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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人,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段妖孽,有些无奈的稳了稳身子,摸了摸他的头,“每次都扑得那么用力,朕早晚有一天要被你扑倒。”
“扑倒好啊,臣侍就想扑倒你。”段鸿羽咧嘴一笑,喃喃自语,尔后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陛下不许后宫的侍君进入揽月阁,臣侍想找陛下,又进不去,只能够在外面等着了。”抬起小脑袋,哀怨一声。他要是不来找的话,万一陛下被上官浩勾走了,可怎么办?他的下半辈子得指望谁。
顾轻寒了然的点点头,将他那点小心计收在心里。
“用午膳了吗?”
“臣侍一直等陛下,可是陛下跑来跟上官贵君用膳了,臣侍就随便吃了一些。”其实他都没吃,陛下都要被人抢走了,他怎么吃得下。
“朕刚好要去御膳房,你要不要跟朕一起去,顺便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
“好啊,臣侍想去,陛下带着臣侍去好不好啊。”段鸿羽两眼发亮,陛下带他去御膳房,那么路上就有很多人看着陛下带他去,御膳房的人也能看得到,是不是更加坐实了他得宠的事实。
嘿嘿,这个好,让所有人看看,他就算只是一个青楼倌子的儿子照样可以冠宠后宫。
魅惑的双眼,贼贼一笑,笑得极为猥琐。
“好。”顾轻寒有些不确定的说着。为什么她现在感觉自己好像被段鸿羽坑了呢。这个小脑袋瓜子又在打什么主意?想证明她是宠爱他的吗?这也太幼稚了吧。
看着他还在一脸的幻想,敲了敲他的头,“发什么春呢,走了。”
一把将段鸿羽给拽走。
段鸿羽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连忙拽着她的胳膊,将身上的力道都靠在她身上,才站稳了身子。
被顾轻寒拉着的时候,魅惑的桃花里眼贼贼一笑,伸出自己莹白骨的纤手握住顾轻寒的手。
原以为顾轻寒会直接一把将他甩开,没想到顾轻寒只是随他拉着,并不排斥,心里一松,将自己的五指与顾轻寒的五指交叉握住。
握着她的手,猥琐一笑,嘴角高高扬起,尔后一甩一甩,甩着相交的玉手,往御膳房而去。
途中,数个侍君皆眼尖的看到顾轻寒与段鸿羽相交着十指,脸上带着欢乐,朝着御膳房而去,眼中皆是羡慕。
他们不敢去找陛下,没有陛下的传召谁也不敢去找,陛下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他们只能够羡慕着其他的贵君得尽陛下的宠爱。
段贵君最近真是风头无限,昨天陛下才去落羽院宠幸他,今天又拉着他的手闲逛,段贵君做错了事,陛下也从不罚他,段贵君可真够得宠的。
段鸿羽斜着桃花眼,看着众小侍以及偶尔见到的几个小侍都羡慕的看着他,嘴角更是得意的高高扬起,心里笑得更欢。
顾轻寒扭头,看看傻笑的段鸿羽,再看看一旁的小侍,以及宫妃,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这只妖孽跟着她,就是想炫耀自己得宠罢了。
郁闷,敢情自己被人当作一只猴子戏耍着玩啊。
甩甩手,想将段鸿羽的手甩开,却不曾想到,这只妖孽越抓越紧,嘟着嘴巴,不乐意的看着她。
再甩甩,还是不能甩开,甚至还被那只死妖孽,靠在胳膊上,“陛下,臣侍挨着你走好不好。”
“不好。”还想利用她吗,真郁闷。
“臣侍知道陛下想抱着臣侍走,陛下,虽然昨天您那么用力……臣侍确实有些……嗯……但是臣侍的腿脚还是能走的,陛下不用抱着臣侍。”段鸿羽将脑袋也靠在顾轻寒胳膊上,咧嘴一笑。
谁要抱他了,自恋,她恨不得甩开他,每次都像八爪鱼般粘过来,想甩都甩不掉,狗皮膏药吗。
“重死了,别把你的脑袋往朕的身上靠。”妹的,重不重啊,走路的时候还要驼着一个人。
段鸿羽虽然想表现一些‘宠意’也不敢太过份,生怕旁边的人会生气,要是她生气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来了。
身上是轻了,可是十指交缠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顾轻寒也不敢用力甩开,生怕伤了段鸿羽,只能任其拉着,炫耀着。
谁让她喜欢这只妖孽呢,没办法,昨天既然都吃了人家,总要给人家一些甜蜜的,总不能忘‘恩’负义的吧。
眼看着御膳房就在眼前,许是她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又带着绝美无双的段鸿羽,一路所过之处,人人皆是跪拜下去,高呼万岁。
看着御膳在做事的御厨们不经意看到她,还想下跪高呼万岁的时候,顾轻寒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禁声。
这一示意,所有人皆是正襟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更不敢说话。惊讶的看着陛下拉着段贵君的手进了御膳房。
陛下,居然亲自带着段贵君来御膳房了,陛下可真够宠爱段贵君的,看段贵君春光得意,神采飞扬的,想必陛下对他是与众不同的吧,只不过陛下来御膳房做什么呢?
