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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拐角处,吴明拉着一个男人早就埋伏好了,赵南看着自己的老婆从酒店出来,片刻一个男人也接着出来,并且那个男人,几步追上张曼妮,还伸出胳膊,十分亲昵的搂着她,毫不避讳的亲了她一口。
张曼妮还有所顾忌,轻轻推搡了一下,又被他一把抱入怀里。
赵南握紧了拳头,怒火攻心,吴明又在旁边拱火,“南哥,我没骗你吧?我是记者,喜欢出来找新闻,我看到不止一次了,他们还经常在别墅约会,小心你的地位不保哦,你为他们张家当牛做马,你媳妇,却背着你找男人!”
赵南感觉头顶已经被绿成了草原,怒气冲冲回去,张曼妮刚到家,还没等他质问,他却借口小樱桃事件,提出要和他离婚。
两人都指出对方出轨了,直闹得鸡犬不宁,甚至大打出手,赵南为张家辛苦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甘心半途被踢了出来,当然不可能成为离婚的,死都不离,要离就得分一半家产,每天都在闹。
张曼妮一边被毒瘾折磨,一边被家庭所累,疲于应付,已经无心再管理公司的事了。
她以前从没想过,会染上害人的毒品,懊恼,却又毫无办法,因为就算意志再坚强的人,只要沾上那种东西,也会变的毫无血性,卑躬屈膝,甚至出卖肉体,走上犯罪之路也是常见的事。
她想摆脱洪石控制,可是在其他地方根本买不到,因为国家大力的打击黄赌毒,那些娱乐场所,谁也不敢顶风作案,只能偷偷的私人交易。
张曼妮忍受不住折磨,找了洪石几次,他都避而不见,最后找到学校,相关领导说,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她才知道被骗了,但是为时已晚,因为在这条路上,已经越陷越深。
后来在一家夜场里,找到了他,他正被一群漂亮的妹妹围着,众美女看到张曼妮,嘴里冷嘲热讽。
“洪哥哥,这女人是找你的,你什么眼光呀!看上这种又老又丑的干瘪货。”
甚至还有人把她推倒,众人咯咯直笑着取乐。
洪石翘着二郎腿,邪魅一笑,“可别这么说她,这可是张家大小姐,以后你们全靠她养呢。”
他用脚抬起张曼妮的下巴,一抬手,有人放他掌中一袋东西,张曼妮伸手去抢,他左左躲右躲,就是不给她。
“宝贝儿,你知道现在国家打击的严厉,这东西可是不好弄的,一个不好,就可能把命陪进去,我可是拿生命来爱你啊。”洪石伸手把她拉入自己怀里,“所以你也得表示表示,我当然不会要你的钱,可总得拿钱卖货,打点兄弟们,毕竟大家都是拿着脑袋来做事的。”
一旦沾染上毒品,杀人放火,卖儿卖女都能做出来,会变的六亲不认,毫无感情所言,她眼里只有那个东西,其他的一切再也看不到了,张曼妮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眼睛只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他说什么,她都点头答应。
“另外,股权转让合同书,明天拿给我,到时我自然给你东西,每次提货,准备一百万。”洪石一摆手,几个女人把张曼妮拖了出去。
“洪石,我要去揭发你,你干违法的勾当,让你去坐牢。”张曼妮没拿到东西,歇斯底里大叫。
洪石无所谓的一笑,“那要看我们俩谁先坐牢。”
张家的人当然看出大女儿面容憔悴,形容枯槁,问她,她只说工作太累,却不知已经完全被人控制。
偷偷的把手里的股权转让,积蓄用来买了那玩意儿,手里的现金不够,又想方设法从公司里挪用公款。
已经夜里九点多了,秦爵依然还在办公室,自从沈落走后,他又变成了工作狂,宁愿耗在办公室里,也不愿意回去。
因为回到住处,每当看着空旷的房间,心里特别空,以前也是这么住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觉得特别孤寂,每一件物品都标识着孤独,每一个呼吸都像是叹息。
他站在宽大的窗前,望着下面车水马龙,华灯异彩,心里丝毫没有暖意。
他让人查了,一个人如果想要躲你的时候,就会把一切痕迹抚平,至少会把关键的痕迹抹平,但是他更相信,只要他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他不想事事都调查,如果沦落到事事她不愿意说,自己处心积虑的去查,那两个人心已经远到令人,心凉的地步。
敲门声传来,秦爵颀长的身躯才转回来,淡淡的说了一句,“进来!”
