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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苏玉珊所料,如清和这样冷漠之人,肯跟她说软话,纯粹是被刘大娘给逼迫的,他一个晚辈,不能忤逆刘大娘之意,这才违心的过来找她,让她留下。
猜出缘由后,苏玉珊宽慰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她们顶多说几句,不会真的怨怪于你,我会跟她们说清楚的,你不必有压力。”
“可你有了身孕,大夫说你身子虚弱,得将养着,不能受累,你这般长途跋涉肯定会影响胎气。万一出了什么事,身边无人照看,岂不遭罪?”
他一个大男人,怎会考虑得那么细致?苏玉珊明眸微转,掩唇笑道:“这话是刘大娘教你的吧?”
夜色寒凉,她的笑容清浅温然,和煦拂来。清和有一瞬的失神,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干咳道:
“总之你别走就是了,一般人不晓得这个地儿,即便真有人找来,我们也会护你周全,你安心住下便是。”
道罢这些,他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长舒一口气,而后又对她道:
“今夜虽无风,到底有寒气,别再外头立太久,早些回屋休息。”
而后他转身先行,不再打搅她。
清和之言令苏玉珊有些动摇,原主的身子她是晓得的,大约是小时候亏着了,尽管她在府中将养了一年,仍旧中气不足。
她的体质比之常人要差些,坐胎艰难,安胎估摸着也不容易,这个时候远行,的确不是明智的选择。
既然她已决定留下这孩子,那就该好好保护着,不能乱来,以免出岔子。
掂量许久之后,苏玉珊终于决定留下来,但她不能让刘大娘白白照顾她,便给了刘大娘十两银子,权当酬谢。
刘大娘常年种地为生,靠天养活,一年都不定能攒十两,骤见这么多银子,她总觉得有些烫手,不肯收下,
“我照顾你是心甘情愿的,不是为了什么报酬,你快收起来,我不要!”
“我知道您不图财,可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只能拿点银子,聊表心意,你若不收,我住着不安心,还不如走了呢!”
苏玉珊拿此作威胁,刘氏舍不得让她离开,无奈之下只好收下,“那成,我先帮你保管着,等明年生了孩子,再用在孩子身上。”
待她收了银子,苏玉珊这才稍稍安心,就此住下。
天晴后,地里又有农活儿要忙,散落的花生需要捡,地也得犁,为种麦子做准备。
清和与刘氏母女下地干活,苏玉珊也想帮忙,她们却不许她去,毕竟干农活需要来回弯腰,她还怀着身孕,怎生受得住?
眼看着她们都在干活,苏玉珊闲着总觉得不合适,便在家择菜做饭,好让她们忙完回来就能吃上热饭。
头一回尝到苏玉珊的手艺,云芳惊喜笑赞,“想不到姐姐你的厨艺居然这么好,这肥肉都能被你做得这么好吃!”
她们家甚少吃肉,因着苏玉珊有孕,刘氏才舍得割了块猪肉。
苏玉珊便把那块肥瘦相间的肉给轻微炸了会子,又切了把新鲜的蒜苗,做了道回锅肉。
刘氏亦点头道:“炒得确实不错,下回别炒了,你在屋里歇着就好,做饭很简单的,等我回来再做。”
“您干活那么辛苦,回来还得炒菜,那我不成了废人吗?既然住在这儿,我也想为这个家做点儿什么。”
苏玉珊坚持要做饭,不然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刘氏无奈,只得依她,准她做些简单的饭菜,又嘱咐她千万不要洗衣服,
“湿衣服太重,孕者最好别碰,很多身子不好的女人因为洗衣受累而小产,你可得注意些。”
她们边吃边聊,清和一直默默吃着饭,并未吭声,云芳忍不住问了句,“清和哥,你觉得玉儿姐做的菜好吃吗?”
点了点头,清和“嗯
”了一声。
他总是这般,不肯多说一句话,云芳不满撇嘴,“嗯是何意?好还是不好?你就不舍得夸人一回?”
