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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和小慧这两个孩子的婚礼虽然不隆重,但很感人。
当一对新人在主持人的指挥下给女方的父母磕头时,小慧满眼泪水,双膝跪地,真诚的给坐在上方的老谭和艳华深深的磕了个头------
在她心中这两个人就是自己的父母,自己是他俩的孩子。
善良的读者们,让我们祝福这个苦命的女孩吧,祝福她新婚快乐,与心爱的人携手一生、白头到老。
结婚是人一辈子的大事,意味着从此告别单身,将要开始两个人的家庭生活。
没结婚之前是恋爱,两个人即使住在一起,所谈论的更多是感情,卿卿我我和你侬我侬。
结婚之后是婚姻,所面对的是柴米油盐和家常琐事,以及生儿育女抚养下一代问题。
这其中还包括赡养老人。
虽然现在年轻人结婚后双方老人几乎不用他们管,甚至是反过来管他们,但为人子女应该尽孝道,不能被不良现象带跑偏了,因为每个人都有老的时候。
离婚的人怕看别人结婚的热闹场面,会想到自己的不幸。
婚礼上,张丽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任谁都能看出她笑容后的感伤和不自然,甚至有些落寞。
作为多年的老友,老谭理解张丽的心情,于是在婚礼结束后主动相约去小酌几杯。
出了酒店门,张丽说去她家涮火锅。这个提议先是遭到老谭的反对,因为他不自然的想到了上次情不自禁的亲吻,觉着去张丽家不合适。
张丽知道他心里咋想的,嗔怒般的撇撇嘴,说:“觉着有点累,在家吃舒服,还随便,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然后又随了一句:“就当陪我,今天闹心。再说开着车,也不敢喝酒。”
老谭答应了。
他觉着自己有些虚伪,甚至是假正经。多年的朋友,要有事早有了,还能等到今天?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心里不干净,有龌龊想法。
张丽家和她人一样干净立整,不知啥时客厅里安了鱼缸,两条漂亮的金鱼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动,给安静的家添了些活泛。
老谭坐在沙发上喝茶,张丽回卧室换衣服,出来时一身粉色的家居服,高耸的胸脯呼之欲出,瞅着叫人眼晕。
老谭有些脸红,开玩笑道:“比小姑娘有诱惑。”
“馋不?”张丽挑衅的问。
“赶紧洗菜去吧。”
张丽妩媚的白了一眼,随后进了厨房。
一时三刻,张丽手脚麻利的把火锅准备好,饭桌上摆满了青菜、蘑菇、肉卷、麻酱、腐乳、韭菜花、辣椒油,还有一瓶好白酒。
俩人相对而坐,把酒倒满。
“老谭,咋一说上我家你就不爱来呢,还能吃了你呀。”张丽说。
“不是不爱来,怕管不住自己,我这人对美女一向没抵抗力。”老谭一边给自己调调料一边说。
“净挑好听的说。”张丽把韭菜花拿过去挖出一小勺放进碗里,接着说:“在呼市没和你初恋情人热乎热乎?”
“没,怕引火上身,再说一天天净事,哪有心思。”
“哼,你还能老实了。”
“我是有贼心没贼胆——”
火锅开了,诱人的红油浪花翻滚着,满屋飘香。
“挺长时间没吃火锅了。”张丽说,往锅里下着菠菜。
“天热,都爱吃烤串。”老谭说。
“我记着那年冬天下大雪,咱俩在你家那条街的小四川涮锅子,现在那地方没了------”张丽留恋的说。
“没了,现在那是高层,挨着地铁站,听说一万多一平呢。”老谭说。
“涮火锅喝白酒,你喝酒快,我没等喝呢你半杯下去了------”
“听说向东在那买的房子,对了,他和秦丽丽啥时候结婚?”
“阳历年------”
张丽夹了片肉放进老谭碗里,随后往锅里下金针菇。
“小龙、小慧好孩子,咱家这些员工要是都和他俩似的就行了------”老谭说。
“想美事呢,现在小孩都有个性,爹妈管不了,咱们也管不了,能好好干活不惹事就行了。”
“每个月文化培训还进行吧?”
