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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落日西沉,华灯渐起。孙清裳才渐渐地听明白。
原来,灵界之母钟岳毓,是她创造了中天储灵之界。
自立为灵界女王。
她培植了灵界三圣,守护灵界众生。
而万轮王器,是上古时,天神东若颦为了灵界众生能够早日飞升为仙。巩固神簇在天庭的地位,才将月宫之宝送至灵界。
一来,王器不仅灵力强盛,可令精灵众生事半功倍,加速修行过程。
二来,有王器在的地方,运势都是极旺,无人可挡……
这样的宝物,三界中自然有不少人惦记。
不过以圣圆长老布造阵法的能力,本来无人可以将其偷走的。
但,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王器还是在飞仙大典上失踪了。大家都怀疑灵界出了内贼。
而这个内贼就是——沈梦云。
至于沈梦云是如何开启了中天之塔。大家一直认为,在飞仙大典之前,就有以祭祀为名,要求三位长老在圣灵杯中滴血的传统。
为何要在圣灵杯中滴血呢?
这是自灵界开创以来,就有的规矩。
人、山、川、树、木也好,他们虽然通过修行,会使用一定的法术。但身体骨血,俱是凡质,一旦受损,很难恢复。
而三圣,俱是上神之徒,灵力自不必说。身体发肤,俱是与众不同。
他们都是神骨神髓,取他们的血,滴入精灵凡众的天庭之处。可以使他们脱胎换骨,改血变体。
从此以后,不论是为神还是为仙,身体承受能力都惊人。哪怕是受伤,恢复速度也是十分之快。
修为高深者,穿骨之伤,可以不医立愈。
他们说那沈梦云是从九谣手中先抢夺了圣灵杯,自取得三位长老的血之后。
再以迷药放到三大护法。因为一门同脉,三人并未设防。
所以他能轻松将他们迷倒,再取血……
可事情到底还是被九谣察觉,他遂杀死抵抗的九谣。
当初。圣智长老还因为沈梦云杀死了他的爱徒九谣,偷走了王器。气愤不已,毕竟九谣身上的伤,全出自《震苍决》。
为此他还与圣圆长老大打出手,并誓与其决裂。永不回灵界……
听着师傅说完这些,孙清裳久久无语。她立在窗前,看外面半弯残月,清风徐来……
“你说,那个白衣的女子,叫沈梦云守着九竹神杖?”圣圆长老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神情不似往日矍铄。暗暗思索着,她到是为何要令自己的两个徒弟互相残杀呢?她到底是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是啊,师傅,你看看我这个九竹神杖。他说这是我的手臂……”孙清裳说着就将手中的神杖递了过去。
才一脱手。她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消逝,就好像她能够听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失一样。
她顿时神精萎靡,只得扶着桌沿,勉强坐在梨木的椅子上。
圣圆将竹杖握在手中,仿佛一切都如他所料般,波澜不惊。
他一双枯黄的茧手,仔细抚摸着竹杖,好像在抚摸婴孩的脊背。
脸上竟然舒展开来,老怀欣慰地笑了……
“师傅?”孙清裳不解地看着神老者的表情变化,凝目侧问。
“没什么。”他将竹杖递回孙清裳手中。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我——?”孙清裳指了指自己。只要拿着神杖,她就觉得自己精神焕发。“我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这个兵器很趁手。”
“师傅……”她怯怯地道:“您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一直觉得右手使不上劲。连凡界的一桶水都提起来。我……不敢告诉您……”
“我知道。”圣圆长老缓缓地道。
“您知道?”孙清裳瞪着一双大眼睛。随即悻悻地道:“也是,你肯定推算过我的身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害我每天谨小慎微的,瞒得好辛苦。”
“相反,我从来没有推算过你的身世。”圣圆拿起已经凉透了的茶,喝了一口。疲声道:“因为我推算不出来。”
“啊——?师傅推算不出来?怎么可能推算不出来呢?我又不是……”说到这里。孙清裳忽然顿住了。为什么师傅推算不出来自己的身世?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没错,我推算不出来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有上神介入;二是有上仙介入。”
“师傅……那我?”孙清裳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圣圆长老:“没错,你的身世应该是因为有上神介入。
清裳,你也别叫我师傅了,事到如今,我已经教不了你了。你在灵界的这些年,不曾好好学习灵术,我也没有逼过你。
因为我知道你不适合。
我只是将你养育成人,每每将你抛入凡界历练。
我也知道,你怪过我。但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希望你尝尽人间疾苦,人情冷暖;阅尽世间百态,学会生存,学会坚强……
你去找一个人吧,他自然会跟你说清楚一切的。”
“师傅,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每当我发现,你总是在偷偷跟着,照顾我的时候。
我就为往日的任性,不懂事而自责。
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无论发生什么事,这都是不会改变的。”孙清裳表情坚定,眼中虽有泪光闪烁,语气却越发平稳。
圣圆长老点了点头,已是热泪盈眶。
孙清裳继续道:“师傅,我知道……你也不必瞒着我。我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冷暮华,他叫我沁儿……
沈梦云说,神杖是上神西子沁的手臂。我拿着神杖,感觉那种力量的确与我契合无比。
还有,我挨了钱百汇的地狱皮休一剑,但我没有死。
师傅——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孙清裳一字一句的肯求道。
“傻孩子,坐下来。我先将我知道的,慢慢说给你听。”圣圆长老携着她,宽慰无比地在桌前坐了下来。
又出门吩咐七叶送些点心,泡壶热茶过来。
他让孙清裳先吃一点垫垫肚子,但此时此刻,孙清裳哪还有食欲。圣圆也不再催促。
坐了下来。将悠悠往事,细细道来……
“那时我也才任灵界长老不久,有一天晚上,身为灵界女王的钟岳毓,她满身重伤,跑回灵界。
她告诉我,出事了。我问她,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