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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动作一定很快,你甚至都感觉不到疼,脑袋就从脖子上掉下来了,就好像本来就没有脑袋一样。”
鬼化后的弦一郎提着妓夫太郎的脑袋,仰头看着紧贴在地下佛堂天花板上的堕姬,语气有些捉弄般的恶劣,岩浆般的眼珠子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得冷酷又残忍,仿佛有种纯粹的恶在其中酝酿。
这大概就是鬼化对他性格造成的影响了,如果是正常的状态,弦一郎才没心情开玩笑。
但现在的他,却感觉这个傻乎乎的女鬼真好玩。
接着,他把妓夫太郎的头抬到与自己齐平的位置,对着堕姬轻轻晃了晃,
“不信你问他好了,我说得没错吧?”
妓夫太郎先是不客气地瞪了弦一郎一眼,随后才叹息般地对堕姬说道:“放弃吧堕姬,没机会的,我们只能相信他了。”这家伙鬼以后,我们已经彻底不是他的对手了。”
其实妓夫太郎心中也不免感叹,不过是几天没见,这小鬼怎么也变成鬼了呢?
之前被弦一郎从幻廊中放出来,兄妹两当然不会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束手就擒,而是立刻就发起了反击。
然而经过之前那十五天的训练,弦一郎对他们两的动作和攻击方式实在太熟悉了,就算遮住一只眼都能轻松躲过。
开启鬼化之后,妓夫太郎的动作看起来满是破绽,因此才被弦一郎轻而易举地绕后斩下了脑袋。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而堕姬则是靠着层层叠叠的缎带保护侥幸逃过一劫,接着就像只壁虎一样扒到天花板上边。
顶多八米高的天花板弦一郎当然可以上去,但他担心自己的攻击会不小心打破屋顶,导致两人的位置被鬼舞辻无惨发现。
之所以把他们两带到地下佛堂来处理,不就是因为佛堂可以隔绝邪祟、阻断鬼舞辻无惨的感应吗?
另外,由于之前的训练,堕姬也对不死川的稀血气息十分熟悉了,依靠那玩意把她熏醉掉下来也不现实。
想来想去,弦一郎才决定不厌其烦地规劝堕姬赶紧下来接受处理。
“你先变回原样再说!你这个白头发的样子超讨厌的!”
堕姬透过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罩大声喊道,听声音都快哭出来了:“不然我才不相信你。”
“明明他们都说好看。”
弦一郎有些恼火的抬起左手,似乎想给堕姬来上几枪,不过好巧不巧的,鬼化的时间正好结束。
膨胀的力量感迅速消退,弦一郎也从之前那有些活泼的状态恢复原样。
“好了,现在我又变回人类了,你现在可以下来了吧。”
他苦恼地掐了掐眉心,“我说过一定会复活你们就绝对不会有假。你们死后,的灵魂依然回到幻廊之中,就像病叶和累一样,没有什么地狱在等你。”
“接下来,你们只需要到那个有水声的房间里待几天,我就会想办法把你们复活。”
说着他音调一变。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现在你要么自己下来,要么我就去找忍小姐过来。”
“你说那个小矮子?”
堕姬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她能做什么?”
“她研制出了一种新毒药,比让你们动不了的那种毒药还要厉害。”
弦一郎眼睛都不眨的开始胡说八道。
“你之前那半个月杀了她那么多次,还总是嘲笑她的身高,所以她特地为你研制了一种毒药,能让你的脸变皱变丑变黄长满烂疮,接着你的皮肤会从身上脱落,最后变成一堆恶心的黏液……”
“什么?!那我不就和哥哥一样了吗?”
堕姬本就惨白的脸色几乎要彻底失去颜色,“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就是这样啊,她想折磨你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再说一遍。”
弦一郎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
果然堕姬就怕这个。
“你要是现在还不下来,我就要找她过来了。到时候她把毒药涂在子弹上开枪扫射,你想躲都躲不掉。”
“你别说了!我明白了!”
