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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出息？”顾呈文也为自己的幼稚苦笑了一声。
自己明明是老大，是长子，可是却哪一个弟弟都比不上。
权哥儿会做学问，以后一定能做官的。
小武呢，现在看起来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以后能给娘带来大把的钱财。
唯独自己……
“之前娘问过我几次想过干什么没有，我不知道。后来娘就再没问过了，八成也是对我失望了吧……”
顾呈文双手捂着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窝囊废物！连自己想干什么，喜欢干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失落，本就让他难受。
而娘的失望，更是如同一根刺，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
“瞎说。”
李翠如凑近了，夫妻两个挨得极近。
两个人成亲多年，除了晚上的羞羞时光之外，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近过。
可李翠如却是顾不得羞涩了，揽着男人的肩头，依偎在旁边：“你是我的爷们，是咱们小家的天。是我和小泥巴还有未来的孩子的依靠。再者说了，娘怎么会对你失望呢？如果娘对你失望的话，会让你代表咱们家去和村长谈事情吗？”
这……
倒也是。
顾呈文精神了一些，一抬起头来，就差点撞上李翠如的脸。
夫妻两个四目相对，忽然有一些不一样的情愫蔓延了起来。
“……孩子也五个月了，应该可以了吧？”
含糊的一句话，就李翠如羞红了脸，她嗔怪的拍了他一下，脸红的和一块大红布似的：“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啊？”
“翠如，我想，难受……”
“哎，你，别……”
夫妻两个渐入佳境，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小泥巴今个没在东厢房里睡吧。
上房里，顾以沫对小泥巴说：“小泥巴，你搬到这里来，和奶奶睡觉吧？”
老大夫妻两个以后生了孩子，也会有夫妻生活的。
虽然说古代都是这样的，可她总担心，有小泥巴在，老大两口子会放不开，而且万一被孩子看见了，也不方便啊。
小泥巴眨眨眼，想了想，还是回答：“我想陪着娘亲。”
说到底，小泥巴对爹爹顾呈文还不是那么相信，总想自己陪着娘亲，这样才踏实的。
顾以沫却说：“可是奶奶自己一个人睡害怕啊，小泥巴能不能来陪奶奶啊？有小泥巴在，奶奶自己睡觉就不害怕了。”
“啊，这样啊……”
小泥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的说：“奶奶需要我，我就陪着奶奶。”
小姑娘懂事的很。
看着小泥巴乖巧的小模样，顾以沫真是喜欢啊，捧着小泥巴的脸蛋子就吧唧亲了一大口。
这孩子，可真是招人疼啊。
许是这些日子吃的好了，小泥巴脸上有些小肉肉了，虽不多，但却软软的，很可爱。
这脸一红，更像是年画里的福娃娃一样，真心的可人疼。
顾以沫忽然想起来，小泥巴都几岁了，还没有正经的大名呢，现在李翠如再有几个月也要生下第二个孩子了，小泥巴的名字也应该定下来了。
可得好好想个名字。
像福娃娃一样……那就叫大福？不好听啊，五福？可小泥巴是孙子辈的老大，叫五福，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更何况，这五福听起来像是小名，也不合适做大名啊。
唔，叫个什么好呢……想着想着，顾以沫就睡着了。
等到睡醒之后，就去找顾呈权商量了。
“娘不是不愿意给小泥巴起名字吗？”顾呈权还是挺意外的。
“那是以前，快点想想。我说不给起，你也不劝劝，真是的。”顾以沫翻了个白眼，这孩子，是真的太凉薄了。
顾呈权：……
“娘想要个什么寓意的？”
得了，还是说正事吧，现在娘的脾气可真的是有些……嗯，不可捉摸啊。
顾以沫说：“没什么寓意，平安健康有福气就好。”
“那就叫意欢吧，顾意欢。年年岁岁皆如意，平平安安事事欢。“顾呈权吐口而出，几乎不做犹豫。
刚说完，就见到他娘一脸又满意，又像是不高兴的看着他，十分犹豫。
顾呈权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名字不喜欢吗？”
“那倒不是，名字挺好听的，就是你怎么气的这么快，好敷衍啊……”
“……那我就再想想。”
“不用了，我觉得这个挺好听的，我去告诉你大哥。”
顾以沫飞快的跑开了。
顾呈权：……
清风吹来，吹开了桌上的几张纸，是他刚刚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的。
纸张泛黄，已经有些念头了。
上头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的……女孩子的名字。
顾呈权将那两张纸折起来，夹在了一本书里，继续看书。
*
东厢房里，顾呈文李翠如夫妇欢喜极了。
“意欢？好听，这名字真好听，小叔不愧是念过书的。”李翠如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
虽然婆母最近脾气好了，可女儿名字的事情，她一直都不敢提，可以说是，最近都没有想起来。
因为当年提起过几次，被婆母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几次下跪才哄得婆母高兴了。
她哪里敢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也忘记了，女儿还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呢。
她这个当娘的，可真够失职的。
顾以沫叨叨咕咕的：“这样的名字，我也能起啊……”
意欢嘛。
小意思啊，看过那么多本小说，一个女娃娃的名字还能难住她？
顾呈文立刻顺杆爬：“那翠如肚子里的这个，生出来就让娘给起大名，好不好？”
顾以沫：……
“哈哈，那什么，我寻思小泥巴的生日也快到了，这孩子也没正经过过生日，正好今年五周岁整，我寻思今年给小泥巴大办一次，正好也告诉大家伙，咱们小泥巴有正经的大名字，入族谱吧。”
顾以沫连忙打岔。
不过说起来原主也是过分，小泥巴出生之后，别说生日了，就连满月，百天，什么都没有过过！
甚至连族谱都没有入。
想想也是，连个名字都不给人家取，又怎么入族谱呢？
李翠如喜极而泣，忙说：“娘，不用大办，您赚钱也不容易，就入族谱就够了，够了……”
她哪里敢奢求太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