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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二楼,方磊把钟帮主让进自己的客房,自我介绍道:“小辈姓方,单名一个磊字,望钟前辈多多指教!”
钟帮主看见方磊年轻轻的,就如此有礼貌,如此谦虚,心中欢喜万分,不免问道:“方公子又是因为何事,而来到这偏僻的碧云镇?”
“小辈受人所托,从捣毁大烟馆开始,一路追查毒源来到这里,就碰上了职业杀手要刺杀您老人家的这件事情,是老天把小辈和前辈拉到了一起!”方磊说道。
钟帮主问道:“难道方公子怀疑这里是最大的藏毒之处?”
“小辈不但怀疑这里是藏毒之处,还是制毒之处,而且还有一个大毒枭,这就有待于进行艰难的调查工作了!”方磊颇有信心地说道。
钟帮主说道:“老夫带着弟子们来到碧云镇已有四五天,走访了镇上的矿山和各处地方,碰上的中北人确是不少,但却很少发现有嘉庆州人,据查,嘉庆州地区失踪的人口,有两三百人,而且有男有女,但一个也没有找到,他们到底被藏在那里?难道不是被掳来碧云镇开矿山?”
方磊安慰道;“钟前辈也不要心急,如果他们不是被掳来开矿山,那肯定是还有其他的用处,凭直觉,我能感应得出,他们就在碧云镇,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地方而已!”
洪喜儿接口道:“钟前辈!方公子的直觉一向都是很准的,他说人在这里,就一定在这里,您要相信他说的话!”
“从受雇职业杀手要刺杀您老人家的这个情况来看,如何继续追查下来,就会知道他们那些鲜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们才急于动手要除去您!”方磊说。
钟帮主说道:“老夫也知道已触动到了他们的痛处,但却不知道从那里查起!”
方磊说道:“是了,那杀手头目不是说,他们是受雇于本地的大老板吗?咱们就从本地的大老板查起,碧云镇这么小的地方,能有几个大老板?”
钟帮主用手一拍前额,说道:“我真是老糊涂了,忘记了那头目的话,要查这事,还不容易吗?”
“我想,能干这事的,一定是本地人,外地人能有这个实力?一旦泄露了秘密,大不了逃走,本地人却不同,他的一切都在这里,能逃得那里去?”方磊说道。
钟帮主说道:“咱们出去食了午膳就分头打听,晚上再交换情况!”
一行人食过午膳,便开始行动了,方磊和洪喜儿首先来到“碧云货栈”,因为他那天晚上就是追踪到这里,他相信这是个贩毒的大家,如果查探出他们是从那里得来的大烟土,制毒工场和大毒枭,也就浮出水面了。
两人牵着手在街上闲逛,装着不经意地向货栈走来,等观察好埋伏点后,晚上再来偷听他们的说话,寻找出他们进货的时间,再尾随其后,找出毒源,他知道:这是一种十分被动的办法,但除了这种“守株待免”的方法外,白天还可以偷偷地查探呀?这就叫做“双管齐下”。
就在两人接近“碧云货栈”时,却看见一大群人围在货栈门前的大街上,方磊看见,心中一惊:莫非这个货栈已经被人捷足先登,杀人灭口了?
他拉着洪喜儿的手紧走几步,事实果然如此:从门口望进去,里面的厅堂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地上的血迹已经硬涸,发出一阵阵的腥臭味,一定是昨天晚上作的案。
只听得人们议论纷纷道:“碧云镇上第三个大老板,竟被人家满门抄斩,看来咱们这个小镇上,血腥味是越来越重了,谁能活得安心啊!”
一听人们提到本地大老板,方磊突然来了兴趣,忙对那个老者作揖道:“敢问老翁,那么第一,第二大老板是谁?”
那老者看见方磊如此年轻,竟是十分礼貌,问道:“年轻人是刚到碧云镇的吧?有何贵干?”
方磊忙把洪喜儿拥在身边,说道:“我俩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只是好奇多问一句,并没有什么意思!”
老者笑道:“告诉你吧!第一大老板嘛!是离这不远的碧云山庄庄主,那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游览胜地啊!山峰秀丽,流水潺潺,建筑恢弘,亭台楼阁别致,只可惜四周高墙耸立,外人根本不准进去,想也是白想!”
“那第二个大老板呢?”方磊问道。
老者说道:“是矿山王李四桂,他的大宅院就在镇东头,占地面积几十亩啊!”
方磊笑道:“三大老板被灭了一个,可不是好兆头啊?”
“也是啊!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那老者说完,颤巍巍地走了。
方磊小声对洪喜儿说道:“矿山王,一定需要大量的矿工,招不够人就强掳,也是常有的事,但他能把人藏在那里呢?”
洪喜儿冰雪聪明,分析道:“要把人藏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外有两种办法!”
方磊正想考考洪喜儿的推断能力,于是问道:“那两种办法?”
“第一是将那些掳来的劳动力,关在家里最隐蔽的地方,派打手们看守着,晚上再押送到矿山里挖矿,天亮之前带回来,这样钟帮主他们就找不到人了!”洪喜儿说。
方磊又问道:“那第二呢?”
“第二是把掳来的人,藏在废弃的矿洞里,晚上再把他们放出来挖矿,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这种方法更加省事!”
方磊笑道:“既然是这样,咱们晚上从这两方面去找,不就知道了?”
洪喜儿说道:“是的!咱们就从矿山王着手,展开调查!”
两人回到客栈,钟帮主也带着弟子们回来了,对方磊说道:“我们在镇上调查得知,本地大老板不外乎三个人,碧云山庄庄主张青云,矿山王李四桂和碧云货栈老板,但他已被人家灭了门,现在最值得怀疑的,应该是矿山王了,因为他最需要劳动力!”
方磊说道:“小辈调查的结果也是一样,那咱们今晚兵分两路,山上道路难走,就让小辈去观察,他的宅院大,前辈带着弟子们去守住各处路口,如果他们要押人上山开矿,就逃不脱您们的包围了!”
主意已定,他们能找到被掳来的民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