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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艾叶带去见芙兰公主的事情,柯特私下被古兰特国王召见一次,颇受了些责难。古兰特国王要求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前,必须先跟他通个气。
另一方面,看在结果还不错的份上,艾叶获得了面见芙兰公主的默许。其实古兰特国王也清楚,如果能够策反艾叶的话,确实是件大好事。
之后柯特一鼓作气的把事情做完。他把凯莉和伊芙琳留在绿荫堡,让四名献祭之剑保护她们。柯特甚至没有招呼阿迪奥斯一声,就带着戈登和卡梅伦,通过蓝凯特的传送术前往了目的地,阿瓦隆。
阿瓦隆坐落在大陆最强盛的国家,暴风之国森蓝的中央,是它的王都。在遥远的祭神之战前,阿瓦隆曾经掌控在法师的手中。它一度被战火焚毁,然后又重新建起。现在法师们残留在阿瓦隆的痕迹已经微乎其微,这里充满着各式各样的神殿,里面居住着数以千计的牧师和信徒。
谨慎起见,柯特把传送点设置在远离阿瓦隆数里之外的小山上,以免被高级牧师察觉。他还收起了强大的魔法物品,只戴着两枚魔法戒指,斜挎着魔法剑雨枫。在离开千法城前,灵吸怪那扎就施展异能,把柯特的读心能力再度封印。现在光从外表来看,柯特就像是名普通的战士。
“很久没有一起出来了,主人,咱们大老远的跑来干什么?”
戈登吹了声口哨,显得兴致勃勃。在柯特步步高升之后,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少了。但在深入敌后的任务中,柯特依然选择戈登和卡梅伦作为护卫。这是信任他们的表现,让戈登觉得十分欣慰。
“随便逛逛,我想亲眼看一下,我们的敌人是怎么样的。”
柯特眺望着远处的阿瓦隆,随口回答道。与千法城相比,阿瓦隆没有众多傲然耸立的法师塔。不过即便离得非常遥远。柯特也能隐隐看到笼罩着城市的圣光。著名的万神殿就坐落在阿瓦隆的内部,此外还有大大小小近百座神殿。即便相隔着数千米的距离,柯特依然能够感到强大的信仰之力在阿瓦隆内弥漫,比他在魔网中见过的强烈百倍。
“您想进城。主人?”
当柯特在权衡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冒险时,卡梅伦靠了过来。他顺着柯特的视线眺望阿瓦隆,然后感慨的说道:
“我听说过阿瓦隆,关于它的传说很多。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主人,您不能就这样进城。既然有刺客来刺杀过你,那么他们一定知道你的真实样貌。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些伪装。”
在得到柯特的同意后,卡梅伦翻出了一个小包。他让柯特坐下,接着打开小包。小心翼翼的把灰尘和碳粉涂到柯特脸上。之后卡梅伦又混了些泥沙,把小包里剩下的东西洒遍柯特的全身。他一边动作麻利的做事,一边仔细的解释道:
“您不可以用魔法伪装自己,那样只会招来牧师们的额外关注。我本来想给您弄张不错的面具,不过听说阿瓦隆里也有盗贼公会。我没自信能够骗过他们。所以自然点的伪装最好,您只要从这里走去阿瓦隆,路上出的汗就足够让您的脸变得谁也认不出来了。”
说到这里,卡梅伦掏出水壶,往柯特的身上洒了点水,将灰尘和碳粉变成污痕。此刻柯特只穿着一套廉价的硬皮甲,被卡梅伦修饰完后。看起来就像是在荒野中跋涉了好几天的样子。他点点头,知道卡梅伦的建议完全正确。在深入敌后的技巧上,柯特显然比不上游侠出身的卡梅伦。
于是在花了两个小时步行后,柯特是真的汗流浃背了。他站在阿瓦隆的正门前,情不自禁的屏息凝神。经过百年的雕琢与沉淀,阿瓦隆的城墙上刻满了对神祗的祷文和赞美诗。它的城门足有十米高。上面蚀刻着暴政之神班恩,和白金龙神巴哈姆特的浮雕。
一队穿着全套铠甲,手持铁矛的卫兵守在城门两边,检查过往的行人。柯特、戈登、和卡梅伦站在一起,倒像是队流浪的佣兵。在检查到他们的时候。一名卫兵把矛尖靠得非常近。柯特很自然的握住剑鞘,结果被戈登轻轻的撞了一下。戈登走到戒备起来的卫兵面前,一脸媚笑的说道:
“抱歉,大人。我们来自罗玛城,这位是兰斯爵士,我的主人。上个月他的农场着了火,所以我们特地来到阿瓦隆,希望能诚心祈祷,消除未来的灾祸。”
罗玛城可能是戈登的故乡,他甚至在语调中用上了那一地区特有的口音。卫兵点点头,松懈了下来。所谓的爵士,在中部大陆不过是群最低级的贵族罢了。爵士可以世袭,但没有领地。他们数量庞大,通常是骑兵队中的一员,在战争时期有义务加入军队服役。