顾轻寒一路过去,眼中满是惊讶好奇赞赏,皇宫的御膳房果然不是盖的,各种各样的食材应有尽有,摆放整齐,搭配得当。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顾轻寒眼里。
“陛下喜欢吃鱼,尤其是清蒸鲈鱼,这鲈鱼呢,一定要用最新鲜的,刚从玉湖捞起来的才可口,从玉湖捞起来的时候,必须马不停蹄的往皇宫里送,当然,在送往皇宫的途中,就要开始宰杀了,记住,宰杀的时候,不能将鱼杀死,必须留着一口气儿,鱼的全身都得处理干净,在鱼肚上塞上姜丝,调料等等,等到皇宫御膳房的时候,这条鱼必需刚刚处理好,马上入锅。多一刻不行,少一刻也不行,时间必须拿捏好,要是时间拿捏不好,这条鱼就废了。”
“另外,陛下不喜欢吃太熟的清蒸鲈鱼,只要七分熟便可。鲈鱼上不可以放辣,陛下吃鲈鱼的时候有一个习惯,不加辣。”
“你,你你,你干什么,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个蘑菇炖小鸡,必须先放蘑菇,陛下吃蘑菇的时候,喜欢吃烂一点儿的。”
“还有你,你又在干什么,这道鸳鸯翡翠金腰带盐必须要最后放,不然就失了味道。”
“你看看你们,怎么做事的,这可是要给陛下用的膳食,一点儿披露都出现不得,陛下日理万机,体恤百姓,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更应该为陛下尽心,这膳食可是第一要务,要是陛下连饭都吃不好,吃得不开心,又怎么会有精力治理国家呢。”
“要是陛下因为你们这些疏忽,而少食一口,你们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要杂家来监督,杂家一不留神,你们就开始偷懒。”
顾轻寒怔怔的看着那个身穿太监服装,挽起袖子,朝着御膳房的下人指指点点,极尽仔细的挑选着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得到他的背影,他似乎,看他的身材,似乎清瘦了不少。
其实古公公对别人或许不好,但对她却是真心实意的好,处处都为她着想,哪怕一点点儿小小的细节,他都能够挑出来,照顾得无微不至。
习惯了他的服侍,现在,她换了几个公公,都不满意,这些人,连古公公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突然,顾轻寒感觉手上一紧,蹙眉,有些不解的看向段鸿羽,只见段鸿羽看着古公公的背影有些发呆,眼中,满是恐惧,身子紧绷着,连呼吸都有些停滞。
恐惧?段鸿羽怕古公公?
古公公以前对他做过什么吗?
握了握紧段鸿羽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他,以眼神示意,无事,不用害怕。
看到顾轻寒宽慰的目光,无端的,段鸿羽紧绷的心软了下来。他怕什么,古公公有什么好怕的,他现在有陛下宠着,他不怕古公公。
两人都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到古公公及几个下人同时惊叫一声,“陛下。”
这一声叫出来,御膳房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奴才见过陛下,见过段贵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句喊得洪亮,御膳房附近所有的下人,皆闻声而来,跪倒一片,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再看得古公公,此时的他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但从他跪着的身体来看,古公公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惊喜的。
“起身吧。”
“谢陛下万岁。”
古公公身子略微微有些闪躲,尽量的想躲在下人身后,企图不被顾轻寒发现。
顾轻寒放开段鸿羽交缠的手,走到古公公面前,沉声道,“把脸抬起来。”
古公公身子一震,犹豫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哀怨的看着顾轻寒。
乍一看到古公公的背影,只是感觉他消瘦了不少,却没想到他竟然瘦成这样。
死人般面无血色的脸上,瘦得两颊的凸骨都显示出来,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包裹着,眼眶处凹陷进去。
他的样子憔悴到了极点,不复往日子的风采自信,此时的他,有些激动的看着顾轻寒,不知是不是看到顾轻寒,内心喜悦,眼泪哗啦哗啦,一颗颗的往下掉,不断用袖子轻轻擦拭。
“陛下,老奴……”古公公有些哽咽不成声,宠溺的而又惊喜的看着顾轻寒。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把你贬到浣衣局了吗?”
