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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众人齐聚
已经是后半夜了，皇宫中灯火通明。
太后和太皇太后相继赶往玉宫，姜思雨自然是接到了消息。
她坐了半夜，眼下正坐在梳妆台前，一点点的拆卸头上繁琐的珠翠。
“洪美人还是没消息？”姜思雨瞧着桌上的首饰，眉眼渐深。
“是。”婢子低声道：“眼下江侍卫满宫找什么纵火犯，奴婢怀疑，是不是指的就是洪美人？”
“不会。”姜思雨皱眉，道：“刚才小太监不是说，亲眼瞧见洪美人进了皇上的寝殿？”
“本宫在想，会不会，洪美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被关起来了？”
“您的意思……”婢子手中的动作一停：“洪美人现在还在皇上的寝殿之中？”
“是。”姜思雨忽然伸手，自己卸下耳环，一边道：“赶紧将首饰全部取了，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太后前脚刚到，将事情问了一边，后脚太皇太后到，当值的太监，只能将事情再度说了一遍。
太皇太后在，太后不敢过于作威作福，只能道：“玉宫在这多年，怎么会失火，查清楚了没？”
“回太后，正是因为玉宫时间久，挂在廊下的灯笼，被风吹起，飘到横梁上，引起的火灾。”负责的侍卫，低声道。
“胡说！”太后的脸沉下来：“玉宫多年没住人，廊下怎么会挂着灯笼？”
“是皇上吩咐的！”负责玉宫的太监赶紧接话，道：“皇上上回大病之后，便下令。”
“说是玉宫就在皇上殿旁边，却一到晚上就黑黢黢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所以命奴才将廊下的等和主屋中的灯给点上，内务府的意思是一间无人住的屋子，为节省开支，不需要用很好的东西……”
话到这儿，基本上都明白了这场火灾是怎么起来的。
冬日的晚上很冷，呼出来的气都是一团团的白雾。
太后朝皇上寝殿看了一眼，道：“皇上附近的屋子，全部前后检查一遍，包括皇上的屋子。”
“若是惊了圣上，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众人漆刷的回答。
太后本想去看一眼皇上，却想到那日的事情，走了两步，便作罢了。
正准备吩咐各自散去，姜思雨披头散发，一副刚被惊起来的模样，出现了！
太后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眼姜思雨，道：“你这是什么打扮？”
“母后。”姜思雨脸上尽是着急：“臣妾听闻玉宫起火，担心今晚的风会将火星子吹向皇上的寝殿。”
“于是一得到消息，便紧着赶了过来。”
“你宫距离这儿中间还隔着好几座宫殿，你倒是耳聪目明，这都能得到消息。”太后冷声道：“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姜思雨讪讪道：“臣妾记挂着皇上的身子，不敢深睡，一点动静就醒了。”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姜思雨却是一声惊呼：“咦？”
“又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太后心里憋着火气，不悦的道。
姜思雨想了想，道：“臣妾晚上听说，洪美人要来给皇上送汤，怎么这会子却不见人影？”
“半夜送汤，姜皇贵妃是不是弄错了！”围观的临嫔道。
“不会。”姜思雨不安的看了眼太后，道：“洪美人说是听闻皇上龙体恢复了些。”
“想要另辟蹊径，在所有妃嫔之前，让皇上最先看到她的忠心，再说，皇上这儿还守着侍卫，只有夜半人会少一些，故而选择这半夜。”
太后准确的抓住了关键：“她是故意半夜来的？”
“是。”姜思雨低头，掩住脸上的精光。
“臣妾就奇怪了。”临嫔又道：“这洪美人要来看皇上，另辟蹊径，怎么会和您说呢？”
“是啊。”有旁的妃子也跟着道：“臣妾也是奇怪，再说洪美人不得宠，怎么会和您交好？”
“是这样的。”姜思雨从容不迫道：“洪美人和皇室接触的少，她想通过本宫知道皇上的口味喜好。”
“下午正好本宫的四皇子来宫里请安，本宫便回避了，晚上一道宴请洪美人。”
姜思雨的说辞是早就向好的，所有人都没怀疑。
“不是说不让人进去？”临嫔低声嘀咕道：“莫不是洪美人火烧玉宫，声东击西，从而溜进去了？”
姜思雨没回答，视线落在人群中的婢子粉莲身上：“咦，这不是洪美人的随身婢子？”
所有人的视线随着她的话，看向粉莲。
粉莲周身都不自在，赶紧朝各位主子请安。
“你是洪美人的婢子？”太后睨着眼，打量了粉莲一下。
“回太后的话，正是。”粉莲身子带着不自觉的轻颤。
“你主子呢？”太后紧跟着道：“姜贵妃说的是不是实情？”
“回太后，奴婢的主子……”粉莲低下头，声音也随着低下来：“奴婢的主子……”
“支支吾吾，一看就有鬼！”临嫔厉声道：“太后问你话，还不如实招来？”
粉莲吓得跪下，道：“是，姜皇贵妃说的没错，奴婢的主子，设法进去看皇上去了，还没出来，但这火，不是奴婢主子放的！”
“大胆！”太后勃然大怒：“竟然敢抗旨！来人，去皇上殿中，将洪美人捉出来！”
自有嬷嬷走在前边去。
一行人也跟着过去。
走到大门前，自然是有江湖把守着。
此回，江湖还没开口，太后率先道：“江湖，洪美人进去了，你可知道？”
“回太后。”江湖不卑不亢，道：“微臣一直守在这，没见到洪美人！”
“不，不对。”粉莲怯怯的道：“就在玉宫火势刚起来的时候，江大人去查看情况，洪美人趁机溜进去的。”
“奴婢是亲眼瞧着主子进的门！”
“江湖，你赶紧闪开。”太后眉眼下压：“莫要让哀家真杀了你！”
江湖站在门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要是往前一会，不知道皇上驾崩的消息还好，现在只能硬撑着：“太后就是杀了微臣，微臣也不会让的！”
“好！”太后被两次当众驳了脸，也顾不得太多，厉声道：“哀家瞧着定是你被洪美人收买了。来人，给哀家杀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