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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雷枪法后二十四势更加注重杀伤力,因你尚未体悟劲力,我先为你演示其中十二势,看好。”
老张气势一变,整个人瞬间充满肃杀之气,手中长枪如龙,划破虚空,枪尖寒光闪烁,快作幻影。
“后续枪势对速度、力量的要求更上一层楼。”老张一边演示,一边解说。
他每次挥舞,必定伴随声势惊人的恐怖风压,吹得地面沙石飞溅,面部生疼,可见其中蕴含的力量是多么惊人。
待十二势一一演示完毕。
老张走入屋内拿出一本线状书册递给潘烨,道:“这是完整的奔雷枪谱,里面还有我对武道修行的一些体悟,平日里你若有疑问,可参考书中所写,相互映照。”
潘烨受宠若惊,扭扭捏捏道:“这么贵重的宝物,我不能收。”
他这幅样子,仿佛是过年收长辈的红包,渴望又不好意思。
“拿着吧,只是手抄本,自你在我门下学习枪法,就早已为你备好。”
“是。”潘烨不再矫情,收了枪谱,朝老张行了一礼,郑重道,“多谢张叔,日后若有差遣,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道谢之语虽简洁,但真正的男人会用行动证明一切。
“只要你武道有成,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老规矩,依旧是每日上工前一时辰来我这练习枪法。”
老张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这么严肃。
“既然你已是锻体境武者,这外院护卫的差事对你来说就有些屈才了,你稍作整理,随我去见二爷。”
“二爷?”潘烨心中一动。
想到即将见到这位炼脏境,榕州城内的知名武者,他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拂去身上布满的尘土。
老张领着潘烨穿过林府幽深的庭院,来到一座雅致阁楼前。
楼下站着一位腰别佩刀的黑衣青年男子。
“小卓。”老张朝黑衣男子打了个招呼,问道:“二爷现在可有闲暇?”
“二爷并未特意嘱咐,应该是有的,张爷请进。”黑衣男子点了点头,侧身让开道路。
两人进入阁楼,上了二楼。
二楼的书房,紫檀大案后,身穿浅蓝色长衫的男人正低头撰写着什么。
浅蓝长衫有些罩不住他高大健壮的身体,一头乌发用玉簪束起,面颊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青胡茬,双目炯炯有神,仿佛蕴含无穷精力。
粗壮的大手捻着细小的笔杆,不由让潘烨想到前世某篮球巨星喝水的画面。
眼前这位高大男子就是被榕州江湖人称为“青木刀”的林府二老爷林荣旭。
二爷早已听到楼下动静,此刻见二人上楼,他放下手中毛笔,微笑道:“说吧老张,今日找我何事啊?”
老张上前抱拳行礼,道:“二爷,看看我带了谁来。”
“噢?”二爷一双虎目转向潘烨,盯着他的眉眼一阵打量,恍然道:“原来是阿海的孩子,是叫潘烨吧?上次见你还是个小毛孩子,一眨眼时间就长这么高了。”
“二爷好。”潘烨有样学样,抱拳行礼,一副乖巧模样。
“在外头叫我二爷,私底下叫我二叔就好了。”二爷一脸随和。
老张在一旁解释上门原因:“二爷,这小子对武道一途颇有天赋,如今十六就已晋升锻体境,我觉着外院护卫差事不适合他。”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想当年我和阿海一起游历北境,他也是这般……咳咳扯远了。”二爷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看着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道:“嗯,自然是不能埋没了人才。”
他托腮沉思了一会儿,道,“烨侄儿,交情归交情,一名强大的武者要想得到别人的认可,还是需要用实力证明自己。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在外院担任护院管事;二,调入内府,来我身边做事。”
“我选第二种。”潘烨想都没想。
开玩笑,跟在大佬身边做事不比什么劳什子护卫管事有前途。
况且跟在二爷身边,安全性也能提升很多,能让他有充分发育变强的时间。
“聪明的选择,现在来谈谈待遇。”
二爷满意点点头,从身后书柜内,抽出几本书籍,放在案上。
“你是老张的弟子,兵刃武术就不需要了,看看这些吧,任选其一,等你将其中一本练至大成,可以再来找我要其他秘籍。”
潘烨低头,这三本书书名分别为《乙木炼体法》、《逐风》、《白玉拳》,他每本都大致翻看了一下。
《乙木炼体法》,炼体法,虽然珍贵,但潘烨已经有了《真阳炼体法》对它的需求就不大了。
《逐风》,轻功,偏向于远距离轻身腾挪。
《白玉拳》,拳法,适用于近身缠斗。
“我选《逐风》。”
毫无疑问,《逐风》正中潘烨心中所求。
二爷会意,收起另外两本秘籍,他没有多问潘烨为什么不选珍贵的锻体法,而是起身带着二人来到阁楼后的一处校场内。
他双手环抱,立于场中,道:“《逐风》共分三重境界,你且看好。”
“其一,片叶不沾。”他身型一闪,从潘烨眼前瞬间消失。
“其二,踏雪无痕。”二爷的声音从潘烨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
就见二爷纵身跃起,身体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一眨眼,人已落在七八丈之外的树枝上。
“其三,凌空虚渡。”他原地起跳,跃至十丈高空,就在即将落下时,只见他脚下凭空一踏,空中似有透明波纹扩散,无形的力量支撑他倏然向前快速滑翔。
二爷飘至潘烨面前,轻盈落地。
“你平日依照书中之法打下基础,我先与你说这第一重的要点……”
潘烨当即收敛心神,认真聆听。
大约一刻钟后,二爷见潘烨已然记下要点,道:
“若之后有什么疑问,可随时来找我。”
潘烨面露感激:“多谢二爷,哦不,二叔传授。”
“天色不早,你可还有需要问的,如果没事,就先回去吧。”
“二叔,我还有个问题,我父之死,可是府中之人所为?”
二爷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也知我与你父关系匪浅,你可想过,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和他为何一直只是一名小小的护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