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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冷了,用白色的汤勺盛了一勺雪梨汤递在她苍白的唇边,“加了两片柠檬,应该不会有那么甜了,你尝尝。”
以濛看着坐在牀侧,深更半夜没有睡为自己煮了雪梨止咳,又喂她喝的人,热汤的蒸汽让她的眼眶有些潮湿。
“还是一会儿都睡不着吗?”又盛了一勺汤喂给她。
她有意躲闪开他质问的眼神,“我只是白天睡得有点多而已。”
“是么?”这一天都在外奔波,尤其是下午和晚上来回的车程,以濛虽然在他怀里闭着眼,但是他觉察得到她并没有睡着。“这会儿已经凌晨了,睡不着也不能背着我吃安眠药,知道吗?”
“安眠药不是在我来的第一天就被你全都丢了吗?”
以濛看着他浅笑,祁邵珩却望着他妻子由苍白转向惨白的脸色蹙眉。
一小碗的雪梨汤并不多,有意观察她的状态,怕她明明想吐却还强撑着,祁邵珩喂她喂得很慢。
直到看她是真的没有想吐的迹象,他才放心得将整碗汤都喂完了。
热汤喝了,以濛即便内心一直躁动不安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可是身体的极度疲乏让她已经再也撑不住了。
很累,却一点都睡不着。
烦躁,难耐。
祁邵珩抱着她躺下后,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唱片给她听。
“还是很难入睡?”修长温热的手指将她额前被冷汗濡湿的碎发别在了耳后。
“还好。”以濛靠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
将羊绒毯盖在两个人的身上,祁邵珩伸手从*侧取了一本以濛白天闲暇的时候会看的泰戈尔诗集。
“是原著的英文版。”
“嗯。”翻个身,她侧过脸贴在他的胸口上,眼神瞟向祁邵珩手里的那本书。
以濛睡不着,内心又躁乱的很,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他陪着她寻找着话题说说话。“我以为你会看翻译版的。”
“翻译版的虽然也好,咳咳......但是由于语言不通,还是原著版本的英文更能突出这些句子的精髓。咳咳......”
“咳得这么厉害,明天一定要给医生看看。”抱着她的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祁邵珩继续说道,“我说话,你闭着眼睛听就好了。”
“嗯。”她神色倦怠得闭上了眼。
翻了一页手里的书,祁邵珩说,“晚上看书太费眼了,也太费精力,以后,我念给你听。”
听着他的话,以濛闭着眼虚弱得笑了,“念给我听?睡前故事吗祁先生。”
“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祁邵珩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这本书读完了,我们可以选择一些有小动物的故事书读给你听。”
“小动物的故事?”以濛撇嘴。
“我想,那类书籍我一直把它叫做儿童故事的阿濛。”
儿童故事?他以为她几岁?
闭上眼,以濛无奈地说,“那麻烦你每晚在讲完儿童故事以后,再帮我唱一首摇篮曲好了。”
祁邵珩抑制不住的笑出声,“如果你想听的话,可以。”
“......”
“但是今晚,我还是帮你来读泰戈尔就好。”
“if.you.shed.tears.when.you.miss.the.sun,you.also.miss.the.stars......”
(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
祁邵珩的英文流利,嗓音音质清冷,但是今晚却让昏昏沉沉的以濛觉得格外的温柔。
也许是室内放了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曲《秋日私语》的缘故,卧室里,他的声线和钢琴曲迎合在一起,让人听起来非常的舒适。
自闭症患者如果没有办法安定躁乱的内心,常常让他们陷入深度自闭。
今晚的压抑,和难耐,在以濛没有服用镇定剂的情况下,被祁邵珩很好的安抚了。
这样磨人的心理折磨一直到凌晨4点钟,以濛才在祁邵珩的怀里有了困意。
看怀里的人已经有了困意,祁邵珩阅读的声音放缓,更加的轻柔。
“to.the.world.you.may.be.one.person,but.to.one.person.you.may.be.theworld......”
(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某个人,你是他的整个世界......)
