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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梵梵竟然喜欢过徐承骁。得到这个答案的廖慕画凤眸微眯,俯下身子想再次问话。
然而一声轻响惹得廖慕画浑身一颤,匆忙回过头去急道:“承骁哥……”
话音未落,徐承骁就将手指比在薄唇之间,示意她不要说话。
廖慕画噤声,仰头望向一步步走来的他,眉眼之间依旧是清淡凌冽,但又有一丝柔情缠绕其中,直指床上昏睡着的冯梵梵。
尖利的指甲陷进肉中,勉强勾了下唇用气声道:“梵梵,好像在说什么。”她指了指冯梵梵那嗫嚅的嘴唇,心中期待着奇迹发生。
徐承骁疑惑的眉头一蹙,还没来得及躬下身去听她到底在说什么,自然垂下的手腕就是一紧。
“不要走……”冯梵梵用那只还在输液的手,突然紧紧的攥着徐承骁的手腕,过度用力导致血液都有些回流。
她承骁哥的手,是她冯梵梵能抓的吗!
心中燃起滔天怒火的廖慕画望着回血的输液管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动作猛烈的直接将桌上杯子给刮到了地上,清脆一声,热腾腾的红糖姜茶一口没喝,全都贡献给了地板。
“实在是抱歉!”廖慕画急的瞬间红了眼圈,紧张到连音量都没降低,床上的冯梵梵哼唧了几声,呼吸不再平稳。
徐承骁回望廖慕画,周身的气势一下凌冽起来,看的廖慕画连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她结结巴巴道:“我现在就出去,重新做一份进来。”
徐承骁剑眉紧蹙,“出去,没有我允许不准进来。”说完直接坐在了冯梵梵面前的椅子上,低垂着眼眸望着她,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理会廖慕画。
从休息室离开,廖慕画贝齿紧咬着嘴唇,满腔不甘。她明明是想用这一声把冯梵梵给吵醒,好让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抓着的是谁。
可没想到,不仅没将冯梵梵弄醒,而且自己还直接惹怒了徐承骁!
等待许久都等不到电梯的廖慕画狠狠一跺脚,不耐的朝楼梯走去。
啪的一声火光乍现,黑暗中廖慕画的脸被照亮,一抹猩红被夹在了指尖。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吐出,烟雾弥散开来。
随着廖慕画的离开,冯梵梵渐渐安静下来,又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徐承骁轻轻抬起手来,想要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但才轻轻的动了一下,冯梵梵就小声哼唧了一下,眉头也微微皱起来。
“好,就这样握着。”徐承骁抬起另一手覆了上去,似乎是要将温暖传给冯梵梵冰冷的手。
徐承骁的眼眸一向凌冽,但此刻他望着她熟睡着的脸庞,看着那还带着点肉的脸颊,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玄冰也会融化成一汪春水。
“冯梵梵。”徐承六dcdc32c骁轻声呢喃,“你到底是单纯还是傻。”
床上的人不满一般的嘟囔了两声,徐承骁立刻噤声,蹙着眉仔细端详起来。
“冯梵梵?”徐承骁再次开口,“睡着了吗?”
像是回应一般,冯梵梵又嘟囔了两声,这次口齿要比之前清晰不少,“肉,想吃肉,好吃……”
徐
承骁一愣,冷峻的面具裂开一道口子,“真是个白痴。”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低下头来轻轻在她的手上印下一吻,“带你吃肉,什么都带着你一起好不好?”
床上的人砸吧砸吧嘴,算作回应。惹得徐承骁嘴角弧度又大了几分。
冯梵梵一觉自然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将胳膊伸了出来用力伸了个懒腰。通体舒畅,腰不酸腿不疼,这是好久没有过的感觉。
然而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僵住了。
黑白灰三种冷硬的色调,还有空气中弥散的淡淡草木气息带着少许的甜味,桌上也不是自己那个圆滚滚的龙猫闹钟,而是个木色计时器。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原本起床后一定要留够时间发呆的冯梵梵一瞬间清醒,猛地就将被子给掀开。还好衣着完整,冯梵梵拍了拍没有二两肉的胸口,高高悬起的心脏往下坠了坠。
她又将整个环境环顾了一遍,意识到这应该是徐承骁的什么休息室。
一站起来感受到身下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的时候,她抬手看了眼针头留下的痕迹,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伦敦快一个月,忙忙碌碌的完全忘记了自己会痛经这重要的一点。所幸昨天演讲的时候她坚持了下来,不然她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在徐承骁房间的话,那么应该是他帮了自己。冯梵梵摸着只有一个小小针眼的手背,暖意从胸膛升腾而出,顺着血管在全身弥散开来。
手已经握上门把手,刚打算走出去,她就停下了脚步。
温润如玉的声音她从小就很喜欢,和主人林亦寒的性格也很像,淡淡的对什么都从容不迫好似古时的陌上公子。
“医院现在的管理还存在纰漏。”虽然他是站着,徐承骁是坐着,但语气依旧不卑不亢。
徐承骁饶有兴趣的向前一倾,“不如写份报告,好好讲一讲你的理念。”
“我会的。”林亦寒一点头,“这项工作一直都在进行。如果院长您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林亦寒就准备离开。
“推荐信已经写好,下个月俄罗斯那里的研究你去。”徐承骁将牛皮纸袋往他面前一推,随后身子后仰,棱角分明的脸上又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冷寂。
林亦寒束手而立,定定的望着片刻后摇了下头,“我看还是不了,我恐怕还没有那个资格。”
俄罗斯的研究?亦寒哥怎么拒绝了!冯梵梵巴着门缝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出去,不然徐承骁肯定又要因为自己而做什么对林亦寒无益的手脚。
“为什么?”话虽这么问,但徐承骁脸上的表情以及交织起的双手都在说,这一点他早就已经想到。
林亦寒轻笑一声,将那文件袋往前面送了送,“我还是想陪着梵梵。”
“梵梵?”徐承骁嘲讽的一挑眉,“她是小孩子吗?为什么需要你陪?”
“不管她是25岁还是35岁,我都是她哥哥,在我面前她就是小孩子。”林亦寒压低声音道。
徐承骁凌冽的一勾唇,“那如果一定要你去呢?”
氛围严峻,战火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