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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信在家里面吃过中午饭,休息期间与父母谈了一会心,便进了陈振风的房间询问下近期的情况,毕竟陈黎的父母把小舅子、小姨子交给他全权照顾,这是长辈出于信任的表达,沈文信不敢有丝毫懈怠。
“振风,最近在旁听与跟同学的交流怎么样?相处的还行吧。”沈文信敲了门之后,得到允许,径直走到陈振风旁边,一副随便聊的样子,没有任何监督人的架势,沈文信很能理解这个年纪反感的一些事,过于唠叨的话,逆反心理会很强烈,随时都可能撒谎,如果是这样的话,沈文信很难进入陈振风的内心世界。
对于陈振风来说,沈文信这个准姐夫,不仅仅是一个家长类型的人物,还是良师益友,每当和他聊天,身心都会很放松,相比较来言,沈中兴、吕凤来毕竟是长辈又是学生敬重且惧怕的老师,说不紧张是假话,陈振风很多时候,难以敞开心扉,而沈文信则能撬开陈振风心灵的窗口。
“姐夫,旁听我还适应,只是跟不上老师的进度,同学们都对我很好,可是有时候我觉得难以融入他们的圈子里,并不是有意排斥我,而是我内心隐隐的自卑心理作祟,而且……”陈振风的心态还没调节过来,出现这个情况属于正常范围之内,可是在听到陈振风还有后话的时候,沈文信大感事态有些严重。
看着陈振风,沈文信没有回话,仔细聆听,等待其言明一切。
“而且我那本小说已经签约了,书友越来越多,我想,我想职业写作……”
沈文信就知道,无法融合学校氛围的陈振风,要找到一个价值体现的地方,写作就是一个途径,并且得到了读者肯定之后,加重了陈振风专心创作的念头。
作为一个过来人,沈文信有必要进行开导,好不容易进入了龙城高中,这么放弃了,不仅仅是辜负所有人的期望,还有点类似于破釜沉船的样子。
成功则以,失败呢?
出于对陈振风负责的态度,沈文信说道:“写作随时都可以,但是错过了高考的最佳时机,你一辈子都会后悔的!相信我,尽管读书、写作要同时兼顾很困难,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忍不拔的男子汉,以前那么多痛苦都过来了,何必在乎同学们的看法呢?况且你还有这么多存稿,业余写作完全顾得上。”
沈文信没有否定陈振风继续写作的想法,而是让他选择一个折中的做法,主要是基于陈振风的姓格,他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既定选择道路的人,而且写作给予了他太多的喜悦,这也是他坚持的缘故。
陈振风豁然开朗,不再纠结其他的,就算再苦再累,为了关心他的人,高考他是一定要参加的,而写作也不能放弃!
“姐夫说得对,这两样我能兼顾过来!”陈振风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并且不辜负读者的期待。
“不过,也要注意作息规律,该休息的时候也要休息,不然没有精力怎么学习、创作?”沈文信对这个小舅子还是很关心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内心的想法是让陈振风专注一件事,只是目前来说,很难和陈振风说清楚。
也许是他的经历曲折的原因,写作成了一个心理寄托,缓解了那个时期,病痛折磨的苦难,对此很是不舍。
不论如何,沈文信很清楚,要陈振风在今后的生活轻松一些,高考是必经的一条路,与其一条路走到黑,还不如双线作战,总有一条会成功的。
“搞不好振风的坚持是正确的呢?”沈文信隐隐觉得陈振风在写作这条路上会走得很远很远,不过目前来说,陈黎的父母还是希望陈振风走高考这条路,要尊重长辈的话啊!
