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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转身去抱身旁的人时,才发现身边是空的。
满足、安逸闭着的双眸在挣扎中睁了开来,而后,拥起被子遮住***的身躯,坐起身,环顾四周搜寻应彦廷的身影。
本来以为他可能是出去了,没有想到,幸运的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搜索到他的身影。
这种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感觉,让她的心底一喜。
随意地捞起床头柜上他的一件衬衫穿上,她赤脚踩下地。
本来打算不生不息走到他的身后,调皮地吓他一跳,却发现他屹立在窗前的背影是那样的清冷鼷。
她还未靠近,感觉身上就已经一股寒意袭来。
她认识他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这样冷寒的他。
难道他有心事?
脑子里还在揣度,他的声音已传来,“醒了?”
原来他早就注意到她下床了。
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她走向他,撒娇地从后面抱住他。
想起先前两人的缱绻缠绵,她有些羞涩,却不矜持,脸颊靠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满足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她说话的时候,应彦廷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她内心正有些疑惑,这时,应彦廷的大手将她的双手轻轻握住了。
她立即就打消了心底的疑惑,以为自己是太敏感了,然而,在她以为他会像上一次那样转过身与她绸缪深吻的时候,应彦廷却把她的双手慢慢地拿了开来。
她有一秒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是要转过身来跟他说话,直到她发现他把她的手拿开时他的手心是冰冷的。
一股冷意笼罩了她的全身,她微微怔在原地,双手被他挣开后无措地垂落在身体两旁,她疑惑地望着他。
“我们谈谈。”
应彦廷连转身看她一眼都没有,这一刻,他修长的双腿径直迈开,走向住所的客厅。
她依然怔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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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房间来到客厅的时候,应彦廷已经站在客厅那盏明亮的水晶灯下。
不知道是不是黑色的丝绒睡衣让他即使在这样明亮的灯光下也透着一股阴沉,她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阴骇的气息,惹人颤抖。
她预感是有事情发生,而且这种预感很是不详。
但终究,她还是要把整件事搞清楚。
于是,望着他明显比往日严肃的俊颜吗,她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他,“怎么了?”
在他们经历过那么多的误会后,她倍加珍惜现在的日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再有退缩的想法,只希望能够就此跟他长相厮守。
“这组照片,我以为与你无关。”应彦廷将手里的一叠照片扬起,发出冰冷的声音。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有一叠照片,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照片正是傅思澈当时叫子彧发给他的那些照片。
她不明白,他不是早就知道这些照片是……
于是,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可是,事实似乎不是如此。”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将手里的照片似是愤怒地往旁边一散。
顿时,照片都飘零的落叶,在空中飞舞了几秒,最终落在了地上。
她被这样子的他吓了一跳,皱起眉,疑惑地看着他冷毅的俊颜,“请你直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冷漠地瞪着她努力保持平静的清漾双眸,“我并不在意我身边的女人过去经历过什么,我只在意,她是否拥有良好的品性。”
她不明白,秀眉蹙成一团,“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你的意思。”
应彦廷点了点头,好似全身都在压抑着怒意,连额头上都有隐隐的青筋凸起,“既然你希望我说得更清楚些……那我问你,你大二那年,在上半学期,有半个月你是消失的,那段时间,你人在哪里?做了什么?”
听到他的提问,她整个人怔在了原地,脸色瞬间苍白。
应彦廷注意到了她的反应,眼神里迸射出了怒意的火苗,“我这样信任你,你就是如此对待我的?”
这一秒,应彦廷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咙,那完全没有控制的力道,一下子让她整个人都因为无法喘息而脸庞憋得通红。
她想咳咳不出,想呼吸,又没有办法呼吸……
整个人就像是落进了深海里,一瞬间失去了氧气……
刹那间,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
而在她感觉世界已经暗了下来的时候,他终于狠狠地松开手,将她甩在了地上。
氧气终于能够贯穿喉咙,输给肺,再道心脏……
她咳嗽了几声,呼吸缓缓缓和过来。
脖子上是他刚刚掐着她的淤青,她的手抚着疼痛的脖颈,不争气的泪水,让她的视线一瞬间朦胧,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此刻去无力的……
就差一秒,他就杀了她。
无视她模糊的眸子,他居高临下,狠狠地瞪着她,“乔蓦,你我在里昂的时候,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大二消失的那半个月,其实你是飞去了S市找商子彧,因为你当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去找商子彧,所以你花钱让人隐藏了你的出入境记录,对吗?”
