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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初,曾经有一个叫马可斯的神甫被幕府驱逐出境时留下预言:将来必定会出现一位具有神圣禀赋、通晓教义的16岁的童男,在流云飞逝、山野轰鸣、旌旗漫卷和动荡中,代表上帝来拯救万民。这一预言在天主教信徒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并产生了心理共鸣。
益田时贞的父亲益田好次是小西行长的家臣。后来益田时贞被过继给天草甚兵卫,改名为天草时贞。天草时贞自小聪颖过人,有神童之称,且外表俊秀曾有一位相士曾对天草说:“阁下面相尊贵,本应掌握天下,只可惜生在德川时代,难成大事。”
对此天草时贞的养父天草甚兵卫大是惶恐,给了那相士很多银子求他三缄其口,千万不要说出去,但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这已经在天草被很多人私下里传扬了。刚刚十岁的天草时贞就显露出跟同龄的孩子有很多不同了,当其他孩子还是在外面拿着竹刀玩打仗的游戏时他已经对天主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秘密的加入了教会组织。
丰臣秀吉禁教以后,贸易活动其实并未停止,所以,锐意向日本传播信仰的天主教势力仍继续向日本西南地区渗透。这也是天草时贞能够加入教会的原因,天草平原有很多人秘密的参加了教会。在德川家康重新统一天下后,由于深谙传教与贸易关系,德川幕府最初对西方宗教采取了较为宽容的态度,以便维护与葡萄牙、西班牙的经济贸易关系。于是,传教士在西南部再度活跃起来,几年间就将天主教信徒发展至近万人,并按照教会组织形成联络体系,反体制色彩逐渐增强。
德川家康意识到天主教关于上帝是惟一绝对神的排他性质,以及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思想势必冲击东方封建专制统治的正统意识形态,如若听其矛盾进一步激化,发生直接冲突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于是,转而实行取缔西方宗教的政策。在政权内部德川幕府开始清除天主教势力,明令天领(幕府在各地的领地)内实行禁教,凡旗本、家臣及居住江户的大名妻室当中有天主教嫌疑者,一律强迫改变信仰。拒不放弃洋教者,削去官位,逐出城外。命令一颁发在各地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江户、京都、大阪、长崎都发生了冲击教堂的事件。
庆长十八年(1621),家康的亲信本多正纯与力冈大八为收复失去的领地,加入了天主教,与天主教大名有马晴信勾结,并收取贿赂,事情败露后,并牵连到许多秘密教徒。这一事件给德川家康以极大刺激,痛感天主教势力已然渗透到幕府政权核心,遂于同年12月23日,德川幕府向全国发布了第一道禁教令,痛陈天主教对神国日本的危害,明确了以严酷刑法镇压天主教的决心:
爰切支丹党徒,适来于日本,非啻渡商船而通资财。叨欲邪法,惑正宗,以改域中之政。……叛天连党徒,皆反杵政令,嫌疑神道,诽谤正法,残义损善,见有刑人,载欣载奔,自拜自礼,以是位宗之本怀,非邪法何哉?实神敌佛敌也,急不禁,后世必有国家之患。……日本者神国、佛国,尊神敬佛,专仁义之道,匡善恶之法。有过犯之辈,随其轻重,行墨、劓、非、宫、大辟之五刑。
庆长十九年(1622)10月,幕府在京都将53名教徒处以火刑;翌年9月,又在长崎将555名教徒分别以火刑和磔刑处死。宽永元年(1624)以后,德川幕府屡次向长崎地方官下达《长崎奉行之奉书》,即后来史家称之为“锁国令”的文书。在禁教过程里,幕府陆续关闭了沿海口岸,仅仅在长崎一地的“唐人屋”与孤悬海上的出岛的“荷兰商馆”(有幕府武士把守的一条栈桥同长崎口岸连接),保留了对中国和荷兰的限量贸易,以解决国内对生丝、香料等贵重物品的急需。
说起荷兰这个国家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在西方与日本的早期接触中,荷兰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国家。早在日本实行锁国之前,这个新教国家就极力挑拨和离间幕府同葡萄牙、西班牙等天主教国家的关系。1610年10月,荷兰国王致信德川家康,指责“天主教之教士,假宗教神圣名义,旨在变更将军之伟大王国,他们建立宗派,将立即导致分裂内乱。”挑唆幕府驱逐自己的贸易竞争对手。锁国以后,荷兰人再三表明只从事贸易活动,决不传教,为此还“避免在公开场合祈祷和唱赞美诗,并卸除了基督教的一切外部标记”。
此时九州岛上的岛原藩由松仓重政任藩主,松仓重政对于天主教徒实行了残酷而血腥的镇压,尽管这样天草时贞还是偷偷的加入了教会。并且在“机缘巧合”下被邓希晨找到。
邓希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小的岛原如此感兴趣,更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姓天草的十几岁的男孩子,但是总之我吩咐他去做,就是有再多的疑惑他也是先做了,回头再向我问为什么。岛原陷落的很快,这座本就不坚固偏偏又靠海的小城没有让邓希晨费太多的精力就攻下了,士兵们一登陆就开始在城内大肆搜索,只为了一个十岁大孩子。
由于不知道这个姓天草的孩子的长相,再加上缺少翻译和向导,士兵们干脆是见到小孩就抓,不到半天的功夫整个岛原城内十岁左右的孩子几乎全部被俘获,看着这些孩子邓希晨大皱眉头。
“怎么这么慢,敌人的援军眼看就到了,没时间挨个审问,都带上船,回对马岛再说!”于是将近300多个十岁大的男孩子,哭天喊地的被带到了子龙号上。对此邓希晨真是很有看法,不让他率队追击倭人残余的海军,而是跑到这小破地方抓了一群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堂堂的海军将军这不是大才小用么。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谁让是由我亲自下令呢,并且必须由他亲自执行呢!
