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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说:“佘老板,你听我,准没错。你把《天津晚报》的报纸收来,我有一计,可以恶心刘主编。”
江流表示,把报纸收集起来,再以卫生运动的名义,把报纸分给乞丐穷人当厕纸。报纸本是读书人的东西,是斯文之物,你公然把《天津晚报》当成厕纸,不就是在说这报纸就是垃圾吗?刘主编看着自己的报纸被糟蹋成这样,不得气死?
民国初年的天津卫,搞过不少次卫生运动,包括建立公共厕所以防止人们随地大小便,设立垃圾回收站以防止人们乱扔垃圾,要是有人愿意捐厕纸,那市政厅会很高兴的。
佘四喜听了这计划,高兴的拍着手,但随即,他脸上又浮现出了犹豫。佘四喜说:“河流大师,这么做,确实可以出一口恶气,但这方法太绝,一旦实施,恐怕会与刘主编彻底交恶。”
江流大笑两声,说:“佘老板,你到现在还想着表面关系呢?你看着吧,等明天那刘主编再次勒索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我这方法太仁慈了。”
佘四喜心心念念着第二天的《天津晚报》,等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报社门口排队,买来第一手的报纸。
打开报纸,佘四喜寻找着刘主编的澄清,只见报纸中央写着:“澄清声明。人心难测,谣言不断。有人依靠一点巧合与无端猜忌,造谣城北染坊与杀人案有关。本报特此声明,以上言论纯属谣言,请大家不要再相信了。”
佘四喜看到这,心里松了一口气,收起报纸,回了家。可等到中午,伙计陈达从外面归来,才告诉佘老板一件大事。
陈达从外面回到染坊,第一句话就是问佘四喜:“不好了老板,外面都在传我们染坊的坏消息呢。”
佘四喜一愣,说:“什么坏消息?”
陈达回答:“有人说,我们染坊用暴力手段,威胁《天津晚报》发布澄清声明!”
佘四喜问:“一派胡言,谁说的?”
陈达:“听说是《天津晚报》暗示的。”
佘四喜听后,赶紧拿出报纸,又仔细看了遍。只见在“澄清声明”的下方写着“暴力堵不住人的嘴——一伙暴徒打砸破坏报社!”
佘四喜看到这新闻,怒吼一声,直接把报纸撕成了碎片。这刘主编果然如同江流说的一样,贪得无厌,竟然不断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佘四喜:“该死的刘主编,我一定要撕了你!”
说罢,佘四喜深吸一口气,对陈达说:“陈达,大哥有回答了吗?”
陈达说:“大哥看了老板你的信之后,说这事可以暗中解决,但要找宋江帮忙。”
“找宋江帮忙?”
佘四喜眉头一皱,他和代号宋江的兄弟被一起安插在天津卫里,彼此虽然是兄弟,但也有竞争关系。找宋江帮忙,他拉不下这个脸,但不找宋江帮忙,又怕行事暴露自己,还怕惹大哥生气。
稳妥起见,还是找宋江去吧。宋江在天津卫的势力大,人脉广,手下多,他若出手,刘主编一定死的悄无声息。
但是,直接杀死刘主编,就太便宜他了。在刘主编死前,佘四喜还得让其遭受屈辱。
佘四喜说:“陈达,你去外面收《天津晚报》的旧报纸,越多越好。别问问什么,你这榆木脑袋也想不明白我的绝妙主意。快去!”
陈达:“小的领命!”
佘四喜狠狠地笑着,自言自语:“刘主编,我看你怎么接这一招!对了,我要去把河流大师请过来,替我坐阵。”
佘四喜刚醒行动,却听到响亮的入场词。
“仙人赐法我不用,愿做红尘一闲人。”
江流来了。
佘四喜迎上来,说:“河流大师,我刚想去找你呢,你就来了。”
江流点了点头,说:“我看了今天的《天津晚报》,也听到了民间的闲言碎语。我知道你会生气,想去报仇,这不,我来帮你了。”
佘四喜恭维:“高人就是高人啊,河流大师,我已经派伙计去收购《天津晚报》了。”
江流叹了口气,表示佘四喜这次收报纸,恐怕不会一帆风顺。佘四喜询问原因,江流只是摇摇头,说自己只能看个大概,看不出原因。
佘四喜心里一慌张,自己收个报纸,还能碰到什么幺蛾子?
不一会,伙计陈达从外面回来,果然带来了坏消息。
陈达出去了好大一会,回来是却两手空空,佘四喜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呵斥:“你这人,我让你收报纸,你的报纸呢?怎么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陈达低下头,说:“不对劲啊老板,我几乎跑了一条街,没有一家有《天津晚报》。他们家的报纸,都被一个女子收走了。”
一听这话,佘四喜大惊:“这女的闲着没事干,竟然去收报纸?是不是脑子有病?”
陈达:“我看是。”
佘四喜下意识点了点头,但仔细想了一下,自己不也是在收报纸吗?骂那女子,不就是骂自己吗?怪不得陈达答应的那么快。
佘四喜一哼,说:“你这榆木脑袋,这次反应倒是很快啊。”
说罢,佘四喜看了下江流,问:“河流大师,出了这档子事,我们要怎么办?”
江流老神在在,喝了口茶,随后表示,自己刚刚看不清原因,是因为没有线索,但现在得知有人收购报纸一事,自己看的就清楚了。
江流说:“收报纸的人在北方,我们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收报纸的女子,从她手里再把报纸买回来。”
佘四喜说:“只好这样了。”
江流、佘四喜、陈达,这三个一起离开了染坊。江流在前面引路,不时看看天空,东走西拐,终于带着城北染坊的二人,来到一个枯树下。
枯树边有个坟头,一名女子正跪在坟头前大哭,女子面前还有一个燃烧的火盆。
江流说:“我们要的报纸,就在这里。”
佘四喜四处看看,说:“这里哪有报纸啊,只有一个哭坟的妇女。”
江流说:“佘老板,那确实是一个哭坟的人。但你仔细看一看,这人烧的可不是纸钱冥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