缎带一根根地被堕姬吸入体内,最终露出了她窈窕的本体,慢慢地从天花板上飘下来。
她可怜兮兮、满脸委屈地接过哥哥的头抱在怀里,然后认命一般地蹲了下来,雪白的脖子向前微微探出。
“我动作会很轻的。”
弦一郎抽出铁流云,高高举起。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这个堕姬比九郎还像个孩子。
“等等。”堕姬突然转过头,眼睛里充满疑问,“等你复活了我们,究竟打算让我们做什么呢?”
“你哥哥要帮我对付鬼舞辻无惨,至于你想怎么样都行。”
弦一郎想了想说道,“只要不吃人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食物,我会给你准备一些稀血的。”
“那我还想回吉原。”
堕姬提议道,“我还想当花魁,想和九郎聊天。”
几根黑线出现在弦一郎脑门上,“这个不行。而且九郎也不在那里了。”
“那九郎在哪里,我要去找他玩。”
“这也不行。”
那可是蝶屋啊,去找死吗?而且那不是把弦一郎能操纵鬼的事情也给暴露了吗?
堕姬顿时又委屈又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明明……”
她话音未落,日轮刀直接划过,暗金色的刀刃包裹着电弧,轻而易举地斩断了堕姬的脖子。
杀死鸣柱之鬼获得的特殊奖励——雷电质变宝石弦一郎已经用在了铁流云上,因此堕姬脖子上断裂处的伤口一片焦黑。
正如弦一郎承诺的那样,堕姬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接受痛觉的神经被电流麻痹了。
就这样,兄妹两的脑袋挤在一起落在地上。
“你说过的话别忘了啊。”妓夫太郎提醒道,“我还不想就这样死掉……”
“哥哥,真的一点都不痛啊……”堕姬突然插嘴道。
“你闭嘴啊不许说话!”
“哈?你为什么要朝我大吼大叫啊?我们可是要死了呀!”
“你没看我正在说正事吗?!”
“该闭嘴的是你才对吧,这里也臭那里也臭,嘴巴里面最臭,真是熏死鬼了……”
就这样,弦一郎抖动着额头的青筋看着这双人喜剧逐渐落幕,终于等这对兄妹的尸体化作灰烬消失。
“真是相当活泼的两个鬼呢,弦一郎大人。”一旁看了半天戏的道策凑上来说道。
“……”弦一郎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今晚遇到了这么多只鬼,这个堕姬是最让他心神疲惫的一个。
还好,随着两鬼死亡,系统的提示音也为弦一郎带来了些许精神上的慰藉。
【已杀死强敌-上弦之六·妓夫太郎&堕姬,抽到相关奖励的几率得到了提升。】
【获得妓夫太郎的灵魂;获得堕姬的灵魂;佛珠*4;技能点*5;毒属性质变宝石。】
【……九郎的护身符效果已经触发,奖池已再次得到细微的优化,请在下个午夜之前完成搞抽奖。】
弦一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对兄妹两的灵魂并不是连在一起的,没有洛斯里克双王子那么夸张。
接着,他将自己身上的所有佛珠直接合成为“三之念珠”、“四之念珠”。
虽然其他属性需要睡一觉醒来才能变化,但是运气属性并不需要,因此直接由8变成了10点。
运气增加,等会抽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把握更大了!
此外,这颗作为特殊奖励的毒属性宝石,他打算通过九郎送给蝴蝶忍。
【毒属性质变宝石:质变武器后,毒属性攻击对敌人的效果翻倍。】
要不是有那孩子调制的毒药,上弦之一第一次给弦一郎喂血的时候,他就已经遭中了。
自己的两把近战武器都已经分别装备了“锋利”、“雷电”宝石,毒宝石装在金钢铁神臂弓上也不合适。
想来想去,这颗宝石最适合的去处也就只有把毒物当做第一武器的蝴蝶忍了。
【接下里,就要去找到村田进行抽奖了……不过,在此之前……】
弦一郎走到那两只直接由改造鬼王血转化的鬼之前。
这十几天里,他们食用了大量的稀血——有不死川实弥的、也有弦一郎自己的,换算过来,这两个家伙相当于吃下了五六百人。而每次他们体质提升后,研究僧们就会给他们注入更多的改造鬼王血进行质变。
如今,这两只速成的鬼气势沉稳,早已不是当初那副杂鱼的模样。
“到了你们该出去的时候了。”
弦一郎打开牢笼,两只鬼眼中带着渴望,有些迫不及待地从里面走出。
鬼不仅有进食的欲望,他们本身也是凶残野兽的一种,破坏和杀戮同样是他们的本能。
被关在这里圈养了这么多天,他们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
然而弦一郎的命令他们无法违抗——他们身体里的血液也不允许他们违抗,于是便只能强行抑制。
“记得那些诬陷你们偷刀的贵族和报社吗?”
