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相遇

胡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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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张天扬此生在谢依南眼里看来,最大的优点就是他知错就改,并且道歉及时。

    他都如此诚恳地道歉了,谢依南还能拿他怎么办?再说,世上谁人不想活命,他张天扬自然也不例外。他就是再傻,也不会故意把自己的命拼掉,这个傻子啊!

    谢依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耸耸肩膀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张天扬此时心痛的不得了,他的依依果然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的依依要跟着他一起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你自己能回到你的身体里面去吗?”张天扬提出最后个希望道。

    谢依南没好气地说:“我没病,没痛,没灾,没难的,我是因为你半死不活的,才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你都没回去,你问我能不能回去,开玩笑吧你。”

    张天扬听谢依南这般说话,心内半喜半忧,喜的是:他的依依跟他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此相生相死的事情,世上除了他张天扬跟谢依南大抵再没有别个了。忧的是:他就要死了,最重要的是,依依也要跟着他一起死,而他却舍不得依依去死了。

    那么,问题又回到原点,他应该怎么办?

    “依依,你真的没有办法吗?我不想你跟着我一起死。”张天扬其实更想问她:依依,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死。

    男人的虚荣心啊,自来都是不输于女人的。只是因为上帝造人,分开男女两个属性,追求的事物不同罢了。

    女人的虚荣比较浅显。比较直白,比较小,小到她们常常可以被一件美丽的衣裳,一个名牌的包包,一枚小小的钻戒给填满。

    但是男人的虚荣不同,他们隐忍,他们侵略。最简单的例子。你比如说。后世在谈起抗日战争的时候,男人跟女人其实都一样痛恨小日本鬼子。但是男人们会这样骂:小日本侵略我们的土地,毁我们的房子。抢我们的粮食,睡我们的女人……家国情仇,这里头的顺利其实很有学问。由此可见,男人们虚荣有多么的强大。他们把女人,一个活生生的个体。拥有自主思维行动的人,归属为他的私人物品,你看,这个境界是不是非一般。

    张天扬的虚荣自然也包含在例。尽管痛苦,但痛并快乐着。

    谢依南咬了咬牙,想不起来。上一世,她灵魂浮在上空之后多久。便重生了。期间发生了什么,她是一点记忆都没有的。张天扬此时问她这种高难度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无奈的谢依南只好摇头,表示自己丝毫无办法。

    张天扬也跟着沉默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他问谢依南说:“依依,为什么你可以离开这里,我不可以呢?”

    谢依南自然也是不明白的,她跟张天扬除了男女有别外,再一个不同之处便在于她自己是第二次面临死亡了,而张天扬是第一次。

    “你想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啊。”谢依南避重就轻道。因为,这件事情,她委实无法解释,虽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你让一个姑娘主动告诉她的情郎自己跟他的前世今生,真的不会太为难人吗?

    “随便吧。”张天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下地狱,能在死前再一看他生活过的城市,也是极好的。另外,私心里,张天扬极其渴望他跟谢依南能有一次浪漫的双人约会。

    是的,在张天扬与谢依南认识的这数年时间里,他跟谢依南能够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不是有张家兄弟在,就是有向容,要么就是有司机们在。他跟谢依南独处的空间简直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当中最甜蜜的还要数十月国庆前一天,也就是他外出执行任务的那一次,他偷偷跑回来,跟谢依南相处的那大半夜。那几个时辰的画面,是支持张天扬在枪林弹雨中存活下来的唯一念头,也是他坚持到最后一刻的信念。

    张天扬很感谢谢依南没有追问他任务的详情。他曾经答应过自己,答应过谢依南,对她,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是关于他现在的职业,关于他的任务,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不管是受伤还是死亡,他都不能提。这是张天扬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应该要有的操守。

    他的依依尽管恼怒他,尽管他们现在是这样一种无人的状态,但她没有问。张天扬感觉自己又比上一刻更爱她了。

    “那就先试试能不能出去再说。”谢依南说着,便牵起张天扬的手,往门口的方向飘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谢依南跟张天扬的灵魂状态不单能相交相握,还真的顺利地从icu病房内飘了出去。

    谢依南欢呼一声儿,带着张天扬往城市上空飘出去,开始他们的阿飘之旅。

    而在城市行走的人们,却明显没有这俩儿个重逢的人欢乐,十二个小时过去,躺在icu病房的俩儿人依然没有丝毫起色。

    老院长的诊断依然是没有变好,但也没变差。众人听着心始终悬在半空,忧心不已。

    就在谢依南跟张天扬在愉快地进行阿飘之旅同时,icu病房的巨大玻璃窗边,站着一个面容清秀,身量高挑的青年,他是张思。

    张思刚刚从天朝的第一个特区城市的某一个港口登陆,然后连夜行车十四个小时赶回h市,一路风尘仆仆,身后似是还带着烟尘滚滚,他知道icu设立的重要性原则,他没有要求进入房内探视,他只是站在玻璃窗户的这一边,默默地注视着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的人。

    南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思的心里极痛,但他的面容却极静,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感觉到。

    没人知道,当他在大屿山山顶正在他的导师在星光下,帐篷边,青草地上烤着肉串,喝着啤酒,谈笑风声之时,突然看见他的舍友出现在山顶上的那种震惊之感,更让他震惊的是,舍友带来的消息。

    什么叫“南南妹妹就快要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