将这一句读完,祁邵珩将手里的书放置到一边,吻了吻以濛的额头。“you.are.my.word.阿濛。”
“表白吗,祁先生。”睡熟的人闭着眼像是在梦呓。
“我以为你睡着了。”他笑,继续亲吻她的耳廓。
“就快要睡着了,马上。”
听着她孩子气的话,祁邵珩侧卧在她身边继续轻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渐渐地以濛已经困得不想睁开眼了,强撑着瞟了一眼室内的挂钟,缱绻在他怀里说道,“你也快睡吧。”
“你先睡。”怕她再发烧,他守着她,随时要照看她的身体状况。
“抱歉,又害你担心了。”
强撑着睁开眼,以濛伸手,苍白的手指附着在祁邵珩的脸上。
“没关系。”
俯下身他亲吻着她冰凉的手指。
室内的灯光下,看着他妻子的眉眼,祁邵珩想了很久的问题,还是问出口了,“焕芝,给了你那么多的资料,外界舆论斐然将你父亲的死因和我联系在一起,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吗?阿濛。”
“没有。”她侧身换了一个位置,靠他靠地更近了一些。“我相信你。”
“为什么相信?”他揽她入怀,下意识的问了下去,其实原因祁邵珩根本就不在乎,只要她相信他就好,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为什么相信?”重复了一遍他说得话。
以濛勿自回答,“因为,你是爱我的。”她说,嗓音轻柔,像是睡梦中的梦呓。
祁邵珩内心艰.涩,怀抱着她的手有些轻颤,“是啊,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她在睡梦中紧紧地抱住他。
终于知道后,却错过了那么多。
这晚,以濛睡得很沉很沉,以至于她很久都没有再醒过来。
*
凌晨4点入睡后,凌晨5点钟祁邵珩听到他怀里人,难受的病痛轻吟,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是很烫,可将以濛的身体抱在怀里总有种让人窒息地灼烫感。
“阿濛......”
“阿濛......”
唤不醒她,祁邵珩只好给医生伊卡打电话让他赶过来。
“祁先生,太太外出回来有什么症状吗?”
“不停地咳嗽。”
“那应该是受了风寒,发烧了。”
“发烧?”祁邵珩纳罕,“我给她用温度计量过体温了,体温并没有太大异常。”
伊卡医生摇摇头,“祁先生,要知道您太太现在体虚的厉害,她的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发烧只能在体内持续低烧,不升温度也是身体太差的原因。”
“能用药吗?”
“不能。”伊卡摇头,“她需要靠自己的抵抗力来强撑一天,一天过后低烧依旧不退,即便对身体有损,她也必须用药治疗,不然持续低烧两天将有生命危险。”
“好,我知道了。”
“祁先生,可否请问您,您的妻子是早年有肾脏病的病史吗?”
“她做过换肾手术。”
“原来是这样。”伊卡了然后皱眉。
“怎么了?”
“对自闭症具有简单治愈的刺激性药物,也就是您太太之前服用的镇定药剂,对肾脏造成的负担有些重。”看着祁邵珩,伊卡继续向他解释,“这些,也是造成她体虚的原因,以后的治愈过程中,也许她会频繁出现晕倒的现象,到时候,您没有必要担心,这都是自然的现象。”
祁邵珩沉默,没有说话。
伊卡望着在*上处于深度昏迷中的女孩子,很难想象她之前一个人是怎么渡过病发的这些深夜的。
他一直以为这位年轻的祁太太仅仅是个先天性自闭症的心理疾病患者,却在一次次对她的身体检查后,发现她身上存在的旧疾和旧伤。
“祁先生,对您妻子所做的最新的身体全方位检查报告您看过吗?”
“看过。”祁邵珩的嗓音有些沙哑。
“您太太身上有旧伤,左小腿和左臂的股肱骨处曾经有粉碎性骨折的痕迹,现在的伤势虽然完全愈合,但是对她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二十出头的年纪,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才把原本健康的身体毁成这样?
祁邵珩哑着嗓子继续问,“左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和这些有关系吗?”
“是的,应该和她之前的左肱骨粉碎骨折有关。”
“这些伤势愈合后的后遗症会持续多久?”
“这个很难说祁先生,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素质和身体状况都不一样。”中年法国医生并不想将最坏的结果告诉祁邵珩。
祁太太身上的伤势虽然通过检查还能看出痕迹,但是已经完全愈合了,至于,伤势后的后遗症会持续多久,伊卡不想说出来,因为很有可能是要跟随患者一辈子。
“阴雨天,和天寒的时候还是要帮她用热水多敷一敷。”
“好。”
“如果明天的这个时候,祁太太还没有退烧,请您给我打电话。”想了想,伊卡继续问,“最近的饮食状况还好吗?”
“还可以,开始在吃一些清淡的东西了。”
“那就好。”
“不用太担心,祁太太没有严重的疾病在身,只是她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祁邵珩送法国医生出门,致谢,“谢谢您了。”
“不客气。”
送走了医生,祁邵珩回到二楼的卧室,就在*边守着以濛,看着她在低烧中昏迷地轻吟。
平日里,他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也有难受的时候,只是碍于他在她身边,完全都在极力地压制。
只有在陷入无意识的昏迷和的时候,她才会没有顾及地轻吟出声。
“阿濛......”
