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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黄腰儿借尸还魂,不是为了行事方便,只是为了吃一顿饭而已!
到殡仪馆,进了停车场,黄腰儿独自下车,去归还尸体。
我跟黄顺在车里抽烟,他好像还没缓过劲儿来,一直不说话。
“兄弟,你要不要听我的真实身份?”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人家拿我当兄弟,我这样吓唬他,似乎不太好。
“你、你说吧,”黄顺支支吾吾道,“等等,陈哥,你……是人吧?”
“我是人,你放心。”我肯定地说。
“嗯,那你说吧。”
我便把自己的身份,跟地府的关系,含蓄地跟黄顺讲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人之所以怕鬼,怕的不是鬼,而是未知还有人类自己的阴暗面。
怕鬼和怕猛兽,比如狮子老虎,甚至是潜藏在黑暗中的莫名其妙的怪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怕。
人怕猛兽,是怕自己被它们吃掉,这只是一种弱肉强食的自然恐惧,因为人知道它们会对自己怎么样,一对一单挑,人类完败,结果,肯定是难逃为其腹中餐。
但人怕鬼,则是一种直达内心深处之恐惧!
第一,人类怕鬼,是因为不知道鬼会对自己怎么样,这就是未知,如果像遇到狮子老虎那样,只是被鬼弄死的话,反而简单了,也就不会那么怕。恐怖的地方在于,你不知道鬼在哪,鬼什么时候出现,鬼会怎样对付自己,一切都是未知。
第二,鬼,是由人变化而成的,这是个普遍的共识,它们的形状、面貌都是人类,而且,往往以狰狞、邪恶、阴暗的形象出现。所以说,鬼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着人类邪恶的一面,人们怕的,正是自己邪恶的一面,因为人类知道,人这个物种有多可怕!
试想,如果有一只鬼狗或鬼猫,可能也会让人感到恐惧,但是因为活的猫啊、狗啊,很讨大家喜欢,所以即便死了变成鬼,人们也不会觉得它们能坏到哪儿去,不一定会有多怕。
但是,我们知道,人做起恶来,是没有下限的,是这个地球上最邪恶的物种之一,所以,对于代表着人邪恶的一面的鬼,人类对它们的恐惧,当然也是巨大的!
这就是人怕鬼的根本原因。
如果你知道,出现在阳界的鬼(正常情况下),一种是负责将鬼带去地府的阴差,人家是地府的正经公务员,才不会闲的吓唬你玩儿。
还有一种,就是没来得及被阴差抓走的孤魂野鬼,我上次在白山,就差点成为孤魂野鬼,因为记忆不断丧失,整个人,啊不,整个鬼,其实是懵逼状态的,更像是个傻子,那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对不对?
真正让人感到害怕的,不应该是鬼,而是妖,如果你遇到鬼,可能会被它们的磁场给“干扰”一下,就像晚上走夜路,有时候会忽地汗毛倒竖,那就是因为附近有鬼,影响到了你身体的磁场,但也仅此而已。
可如果你遇到的是一只妖,那就不好说了,如果她再主动接近你,那就更危险了!
“妖主动接近你的目的,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便是要吃了你!”我对黄顺解释道。
黄顺听完我这一番高论,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点着一支烟:“所以啊,你不用怕鬼,她们都很好的,比如刚才那个黄——”
我说着,黄腰儿已经回来了,光着回来的,身体几乎全透明,正站在副驾驶外的地面上,笑吟吟地听着我们聊天。
我转头看看黄顺,他还在盯着我,等待下文,丝毫没注意到窗外的黄腰儿,哦对,我差点忘了,我有阴阳眼,他没有,所以他应该看不见腰儿。
“上来吧。”我对腰儿说。
“那驸马爷,我坐你身上啦,”黄腰儿笑道,“你是要重量,还是不要重量?”
“嗯……”我想了想,“稍微有点重量好了,别太重。”
“好哒!”黄腰儿直接穿过钢铁车门,坐在了我腿上,一点重量都没有的话,我心里会觉得不踏实。
“陈哥,你在跟谁说话?”黄顺惊慌地问。
“就是刚才那个黄腰儿,”我继续跟他的话题,“现在,她就在我腿上,你看不见她,也感觉不到——”
“不不,哥,我感觉到她了!”黄顺看着黄腰儿的方向,瞪大眼珠子。
“看见了?”我皱眉问,你看见了可不行,她现在是人形,什么都没穿!