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清和又望向妹妹,“玉姑娘都没计较,就你话多。”
苏玉珊已经怀了孩子,他却习惯叫她姑娘,对此她曾说过一次,说这个称谓不适合她,他却道:
“如今你已是自由身,重新过活,过去的身份合该抛下。你没有夫家,那就是个姑娘。”
他既这般认为,苏玉珊也就没反驳,任由他这般称呼。
刘氏附和道:“云芳说得对,你是个热心肠,就是话太少,整日肃着一张脸,这往后要是娶了媳妇儿,你也不跟人说话吗?”
云芳打趣笑道:“清和哥应该是没遇见心仪之人,若是遇见了,估摸着话就多了。”
提及婚事,清和的目光逐渐变得空茫,“我连自己的来历都弄不清楚,哪有心思娶妻?”
连他都不晓得自己的来历?苏玉珊不禁在想,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怎奈她与他不太熟,也就不好意思多问,但听刘氏道:
“不清楚便罢,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总不能一直耽搁下去,媒人时常往咱家跑,介绍那么多姑娘,你合该去见见才是。”
“娘,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暂时没这个想法,您直接拒绝便是。”道罢,清和垂下眼眸,默默扒着碗中的饭菜,再不应腔。
刘氏无奈摇头,往苏玉珊碗里夹了两块肉,“瞧你瘦的,多吃点啊!”
接下来,饭桌上无人再提此事,皆是闲话家常。
用罢午饭,刘氏有些犯困,便回屋小憩片刻。
今日天暖,清和一个人躺着院中的大石板上晒暖。
苏玉珊则在帮忙喂鸡,云芳刷罢碗自灶房出来,瞄见那一幕,唉叹道:“清和哥又在发呆了。”
“他时常这样吗?”苏玉珊奇道:“他为何说不晓得自己的来历?到底发生了何事?”
院子里暖和,云芳也不想进屋,便拉着她在门口的小石墩上坐下,小声道着关于清和之事。
“据他所说,他是在战场上醒来的,额头受了重伤,他不记得前尘,想不起自己究竟是谁,怀中只有一封信,他便照着信上所写的户籍找到我们家。
他以为我娘是他的母亲,两厢一对,他才发现弄错了。家书上有血迹,我们猜测,应是我哥临出事之前交给他,让他帮忙转交而已。
他不晓得自己的身份,不知该往何处去,我娘便让他住在这儿,把他当成了儿子看待。”
苏玉珊也曾假装失忆,没想到这世上真会有失忆之人,怪不得清和总是喜欢独处,一个人发呆,估摸着是因为脑海里太空荡,他才会觉得茫然吧?
两人正说着话,一道高大的暗影不期然的压了过来,云芳缓缓抬首,映入她眼帘的,是清和那挺俊的身影,云芳心头一慌,吐了吐舌头,暗叹不妙。
她只顾说话,竟未察觉他是何时过来的。她跟人讲述关于他的事,他会不会生气啊?
心虚的云芳立马站起身来,借口说要洗衣裳,迅速开溜。
苏玉珊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这儿,并未回避,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她轻声慨叹着,
“其实失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自己可以失忆,忘却那些不堪的过去。”
清和不以为然,“人的回忆不止有悲伤苦楚,也有甜蜜和快乐,若是连快乐都被忘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回想起她和弘历的那些爱恨情仇,苏玉珊的心仍会抽痛,苦涩一笑,“混着玻璃渣的糖,不记得也罢。”
道罢她又觉得这话不合适。现下是雍正年间,玻璃还是稀罕物,不是所有人都见过,
于是她试探着问了句,
“你见过玻璃吗?”
玻璃?清和的脑海中瞬时闪现出某个画面,好似是比琉璃还晶莹剔透之物,
“我有印象,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当他试图继续搜寻此物的来历时,他却再也想不起来。
苏玉珊也只在弘历的书房见过玻璃水丞,是皇帝赏给他的,清和居然也见过,那他的身份应该很特殊,
“听说玻璃乃宫中御用之物,你是不是在宫里待过?”
竹子说:第二回虽迟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