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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顾以沫看着眼前的小丫鬟，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小丫头欢喜的走上前来：“顾夫人好，我是龙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我家夫人惦记夫人好久了，顾夫人有空来看看我家夫人吗？”
自己带着顾夫人去了，夫人一个高兴，也许还会给自己点赏赐什么的呢。
自己这个月被罚了十天的月钱，搞不好能补上呐。
顾以沫看了看周围。
村长和二大爷忙说：“没事，你去吧。”
“那行，那我就先去拜访一下龙夫人了。”顾以沫没有什么犹豫，就跟着小丫鬟去了后院。
前头如此嘈杂，可后院却是安静的很。
等快要到了的时候，就能听见孩子的玩闹声，和天真的笑声了。
“夫人，顾夫人来啦。”
小丫头欢喜的快走几步，先进去报喜去了。
没一会，龙夫人的声音也飘出来了。
“顾夫人？可是贵客啊，快快快，快请进来。”龙夫人穿着一身藕粉色的襦裙，典雅大方中又不失娇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母亲的缘故，风韵更胜从前了。
顾以沫难免客气几句：“龙夫人真的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啊。”
“哎，还年轻什么啊，都是孩子娘了。”龙夫人自谦了两句，转而夸赞顾以沫保养的好，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做奶奶的人了。
商业互吹了一番之后，两个人才聊起了孩子的话题。
“快看看我这两个儿子，长得好不好？精神不精神？”龙夫人立刻叫丫鬟将两个儿子都带回来。
两个小娃娃长得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一个两个都睁着一双滴溜溜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顾以沫，好奇极了。
两个奶娃娃一个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两眼顾以沫就低头玩自己的脚丫子了。
另外一个撅着屁股，开始到处转。
“这个懒得整天就想坐着躺着的是老大，明明会走，可就是不爱走，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更是不愿意说话，真是不知道随了谁了，我和他爹都不是这样懒洋洋的性子啊。”
现在啊，龙夫人只要和人说话聊天，除了孩子，就不会说别的了。
多少年了，她就期待着能自称孩子娘，称夫君为孩子爹呢。
“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这两个孩子，还未必能够来到这人世间呢。”
对此，龙夫人是说不完的感激啊。
顾以沫笑了：“夫人这感激的话说了多少遍了，未免太客气了。再者说了，夫人身子强健，就算我不说，当初这两个孩子未必也就真的会……”
“你这才是客气话，我心中有数的！”
面对谦逊有礼貌的顾以沫，龙夫人是更加高兴了。
说实话，她的确是无比感激顾以沫的。
可如果顾以沫堂而皇之的接受，并且和她要这要那的，她自然也是会不高兴的。
现在顾以沫这样，反而让她更加欣赏了。
说着聊着，就说到了今天王枝枝的事情。
“……也不隐瞒夫人，这位王枝枝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所以我想打听一下，夫人您觉得王枝枝能告赢吗？”
顾以沫也没有扭捏，直接询问了。
龙夫人自然是知道王枝枝是顾以沫村子的，并没有多意外。
龙夫人摆摆手，让丫鬟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了，自己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美极了。
“这件事，不好说啊。要是能找到证据，自然是好说了。可现在并没有什么证据……李嵩他们已经在王枝枝家附近挨家挨户的询问，看有没有证人看见了。”
龙夫人自然对王枝枝的遭遇很是同情的，同时对她的勇气很是敬佩。
但是对着这个案件，她并不看好。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希望如何，便能如何的。
“那现在就只能等着了。”
“是。”
好巧不巧的，有个丫鬟进来禀告，说是李嵩他们调查出来了。
显然是龙夫人对这个案子很关注，所以才安排了丫鬟时刻探听的。
“……听说有人看见了，可却看见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回的王枝枝家里，虽然看见那男人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可王枝枝却也没有关门，那个男人就很自然的进去了……所以对方咬死了，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这……
龙夫人无奈的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有些头疼的掐了掐眉心，有些痛心：“这样可真的是糟糕透顶了。”
纵使大家都相信王枝枝的所言，可没有证据，就是不行啊。
大家看见的，都是不利于王枝枝的。
顾以沫也叹气。
这要是在现代，还能提取验证DNA，在这里，就只能找所谓的人证了。
“如果一直找不到有利于王枝枝的证据，那会怎么办啊？”顾以沫忍不住问道。
龙夫人有些歉意的说道：“如果没有证据，那就只能将人放了。”
只是男女之间你情我愿，虽然有伤风化，但也不至于的蹲大狱啊。
更何况，如果真的需要蹲大狱，那不光男人需要，女人也是一样的。
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
“啊？这样的结果，怕是王枝枝不肯认啊。”顾以沫下意识的说道。
能够告官，就说明了王枝枝是孤注一掷的。
要是不能……怕是会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啊。
而且……她以后还怎么继续在镇上待下去啊？是不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都可以去欺负她了？
想想日后可能会是这样的日子，顾以沫就觉得窒息。
“不肯认也没有办法啊，没有证据啊。”龙夫人很无奈。
县衙是按律办事的地方，没有证据，便不能抓人。
所以哪怕再无奈，也只能按律办事。
又在那待了一会，顾以沫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只是没有想到刚出来，就撞见了急色匆匆的李嵩。
“顾夫人？”
就在顾以沫犹豫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李嵩高声喊了一声，生怕顾以沫听不见一样。
顾以沫便挂上笑脸，笑着应承了一句：“啊，李大人，好巧。”
“顾夫人，这里是县衙。”
言外之意，巧什么？
顾以沫尴尬，用傻笑来掩饰：“李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总不能就叫住她，打一声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