黄顺摇头:“没看见,但我能感觉得到,她就在车里,你看我的胳膊。”
说着,黄顺挽起袖子,他体毛较重,手臂上一根根汗毛,都跟被冬天的静电击了似的,树立起来。
黄腰儿顽皮地伸手过去,本来是用透明的手指,捏住了黄顺一根汗毛,这样黄顺是感觉不到的,但捏住之后,黄腰儿忽然将整个左手,现出了半透明的形状。
“啊啊!尼玛!”黄顺看见空气中突然出现的一只手,吓得吱哇乱叫!
“嘻嘻。”黄腰儿没有善罢甘休,又露出一个脑袋,继续吓唬他,继而,脖子也显露出来。
“行了,别再露了,缩回去!”我皱眉道,再往下露就是凶了。
黄腰儿回头,撅起八字眉,哀怨地瞅瞅我:“人家还没玩儿够嘛!”
这句话,黄顺能听见,他悬在那里的手臂不敢动,都快哭了:“大姐啊,你可饶了我吧!我黄顺除了玩儿过几个小姑娘,也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玩过几个小姑娘?”黄腰儿松开捏着他汗毛的手,啪地给了黄顺一嘴巴,黄顺当时就被打蒙了,捂着脸,呆呆不动,跟被点了穴似的。
“腰儿,差不多得了。”我说。
“嘻嘻。”她玩儿够了,这才重新隐起身形,靠进我怀里。
她有重量,大概相当于三公斤的快递盒子,并不压腿,而当我用手去环抱她的腰的时候,也能摸得到,那手感,绵软Q弹,介于水豆腐和果冻之间,而且,手指可以轻松插入她的半虚幻的“躯体”里,我问她什么感觉,腰儿说有点痒痒,无他。
“兄弟,开车吧,她不会再出来了。”我戳了黄顺一下,他连连点头,启动兰博基尼,开出殡仪馆,向高速口方向开去,一直到停靠高速第一个服务区,黄顺都没敢再说话。
我怕给黄顺幼小的心里留下阴影,上完厕所回来,我诓他道:“那个鬼下车了,咱赶紧走吧!”
“好嘞!”黄顺马上跳进车里,启动,一溜烟跑回高速路面,跑出很远之后,他才回头看看,问我,“是不是甩掉她了?”
我把双手插进怀里黄腰儿的盆腔里面,双手合十,拇指悠闲地绕着弯儿,对黄顺点头,煞有其事地说:“嗯,她走了。”
“哎哎,”黄腰儿扭来扭去,回过头来,“你别绕了,好痒啊!”
“嗯?”我疑惑。
“什么?”黄顺问,他听不见黄腰儿的声音。
“你看看你手放的地方!”黄腰儿皱眉道,我低头一看,太过透明,看不太清楚,但通过身体比例,能推算出我手所在她躯体里的位置,怪不得不让绕,人家正常那个啪,都是从下面入内,我这儿直接从两边把手插进来了,在道里,她不痒痒才怪。
我将手移开,右手放在车门扶手上,左手放在扶手箱上,黄腰儿嗯了一声,安静地靠近我怀里,不多时,她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兰博基尼出了京城地界之后,我用腰儿偷来的手机给雷娜打电话,这个时间,杨柳的救护车,应该已经到达了盛京,果然,他们早上六点就到了,雷娜找了王美丽,一起把杨柳安排进盛京医院,经过细致的CT扫描,果然在后颈的脊椎骨中,发现了一根竹针!
“朱医生说,那根针压着中枢神经,如果动手术取出的话,病人肯定会苏醒,但稍不留神,就会造成高位截瘫,他们没把握。”雷娜忧心地说。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雷娜找的朱医生,是我们医院外科的主任医师,他都没把握,以我的手法,更不行了。
手机开着扬声器,黄顺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哎,小姐姐,要不,你去找我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