不光是邓希晨郁闷,当我见到这一群孩子时也十分郁闷“真是胡闹,让你找一个姓天草的十岁大的孩子,谁让你给我抓回一堆来,明明是要男的,居然还有女孩,你难道男女不分么?”我指着一个女孩说道。
看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孩子我向邓希晨问道,安龙焕等追击败军的将领陆续回来,见到这一幕都轰然大笑。“希晨,是不是不满意我们满载而归,你自己却两手空空所以弄些倭人娃子来凑数啊,男孩不够就女孩!”李哲和他岁数相当又十分要好,所以开启玩笑没有顾忌。邓希晨早就憋红了脸兀自犟嘴道:
“谁叫她长的那么丑,跟男孩似的,我手下抓错了也怪不得他们,时间紧迫,又不知道那个孩子长的什么样,问当地人谁都不肯说只好一起抓回来了。大不了找到之后,我再把这些小孩送回去。”
“好了,好了,这事先不着急,我还有安排,倒是应该先问问有没有姓天草的孩子。”望了望站满了整个议事堂的这些孩子,我皱着眉头说,谁会承认自己姓天草呢?
“不用找了,这里边只有我姓天草!”还没等我让翻译询问,一个身材比同龄的孩子都高的男孩站了出来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不,我才姓天草,他不是!”另外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这个男孩比第一个自称天草的要小一些,可是汉语很流利。这到让我们这些大人有些惊愕了,两个人都自称天草,到底哪个是呢?
“森儿,你是汉人,你不会有事的,为什么要和我争呢,他们要找的是我,只有我承认了,你们都会没事的,对吧大人!”天草时贞果然显露出与人不同的气质,对那个叫森儿的男孩说道,同时也在问我。
看着这一幕众人都很惊讶,我笑着说道:“这个不用争,我找天草是有好事的,又没有说杀谁,干吗都这样害怕啊,来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告诉叔叔到底谁才是姓天草的。”
“我!”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对我刚才的话是根本不信。
“胡闹,到底谁是?”邓希晨在一旁不耐烦地道,两个孩子都倔强的抬起头,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其余的孩子都被吓得大哭。
“胡闹!你才是胡闹,谁叫你吓唬他们了!”我冲邓希晨嗔怪道,邓希晨立刻不再吱声了,退到一旁。
“把其余的孩子先妥善安置一下,这两个留下,我要问话。”我吩咐道,一众亲兵上来带走了其余的孩子,只剩下两个自称天草的孩子。大厅里少了哭声气氛也好多了,两个小孩举目张望,仔细打量我们这些人。
“小朋友,你看叔叔这里有糖,小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诚实了,只要你们实话实说,叔叔就把这糖送给你们吃。”说着我从怀中拿出一块糖来拨开糖纸,拿出里面的糖粒在两个孩子面前晃悠,引诱道。这糖可是朝鲜最近刚刚发明的,还起源于我为了哄自己的孩子,特意以权谋私命令手下工匠制作的,谁知道一做出来立刻受到了大人小孩的追捧,现在在朝鲜已经供不应求了,至于日本,暂时他们还没有那种福分来享受糖。
两个孩子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根本就不为所动,我只好将糖放在自己嘴里,做了一番示意并且表情夸张的显示着东西很好吃。其实这时糖的制作工艺很简单,只不过我在其中加入了烘干的牛奶,这种最初级的奶粉,使得糖的味道有了改善。
不知道是禁不住诱惑,还是不为所动,总之第一个自称天草的孩子再次开口说道:
“哪有这么麻烦,我就是姓天草的,天草时贞就是我,你们不要为难他,他是汉人,他父亲是郑芝龙,在中原作大官,手下的水军很厉害的,小心找你报仇。”
“什么?”这种震惊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是瞠目结舌,郑芝龙、天草时贞,还有那个被称为森儿的小男孩,这都……我的脑袋已经有些乱了。
那个被天草时贞称为森儿的男孩这时已经哭了,上前拉着我的衣角,边哭边道:
“叔叔,求求你不要杀天草哥哥,我会让父亲给你很多钱的,多少都行。”
这话一说出来,简直让我苦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怎么都这样认为呢,至于钱,就是你老爹真的是郑芝龙我也没看在眼里啊,我看中的可是你这个他的宝贝儿子。
假如估计正确没有其他因由的话,这个叫森儿的男孩应该就是后世所传颂的民族英雄郑成功,不错郑成功幼名郑森,天启四年生于日本平户,郑成功的父亲为郑芝龙,归降明朝朝廷前为一海盗首领,母亲是日本女子田川松,郑成功7岁之前跟随母亲住在平户,之后在福建省晋江县安平镇(现安海镇)住了十余年。今年是崇祯三年按理说郑成功该是八岁,可能是他长的比同龄的孩子大,所以才被当作十岁抓来,至于他为什出现在岛原着已经不重要了,由于这次对马海战已经使历史更改了方向,郑成功不在平户也是情有可原。
我一把将他抱起来,仿佛抱了一个宝,怎么不是宝,我怀里的可是未来的民族英雄。开怀大笑:
“好了,你承认自己不是天草了,你就是森儿吧,放心叔叔不会为难天草的,相反的叔叔要给他创造最好的环境专心学习天主教义,并且还会给他找一个西洋老师来教他。”
不光是我怀里的郑森惊呆了,就是天草时贞本人也十分惊愕,我身边的众人更是不明白,兴师动众的还以我有什么大计划,或者是这个天草时贞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可是我居然说要找西洋老师专门来教育他,这委实让众人不明白。
“都饿了吧,来我们先吃饭,其他的事在饭桌上说。”我高兴的说道,经过我这么一提大家才感觉到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