古公公身子微微一颤,扑通跪倒,“陛下,老奴已将也浣衣局的活儿都做完了,这才跑到御膳房,老奴绝对没有偷懒。”古公公心急,陛下不会生气了吧?
做完事才跑御膳房来?什么时候一个被贬浣衣局的罪奴也能跑到御膳房颐指气使?难怪这些日子以后御膳房做的越来越可口,原来是古公公的功夫。
想到最近衣服上,都有她喜欢的味道,想必也是古公公做的吧?
虽然恨极古公公对上官浩的所做所为,但古公公,对她,真的好到无语可说。知道古公公只是开脱之词同,顾轻寒也不想多加见怪。
古公公掌管后宫多年,一个小小的浣衣局如何能够困得住他。
“起来吧。”
古公公有些捉摸不透顾轻寒的想法,却不敢多违抗,连忙站起。
“恕你无罪。”
听到这句,古公公死人般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继而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顾轻寒磕了几个响头,“陛下,陛下,老奴知道错了,请陛下饶了老奴吧,让奴贴身伺候您,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给老奴一个机会吧。”掩袖,低低抽泣起来。
如果是一个美男,这般可怜的姿态,或许是一幅很美的画面,但用在一个死人般枯瘦苍白的老男人身上,却显得无比怪异。
但不管如何怪异,古公公此时忏悔以及渴望贴身照顾顾轻寒的心却不假,句句让人容。
段鸿羽心里一紧,桃花眼里,带着一抹紧张,生气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就这么答应古公公的要求。
古公公在后宫,那可是一个恶魔般的存在,有他在的一天,他们后宫中,谁也别想好过。古公公被贬到浣衣局后,他过得无比舒心随意,要是古公公回来,以后再对他用刑,或是把他关进慎刑司……
想到慎刑司,段鸿羽的脸色又是一白。
后宫中人,没有谁不怕慎刑司的……
顾轻寒看着古公公哀伤抽泣,再想到之前对她的那些好,心里竟有些有忍,不管他做的是对是错,至少对她的心,忠贞不二。
许久,顾轻寒终是叹了一口气,严肃道,“罢了,你回到朕的身边吧,但若是让朕知道你再敢欺负后宫的侍君,或是下人,朕就直接把你逐出皇宫,甚至要了你的小命。”
段鸿羽听到这句话,身子一个趔趄,陛下真的要恢复他的权力了?那他的好日子是不是要来了?莫名的,段鸿羽有些伤感,生怕回到过去般痛苦的日子。
古公公一听,喜上眉梢,死人般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陛下万岁,陛下万岁,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奴以后定谨守本份,好好伺候陛下。”
只是看着这个笑容,顾轻寒有些发悚,他本就消瘦如柴,苍白的脸上也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此时一笑,松驰的皮肤扯开,像厉鬼般狰狞恐怖。
抖了抖身子,掉下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暗暗疑惑,把古公公留在身边,真的好吗,在万一半夜醒来,看到他,会不会直接被他吓得一命呜呼。
“行了,少拍马屁,朕要日本豆腐煲,你会做不?”转过身,看着周围的食材,细细查看起来。
古公公有些发晕,日,日本豆腐煲不,那是什么东西,日本又是哪时在,好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难道在他被贬浣衣局的时候,又多了一个叫日本的国家?
