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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想炼丹？”土地与山神闻言面面相觑，不知此位唱的是哪一出。
“不错，”鹤白道，“滋补神魂所需的灵草丹药都是天价，我想了想，最好的解决办法，也就只有丹道一途才能迅速收敛财富，转而收购滋补神魂的丹药。”
经由二神为他护法渡雷劫之后，鹤白已经将这二神当做了‘自己人’看待，也无需隐瞒什么，况且二神也有心再助他一臂之力，但却是有心无力了。
后来他才知道，这二神除了看在当年的情分之外，也是受了天蓬之托，在探明底细之后，这才如此卖力。
不过鹤白还是十分感激此二人能出手相助，同时对天蓬的恩情，也更加厚重了几分，但他心里清楚，以天蓬的气运，这个人情，怕是没有机会还了，未来是否有相见的机会都还两说呢。
“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但丹方难求，只是普通的丹药话，就是把这山中沟壑填满，怕也是杯水车薪吧，”山神颇为忧心的说道。
他之前确实夸过海口，道这平顶山灵草无数，——这还是得益于老君的那两位炼丹童子，在山中种植了不少灵草，后来大圣将平顶山的所有妖魔扫荡一空，都便宜了这二位，土地的炼丹术，也是那时候得金角银角大王的指点。
但平顶山大部分都是些低等灵草，而且年份最高的也不过千年，山神暗想，就是将平顶山拔秃了，怕也不够啊。
土地手中倒是有几张丹方，但都是些不入流的，对练气期尚且有那么几分助益，所以对山神所言，他还是比较认同的。
“普通丹药确实不行，不过我手中有一个丹方，若能将其改良，也不失为灵丹了。”鹤白含笑道。
“将军有丹方？”土地眼前一亮，他对丹道也有研究，甚至一度还沉迷于其中，奈何苦寻丹方无果，所以涉及的层次较浅，尤其是这北俱芦洲，丹方更是难求，听闻鹤白有丹方，当即来了精神。
“土地爷也对这丹道也有兴趣？”鹤白这是明知故问，对方有无兴趣，此刻全都写在脸上了。
小老头摩拳擦掌道，“不瞒将军，小老儿闲来无事时，也曾琢磨过此道。”
“你还有脸说！”山神像是突然抽风似的吼道。
土地闻言顿时面红耳赤，“姓何的，这北俱芦洲仙友多了去了，老夫肯与你相交，那是瞧得起你，你别不知足啊！”
“放屁！提起此事我就火大，”山神当仁不让，“我这山上的灵草有一半都被你糟蹋了，还说什么回报巨大，就你炼的那些丹，也只配给我的花当肥料！”
“你现在能站在这跟老夫说话，不就是回报？”小老头被揭了老底，脸色一青，锉着后槽牙道，“要不是老夫及时赶到，你早就被将军打回原形，此刻已经回地府当小鬼了！”
“你……！”山神一时语塞，“这是两码事！”
“两码事？”小老头得理不饶人，“还有什么回报比性命更重的？”
“懒得与你理论，”山神面色一沉，转头就走。
“站住！”小老头身子一晃，堵住了山神的去路，“将军欲炼丹，你帮是不帮？”
“将军若炼丹，本神自然会帮，但你就算了。”山神一拂袖袍道。
“帮就好，嘿嘿，”小老头忽然狡黠的一笑，而后来到鹤白的面前，一拱手道，“将军改良丹方，不知小老儿能否打个下手？”
鹤白闻言，是哭笑不得。
但不得不承认，土地对丹道的基础可谓是相当扎实，好歹也是炼了半山的灵草，能不扎实才怪，而这也正好弥补了鹤白对丹道一窍不通的短板。
如今有了丹方，又有山神作为后盾支持，二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一门心思的投入了其中。
山中无岁月，一晃就是十年。
这一日，山中某处洞府中，在鼎炉开启的那一霎，一股沁心沁肺的药香扑面而来，鹤白二人看着丹炉中红彤彤，周身隐有青雾缭绕的五枚丹药，脸上都绽放出璀璨的笑容。
“将军，以小老儿看，这一炉一品灵丹，怕是能引起不小的轰动了。”土地眼冒精光的说道。
鹤白点点头，大为赞同此言，既能入品，就是普通货色也会有人疯抢，又何况是此种灵丹，怕是连金丹高人也会垂涎欲滴吧，他心想。
“对了，将军给丹药起个名字吧。”土地道。
“嗯，”鹤白捏着下巴，眼观鼻鼻观心，暗道这灵丹的名字一定要足够响亮，如此才能达到轰动的效果。
一时间，升仙丹、补天丹、青灵丹、紫霄丹等大量的丹药名称从他的脑海中划过，不过听起来还不错，但还不够神秘和霸气，不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此次成丹，土地爷居功至伟，您老先请，”鹤白摊开手掌，指向灵丹道。
“不敢当，不敢当，小老儿不过是打个下手而已，论天赋和独到，小老儿是望尘莫及啊，哈哈……，”小老头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谁还看不出他心中的得意，想必是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方才所言，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
“土地爷就别谦虚了，若无您老从旁指点，焉有此丹，请！”鹤白决定卖对方一个面子，也好让土地扬眉吐气。
“将军既然如此说了，那小老儿就献丑了，”土地满脸兴奋道，“小老儿取名‘破虚丹’，不知将军有何高见？”
“破，虚，丹？”鹤白逐字重复了一遍，暗暗思忖道，这个‘破’字用的好，不乏霸气，‘虚’字用的也好，尽显神秘。
“妙，妙，哈哈……，”鹤白由衷的赞叹道，“土地爷高才啊，不知‘破虚’二字有何说法？”
“将军谬赞了，”土地老脸菊花绽放道，“破字取得是‘不破不立’，虚字则取得是‘炼神还虚’，服此灵丹，元神境尽可展望。”
“好！”鹤白击掌赞道，他可没想得这么深，只是觉得丹名一定要有卖点，而这破虚丹，也算是名至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