“进行,丽丽做的挺好,但我看效果甚微,在学校老师都没教育好,到咱们这白扯。”
老谭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说:“学校教育好了都考大学了,还上咱们这来?跟你说,有时候拿着钱交着学费不一定爱学,甚至反感,但到了挣钱的时候培训一下,讲讲社会大学的课程可能爱听,因为这个实在、实用。”
“那也得分人。”张丽反驳道。
“有教无类,人家既然来咱们家了咱们就有教人学好的义务。”
“那还有道不同不相为谋呢。”
“话是这么说,和员工不能讲道,来了就是自家人,一律平等相待。知道不,一家餐厅火在口碑,败也在口碑。
挺多人说饭店死在资金链断裂上,或者是跟不上形式上,再不就是管理混乱,没管理。表面上看是这些,之前我也这么认为。
这几年,尤其是今年,我反复研究过,饭店的死是从里面开始坏掉的。当员工开始骂饭店骂老板,不愿意干的时候,这家饭店离死就不远了。
饭店通过热情服务和可口饭菜得到客人认可,有了口碑,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火了。好口碑是客人给的,能够捧火一家店。
坏口碑是从内部滋生的,开始时不在意,等在意的时候晚了。说白了自己家员工都说自己家不好的时候,浪费、损耗、偷工减料、迟到早退耽误工、冷言冷语伤客人是正常现象,不死掉才怪。
都想把饭店做大做强,甚至是做成百年企业基业长青,可如果不重视基础员工的教育、技能培训、工资待遇、生活福利、以及成长,不但好员工留不住,优秀的也会跳槽,并且走的时候会说:这饭店开不长,早晚得黄。”
老谭说完喝了一大口酒。
“说着说着就说黄了。”张丽笑着补充。
“差不多吧。”老谭点点头,“员工是企业最大的成本,也是最大的财富,并且制造财富。好产品是制作出来的,不是原料好就产品好,这道理显而易见。
再好的流程、再好的标准,得有人去做才行。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员工也一样,你训练他培养他,给他好的待遇和发展空间,他就会长干,成为自家人,要不然就是给别人做嫁衣,自己死掉。
细想想和资金链没多大关系,能开得起饭店就不差钱。主要是格局、胸怀和舍得,多给员工投资,少给自己攒钱。别拿自己当老板,和员工现在已不是雇佣关系,而是合伙人。有钱大家赚,这样想才行。”
“老谭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是不是成天总想这些事?”张丽问。
“不想这想啥?你算算,现在直营店、合作店加一起十六家,近五百人。五百张嘴等着吃饭、养家糊口,都看着你呢,敢放松吗?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压力大呀。”
情况确实如此,作为执行总裁,老谭一点不敢松懈。整个公司情况在心里装着,他得为五百个员工的生计负责。
现在成集团了,以后的发展肯定更快更远,员工会不断增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作为多年的搭档,张丽知道老谭所承受的压力,在工作上尽可能的多承担些,为他减轻负荷。
话说回来,作为多年的老友,她理解老谭,知道他心中的苦,想更多地陪在他身边,用女人的温柔给他关心、照顾和抚慰,因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
俩人的话题很长时间没离开工作,说了很多也探讨了很多,直到张丽提起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才转移到生活中来。
“你应该了解我,这时候上啥医院?再说也没啥病,就血压高点。”老谭说。
“那也检查检查,有病治病,没病放心。”张丽说。
老谭笑了,端起酒杯在张丽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说:“有病也是心病,心态好啥病没有。不说了,来,喝酒。”
张丽端起酒杯,看了眼老谭,问:“真打算偷着走?不和艳华说?”
“说,咋不说呢。张宇把羊都邮过去了,必须得去。我还死不了,病啥时候都能看。”
“说啥呢。”张丽白了一眼,举杯示意,然后干了。
随后老谭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