“回陛下,豆腐那么嫩,要是用煲的话,马上就会碎掉的。”古公公弯弓哈腰,讨好的道。
废话,她这不懂厨房的人都知道豆腐直接煲的话碎成豆腐渣,所以她才过来找御膳房的人做豆腐煲啊。
将手中的红萝卜一扔,耐心的解释,“豆腐煲不是直接用煲的,而是用炸的,把豆腐放进油炸里炸,外皮炸得成金黄色再捞起来,然后,猪肉要若干切丝,干虾子去头尾若干,冬菇若干泡软切丝,干鱿鱼若干剪丝泡软,金针菇一小把,炒熟,再放进去一起炖。
。”
古公公听得一愣一愣的,豆腐还有这样做法,这样做能吃吗?陛下怎么会知道这道菜。
“朕研究的,你马上下手,给朕做出来。”
“哦哦,老奴遵命,马上就做。”原来陛下只会说,不会做啊,他就说嘛,陛下怎么会厨房的事。
按照顾轻寒说的,古公公及御膳房的御厨依次而做,同时做了好几个,希望有一个能得到顾轻寒的满意。
顾轻寒满意的看着她们忙手忙脚,还是古公公靠谱啊,只说一句,就了然全部。
东看看,西看看,有些啧啧有声。她还真不懂厨房的事,她也只是吃过,然后大概讲一下罢了。
不经意间,看到段鸿羽规矩的站在一边,既不说话,也没像以前一样粘着她的身体不放,有些不解,走到段鸿羽身边,“怎么了?不舒服吗?看你脸色有些苍白。”
“没,没事,臣侍很好。”段鸿羽讷讷的道,心里对顾轻寒将古公公重新收回身边伺候很不是滋味儿。
顺着他的目光,顾轻寒了然一笑,拉着他在御膳房转了一圈,直到古公公看不到视线,听不到声音,才戳了戳他的额头,“你一个堂堂贵君怕一个老奴才,你也不嫌丢人,以前对付后宫侍君的霸气都哪去了。”
段鸿羽拉着他的胳膊,将脸挨在她的胳膊中,“可是古公公不一定啊,臣侍从进宫后,就由古公公调教,他调教人的手段渗人得紧,而且他手握重权,臣侍哪敢对他动手。”
“古公公现在没有凤印,掌管不了后宫,相反,最近后宫不是你在掌管的吗。”别以为她睁只眼闭只眼就不知道他的小动作,古公公不再,段鸿羽几乎取代了古公公的位置,后宫大小事物全部都揽了过来,细细盘察。
“陛下,臣侍这么做,只是想为陛下分忧,陛下治理国家,日理万机,臣侍身为您的贵君,自然要为您尽一份心力,将后宫打理好。”说着说着,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使劲的蹭了蹭。
是尽力,还是争宠。懒得跟他辩解。
“你不是还未用食吗?看看你想吃什么?朕叫人给你做。”
“是不是臣侍吃什么,陛下都会答应?”段鸿羽贼贼一笑。
顾轻寒心中敲醒一个警铃,他想干嘛,他做的豆腐煲可是给上官浩吃的,上官喜好安静,要是这只妖孽过去,指不定还要说些什么呢。
“陛下,臣侍不喜欢吃豆腐,更不喜欢跟上官贵君同桌而食,您就放心吧。臣侍才不会去跟他争风吃醋。”
心事被看穿,顾轻寒有些讷讷的笑了笑,“那你想怎样。”
“臣侍突然想起,天香楼的醉鸡,臣侍想吃。陛下,您上次也说过,等您有时间的时候,就带臣侍出宫,臣侍可不可以出宫吃……吃……醉鸡。”仰起头,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有吗,朕有说过吗?朕怎么不记得了。”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不可以言而无信的,您明明就有说过,呜呜……”陛下想反悔吗。
顾轻寒的胳膊被他晃得有些晕,连忙将他止住,她似乎真有说过这句话,可在什么时候说的,她自己也忘记了。
难道真要带这只妖孽出去吗,这只妖孽,光是站在那里,都有一种想让人将他扑倒的想法,要是带着他离去,指不一定又要遇到多少色女。
“陛下,您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臣侍不去就是。”放她的胳膊,有些失落的转头,闷闷的道。
“行了,朕带你出去便是,不过要过几天,今天科考中考的人已经全部安排进宫,明早殿考,明晚设宴庆祝,朕最近没时间。”
“真的,陛下您过几天真的要带臣侍出宫?”