根据戈登的说辞,卫兵猜测柯特是新近才继承了爵位。柯特的父亲也许死于火灾,也许死于战争,或者是一场小冲突。这种情况在中部大陆十分常见,完全不值得关注。随后卫兵伸出手,接下戈登暗中塞过去的一小袋铜币。他掂了掂分量,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从柯特的寒酸打扮来看,卫兵觉得也榨不出多少油水了。于是他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让柯特一行通过。
另一名卫兵忽然走过来,他横过铁矛,拦住了柯特。柯特侧过头,冷冷的打量对方。那是个小眼睛,满脸横肉的家伙,正在盯着柯特腰上的佩剑看。他已经把贪婪表露无疑,显然是在觊觎柯特的魔法剑。戈登和卡梅伦同时叹了口气,知道卫兵踩过了线。接下来,就要看柯特怎么处理这件事了。最坏的情况下,他们做好了动粗的准备。
正当冲突一触即发时,有人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卫兵们触电般的回头,望向一名面容和蔼,穿着连帽苦修长袍的胖子。那个胖子大概五十来岁,露出来的手上每根手指都戴着戒指。他温和的微笑,向露出敬畏神色的卫兵们说道:
“暗日之主在上,这三位先生是暗日神殿的贵客。各位大人,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们通过呢?”
“当、当然可以,墨菲大祭祀。对不起,我、我们不知道这件事,请您原谅。”
从听到‘贵客’两个字起,卫兵们就无法掩饰的开始发抖。他们立刻躲得远远的,甚至还抛回了戈登给他们的那袋铜币。柯特收细眼睛,他已经知道墨菲是暗日之主希瑞克手下的大人物。墨菲则从容的欠了欠身,拢着双手说道:
“理查德的消息来得有些晚,所以我来不及迎接各位。请跟我来吧,暗日将给予你们无上的庇护。”
理查德是千法城的高级法师,同时也是暗日教会的内应。柯特陡然想起,艾欧厄姆在饶过理查德一命时,曾经说过,会让暗日教会为千法城效力。经过短暂的思衬,柯特决定先跟墨菲接触一下看看。他知道对方如果要算计自己的话,那么早就可以在阿瓦隆的城门口布下豪华的暗杀阵容了。
“明智的选择,柯特先生。”
在走完长达三十米的城门通道后,墨菲拐了个弯,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沉下了脸。一瞬间,墨菲的形象从和善转变为阴鸷。他冷冷的开口,紧盯着柯特说道:
“欢迎来到阿瓦隆,伪神们的巢穴。我是墨菲,唯一真神,暗日之主的护坛祭祀。千法城真是体贴的盟友啊,刚刚才定下协约,就派了个烫手山芋过来。可以告诉我您的使命吗,柯特大人?当然,我也是个善于猜测的人。”
“我没有什么使命,只是来随便转转。我有必要了解自己的敌人,真庆幸您不是其中之一,墨菲大人。”
柯特针锋相对的回应,他知道在对待暗日教会的成员时,显得弱势只会被得寸进尺。面对意料之外的情况,柯特只能大幅度修正自己的计划。他决心把停留在阿瓦隆的时间缩减到最短,以免节外生枝。于是在快速的思索后,柯特不动声色的往下说道:
“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所以无需劳烦到您。多谢您的接应,我会记您一份情。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吧。”
“您打算去哪里?既然您想在城里逛逛,我倒是可以帮您带个路。”
出乎柯特意料的是,墨菲居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像是吃定了柯特有所图谋,因此不依不饶的要盯住柯特。对此柯特其实没什么所谓,他只是来为一个大胆且狠辣到极点的阴谋布线罢了。就连蓝凯特那么精明的人,也必须要柯特摊开来讲清楚,才能要搞明白整个计划。柯特不相信以墨菲的能耐,会敏锐到一看就懂。
于是柯特放松的笑笑,十分淡定的说道:
“我想去阿瓦隆最棒的妓院,墨菲大人,您也有兴趣吗?”
“……你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出乎柯特意料的时候,墨菲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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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加班到凌晨4点,差点没赶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