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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呈双就准备了不少的礼物去季王府拜访去了。
也许是天意吧。
正好大殿下来恭贺季老王爷找回孙女，两个人正好遇见了。
其实之前大殿下就远远地见到过顾呈双几次，当时也都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一直到今天这次见面，近距离的见面，让大殿下真切的看清楚了顾呈双的脸。
那熟悉的五官，让大殿下有些……
“小顾大人你来季王府是有什么事情吗？”大殿下客套的问了一句。
在心里开始嘀咕。
不行，他得去问问顾呈权，这个顾呈双到底是不是顾家亲生的。
为什么他觉得顾呈双长得这么像他舅舅？
因为顾呈权的缘故，所以大殿下就故意喊顾呈双小顾大人。
明明顾呈权比顾呈双小，可大殿下却故意如此。
对此，顾呈双也没说什么。
可以说，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顾呈双就是一个这样对其他事情天然呆的人。
“我来季王府是……”话到嘴边了，顾呈双终于聪明了一次，没有说实话，“是有些事情。我女儿和季王府的月牙姑娘是同窗。”
“哦，原来如此。”
大殿下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便和季老王爷客套了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上了马车之后，就让人赶车去顾呈权工作的地方去了。
他有些等不及了。
“你今天怎么来了？”季老王爷问道。
“哦，我想清楚了，我想娶季芳月，所以有些事情想来找她和王爷您提前商量商量。”
顾呈双老老实实的说道。
季老王爷被这个二愣子惊到了：“那你就空着手上门来了？”
这好歹也算是第一次登门吧？
还是为了商量成亲的事情，居然空着手就来了？
“额……”
顾呈双挠挠头，诚恳的说了一句抱歉。
并没有问，昨天你们去我家，不也是空着手吗？这样的话。
“爷爷，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您就不要挑剔了。”季芳月有些开心，脸上都带出来了。
她其实对这门亲事是有些把握的。但是却没有想到顾呈双会今天就来了。
这样痛快，让季芳月满意了不少。
“嘿，你……”
“爷爷啊，我就带顾呈双去后院，我们两个自己谈了哈。”
然后季芳月就直接拉着顾呈双的手跑开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季芳月对于顾呈双的到来，是多么高兴的了。
可看见她这个样子，季老王爷高兴不起来啊！
“这叫什么事啊！本来盼着她能找个依靠，可这天来的这么快，我怎么高兴不起来啊？”
季老王爷喃喃自语，有些失魂落魄。
——
季芳月带着顾呈双去的是自己院子里的小花园，两个人坐在湖上的凉亭里四目相望，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看着，季芳月就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笑声很清脆。
顾呈双也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挠挠头，问她：“你不嫌弃我蠢笨吗？”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的缺点的。
只是他懒得去改变。
“不嫌弃啊，我觉得你这样呆呆笨笨的挺好的。更何况，你又不是真的傻。”
季芳月托着下巴望着他，将顾呈双看的都脸红了。
说实话，顾呈双还从来没有和女孩子这样近距离的，私下的，相处过。
因此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噗，哈哈……”
季芳月开怀大笑。
其实季芳月只是长得十分端庄而已，她骨子里的性子是十分开朗爱笑的。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但她依旧向往幸福和阳光。
“那，那个，你……”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芳月。”
“啊，那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娘和哥哥他们都喊我双子。”
顾呈双的手，都快把腿上的布料磨破了，揉来揉去的，整个人都快坐不住了。
脸色红的都快滴血了。
“你还是这么害羞，一点都没变过，挺好的。”
“啊……”
说话的节奏被季芳月掌控着，顾呈双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又逗弄了顾呈双几句之后，季芳月便问他的来意了：“你说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商量，是什么啊？”
“那个，芳月，我想，咱们成亲之后，能不能，能不能……”顾呈双双手抓紧裤子上的布料，然后抬起头，鼓足勇气问道，“能不能离开京城，咱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啊？”
季芳月的笑容缓缓地消失，半晌都没有说话。
空气都有些凝滞了。
这样的气氛，让人如坐针毡。
顾呈双有些懊恼，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我就是想……”
“你是担心别人议论你？”季芳月的声音有些冷。
她本来以为顾呈双是不在意这些的。
如果在意，就不应该来找她。
可他来了，却说自己在意？
顾呈双脑袋和双手一起摇晃，嘴巴更是说不利索：“不，不，我，不，我在意那些。说实话，我在这方面是比较迟钝的，也不在意。但是我不想沙沙从小就生活在别人的议论里……”
说起女儿来，季芳月的神色也和缓了不少。
如果是为了女儿的话，她能接受。
“其实我们怎么都无所谓，我也知道，沙沙的性子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可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还是想让沙沙过得更舒服一些。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芳月，也许你我能做到不在乎。就算沙沙也能做到不在乎，可你觉得她就算不在乎，难道不会伤心吗？”
在乎不在乎，和伤心不伤心，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不在乎，不代表会不伤心。
孩子才七八岁，难道就要她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吗？
他不愿意。
顾呈双舔舔嘴唇，干脆说的很直接了：“其实当年……我，我对你是有些喜欢的。我也愿意和你尝试在一起，克服我心中的恐惧。可……可如果你不愿意离开京城，那……”
“抱歉，我不能和你成亲。我不想让沙沙过那样的日子。”
话很直接也很尖锐。
这话像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季芳月这个当娘的心里。
没有一个母亲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痛苦。
季芳月也不例外，她当场就站起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