“真的。”
“嗷呜,陛下,您太好了,臣侍爱死您了。”他非常想出宫,在宫里,呆得久了,其实也怪闷的,外面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上次陛下带他出宫一次,他就千盼万盼,盼着能够再出宫一次了,可惜,他不敢跟陛下提起这个要求,毕竟后妃出宫,怎么也说不通。
“陛下,晚点出宫没有关系的,臣侍相信陛下一言九鼎。”使劲往她怀里蹭蹭。
好笑的揉了柔他的墨发,“你是狐狸吗,每次都往朕的身上蹭,朕叫人做点吃的给你,你先填填肚子。”
“好。对了,陛下,明晚宴会,后宫的侍君也可以出来吗?”宴会啊,皇宫好久没有宴会了,他好想去。
顾轻寒沉吟半晌,“嗯,后宫贵君也可以出席,其他人就算了。”
“啊……陛下,您太好了,臣侍越来越爱您了。”
段鸿羽高呼一声,声音之大差点将御膳房都震上几震。
顾轻寒条件性的挠了挠耳朵,这妖孽,喊那么大声,她的耳膜都快裂了。
御膳房的人全部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向着段鸿羽看了过去,见他将整个人挂在顾轻寒身上,不禁为他担心,可惜了这么好的容貌,万一陛下生气,将他杀了,岂不可惜。
古公公凹陷的眼睛陡然一冷,恶狠狠的蹬着段鸿羽。
他才多久没在后宫溜达,这个段贵君就飞天了吗?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陛下的是身上,是他可以乱挂的吗?是不是他太久没有调教他了。
他真当他被收了凤印,撤了总管一职,就可以无视他了吗?就可以无视规矩了吗,哼。
不知道是不是古公公的眼神太冷,段鸿羽刷的一下,从顾轻寒身上下来,嘴角一直偷乐着,他可以参加宴席了。真好啊,哈哈……整个后宫只有三个人有资格去啊。
不知道卫小人跟上官病殃子会不会去。
上官身怀六甲,应该不会去,卫小人喜好安静,最不喜欢参加宴席了,估计他也不会去,要是他们两个都不去,那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去了?
他一个人去了,百官会不会以为陛下最宠他,所以专门带他一个人去了,想到这里,段鸿羽又是嘿嘿傻笑出来,仿佛能够看到明晚宴会上所有人都对他带着一抹崇拜羡慕的目光。
顾轻寒仰天翻了个白眼,这妖孽,没救了,他有治,得治,让他自己慢慢治愈吧。
走到古公公旁边,“怎么了,豆腐煲是不是好了?”
古公公恶狠狠的眼神看到顾轻寒朝他看来,瞬间又变回低声下气,恭敬讨好,半弯着腰,陪笑道,“陛下,确实好了,刚刚好,你尝尝看,是不是这个味道。”
古公公命拿端了十几盘豆腐煲,这些豆腐煲无一不是做工精细,香气怡人,令人闻了就胃口大开。
御膳房的下人拿了一个小碟子,一一摆在桌上,等着顾轻寒品尝,顾轻寒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挑起一个品尝出来。
刚入嘴,顾轻寒眉头就是一皱,不是这个味道。
连续尝了好几次,都是蹙着眉头。
古公公一个心疼,恶狠狠的瞪向御膳房的御厨。怎么回事,做得那么差劲,没看到陛下不喜欢吗。没看到陛下每一次皱眉,他都心疼得恨不得砸了那豆腐吗。
小心翼翼的弯腰,陪笑,“陛下,您想要什么味道儿,跟老奴说说,老奴来试就好了,您是天子,身份尊贵,哪能让您亲自试菜呢。”
抬头撇了一眼古公公,看着他脸上的担忧急切,翻了翻白眼,只是试一下味道,又不是干嘛,至于那么紧张吗?
突然,一块豆腐进了嘴里后,顾轻寒细嚼慢咽,紧皱了的眉头舒展开来,就是这个味道。
“古公公,就是这个味道,你记得这道菜的做法程序,晚上给上官贵君送一份过去。”
古公公一个心疼,原来陛下要这道菜不是她自己喜欢吃,而是要给上官贵君的啊。
他的陛下啊,他可怜的陛下啊,上官浩,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让陛下亲自来御膳房试菜给你吃。
他可怜的陛下啊,刚刚还吃了那么多豆腐,陛下一向不喜欢吃豆腐的啊。
