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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祁邵珩只愿这段适应期不会太久才好。
否则,他真的要采取一些不必要的手段了。
宜庄。
此时的以濛正在换外出的衣服,不要说发短信,那支祁邵珩送她的银色手机正随意地丢在室内的收纳盒里。
简单的白t恤,浅蓝色牛仔裤,因为手臂受伤无法编发,长发随意的散在腰际,一顶烟灰色的贝雷帽遮住了她清秀的脸。
程姨带着佣人上来收拾房间,却见女孩儿穿戴好背着背包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太太,您这是?”
“上课去。”
“先生说一早给您请过假的,今天就不必去了。”
“我没事儿,听课还是可以的。”
“这......”
程姨和一众佣人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
以濛看着,只是拧眉,祁邵珩在的时候要管着她,现下他不在了也要管着她外出吗?
“今天的课很重要。”以濛坚持。
程姨也拿她没办法,毕竟脚长在别人身上,限制人身自由不让太太出门的事情,她还是不敢做的。
但是,她也没答应,先生不许,她不能擅作主张。
“太太,您去学校可以,让简赫跟着好不好?”这算是最后的妥协。
以濛点头。
见女孩儿下楼,程姨也算是叹气,还好先生一早猜到太太不会听话,特意留了简赫来照看。
实际上,祁邵珩并没有打算让以濛真的不去上课,只是他走前要是不这么交代,怕是简赫留在她身边都会被这丫头拒绝。
——退步求其次,他的真正目的只是为留了简赫在她身边而已。
以濛何其心思聪慧,但是现在的她只为上课,哪顾得上想这么多呢?
可,到底是正中祁邵珩的下怀,让简赫可以堂而皇之的跟着她,关注她的一切。
——那个男人的心思城府到极致,谁都玩儿不过他的。即便身在外,宜庄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诚霖大学外。
简赫停了车,黑色的卡宴安稳地泊在了不远处的转角口,祁先生有意向他吩咐过的,说:太太不喜欢太招摇,泊车的时候要泊在距离校园有一段路程的转角处。
打开车门,让以濛下车,简赫就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以濛回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无奈,还好简赫今天穿了便装,要是像往日见他时候穿的黑西服,黑西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请了保镖呢。
第一节舞蹈基本功课以濛自然是上不了的,和上次一样她就坐在舞蹈教室内看他们跳舞。
因为今天有意穿了长袖,她手臂上的烫伤,并未有人发现。
舞蹈阿k老师在耐心的教,以濛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练习不了,听还是可以的。
可外人看,她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别的学生跳舞大汗淋漓的,可她却只是安安生生坐着,总归给人一种娇气或者不上进的想法。
但是,不涉及到自己其他同学也不说什么,对这位向来安静的同学也没有什么大的关注。他们只是各个努力练习着自己的舞步,为了今天莅临成霖表演系的一位资深导演。
据说这位导演已有58将近60岁的年纪了,只要他挑中的人,好好栽培,以后必定会有大的发展空间。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导演的出场时那么的令人——猝不及防!
对,就是猝不及防。
按说,学校或者系上来了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怎么也要像模像样的先开一场欢迎仪式吧,即便是要省去这些繁琐的细节,那也应该是有校领导亦或是导师跟在来校导演的身后,带着他一一细说详谈。
可这位业界有名的导演出现的太突然,学生们正在上课,他就只身一人推门而入了。
连阿k老师都奇怪:这是哪里来的老先生,难道是系上的老教授?
别人不认识,可以濛确是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霍导演的。
进来后,霍征也没打扰跳现代舞的学生,他站在最远处,眼睛微眯起来,似乎在做着打算和考量。
以濛坐在一旁的休息软榻上,侧过头见老先生冲着她微笑,她站起身还没到招呼说话,就听到到门外络绎不绝的脚步声纷纷赶来。
以濛明白,赶来的人无疑是冲着这位将近60岁的霍导演来的。
见系主任,副校长都过来,学生和老师都看出端倪了,知道这位老先生的身份必定不寻常。
系主任朝一旁的阿k老师和学生使了个眼色后才说,“霍导演,您要来舞蹈室怎么部知会我们一声,好让我们跟着一起过来。”
老先生笑道,“演员是我想选,你们不来才方便我随意看看。”
“是,您说的对。”
这时候,舞蹈室里的学生们才都恍然大悟,原来这位老先生这就是前几天系上说要来挑选演员的霍征——霍大导演。
他出现的太令人猝不及防了,现下的学生们都是刚刚练习跳完民族舞蹈,一身的汗水,配备不堪的,失去了往日里的整洁的仪容仪表。
此时女孩子们只是叫苦:连补个妆的机会都没有。
男孩子还好,只是汗衫湿透在导演面前也不太好看,不过这次霍导过来选的是女演员,和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了解学生们的尴尬处境,吕副校长说,“霍导,孩子们都刚刚跳过舞,浑身大汗淋漓的,看起来不太好。要不,您让他们先下去收拾干净了,您在再慢慢看过。”
“无妨。”老先生笑得时候眼睛眯了起来,多了几分慈祥,“咱们拍戏要的就是演绎的真性情,出点儿汗怕什么,男孩子有血有汗方显阳刚,女孩子有薄汗,更显水润。不打紧的。还有,我找的演员映着戏里的需求,是要懂得民族舞的,而且不是一知半点,我看看他们跳舞,也是有目的的。”
说了这么多,吕副校长问起了大家最关心也是最紧张的一件事儿,“学生里,您中意谁?挑中了不?”