她说不出话,因为喉咙还像是火灼般疼痛,但此刻就算她能够说出话,她也回答不了她在的质问。
“我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说辞,甚至我仅仅只需要一声命令让盛华去调查那份出入境记录印证你说的话,我都没有这样做,只因为由始至终,我都信任你对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他瞪着她,眼睛里燃烧着发红的火苗,却更像是痛意。
“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他摇着头,眼底充满对她的失望,“我可以理解你在里昂的时候是为了来我身边报复我而隐瞒这个事实,但之后呢?之后你有那么多的机会告诉我你和傅思澈之间的事,为什么你始终选择欺骗我。”
她的喉咙终于从悲怆和疼痛中哽咽地发出声,“因为我一直以为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为什么?”
她撑着地面,慢慢地站起身,整个人因为刚才几乎窒息而失去气力摇摇欲坠,好不容易才站定,模糊的水眸看着他怒意迸发的俊颜,“在里昂的时候,我说谎欺骗你,的确是因为我当时一心想要到你身边报复你,但后来我一直有机会跟你说清楚这件事而始终没有跟你说清楚,甚至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打算主动跟你坦诚那件事,只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消失的那段时间究竟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但我不想跟你否认,每次我试图回忆我那半个月究竟在哪里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会拂过一些模糊不清的,我跟傅思澈在酒店的情景……然而我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我那段时间是跟傅思澈在一起的,我和他之间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关系,因为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如果我真的跟傅思澈有过什么,我今天根本就不会选择跟你在一起。”
“我怎么可以肯定你跟我说的是实话?”他阴冷地黑眸眯成一条线,质疑地瞪视她,“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你过去完全可以跟我说清楚,为什么你刻意隐瞒住这件事?这难道不足以让我怀疑你是不想我知道这件事吗?”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对他说,“我只是觉得如果跟你提起这件事,反而会造成我们之间的隔阂,因为我和傅思澈之间的的确确是没有关系的,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进这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冷嗤一声,“乔蓦,如果在这件事爆发之前,你愿意告诉我这一切,我不会对你产生丝毫的怀疑,但现在……在事情爆发之后,你给我这样的解释,看似情有可原,却将你陷入了更令人怀疑的境地。”
她不解,忙道,“我跟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过去我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能够跟你在一起,所以没有跟你解释清楚,而我们在一起后我依然选择隐瞒,只因为我不想我们之间再因傅思澈而起隔阂……所以,你如果今天指控我的自私,我愿意跟你承认,但如果你觉得我隐瞒你是因为心怀不轨或跟傅思澈有关系,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他哼了一声,俊颜如鬼魅般的阴森,一双利眸冷厉地盯着她,似乎一定要将她此刻的谎言看穿。
她坦然地迎视他的目光,这一刻无惧他锐利的黑眸。
他以阴冷的语气紧跟着她道,“我让盛华去调查在你被傅思澈的人带去餐厅之前傅思澈是否有联络过你,虽然调查结果显示傅思澈的确打电话以天天威胁了你,但有一个事实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顿了顿,才接着道,“傅思澈在电话里拿天天要挟你,要你坦诚你跟他曾经有过关系,但他并未跟你问起你身上有什么特征,他却在指控你们之间的关系时,亲口说你的胸口上有一颗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置信他会用这样质疑的语气跟她说话,“你是觉得,你今早在跟傅思澈对峙的时候,我所表现出来的反应都是真实的,傅思澈只是逼着我在你面前把事实说出来?”
“难道不是吗?”他从齿缝中吐出,“如果我冤枉了你,你大可以跟我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你胸口有痣这件事。还有,既然是傅思澈威胁了你,从事发到现在,你一直坦诚的只有你和傅思澈的关系,却没有为这件事辩解一句。”
面对他愠怒的无温面容,她哽咽地解释,“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胸口有痣这件事,但我事后没有跟你说清楚这件事,不是因为我心虚,而是我此前一直都在替天天着想……但是,当今早你告诉我,你对于我的过去无所谓,这让我感觉到,我一直为了身边的人而不顾及你的感受是一种错误,所以我打了电话给傅思澈,我告诉他,我不会再承受他的威胁,如果你不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再去调查我的通话记录,而我原本想在下午的时候把这件事跟你说清楚,但因为你跟我说你不想再为了仇恨疲累下去,所以,未免你因为这个原由继续跟傅思澈对峙,我便打消了跟你说这件事的念头……我没有心虚,我跟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除了我曾经误解你是伤害我姐姐的凶手时我欺骗了你,其他时间我并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谎言……”
他冷漠地看着她,良久,他如此回答她,“我会调查清楚这件事,但在此之前,我不会排除对你的质疑。”
她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