“段鸿羽,你要不要过来尝尝,这豆腐煲很好吃的。”顾轻寒转头,对着段鸿羽喊道。
“不了,臣侍不喜欢吃豆腐。”这菜是给上官病殃子的,又不是给他的,他才不稀罕。别说他不喜欢吃豆腐,就算他喜欢吃,他也不屑去吃。
顾轻寒撇撇嘴,不再搭理段鸿羽,而是又说了几道菜,吩咐下人去做,一一试了味道之后,才伸了伸懒腰,爽朗一笑。
看了看天色,有些暗了,正想拉着段鸿羽出去,却看见段鸿羽趴在一张摆着各种佳肴的桌上睡着了,均匀的打着呼噜,手上还保持着拿着筷子的姿势。
心中一软,这只小妖精,昨天真的累坏他了吧,在这里也能睡着。
轻轻走过去,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往凤鸾宫而去。
似乎闻到熟悉的香味,段鸿羽只是嘟了嘟嘴巴,有些不悦的翻了翻身,换个舒服的姿势搂着顾轻寒,继续呼呼大睡。
如果还有第三只手,顾轻寒想摸摸他的墨发,这只妖孽,总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又奈何不得。但不管怎么样,这只妖孽还是很可爱的,至少,她就很喜欢他粘着她,霸着她,偶尔再吃吃小醋,炫耀自己得宠。
古公公一张阴狠的眼睛一直盯着段鸿羽,心里气急,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陛下一个不高兴,又将他贬到浣衣局。
段贵君越来越过份了,赶明儿他非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也不看看自己多重,陛下是什么人,陛下可是天子,居然敢让陛下抱他,陛下的手不会酸吗,陛下不会累吗,他家可怜的陛下,今天可是试菜试了一天了呢,心疼死他了。
“古公公,跟朕一起走吧。”
“好的,老奴多谢陛下。”古公公心里一乐,赶忙屁颠屁颠的跟着顾轻寒离开。
真好,以后他再也不用呆在浣衣局了,他终于又可以贴身伺候陛下了,居然这后宫中,没人敢为难他,敢得罪他,被贬入浣衣局照样还是可以呼风唤雨,但没能在陛下身边伺候,他就是不放心陛下,没有陛下的日子,他过得好痛苦啊。
从御膳房,到凤鸾宫,也不是特别的远,一盏茶时间也就到了。
任由小侍们推开凤鸾宫的大门,将段鸿羽轻轻放在龙塌上,再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有些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看着他不悦的嘟着嘴巴,说着梦话,每说一句就踢一下被子。
“我是陛下最宠爱的人,你们敢看不起我。”
“卫小人,你斗不过我的。”
“陛下,臣侍想侍寝……嗯……宴会,宴会要参加……”
再次掖了掖他的被子,这只妖孽是从小被人看不起,所以现在才这么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得到别人羡慕的目光吗?
低头,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
这一吻过去,段鸿羽不再说着梦话,而是魅惑的咧嘴笑着,均匀的呼吸声音依旧均匀的传出,甜甜睡了过去。
起身,朝着凤鸾宫另一边走去,准备沐浴更衣。
没有大肆的吩咐下人服侍她沐浴,而是低调的用了浴桶净身。虽然只是一个浴桶,却也大得足以平躺数十个人。
此时的顾轻寒将脑袋趴在浴桶边上,舒服的闭着眼睛,任由古公公轻轻擦洗着她的身子,再在她的肩膀脖子处拿捏按摩。
嘴里扬起一抹弧度,还是古公公伺候的舒服啊,别人再怎么比,还是比不起古公公,把他调回来真是明智的选择,真舒服啊。
“古公公,你伺候朕多少年了?”顾轻寒仍然闭着眼睛,似喃喃自语的说着。
古公公知道陛下在问他话,手上动作不行,嘴角却带着一抹笑容,“老奴啊,老奴伺候陛下也有十七个年头了。陛下三岁的时候,老奴就开始伺候您了。”
十七年了啊,那确实蛮长的,将自己半辈子都搭了进去。
“那你有其它的亲人吗?”