一众女学生,大家的心都开始紧张个不停了。
老先生却没说话,他抬手指了指最前面的第一个姑娘方素,——研二的学生;
而后,他又指了指第二排第三个姑娘聂久——研三的学生。
别看老先生不动声色的一直浅笑慈祥,实际上眼光的确是毒辣的。
这两个女生不仅气质良好,体态身形居优,在一群人中的民族舞是跳的最好的,其中的方素还在第二十三届全国民族舞大赛中获得了金奖。
霍导演拍的片子大多和艺术结合的深,他说要找会民族舞的女演员,那就势必要求对方民族舞的功底深厚。
挑了两个学生后,没有被挑上的女孩子虽然有些垂头丧气,但她们都觉得方素和聂久是实至名归,本身就没有她们两个优秀,没被挑上合情合理。
可是,接下来她们就不这么觉得了。
因为霍导演想都没想,第三个人直接选了一旁一直安安静静可以忽略做空气的苏以濛。
要说这苏同学,不是不好,只是平时太过安静,出勤率也不高,在她们班上存在感非常的微弱。
就连她的成绩也是如此,每每考核评优秀都能评得上,但她却不是最亮眼的那一个。成绩季度绩点排名,她总能排在第五这个名次上,不高不低,却非常的稳定。
研一的苏以濛被选中,舞蹈室里的女学生除了惊愕最多的就是嫉妒和不甘心了。
就连他们系上的系主任都觉得有些诧异。
可是民族舞舞蹈老师阿k却觉得霍导演眼光很犀利。
阿k教学生这么多年,透过学生的舞蹈看人还是能看出些什么的。
班上这个叫苏以濛的女孩子很安静,学起舞蹈来说速度不快不慢,刚刚好,属于受不到老师夸奖,但也不会让老师头疼的那类学生。
但是,有心的阿k发现,以濛其实学得很快,动作要领也掌握的很快,但是每回看他们练习成果的时候,这女孩儿向他展示就不如私下自己跳得好了。
是跳不好吗?
自然不是。
展示课上,学生每人都要跳三次给阿k来看。
以濛第一次跳得很拘谨,不像优秀的学生一下就跳那么好,她甚至和稍差的学生一样出现错步;
第二次,她跳得算是合理的跟上了;
第三次,她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学生里最优秀的学员水平。
厉害的就在这里,这姑娘初跳每次都不打眼,可最后的一次都脱引而出,发挥到了极致的完美。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阿k每次看以濛三次展示,都觉得她是在演戏。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每次展示课的三次舞蹈的过程中,她都能跳出一个梯度来:差——良好——优异。
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每次都是这样。
这么多年,阿k教过许多学生跳舞,没人是这样的,这么短的时间内跨过三个梯度,横亘度太大,也很异样。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个女孩子第一次的时候就可以跳得很好很优秀,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阿k不明白。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前两天的公共课《马克思哲学》测验,没有课的阿k被系上派遣做监考老师。
一室寂静的考场,别人会比答题的时候,叫苏以濛的小姑娘也在答题,可别人都是从前往后答题,可她确是从后向前答题。
考试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学生们都不在答题了,各个苦思冥想起来,因为后面的题目确实有点难,分数也大,即使不是这一科目的老师,阿k担任过多次这类公共课的监考老师,对这门课的卷子也算是有所了解。
后面的题目不易,前面的题目多是选择,应该很容易拿分。
但是,别的学生统统放下笔想不出的时候,苏以濛也不答题了。
那次考完试后的第二天,办公室里,阿k听马哲老师惊疑,苏同学怎么只拿了难题的分数,简单题却都是空着的。
这要是拿了这些小分数,怕是名列第一都不止了。
通过这么多事情,阿k突然若有所悟:班上的苏以濛不是不优秀,这个小女孩儿在故意,故意掩埋着自己的优秀不让人发觉和窥探到。
才这样小的年纪就如此低调,知道在竞争激烈,甚至暗藏勾心斗角的表演系遮掩自己的锋芒。
——他是该说这女孩儿太聪明,还是太有心机和城府了呢?