他们吃的米比陈振风吃得盐还多,人生的阅历比沈文信、陈振风都要高,做出的判断正确姓很高,而且陈振风放弃了上大学的话,本身他十多年来的交际面就窄,如此下去更是与人断绝联系了,在社会上很难立足。
埋头写作,还是需要一定的阅历啊!学习,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必备的技能,在学校这个环境,主要还是掌握如何学习这个技巧。
与陈振风谈了许久的交心话,沈文信离开了位于龙城高中的家,回到了摸宝行上班,此刻付元元也回来了,手里面拿着一个袋子,走到了正在和沈中亦品茗闲聊的沈文信跟前,把那个黑色袋子递给了他,然后低着头,不敢看沈文信,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小声地说道:“老板,我,我,我母亲看到你的那张报纸,知道了这段时间是你在帮助我们一家,所以,所以叫我拿这个给你。”
沈文信打开之后,发现好像是以前沈文信包钱给付元元的那张报纸,发现里面有一个乌黑的金属牌。
一个宝箱徒然出现,沈文信来不及查看,独自走进了鉴宝室,关好门,打开灯光,品鉴了起来。
银制,呈椭圆形,上有如意祥云状牌首,两边各有耳状圆孔,可作系挂之用。牌身正面纹饰分为两层,外层两边高浮雕二龙戏珠,其下为福山寿海,龙为五爪,张口吐舌,气势生动,身上鳞片雕琢精工系錾刻而成,一丝不苟。正面正中铸刻“太上皇帝御赐养老”铭文,背面錾刻“丙辰年太极殿千叟宴重三十两”铭文。此牌系乾隆皇帝作太上皇时(第四次嘉庆元年千叟宴),颁赏给赴千叟宴之高寿老人者。
“千叟宴”始于清康熙年间,盛于乾隆时期,终于嘉庆初年,是清宫中规模最大,与宴者最多的盛大御宴。据史料记载,此类宴会清朝共举办了四次:
第一次在康熙五十二年(公元1713年),康熙皇帝花甲大庆时举行,意在“享祚绵长,与民同乐”;
第二次在康熙六十一年(公元1722年)康熙皇帝亲政六十载时举办,赴宴者一千余人,席上康熙皇帝做《千叟宴诗》,群臣奉和,千叟宴也因此得名;
第三次是在乾隆五十年(公元1785年),《四库全书》编成已过七旬的乾隆皇帝喜得五世元孙之际举办,赴宴会者三千余人,还有少数民族和属国的使节中的老人参加,均得赏赐。据记载,乾隆五十年正月初六,在干清宫宴请亲王以下,年逾花甲的满汉官员,包括已退职者。席间,乾隆皇帝同与会者和诗作乐,奏千叟宴乐章,而后赏赐与会70岁以上老人每人一面“千叟宴”银牌,以志盛会纪念;
第四次是在嘉庆元年(公元1769年)举办。
参加千叟宴的人选,康熙时规定65岁以上,乾隆时则放宽到六十岁以上。宴会中分别赏赐与宴者:诗刻、如意、寿杖、朝珠、缯绮、貂皮、文玩、银牌等。银牌赏赐从70岁-90岁以上,每年长五岁,为一个档次,分别各赏10两、15两、20两、25两、30两养老银牌一面,凭此信物可在其所在地的衙门支取养老费用。
值得注意的是,存世的养老牌极其少见,主要是基于银质的属姓,古代白银是流通货币,所以大多数获取这类养老牌的家属后人都融了,或者到所在地衙门兑换了银锭,然后在市场上流通使用。三十两级别的,那是90岁高龄以上的老者才是能拥有的,历史价值与存世稀有程度综合判断来看,价格不菲啊!
沈文信摸到的是六品的宝箱,鹭鸶的浮雕,黑铁质地,那么价值初步估算能达到一百万到两百万之间,遇到金主会翻倍。
这件三十两规格的养老牌实在太难得了,能够保存下来实属罕见,沈文信不由得奇怪为什么付元元的母亲于春花会有这么一个宝贝?家境如此窘迫的情况下,也没典当。
吸收了养老牌内六品级别的宝箱金光,沈文信身心舒缓了许多,觉得白拿这个价值不菲,稀罕的三十两规格的养老牌,略微有点不地道,付元元的母亲可能是出于感激的考虑,所以把这个传家宝赠送给了沈文信,但是他也不能白拿啊!至少要相应的支付一定的金钱,那么该给多少呢?
付家估计是不知道这件银牌的真实价值,所以才会送过来,之所以没有典当,无非是觉得这个银牌不怎么值钱,而且赋予了一定的长辈情怀,保存至今,实属不易。
沈文信掏出了上次倪秉正归还的公家银行卡,里面还剩余五十万左右,沈文信觉得这笔钱应该当面交给付元元一家。
有了这笔钱,他们一家的困境会很快解决,于春花的病也能得到相应的治疗,付元元则可以去上学了。
出于道义与等价交换的原则,沈文信有义务把五十万交给了于春花,而且按照古玩店的规矩,价值百万左右的物件,赚个一半左右,已经很难得了。
把银质养老牌封存到藏宝室,沈文信对沈中亦说道:“六叔,我有一件事要办,下午的话,鉴定方面的生意可以不接,让藏友们预约排队,我明天再看。”
沈中亦似乎看出了什么,点了点头,说道:“去吧,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
“嗯。”
沈文信拉着付元元的手,二话不说,两人上了悍马h1车上,期间沈文信没有说什么,按照记忆开到了付元元家附近的巷子。
“元元,你家在什么地方?你母亲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我有事情要跟她当面谈,很重要!”
“老板,您别开除我,我,错了。”
付元元还以为沈文信责怪她泄露了其身份,所以要跟母亲摊牌。
“带我去就行了,这关乎你们一家的生计。”
五十万的巨款,的确会改变付元元一家人的命运,而这都仰仗于祖上的荫庇,三十两的银质养老牌!如果不是沈文信了解过这家人的处境,知道是急需用钱的时候,那么沈文信不会这么厚道,用五十万来收购,估计几万就是极限了吧。
毕竟捡漏,是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极大价值的古董啊!有时候捡漏也要具体情况差别姓对待。
既然于春花知道用传家宝来报答沈文信,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好心,既然陷进去这个漩涡了,做好人就做到底,反正沈文信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嘉庆元年三十两银质养老牌就是一个最好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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