“没有,老奴孤身一人,没有什么亲人。”古公公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对他来说,陛下,就是他最亲的亲人。
哦……没有亲人啊……确实挺可怜的。
“那你怎么会进宫呢?”顾轻寒换了个姿势,有些慵懒的道。
问到这句话,古公公手上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抹黯然,不过这抹黯然闪得很快,快得不仔细把握,根本把握不住,手上的动作也只是轻轻顿,就恢复如初,可这还是被敏感的顾轻寒捕捉到了。
“老奴未进宫前,曾经也有一个女儿,不过老奴的女儿,命不好,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老奴孤单无依,三餐不济,生活所迫,所以进宫当了一小小的下人。”
“陛下,老奴的女儿,若是没死,今年也跟陛下同一岁数呢。”说到女儿,古公公死人般的脸上,闪过一抹柔和。嘴角也带着甜甜的笑容,又带着苦涩痛苦。
顾轻寒了然,原来古公公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她跟他女儿同年,估计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吧,所以古公公才会对她这么好。
还想问古公公,既然有女儿,那么,妻主又是谁,为什么不去找妻主。待看到古公公眼里的柔和变成痛色后。蠕动了下嘴巴,不敢意思再问,生怕勾起古公公不好的回忆。
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女儿,女儿夭折,生活所迫进宫为奴,他的妻主,且不说是不是还活着,就算活着,抛夫弃女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跟着古公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个澡洗了近二个小时才洗完。
由着古公公拿了一件鹅黄淡雅的清爽便服穿上,又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每一梳下去,既温柔又充满爱意。
再用一个白玉钗固定她的发髻,并在她的头上,插了几朵珠花。
顾轻寒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古公公明白她的想法。知道她不喜欢穿明黄的龙袍,知道她不喜欢太过繁琐的发髻,首饰,知道她还不想就寝。所以简单的打扮了下。
正当这个时候,段鸿羽迷迷糊糊的起来,看到顾轻寒直接就冲着她怀里扑来,“陛下,臣侍以为您将臣侍丢了呢。”
古公公甜蜜的脸上,看到段鸿羽朝着陛下狠狠扑了过去,瞬间冷了下来。扑得那么用力,不怕将陛下扑倒吗。
“段贵君,陛下身份尊贵,后宫妃子就该有后宫妃子的规矩,您堂堂贵君,都不守规矩,如何管理底下的侍君们。”
古公公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段鸿羽身上一紧,连忙离开顾轻寒的怀抱,正襟站好。
“臣侍逾越了,请陛下责罚。”
看看紧张害怕的段鸿羽再看看面带不悦的古公公,无聊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小事一桩,都别说了,朕要出去走走,古公公你也累了一天了,就先歇息吧。”
古公公想说,他不累。看到顾轻寒坚定的脸色时,连忙住嘴,恭敬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古公公走了后,段鸿羽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身子差点软倒,扑进顾轻寒的怀里,“陛下,臣侍刚刚睡了一觉,臣侍不累,臣侍陪着您出去走走好不好。”
“朕能说不好吗,走吧。”拉着他的小手,一路朝着御花园而去。
一路上有说有笑,十指交缠,好不惬意。甚至还哼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调。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她,“顾小姐,是你吗?”
顾轻寒行走的脚步顿住,转身回头,看向对面的人,嘴角一勾,原来是郭佩佩,晴小暖以及凌绯夜她们啊。
“呀,真的是你啊,刚刚我们还以为看花眼了呢。”晴小暖惊讶一笑。
跟晴小暖在一起的,还有数十个学考中的学子,这些人大多在红山论诗的时候见过。但也有个别不认识。
此时的她们,统一都穿着宫里发放的清一色衣服,身上洗得干干净净,不再像以往乞丐般难民打扮。就连郭佩佩整个人也是焕然一新。
郭佩佩长得不难,甚至还比其他人好看多了,清秀的脸上了,带着正气,又带着一股书呆味儿。
她早该将自己洗洗干净了,洗干净多好看啊,总是邋遢着一身,吓也吓死人,也就只有凌二公子那个二货看得上她了。
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大肥鸟,想想也是,以大肥鸟的资质,要是考中,她都要怀疑,她的科考是不是又全是作弊了。
众人只是看了一顾轻寒一眼,就被段鸿羽给吸引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段鸿羽,就连凌绯夜也是。
这个男子是谁,长得也太妖娆魅惑了吧。
大红的宫装锦衣,将他完美无暇的身材全部衬托出来,妖艳的衣服上绣着朵朵精致的罂栗花,他的脸,魅惑潋滟,顾盼生辉,惊心动魄到了极点,只一眼,就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吸引了进去。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魅惑妖娆的男子,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想让人扑倒的想法。但无端的,众人又不敢扑倒,因为他魅惑的气质上,又有一股尊贵,不容侵犯的尊贵。
从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美成这样,这根本不是人,凡人怎么可以妩媚漂亮得这种程度呢?
他身上绣着的大红罂栗花,就如同他的本身,只是一眼,就让众人着了迷,情不自禁的深陷进去。
段鸿羽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她们的打量,而是小鸟依人般的牵着顾轻寒的胳膊,将小脑袋靠在顾轻寒的胳膊上,蹭了几蹭。
除了郭佩佩,众人都惊呆了,久久回不了神。
顾轻寒有些气闷,一把将段鸿羽的小脑袋往自己怀中一带,让段鸿羽的背对着她们。
这是他的男人,他的男人,什么时候由得她们如此打量观看。
见顾轻寒有些微怒,凌绯夜第一个回过神来,“顾小姐,这位是……”
顾轻寒还未回答,郭佩佩就替她应了一声,“那是顾小姐的夫郎。”
什么?顾小姐的夫郎?这位妖艳的美人是顾小姐的夫郎?