他轻唤她的名字,握着她的手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嗓音压抑,沉闷,饱含了太多难诉的心绪。
看到唇舌干裂的厉害,按照医生的叮嘱,祁邵珩每隔半个小时就给她喂一次水。
“张嘴,喝水了。”
即便是低烧昏迷中,听到祁邵珩的声音,在以濛浅显的意识里,是信赖,让她一次一次地很配合他地张嘴。
“冷……”
“冷?”祁邵珩抱着以濛,感受到鹅绒被下她蜷缩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的身体。
重新再拿了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还冷么?”他问她。
双手合十在胸前,被子下以濛颤抖着像是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室内的温度已经被祁邵珩调的很高,可低烧中的以濛还是不停呢喃着‘冷’,别无他法,祁邵珩只好换了棉质的舒适的居家服,和以濛一起躺在薄被下,将他病痛中的妻子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用自己身上的体温温暖着她。
低烧中的以濛,除去手脚冰冷,浑身都是烫的,可就算这样以濛还是嘴唇颤抖着冷得厉害。
五月天,春日的法国已经很温暖了,室内的温度被调的很高,在这样后的鹅绒被下抱着以濛有些热得过分。
可现在的祁邵珩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想让现在的以濛减缓一些病痛。
一直到以濛在他的怀里不再颤抖,开始渐渐地有发汗的迹象,祁邵珩才安下心来。紧蹙的眉宇松开,脸色也不再惨白,舒缓的神态让他看得出她是睡熟了。
很轻松的,没有任何负担地进入了睡眠。
松开环抱着她的手臂,起身下*,祁邵珩又喂了一次温水给她才安心给她压好背角,想要离开。
站起身,正要走,却感觉到了身后的牵制力,虽然微弱,但是还是很清晰地感觉到了有人在身后用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角。
“祁邵珩……”昏沉中的人呢喃。
“阿濛?”他以为她醒了,俯下身将她的长发撩开,露出一张憔悴又苍白的脸。
“祁邵珩……”
*上的人依旧处于昏迷中,完全是无意识的轻唤,让祁邵珩蓦然一惊。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是他陪在她的身边。
俯下身,将耳畔贴在她苍白的唇上,听她无意识的呢喃。
“祁邵珩,我的小兔子……”
沙哑的女音很低,烧的昏迷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兔子?
想了想,祁邵珩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她是想要她的抱枕了。
以前买来给她,留在怡庄,她一开始还不是很喜欢,后来时间久了,常被她抱在怀里。便生了依赖感。
在祁邵珩眼里,阿濛一直都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每次睡熟了总是身体蜷缩着怀里紧紧地抱着软枕。
将她露出来的手臂重新放回被子里,祁邵珩在她耳边轻哄,“等阿濛睡醒了,就能看见小兔子了。”
听了他的话,牀上的人松开了攥着他的衣角,不再梦呓着说一些昏迷中的话。
擦了擦她额头上的冷汗,祁邵珩这才转身出了卧室。
书房。
早上七点,不停地有工作的电话从法国这处住处的座机电话打来,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以濛安静下来睡熟不过才十分钟。
不断的电话声让祁邵珩蹙眉,伸手直接将电话线拔了下来,扔在地上。
家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空气中还静静地流淌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私语》,舒缓的旋律,让人的心渐渐放松。
叹了一口气,祁邵珩打开书房和露台相连的推拉门,玻璃门推开的一刹那,在这个宁静的早晨听到海浪的翻涌夹杂着海鸥的鸣叫。
书房的抽屉里放的是他的妻子最新的体检报告。
虽然现在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可体检报告里,全身曾经有过多处粉碎性骨折的痕迹,还是让祁邵珩看得很揪心。
他一直以为阿濛最大的症结就是她先天性的心理疾病,但是他忘了心理疾病这么多年都没有复发过的人,一定发生了让她太崩溃的事情,她承受不了所以病情才不可抑制。
他的妻子年龄上有些稚嫩,但是内心的坚毅程度,他明白。
阿濛不会那么就被轻易的击垮。
可,自闭症的发作正是预示着患者有难以接受的东西,所以他们选择自我封闭,自我逃避。
——到底又是怎样的伤痛让他的妻子彻底崩溃?
