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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我!”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以我和初久的默契,绝对会瞬间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
几乎是消息发过去的瞬间,初久便接通了位置共享。
此刻,我们所在的位置是高架桥,从位置信息上来看,我距离初久所在的宾馆,还有近一百公里的距离。
一百公里,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驱车的时候,一个小时足以,但车子是在高速运动的,且也不知道秦嘉宁会把我带到哪里,初久能在第一时间接到我吗?
“张千俞。”这时,坐在我身旁的秦嘉宁忽然开口,说道:“你受伤了,我车上有医疗箱,我可以先帮你处理伤口。”
“我没有外伤。”我摇了摇头。
但秦嘉宁却指了指我被刺破的掌心,说道:“可是你的手...”
掌心的伤是被斩灵刀刺出来的,因为被斩灵刀吸血的缘故,导致此刻我的整个右手臂都一片红肿,仿佛觉醒了麒麟臂一般,很是吓人。
“没事。”我摇了摇头,随即便眉头一皱,发出了一声闷哼。
“把手给我。”秦嘉宁一把拉过了我的手,随即将手指搭在了我的手腕处,闭上眼睛为我诊脉。
“我的天!”只是瞬间,秦嘉宁便神色一变,一脸焦急的说:“你的体内,有一股极其霸道的剑气,它正在摧毁你的经络,如果不能及时驱除,你的经络可能会被彻底摧毁,就连修为,可能都会毁于一旦。”
“这么严重!”坐在后排的茅不悔被吓了一跳:“大妹子,我看你似乎懂医术?那你有没有办法救她?”
“我是玄门医字脉山主的亲传弟子,医术自然懂一些,但他体内的剑气太霸道了,我需要几味药材来抑制住这缕剑气,然后...我还需要一柄剑,一柄,可以镇住他体内剑气的宝剑!”
秦嘉宁的话让我为之一怔,茅不悔更是一脸的错愕。
“需要一柄剑?”茅不悔试探性的问:“需要什么样的宝剑?”
“至少也得是神器级别的,这缕剑气极其霸道,在他体内疯狂的乱窜,必须得有一把宝剑将剑气镇住,让它不再乱窜,这样我就有办法将剑气给引出来。”
这一下,茅不悔不吭声了,而我却皱着眉头,问:“我有别的办法可以疗伤,你把我送回我住的宾馆就可以,初久在那。”
“不行。”秦嘉宁摇了摇头:“我知道初久的血脉特殊,也知道...其实你们一直都在...双休。但这次的伤不同以往,如果你们想以双休疗伤的话,那缕恐怖的剑气可能会传导进初久的体内,到时候,不仅无法驱除这缕剑气,甚至就连初久,都要受到波及。”
听到秦嘉宁的话之后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是怎么知道我和初久双休的?
这件事,只有凤家的长辈们知晓,其余人一概不知,而我和初久,也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毕竟...这种事属于我们两人的私事,甚至可以说是房事...
而秦嘉宁,似乎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她在调查我和初久?
见我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她便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说:“千俞,其实...我一直都很关注你和初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事,就是这样。”
“真的只是这样?”我眯起了眼睛:“你就没有点别的什么...心思?比如...为枯荣老人报仇,或者,完成枯荣老人未完成的遗愿?”
“张千俞。”秦嘉宁抬起头,面色平静的看着我:“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虽然,枯荣老人很想得到金蚕蛊主人的头盖骨,以此来打造出无相菩提的第十三颗珠子,但那是枯荣老人的事,我就是我,我虽然继承了枯荣老人的衣钵,但对于打造无相菩提第十三颗珠子的事并不感兴趣,我只想...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而且,我和初久是好闺蜜,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她有害的事?”
“好一个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我冷冷一笑:“如果你们玄门医字脉的人都这么想,那么济世堂也就不会开遍大江南北了。”
这一句话,直接让秦嘉宁哑口无言,倒是开车的玉长老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随即说:“嘉宁给人看病,从未多收过任何患者一分钱,但出来看病,正常的医药费总不能不给吧?张千俞,你似乎是对我们医字脉有什么误解?我们确实是学医的,但学医的,就必须要免费救人么?你这分明是道德绑架。”
“呵呵。”对此,我并未多加争论,不过我承认玉长老说的有一定道理,而秦嘉宁,也确实如玉长老所说,虽然有着妙手回春的医术,但从未多收过患者一分钱。
但秦嘉宁如此,医字脉的所有人,就都是如此了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闻言,秦嘉宁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低声说:“我告诉你真相,但你一定要冷静听我说完可以么?”
“你说吧。”我点了点头,随即接过了茅不悔递过来的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香烟在肺里打了个转,然后被我长长的吐出,在尼古丁的麻醉之下,疼痛似乎缓解减轻了一些。
“我们玄门...已经和茅山达成了合作的关系,我们...我们之间的情报...是共享的!”
“什么!”坐在后排的茅不悔闻言立马炸毛了,当即眼神一凝,一脸警惕的看着秦嘉宁:“你们玄门,竟然做了茅山的狗?”
“注意你的言辞!”开车的玉长老冷声呵斥。
“注意个屁,狗日的,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茅不悔眼神冰冷,体内的炁在疯狂的鼓荡,似乎随时都会出手。
“干什么?我们能干什么?嘉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特地来接应你们,你们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接应我们?”我一怔:“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水木庄园?”
闻言,秦嘉宁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不是我怎么知道,是所有人都知道你会来,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你只要敢来,就绝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