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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签卖身契，李璇也拿不定主意。
还好律师不是由对方指定，可以自.由雇佣。
不过在咨询律师前，李璇还是要先问问家人意见。
具体内容不能透露，但只说卖身契三个字，谁不懂呢？
秒懂的家人首先关心了李璇一大堆身体问题，精神问题，然后才绕着弯的问合同相关。
李璇想方设法的在不透露具体内容的情况下，给家人解释清楚。
虽然问的是自己要付出的部分，但李璇总觉得他们最关心的还是签完这份合同，能收获什么。
签协议后，成为明星是必然的，但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是把自己卖给沃特森小姐的公司，十年，且十年后还有长期保密协议。
作为空姐，服务沃特森小姐、斯通小姐和宁匀，李璇听说过不少他们谈话的内容。
总觉得他们对明星不怎么在意，不只是国内，连好莱坞的圈子都有几分不经意的鄙视。
李璇理解这种心态，宁匀的身份不同，跟随他的沃特森小姐和斯通小姐也已经不同。
何况娜塔丽·波特曼什么时候加入，她的私人飞机会买什么型号，会不会再加入新的同事，是空姐们私下最火热的话题。
连娜塔丽·波特曼都是这种态度，沃特森小姐的高傲，太能理解了。
然而他们不在意的东西，自己很在意。
当然，金钱上的补偿才是最可观的。
李璇甚至觉得，这部分收入不比国内一线偏下的女明星少多少。
具体的数字，李璇没法告诉家人。
但家人很聪明，一样有办法，“能买别墅吗？能买魔都的别墅吗？能买帝都的别墅吗？五环以内？多少平？”
李璇无奈又骄傲：“一年后，贷款买帝都的别墅，嗯，五环以内。平米？真不能说，反正就普通的那种……”
“贷款？”好像不太满意，“多少年？”
“浮动的，我是说最低标准。”
“那你可要……”
无奈听了很久的殷勤嘱托。
挂断家人电话，李璇想了想，打给几个久不联系的同学。
这些同学有男有女，唯一相同点就是混的比较好。
学生时代以及工作后，李璇和他们的关系不算亲密，尤其是混的特别好的几个，缺少共同语言。
空姐的地位，和他们差距还是很大的。
如果宣布自己是宁匀私人飞机的空姐，当然能联系上，说不定还能受追捧。
可到时候那些人心里怎么想，李璇很清楚。
就算没有保密协议，李璇也没兴趣泄露自己工作的隐私。
但现在不同了，成为沃特森小姐“闺蜜”后，彻底脱离空姐的地位。
在外人看来，本身是“明星”，加沃特森小姐和宁匀朋友身份，自己将是所有同学中社会地位最高的那个，说不定还能成为知名校友……
想到这里，李璇发现自己的倾向性已经很明显。
现在“咨询”他们，既是多听一些意见，坚定信心，也是将人脉关系重拾起来。
毕竟沃特森小姐的合同中有详细规定，娱乐圈以外不算，娱乐圈以内，交什么朋友必须公司同意。
李璇总觉得，沃特森小姐大概不许自己交娱乐圈的任何朋友，怕带坏自己？
另外，不准交男友，公开与私下都不行，这方面李璇早有心理准备。
事实上，漂亮女孩做秘书，私人飞机的空姐等等职业，如果说没有心理准备付出，才是骗人。
10年前的女孩，就有同样的心理准备，区别是，那时候有心理准备的女孩，还准备积极向上，获取与男人法律上平.等的地位。
现在的女孩，心理准备包括了除经济利益、房子，其他都不能获得的准备。
自己能跳跃好几个层次，其他空姐哪个不羡慕？
一圈电话打过，李璇安心了。
混的好的同学，包括只有一面之缘的学长学姐，果然与众不同。
有些人听到李璇的名字还记得，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李璇是谁，哪怕学校期间李璇是个知名的美女。
遗忘速度特别快的学姐学长们，从一开始的冷漠冷淡，到搞明白李璇咨询意图后，飞快的热情起来，积极出主意，甚至试图加入李璇“卖身”的过程中。
不是特别想要加入的，也从国内娱乐圈的例子举到日韩娱乐圈的例子。
那些压榨和限制，听得李璇心惊胆颤。
那才叫卖身，还是随便卖，卖给不止一个人。
在卖身的前提下，还需要娱乐圈新人本身能力，素质，聪明，以及最重要的机遇。
进入娱乐圈以及准备进入娱乐圈的，百分之九十都是美女，中日韩各种圈子加起来，可能有几百万。
可出名的有几个？
去掉早已成名的，最近几年新成名的有几个？
李璇明悟，我这份“卖身契”实际是大家抢着要啊！
如果有机会给沃特森小姐洗脚，很可能24小时内就有一万美女报名！
必定会24小时内就有一百万宅男报名！
算了，还是留给学霸吧，要不我们一人洗一只？
每个混得好的学姐学长和同学，都在通话结尾，热情的表示，以后一定要加强联系，绝不能忘了“老朋友”。
做完这些，李璇已经下定决心，先通知家人自己的决定，然后给空姐同事们打电话。
这个电话是必须的，李璇很清楚，转换身份以后，仍然不可能脱离空姐圈子。
我不是换工作，也不是升职到永远和她们不接触。
口碑变差，沃特森小姐，斯通小姐，宁匀都会怀疑自己的能力。
协议中惩罚性条款一样不少。
而惩罚原因，大概是根据沃特森小姐的心情，和宁匀的一句话。
何况我可以通过这条路走出来，其他人未必不能。
出乎李璇预料，每个空姐都用很得体的预言恭喜了一番，没人劝说自己不要签协议。
好几个人还表示，以后会对自己支持，甚至表达忠心。
拒绝了庆祝邀请，李璇安心的睡了。
梦中没有鲜花和掌声，只有一个身影，她伸出手邀请自己，可脸庞模糊，怎么也看不清。
终于，李璇发现了，她站在鲨鱼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