弦一郎说完这话,立刻感知到了对面这两只鬼心中燃起的火焰。
在研究僧们不断灌输仇恨的情况下,这两只鬼——尤其是山田,仍然记得这件事,以及他引以为傲的试刀人的身份。
而那些拒不承认雇佣试刀人,反而将他们诬陷为偷刀贼的贵族的名字,早已深深烙入他们的执念中。
“现在你们有机会了。”
弦一郎说道,“今晚荒川区发生了严重的爆炸和火灾,整个东京的陆军部队和警察几乎都往那边去维持治安,而其他区域的普通人也根本睡不着,全都等着看热闹。”
“你们今晚的任务,就是去杀鸡儆猴——先去干掉几个雇佣过你们的大人物,然后警告那些诬陷你们名声的有钱人和贵族,如果不想连累他们认识的每一个人,就必须赶在明晚之前去外国人的报社承认自己的错误。”
“还有那几家刊登谎言的报社,也要让他们知道胡说八道的后果。”
弦一郎的语气愈发阴冷。
“告诉他们,不听内阁的话,或许报社会开不下去。”
“但如果他们敢污蔑鬼舞辻无惨大人和他的手下,就会死无全尸、血肉模糊、全家死绝甚至化为口粮。”
“明天早上,东京所有报纸的头条,必须是最真诚最衷心的道歉,否则就会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明白了吗?”
两只鬼连忙点头:“明白了!”
“好,那就去吧。”
弦一郎分给他们两滴自己的血,最后安顿道。
“记住,没必要隐藏自己的样子,确保看到你们的人越多越好,如果有可能,最好让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鬼的存在。”
“如果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遇到鬼杀队的人,不许自作主张,激活那滴血就可以把信息传达过来。”
“是!”
就这样,两只鬼兴奋地走出佛堂,打算去东京成就一番大事业,根本不知道那里正有一个暴怒的鬼王不知道火往哪里发。
而弦一郎则让道策抽了一管子自己的血,随后叫他分给宅邸附近的苇名众,用来即时向他报告。
至于他自己,则是领着装锦鲤的桶子传送到了距离鬼杀队总部最近的鬼佛,马不停蹄地朝着目标地点赶去。
此时他身上的声望值总数,已经高达40万。
……
与此同时,鬼杀队众人终于回到了蝶屋。
蝴蝶忍三人因为药丸的关系,此时也只是轻伤,再浪费珍贵的药丸实在是有些奢侈,因此只是叫九郎和值班的小清为他们包扎一下。
至于事情结束后显得尤其悲伤的桑岛慈悟郎,则由擅长安抚老头子的永真亲自接待了。
不过奇怪的是,也不知道粂野匡近扒拉着不死川实弥的耳朵说了些什么,后者突然决定帮小清分担一点任务,由他自己来帮蝴蝶香奈惠包扎。
“你真得能行吗?”
小清歪着小脑袋,提出了暴击般地质疑。
“你每次住院期间,都把病床上搞得乱七八糟的,连病服都穿不好。”
“像包扎这种非常需要细心的工作,可没有砍人那么简单哟。”
不死川实弥恼火地一把抢过纱布。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本大爷可从来没砍过人。再说,连无形的风我都可以轻松驾驭,这不过是柔软的纱布而已,那能有什么难的!”
“凶巴巴的讨厌死了。”
小清冲着不死川吐了吐舌头,快步跑开了,走到远处还回头补了一刀:“富冈先生虽然不喜欢说话,但至少是比你温柔多了!”
不死川实弥闻言不由愣在原地,手中的纱布被直接握成皱皱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