众人皆是不敢置信,这位顾小姐是什么人,怎么有如此福气娶这么美的佳人。
凌绯夜及晴小暖更是心惊,她们可没忘记,上次顾小姐也带着一个神仙般的美男,一起上了青楼,据说,那个人也是顾小姐的夫郎,顾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普通人能够娶一个,已是莫大的福气,而她居然一个人就有俩。
凌绯夜再看看段鸿羽,他身上的衣服可是宫装,只有宫里的侍君,或是某些身份高贵的正夫才可以穿的。而且这个男人,他身上所穿的衣料可是价值千金的流云锦。
流云锦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够穿得上的。
惊讶的目光变成了沉思,沉思着顾轻寒的真实身份。
“顾小姐,这位真的是你的夫郎吗?”一个在红山见过,却不知道名字的肥胖女人说道。
“嗯,算是。”贵君也算是夫郎了。
“呀,顾小姐,您可真有福气啊,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夫郎,你看看我,都三十多岁了,到现在都讨不到一个夫郎,顾小姐可真让人羡慕啊。”另一个插嘴道。
段鸿羽虽然背对着她们,可听到有人夸他,嘴角咧开一抹绽灿烂的微笑,很是享受别人这样夸赞他。
“哈哈,陈大头,你现在中举了,不需要你讨,就有一堆的人找上门来的,哈哈哈。”
“就是,我们现在都中举了,光宗耀祖了,还怕讨不到夫郎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特别开心。
晴小暖挂着两行鼻涕,突然插嘴,“顾小姐,我们看榜的时候,没有看到你的名字啊,我们都以为你落榜了呢,为什么你能在宫里吗?”
晴小暖这句话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是啊,当初在红山,顾小姐可是狠狠的将她们都打压下去了,这位顾小姐的可是有真才实学的,她们都以为状元非她莫属,却没想到,顾小姐竟然落榜了。
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以她们的成绩都能够考中,为什么顾小姐却落榜了。
凌绯夜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顾小姐,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能够在宫里来去自由呢?”
一句话还未回答,凌绯夜又问了一句。
众人更是好奇的将目光看向顾轻寒。
看她穿的普普通通,实在很难想像,她能够有什么高大威武的身份,但她周身的尊贵的气质又不容忽视。
对她的身份越加迟疑。
面对她们好奇的打量,顾轻寒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直接告诉她们,她是当今女皇吗?就算现在不说,明天殿考选择状元,以及安排职位的时候,她们也会知道的。
正要说出身份的时候,郭佩佩又先她一步插嘴,“还用问,肯定是某个大官,或是某个王亲贵族的女儿呗,哎……”
听到郭佩佩这句话,众人放下心中的疑惑,全部选择相信郭佩佩话。毕竟没有人能够将她想像成是当今女皇。
女皇又怎么会像她一样,穿得随随便便,普普通通,身边又怎么会连一个奴仆也没有呢。
窝在顾轻寒怀里的段鸿羽噗嗤一笑,搂紧顾轻寒的腰,稍稍抬起头,冲着顾轻寒揶揄眨了几个媚眼。
撇撇嘴,将他的头压下,不让他继续乱动。
对着众人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很荣幸的全部都考中了,明天殿考以及封官,得到陛下隆恩,可以提前一天进宫,我们心情紧张,这不,就想出来散散步,没想到,皇宫太大,我们居然给迷路了。”晴小暖兴奋的说着,能够考中,并入宫,这是她们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是啊,这皇宫可真大,走来走去都一样,可漂亮了,俺从来都没见过这么辉煌的建筑物,一时兴奋,现在连回去的路都找不着。”
“你们说,咱们这样会不会太土了,要是陛下看到我们这么蠢,连路都找不着,会不会贬了咱们,不让咱们当官了。”
“应该不会吧。早知道会迷路,我就该跟溪茗一起,乖乖的呆在寝宫就好了。”
“对了,顾小姐,你是贵族的女儿,那你知不知道陛下长什么样的?”另一个好奇的问道。
“陛下,是不是长三头六臂,虎虎威风,一句话下来,就能够让天地为之变色。”
其她人,听到这个问题,皆是好奇的看着顾轻寒,就连凌绯夜跟郭佩佩也不例外,眼中闪闪发亮,期待着顾轻寒跟她们讲讲陛下的模样。
顾轻寒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当她是妖怪吗,你才三头六臂,你才虎虎生风,你丫的,全家都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