片刻孙康,推门而入,恭敬的立在一旁,“秦总,你吩咐的事,彭远已经快完成了,还请秦总下一步指示。”
秦爵神色凛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是时候该重用吴明了!”
之后又对着孙康说着什么,孙康忙点头,看老板神情冷漠,目光阴寒,他变得更加谨慎了。
不得不说,这次张家真的把老板惹火了,对老板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老板不喜欢挑事,但从不怕事,一旦被触及底线,那他绝对不会手软。
孙康刚要转身离开,秦爵突然问了一句,“把水妍喊来!”
孙康有些狐疑,但还是应了一句,“是!”
沈落一连几日,在凯文和其他两位导游的陪同下,逛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还去环城的山中两次。
每日山吃海喝,看着异国风情,回来时精疲力尽,确实没有力气想其他事情了,怪不得人,情绪低落的时候,都喜欢选择走出来,确实是疗伤的最好办法。
洗漱好,躺在床上,很快就困意来袭,手机传来响声,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是企鹅视频,水妍发过来的,伸手点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架上,自己依然躺着。
“喂,小落,你去哪儿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水妍沉着脸抱怨说。
沈落侧身卧着,眼睛也没睁,“我在国外,你不是太忙吗?就没告诉你。”
水妍切了一下嘴,“借口,你为啥把卡也换了,新号码是多少?也方便联系你啊!”
“你想联系我,这样联系不也一样。”沈落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水妍叹气,“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落勉强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只想躲出去两天,谁都不想理!”
“你躲出去,能解决问题吗?”
一道清冷熟悉的男人声音,让沈落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轰然坐起,看到视频里的秦爵,五官冷峭,神色阴郁,她心虚,又胆怯。
“你……你……”沈落伸手想去关掉视频聊天,心里暗骂水妍很有汉奸的潜质。
秦爵像是有读心术一样,立马知道了她的意图,隔着屏都能听出满满的威胁,“你敢关个试试?”
我就关了,隔着手机,还隔着千山万水呢,你能怎滴,心里牛逼哄哄的想着,却没敢说出口,当然也敢关,可能潜意识里,没舍得关吧。
沈落这才注意,他身后的背景,是他的办公室,这都几点了,还在办公室。
秦爵无奈的叹息一声,“你知道,我不想任何事情都去调查你,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我更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沟通的,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自己去逃避,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是出来这么久,第一次和他视频通话,本以为心里够平静了,却原来,是自己骗自己。
告诉他什么,告诉他又能怎样,看老爸老妈的态度,不可能会轻易改变,事情好办,可人心难掌控,难道还想把老爸气昏死过去吧,她可不敢再违逆一点老爸的意思了。
之所以出来,说到底就像秦爵说的,就是在逃避,就是想等自己心平气和了,再和他说清楚。
或许心里根本就不想说清楚,这种事,是应该当机立断的,何苦这么拖着,可她就是拖着,与其说不敢说,还不如说不愿意说。
沈落心里也知道,她不想说清楚,有些话没说出来,两人之间就还没有断,一旦说了,以秦爵的身份,他应该不屑于挽回吧,到那时仅有的一丝联系也没有了。
秦爵看她沉默不语,就确定了,两人之间出现了问题,“落落,应该不是我想多了,你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你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说出来,就算我会察言观色,但我不是神,也怕看不准,两个人如果是真心想在一起,凡事需要沟通,没有谁,是天生就适合你的,需要磨合,需要共同面对问题,而不是让对方猜。”
他深呼吸,放缓声音,“我多少也知道,是你爸妈的问题,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查清楚,再想办法解决吗?你难道忘了?或许我们两个用情深浅不一样,我的目的,就是想尽办法,最后我们能在一起,而你,连保持原地都做不到,稍遇挫折就后退,如果这样……”