但凡是想成大事之人,尤其是以后要走演艺道路的,只单单凭借着几分天资、几分聪明和万分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重要的是——低调两个字。
沉得下心的人,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这个道理,在浮华躁乱的演艺圈,不懂得的人终究要被狠狠地淘汰。
苏以濛不太平凡,宝剑未出鞘时,被霍导演一眼看中,阿k只能赞叹霍导眼光好,且极为独到。
以濛被霍导选中,她自己是意外的。
下了课,为了准备好公共课的老师要求的稿子,她想去图书馆再查一些资料出来。
路过舞蹈课换衣室,她想去取回自己的书包,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议论声。
——聂学姐和方学姐被霍导看中是因为有实力,那个才研一的某人为什么也会被挑中啊?平时也不见在展示课上,她有好的成绩。
——哎,不说这个了,一谈就糟心。你们想想看,演员虽然气质重要可气质里七分是要靠外貌来衬托的,我们一个个跳民族舞跳得大汗淋漓的在霍导的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啊,倒是我们班的苏同学,安安稳稳地坐在软榻上一个上午,衣服穿着都整整齐齐的,自然是会被选中了。
——说白了,有什么,不就是靠一张脸蛋儿吗?听聂学姐和方学姐说,演员暂时挑的是她们,后期进行培训试验,是要有竞争的,到时候靠脸的人估计很难撑得下去。
——谁说的,明星里靠脸吃饭的也很多,关键是靠脸的同时必须能‘脱’!
——对,人家能脱也是本事!
——每次上舞蹈课,我们苏同学都娇弱的跟什么似的,总是坐在一边看。先是什么脚踝扭伤,又是什么重度烫伤......烫伤在哪儿呢,我们怎么都看不到?一个表演系的学生有什么好娇贵的?这个不能,那个不能,是公主病晚期了吧。
更衣室里的一群女孩子嬉笑着意有所讽,心思通透如以濛,站在门外,她怎么能听不出这些话里的弦外音?
她不是个喜欢与人计较的人,别人的观点说出来,一不能伤了她,二不能让她痛。不痛不痒的,她们愿意说,她也没必要介怀。
要是介怀了,便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了。
现在的她没有这个闲工夫。
不是不敢和那些人发生正面冲突,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些无聊的话,闹起来,更是愚蠢之极。
最终,以濛还是没有进那间更衣室。
抱着手里的书本和笔记本向外走,还没有走过学校的林荫大道,就见那棵白桦树下有人在等着她,并主动一步上前来了。
“苏小姐是吧?”那人问。
以濛点头,后退一步,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性保持些许距离。
“您不必紧张。”青年男子笑,“如若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倾诉小姐借一步说话。”
以濛疑惑,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
“是这样的,学校休息室里有人正等着您。”
“谁?”她问。
“跟我来便知,放心有你们系上的系主任在那里。”
看她还是不愿走,青年男子又说了这么一句。
以濛正纳罕着想要不要去的时候,对面休息室落地窗里映出的身影,让她抬脚跟着眼前的青年男子走了。
*
英国伦敦。
坐落在蓝色湖面上的华滋彼古堡。
此时正在进行一个盛大的仪式活动。
走过长长的红色地毯,进入古堡的正中央大厅中。
璀璨奢华的水晶吊灯高高挂着,铺着雪白餐布的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糕点。冒着气泡的香槟倒在一个个透亮的水晶高脚杯里,再被侍者,放进托盘,送给每一位需要的客人。
这是‘盛宇’集团在英国附属公司的一个周年庆活动。
一个附属公司能选择如此奢华的场合进行周年庆活动,可见‘盛宇’总部的财力雄厚。
出席这次活动的除了英国的经理,和各部门高层,当然最惹人关注的就是从国内赶来的总部上司。
宴会进行一个小时后,总部的祁总姗姗来迟。
有人说,这男人位高权重,来晚一些未尝不可。
就算是有所不妥,也没有人敢指责他的。
其实,今晚祁邵珩并非有意迟到,本来一切准备好了都从居住的宾馆走了20分钟了,于灏停了车刚在等红绿灯,就听坐在后面的上司说,“掉头,我们回去一趟。”
“什么?”
