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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章 两人对质
汤圆也紧张的很。
四周鸦雀无声,主子奴婢多少双眼睛,全部都盯着她。
“你倒是说啊。”海青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司徒森,催促道。
汤圆小心翼翼的看众人一眼,担心说的不清楚,决定从头开始说起:
“奴婢的娘亲,乃是在安东侯府后厨帮工的婆子。”
“她之前得了病重,又没银子医治,便找府中的管家开口借一点。”
“但管家不打算帮忙,这件事,正好被裴大小姐知道,于是裴大小姐慷慨解囊。”
“不仅仅是给了银子医治,还给了多余的银子供奴婢母子生活。”
“也因为这件事,奴婢的娘亲,成为了大小姐的心腹。”
“大小姐在人前,是一副文弱的样子,但背地里其实不是善茬。”
“你!”裴青梅实在是听不下去,打断道:“你这婢子,谁怂恿你在这胡言乱语的!”
“让她说完!”司徒森冷声道。
汤圆避开裴青梅凌厉的眼神,接着道:“裴大小姐一直喜欢那时候还是王爷的皇上,但苦于身世,无法接近。”
“终于在裴老夫人的宴会上,借机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喜欢,并且得了殊荣,进宫陪伴。”
“本以为此次进宫,能拉进和皇上之间的距离,可没成想,皇上一心为国,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凤和宫,裴大小姐连面都见不着皇上几次。”
“这种长时间的爱而不得,还有瞧着皇上皇后的恩爱,让裴大小姐心里逐渐的不平衡起来。”
“于是,她的主意,打到了皇后娘娘和娘娘腹中皇子身上。”
“为了这件事,大小姐谋划许久,终于在帝后翻脸的时候,找到时机,设计让奴婢靠近皇后娘娘……”
“慢着。”宁浅予听着,冷不丁开口,道:“你之前不是宁府,亦不是安东侯府的奴婢,那之后,是怎么出现在宁府的。”
“是裴大小姐请安少爷帮的忙。”汤圆顿了顿:“中间的缘由。奴婢也不清楚。”
“接着说。”宁浅予点点头。
汤圆继续道:“奴婢成功的按照计划,接近娘娘,成为娘娘近身伺候的婢子。”
“同时,也负责将娘娘的行踪和言行,一五一十的传递给裴大小姐。”
“皇后娘娘和皇上置气,扬言要等皇上纳妃之后再回去,可没想到,皇后娘娘突然改了主意。”
“奴婢想方设法的,将这消息递给裴大小姐,大小姐还想趁着皇后娘娘不在,多接近皇上。”
“娘娘回宫,自然对大小姐有害无益,所以大小姐心急之下,也改了策略。”
“她擅长做香,于是故意在太皇太后的佛香中,加进去几位活血的药,自己平时熏着,之后就赶紧去凤和宫,想让皇后娘娘闻着,损伤胎儿。”
“除了佛香中的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裴小姐还另外配了东西,也是能滑胎的,命奴婢隔三差五的放进皇后娘娘的香炉中。”
司徒森越是听着,脸色越是黑沉:“你刚才说这是交易,这样曲折狠毒,她给你什么好处?”
“回皇上。”汤圆的声音颤抖:“奴婢一开始,不是婢子,只是做点手工女红去卖。”
“本来这条件,将来找个贩夫走卒都是好的,但没想到裴小姐许诺,事成之后,将奴婢给裴大少做侍妾……”
“啊呸!”一旁听着的裴珮,实在是忍不住了。
一开始,宁浅予就叮嘱她千万不能开口坏事,免得冲动之下,会坏事。
她狠声道:“你这贱人,狠毒至此,还想给我哥哥做妾,要脸吗?”
汤圆头更低:“正因为这条件诱人,奴婢才沉不住气,一时间失了本心,加上大小姐对奴婢的母亲有恩,对全家有恩……”
“胡说!”裴青梅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我做的,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奴婢还没说完事情呢。”汤圆索性一股脑道:“今日,裴大小姐忽然不知道怎么了。“
“将奴婢叫过去,要加重放在香炉中香料的分量,皇后娘娘本就病着,奴婢害怕加大药量会出事。”
“但之前已经帮大小姐做了这样多,不接着做也不行。”
“于是,奴婢朝大小姐要了两个饰品,作为证物,免得将来,奴婢一人背锅。”
“这两个东西,奴婢在刚才对皇后娘娘坦白的时候,就已经上交给娘娘了!”
宁浅予点点头,道;“是个翠绿手钏和一金钗。”
她说完,玲珑已经将东西呈上来。
“正是这两个东西。”裴青梅眼神微变,朝皇上道:“臣女刚才说有东西不见了。”“
“没想到,你偷我的东西,还要置我于死地!”
汤圆都快哭出来了:“大小姐为何不敢承认,今儿您找奴婢前去的时候,立春都瞧见了。”
“我刚才也说了,我叫你去,是问皇后娘娘的病情,准备煲汤孝敬娘娘。”裴青梅淡然的道。
“谁都知道我的性子,不争不抢,眼下还跟着太皇太后礼佛,难道有假?”
“那太皇太后殿里的香料,是怎么回事!”裴珮气不过,道。
裴青梅甚至还有心情,露出一个笑脸:“太皇太后的佛香里,我的确加了三七和红花。”
“但这两样东西,都是为了辅助治疗太皇太后身子不适。”
“皇上应该知道,太皇太后怕苦,不喜欢吃药,这也是臣女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法子。”
“这样,太皇太后又能礼佛,还能顺便治病,一举两得,没想到,这也被你拿来大做文章!”
汤圆根本没有这般巧言善辩,被她的话,给说的哑口无言,记得直掉眼泪。
裴青梅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再说,你刚才的话,漏洞百出。”
“奴婢你说,你答应我要去害皇后娘娘,怎么还找我索要了东西,转身就告诉娘娘,我看着很蠢?”
汤圆急忙摆头:“因为之前奴婢不知不觉,今日您说加大药量!”
“整个凤和宫,就是奴婢进来的时候最短,要是事发,奴婢头一个被查,奴婢不想担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