他神情看上去很颓废,让人心疼,“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或者说,我孤军奋战到最后,我所保护的东西,已经自己投降了,这样我做再多,也没用,我不想扫清所有障碍之后,却丢了你,落落,我真的很累,每天面对太多的事,而又没有任何人知道心疼我,甚至连我最在乎的人。”
沈落听了他的话,心顿时收紧,紧到不能忍了,十分苦恼的捂住脸,她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了,可为什么他三言两语,她就动摇了,为什么如此拖泥带水,做不到洒脱,可为什么现在对他只有心疼。
以前也查过他的资料,秦爵年纪轻轻,掌握着数百万员工的饭碗,每天肯定忙的焦头烂额,自己还给他添乱。
心里愧疚,立场也薄弱了,可难道真的能为了他,和爸妈断绝关系吗?不能,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
“秦爵,你不要把这些都说成别人的责任,我才和你认识多久,你以前不是一直都这样过的吗?”沈落尽量让自己的底气足一些,到显得像虚张声势。
秦爵捏了一下眉心,无奈苦笑,“真是没良心,我是心累,都是因为你,落落,你知道从认识到现在,有多少次,我都想放弃这段感情,可我……,不舍得,因为我不敢想象,拥有了再失去,我的生活将会怎样,我这辈子唯一输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我真的从没这么费尽心机的去追求过一个人,爱到不自私,没有自我,甚至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沈落心里那一丝微弱的堡垒也土崩瓦解,她也怪自己没用,怎么也说不出分手那句话。
苏季阳父母反对,事后,无论苏季阳做什么,说什么,她都能做到绝情,可她和秦爵,双方的父母都反对,为什么就对他狠不下心来。
突然就哭了起来,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很苦恼。
她一哭,秦爵就慌了神,连忙坐起身子,紧张的说,“落落,别哭,我不该说这些,不该再给你压力,可我心里真的很堵,好了都怪我,不哭了,嗯!”
沈落抽出纸擦了一下眼睛,就想找个借口反驳他,“秦爵,不要说的,都是别人的错一样,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啊,自己不洁身自好就算了,还让你那些老相好,处处找我的麻烦。”
看她不哭了,还那么有力气的骂自己,秦爵突然笑了。
“我哪有不洁身自好,我的东西,不是一直都给你用的嘛,好不好你还不知道?至于张曼文和你冲突的那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落脸嗡的就红的透彻,都准备和他决裂了,为什么会被他带入这种话题里,开口怒骂,“秦爵,你就是个无赖,都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不要你……”的答复,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
“我知道。”秦爵被她指着鼻子大骂,突然心情好了很多,“你不要我,我要你啊。”
“谁不要你?”突然意识到什么,“谁要你?你变态。”
快被他气哭了,怎么有这么变态的人,好好的一个沉重氛围,给他带偏了。
秦爵知道两个人离的远,不能在身边安慰,陪伴,怕自己前边说的话,让她心里难受,所以故意调节气氛,看她的神情,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吧,你说的都对,你出去玩,我也支持,但是不要关机了,我要能联系到你,还是那句话,所有事都是我的事,你只需做到,把我放在心上。”
沈落心颤了一下,把他放心上,那不是和爸妈对着干嘛,突然又想到,那天晚上,他和林月两个人那么亲密,可就算他和谁亲密,又关着自己什么事,可不知怎么就说出了口。
“自有你的红颜知己,把你放心上,我离开了不正好,省得耽误你。”说完就后悔,好像自己吃醋一样,都要划清界限了,还说这种话。
果然秦爵笑容轻松,“我的红颜知己,不就是你吗?你如果一直对我这样,那可保不准以后是谁了!”
沈落不由得怒了,“那你就去找好了,再见!”
“哎!”秦爵连忙喊住,“我跟你开玩笑的,天天除了工作,就是想你,哪有时间应付其他的,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抽时间去看你。”
沈落抬头望着他,头霍霍的疼,心底发涩,“我不告诉你,你别来,我爸妈不会同意的,我爸身体不好,我不想再惹他生气了,秦爵,我们……”
话没说完,她就反应过来,这摆明了从心里暗示他,他们两人是之间,是没有问题的,就如他说的,主要是父母的原因。
秦爵当然听的明白,轻笑,“我跟你说过,其他人我不管,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处理好。”
沈落气恼的抓了抓头发,事情又偏离了她的初衷,本来已经坚定的立场,他一出现就把她推向了别的位置。
“我困了,我要睡觉!”
秦爵这才注意到她所在的环境,装饰的雅致,大气上档次,绝对不是酒店的风格,“等等,你住的是什么地方?”
刚刚又听她说现在在国外,她在国外还有什么朋友吗?
