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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的厨房里总是充斥着长乐公主没见过的稀奇物件,例如每个透明瓶子里装着的各种调味料,还有每次炒菜洒下去的稀罕物件,但每一盘菜都爆发出惊人的香气,馋的小萝莉忍不住偷吃了不少。
“长乐,别偷吃了!再吃下去,父皇和母妃可就没得吃了!”
李愔一听大哥连父皇最宠爱的女儿都敢训斥,小声嘀咕道:“哥,不合适吧,人家可是父皇的掌中宝,咱两算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来厨房忙活了...”
“有什么不合适?公主偷吃与民女同罪!”
说着李恪轻轻打了长乐公主的手背,以示惩戒。
小萝莉委屈地说道:“三皇兄,我就吃一小口...”
“算了吧,你那一小口简直是深渊巨口!别装可怜了,赶紧往上端菜!”
李恪态度坚决,小萝莉鼓着包子脸,气呼呼地去端菜,嘴巴上还念叨着:“臭皇兄!一会儿我多吃点,让你没得吃!”
李愔瞬间无语,他也没进过厨房重地,就连简单地切菜也做不好。
看着李愔笨手笨脚的样子,李恪无奈说道:“行了,你就在旁边摇旗助威,其他交给我吧!”
一盘盘菜肴端上桌子,每一道几乎都是李二未曾尝试过的美味。
这位帝王多次想要先动筷子,却在长孙皇后,杨妃以及一众皇子的注视下,放弃了念头。
“朕不能这样!要是被那逆子看到,肯定会挂在嘴边喋喋不休!”
“陛下,您在念叨什么呢?要是饿了,您和皇后娘娘就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吧。”杨妃懂事地说道。
李二心中大喜,正要动筷子,却被长孙皇后制止。
“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怎么能输给口腹之欲呢?莫要让李恪笑话了!”
李二再次放下了筷子,心里这个苦啊,为了吃一口饭,竟然还要看自家逆子的脸色?
“陛下,恪儿是您的皇子,他今日下厨,也是为了让陛下一饱口福。”
“咳咳!这个逆子,想不到还有这份孝心!王德!”
李二清了清嗓子,直接喊来了自己的贴身大太监。
“老奴在,陛下有事请吩咐。”
“去把上次朕藏下的闷倒驴和可乐拿过来!朕要与皇后,杨妃和诸多皇儿畅饮!”
“老奴遵旨!”
王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李二如此高兴,更加确定了自己交好杨妃是个正确的选择。
能让陛下龙颜大悦,那吴王殿下距离起飞还远么?
“最后一道菜!秘制酱牛肉来咯!”
李恪和李愔端着大盆,里面装着卤好的牛腱子肉,闻起来飘香千里,看起来琥珀金黄,卤牛肉的汤汁如果泡上一碗米饭,简直是赛过活神仙!
“李恪,你刚才说吃得是什么肉?”李承乾嗅到了可以找茬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牛肉啊,怎么了?”
“父皇,母后,你们可都听到了!李恪他竟然擅自宰杀耕牛!父皇曾经说过,禁止食用耕牛,你这是知法犯法!皇子都不遵守律法,如何给天下人做表率呢?”
李承乾总算捉到了李恪的把柄,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义正言辞!
“黄雄...嗦得对...咳咳咳!”李泰的嗓子依旧火辣辣地疼,但他也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李二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现在这位帝王及其尴尬,他也是人,牛肉比猪肉好吃,那是肯定的道理!
何况他所颁布的这条禁止吃牛的律法,那是有很多法律空子可钻,熟不知长安城吃牛大户程咬金,就总是能找到“病牛”,可李承乾已经提到了这一茬,他做皇帝的怎么好反驳?
“李恪,这牛腱子肉姑且拿下去吧...咱们皇室要做全天下百姓的表率!你们是不是都没有吃过牛肉?”李二笑呵呵地问道,这是他能想到尽快平息这件事的办法。
“儿臣担保从未吃过牛肉,严格遵守父皇的律令!”
“而程,也四...”
“我也是!”
太子,魏王和晋王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后看向了李恪,兄弟三人从未像现在这般团结过。
长孙皇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陛下,皇家的孩子,臣妾不辱使命,没有让陛下蒙羞。不像某些人,竟然不顾陛下的颜面,以皇子和嫔妃的身份违抗律令!”
话音未落,长乐奶声奶气地声音便传来:“为什么不能吃呀...我前段时间就吃了好多呀,多香啊!”
小萝莉回忆起牛肉的味道,还忍不住擦了擦口水。
“母后,你和大皇兄,四皇兄他们不吃,那长乐可就不客气了!”
长乐公主直接拿起小手,撕下一块牛肉,吃得那叫一个香,看得其他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长孙皇后脸色铁青,谁能想到前面铺垫了这么多,竟然被自家女儿拆台!
“父皇,儿臣这是专门为了吃肉饲养的肉牛,并非是耕牛,大可放心食用!”
李恪见李二尴尬如此,只好给了对方个台阶。
“父皇不可啊!”李承乾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哪能让李恪轻松搪塞过去?
“肉牛只要下地就能变成耕牛!大唐现在休养生息,轻徭薄赋,不就是想让百姓们重视农耕么?有牛不用来耕地,却为了口腹之欲,这非皇子所为啊!”
李二皱着眉头,难怪李恪要出宫去住,承乾也太过针对!有些事情得过且过就行了,何必铢锱必较?
朝堂之上讲究的也是个平衡,承乾这种性格,让人难以放心啊!
李承乾沾沾自喜,并不知道自己在李二的心中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
“大皇兄的意思是,如果国库充盈,粮食丰收,那吃牛肉就没问题了,对么?”
李恪笑着看向李承乾,后者心里清楚地很,以大唐现在每年的税收,国库充盈可要个5-6年呢!
别说对外战争,就说最近河南和山东那些灾民的赈灾工作,就已经让李二大感头疼了!
“一年!只需要给我一年时间,我就让大唐的粮仓充盈起来!”
“什么?李恪!你现在敢说这话?父皇,你看这厮口不择言,有辱皇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