想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但是,祁邵珩不想选在现在这个时机,依照他妻子现在的状态,最近才有一点心理上的释然转机,他不能再将她送进‘地狱’。
点了一支烟,转身回到书房。
——
桌上的被风吹开的日记本,只记到5月7号。拿起笔,他继续写下去……
5月8号,阴有小雨。
我带她的一次外出,让阿濛受了风寒,五个小时的车程中她虽然极力压制,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睡着。
回到家开始不停的咳嗽,凌晨1点咳嗽加重,凌晨2点的时候,躺在她身侧的我就知道她翻来覆去的再也没有办法入眠了。
将室内的灯打开的时候,我知道她很难受,但是她还是强撑着冲我笑了笑。
我到厨房去给他煮雪梨,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知道她一定是内心烦躁的厉害,没有办法静坐,伊卡医生说心理病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让患者坐立难安。
我虽然在厨房当做没有看到,但是我有留意她从凌晨2点开始就按捺不住得在家里走动,从一楼到三楼,每一个房间她都去了一遍。
凌晨5点中,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她开始低烧,昏迷中不停地轻吟,她很痛苦,烧昏了的人,再也没有办法掩饰和伪装。
这次的低烧会持续多久,我不知道……
——
翌日,祁邵珩再度翻看日记本记日记的时候,以濛已经整整昏睡了一天。
5月9号,晴
阿濛并没有清醒过来,我坐在她的牀边,等她睁开眼睛等了很久,从晨光熹微一直等到落日余晖。
最终,还是将伊卡医生请到了家里来,低烧持续不断,伊卡为此也很头痛,不得已,只能对她用药,即便肾脏要承受很大的负担,但是低烧不退会更严重。
晚上22:00她完全退烧,伊卡医生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绝对再也不能让她生病,她现在的抵抗力很弱,不能用药更是危险,也许是普通的发烧感冒,就会让她的身体承受更大的负担。
我熬了一些清淡的小米粥喂以濛,一边喂她,一遍看着她脆弱的脸做了一个已经想过很久的决定。
——
5月10号法国凌晨,祁邵珩拨通了助理于灏的电话。
“祁总,公司很多计划详情书都在等您看,您最近……”
直接打断于助理的话,祁邵珩说道,“于灏,帮我转接国内陆辉,陆总监的电话。”
“好。可是这边……”
“别担心,我会交代好的。”
交代好?
于灏纳罕,难道不应该是由他来处理好吗?
电话并没有挂断,接通后还在转接中,于灏很有幸地在通话的过程中听到了有女子的声音。
“祁邵珩,家里的杏仁儿放在哪儿了?”
“你左手边的第三个柜子里。”
“中午我可以磨一点杏仁儿粉,煮杏仁儿茶喝吗?”
“可以。”
“真的?”
“但是,是你煮给我喝,不是你喝阿濛。”
“……”
“把那边的酱油帮我拿一下。”
“不要。”
“……”
电话另一端,于灏不得已听着夫妻两人的对话,听到炒菜翻炒的声音,这才瞬间了然,怪不得刚才上司和他说话总断断续续的,是在炒菜吗?
于灏还没想明白,通话已经转接成功。
——
5月11号,法国凌晨5点,而,此时位于国内,东八区区时中国北京时间的将近正午11点钟,盛宇集团董事高层突然召开了一场急促的新闻发布会。
这场新闻发布会简短,低调,但还是在国内莲市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这次发布会的焦点人物祁邵珩并没有出席,取而代之的是盛宇高层的总监,陆辉先生。
陆辉在发布会上声明他受祁先生本人所托,代替上司在外宣布他的最新决定。
发布会主要内容为:祁邵珩将于现在的5月10号隐退盛宇高层,盛宇的全部事物下放,一切由陆总监暂时打理,于助理辅助。
盛宇总部最高掌权者,退出商业领域的决定太过突然,也太过仓促,让国内包括国外的商界领域相互合作和竞争的行业哗然一片。
陆辉陆总监在外声称,祁先生只是短暂的休假,休假后会重返总部,维系他的职位。至于休假的原因和休假时间的长短,陆总监面对全部媒体的激烈提问,只浅淡地给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当然,这也是上司祁先生的意思。
媒体界对于这样的回答自然不满之至,于是,上午简短的新闻发布会刚刚开完,下午的报刊,网络新闻报纸上将盛宇最高掌权者祁先生隐退的原因,假象猜测五花八门。
有说祁邵珩身体出了问题需要休养的;更有猜测盛宇之间内部出现了问题;但是最受瞩目的舆论猜测是祁先生的休假是短暂的婚假,休假是为了陪伴他的妻子。
有记者在法国传回来的一张照片里,祁先生和一位身穿浅色毛衣的女子举止亲密,只是女孩子被有意保护,整张脸都被遮在帽子之下,并无法判定是谁。
这张照片被曝光后,更加印证了祁先生隐退是因为这位女子的原因,但至于这位女子的身份,有盛宇的极力封杀,内部消息封锁,没有一丝透露。
5月13号。
法国,佛雷瑞斯。
一直处于闭塞对外界消息一无所知的以濛在一家超市闲逛中,看到了电视里的播报新闻后,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