“管你什么事?”沈落突然心生警惕,“我同学就不能有在国外混的比较好的嘛。”
秦爵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孟凡和林月一起进来。
沈落当然听到了,负气的说,“我挂了。”
“我下次再联系你,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如果再打不通,我就去绑架你弟弟,不信,你可以试试!”秦爵神色严肃的说。
“你丫有病!”沈落悻悻的把手机挂断。
看着黑下来的屏幕,怅然若失,仰头望着天花板,心乱如麻,心里突然好讨厌父母。
又骂自己忘恩负义,父母把自己养那么大,关爱,呵护有加,才和秦爵认识几天啊,就能因此否认父母吗,真是不孝。
随后又给老爸打了电话,一开口,就问沈宁在不在家,生怕被秦爵绑架了一样,和那个人接触久了,虽然还没完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但多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就是一个伪君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说得出做得到。
直到沈宁接了电话,她才放心,又问候了老爸,老爸的腿已经好了很多了,都能拄着拐杖走路了,就准备这几天去复查,顺便取钢板。
老妈已经开学了,学校离家近,也能照顾到老爸,对于自己出国,他们是支持的。
甚至都想让自己在国外定居,老爸还提议,等休息好了,就在那里找个工作,过年的时候,他们也出国旅游,顺便看自己。
沈落和爸妈聊到很晚,才重新休息,唉,本来累的够呛,可又失眠了,后来索性不睡了,打开电脑,看电影。
再说秦爵,看到孟凡他们进来,忙把电脑合上,指了指旁边的位子。
孟凡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林副市长的后事,秦爵只是稍微过问了一下,并没有插手,孟凡是女婿,做什么都应该,如果他做太多,就喧宾夺主了,等有需要时,他肯定会伸出援手。
孟凡神情依然是严肃的,他坐下说,“我岳父明天下葬,希望你能抽空去参加葬礼!”
秦爵心里微沉,点头,他当然会去。
第二天,天阴沉沉的,片刻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庄严肃穆的黑衣人,列在两旁,孟凡亲手捧着林海的骨灰,放入事先购好的陵墓中。
只有几个亲朋好友参加,没有惊动任何媒体,林海回国,一直到离世,秦爵都封锁了消息,不想让人过多的关注林家,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
对着墓碑上,那慈祥的面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放下花圈,拍了拍孟凡的肩膀,之后面容沉肃的离开。
他本来想补偿给林月一笔巨款,可是后来想想不妥,孟凡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能照顾好林月一家,自己如果这样做,只会打击了好兄弟的自尊心,以后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再帮忙吧。
他把准备好的这笔巨款,捐给了医院,帮助更多受病痛折磨的人,又把林睿送去疗养院恢复治疗,希望能对他有点帮助。
可伤害已经造成,事后做再多,也无法弥补心里的愧疚,秦爵回公司后,坐在办公室,总觉得心里发凉。
如果沈落在多好,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能温暖人心,想到沈落,他的心疼了一下。
又想到林海,他目光慢慢变冷,双手放在桌子上,突然睁开眼,这个世上,从来都是公平的,你做了什么,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不是现在,就是将来。
据说,这日赵南和张曼妮又大吵一架之后,心情郁闷出来独自买醉,酒喝到一半,就看到吴明笑着走过来。
他十分友好的拍了拍赵南的肩膀,之后也坐了下来,“南哥一个人喝闷酒啊?”
赵南唉声叹气,心情郁闷时,就像找一个人诉诉苦,“唉,家里的娘们儿,他妈的出去找男人,还有理了,敢跟老子闹离婚。”
吴明摇摇头,“南哥,我真为你感到不值,你说你啊,为张家,也辛苦了快十年了吧,张老头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早该退休了,可他还不退休,握着权利不放,你是大女婿,本应该把继承权给你的。”
说的赵南一肚子火气,“那个死老头,连个儿子都没有,现如今张曼文那个小婊砸,嫁不了秦爵,如果嫁给赵衍,那肯定是要分家产的,到时候……”
吴明心里忖度,两个姓赵的,就能把张家玩死,他笑了笑说,“南哥,到时候,能分给你一点,还算好的,就怕你当牛做马半辈子。到头来,都是为别人忙,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赵南听他话里有话,忙问,“什么意思?”
吴明笑的神秘,拉着他,走到楼上的包间,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才小心翼翼的把门掩上,从包里掏出什么,放在赵南面前。
赵南伸头看过去,心里很疑惑,不明白的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