祁邵珩说,“有东西忘带。”
听上司说有东西没带,于灏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将车又开到了出发的宾馆。
但是,这样一来怕是要在宴会上晚了。
祁先生从宾馆里出来,什么都没有多拿,唯独多了身上的私人手机。
于灏有新发现:最近,不爱电子产品的祁邵珩,却总是把手机带在身边,工作闲暇,谈完合作案,总是见他在手机触屏上写着写着,似乎有发不完的信息。
过去,发短信这种事情,上司很少做。
因为像祁邵珩这样的人,直接沟通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说,短信寥寥数字,很多东西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但是,最近来英国的几天,先生开始频繁使用手机短信功能了,可是全部都用在了私人手机上。
国内有什么重要的事总让他挂心?
于灏不明白。
但看着上司每日发完信息后看着手机心神不宁的,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手机不离身,是现在先生常有的状态,这不是年轻的二十多岁的男孩儿才该有的习惯吗?
于灏望着正低头握着手机不知在发着些什么消息的祁先生倒是笑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于灏感叹。
*
宴会会场。
蒋曼身着一件黑色的长款抹胸礼服,裙摆上缀满了闪耀的水晶,低调又不是失高贵。
尤其是她胸口镂空的薄纱设计,既不会*乍泄,又让那对雪白的丰盈无时不刻吸引着在场男人的视线。
冷艳又性感的东方小姐,在一众外国美人中,格外出挑,收人注目,就是今晚单单搭讪的人从宴会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可是她对于这些搭讪,不论是明目张胆的,还是含蓄的已有所致的,通通看不进眼底,只因她的注意力都在一个男人身上。
站在盛宇顶端掌控全局的男人——祁邵珩!
蒋曼注意到全场都热闹非凡的时候,坐在宴会角落里的男人低着头在想着什么,自从他进来这场宴会,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偶尔侧目,偶尔低头,修长的指在手机屏幕上一下一下滑动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在想什么?
——没有人知道。
绿色植物掩映的贵宾席上,他出神了多久,蒋曼就看了他多久。
直到,主持宴会的主持人上了台,
鲜花簇拥中,有一支银白色的麦克风,穿着光鲜靓丽的主持人首先做了一个了隆重的开场白来欢迎到场的各位贵宾。而后,到了致辞的时间,有人赶在祁邵珩身边向他说了什么。
收了思绪,男人上台,收了刚才底下晦暗不明的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疏离。
主持人说:“有请总部‘盛宇’集团的首席祁总裁祁先生致辞’的时候,台下响起了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深灰色西装,修长挺拔的身材,身为亚洲人却一点不输英国人的清冷贵族气质。
微微颔首,祁邵珩用熟练的英文说,“欢迎各位贵宾莅临......
这一刻站在台上的男人无疑是最具有魅力的,目光清隽,却透着锐利很森冷,此时他是占据高位的祁邵珩,带着寒星的光芒,永远的可望不可即。
蒋曼想这样的人才应该是祁邵珩的,没错的。
可是,前两天她又发现这个清冷孤傲的男人,失神的时候会笑,甚至公然在公共场合抱着一个女人从机场大厅坦然走过。
这太不像他了,这样清贵无华的男人沾染了人间烟火,该是最让人心动的,可蒋曼心动不起来。只因,让他发生变化的人不是她。
攥紧裙摆的一角,蒋曼想起第一次遇见他的场景。
同样在一次晚宴上,不过当时是在国内。
蒋曼被圈内的竞争对手陷害,伤了脚,但作为被邀开舞人,她还是咬着牙跳完了全场,即便双脚被磨出了鲜血,她的唇上一直挂着微笑。
可一下场,刚入后台,她就狼狈地跪在了地上。
咬着唇,蒋曼强撑着想要站起来,抬眼却先见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入目。
“你们女孩子都这么不懂爱惜自己吗?”
那人蹙眉,清冷的嗓音带着喟叹,似是喝了干红,他言语间有醉人的酒香。
初见祁邵珩,连她都不敢相信那个高高在上,于上流社会圈子都出现少之甚少的男人有一天会蹲在她面前,说了这样一句温情的话。
跌在地上,她尴尬,窘迫。
可即便如此,蒋曼还是注意到了祁邵珩说,你们女孩子。
透过她,他在看谁?
仰起脖子看着他,有些费力,蒋曼却还是他深深得吸引了。
古典怀旧风格软直领衬衣,细白格领带,衬得他的眉眼愈发清贵无华。
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被人瞩目的,他的高贵愈发衬得她此时狼狈至极。
被他的光华灼伤了眼,她无助的低下头。
“女孩子,别太逞强。”
站起身,他留了这么一句话渐渐走远。
只等他走远了,蒋曼才敢抬头望着他清冷孤傲的背影。
自那夜过后,祁邵珩这个名字便像一个秘密一样被她镌刻在了心里。
因为知道自己配不上他,那个名字就退化成了她心脏上结了痂的伤口,不碰会痒,触动了就会撕扯伤口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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