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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狼族的十七公主,是本宫小题大做了!”
锦璃浅笑嫣然,眸光清冷,盯着面前绿眸森冷的女子,心底一番刺痛的挣扎。
孩子们在,父母在,兄嫂在,看台上,众吸血鬼罩着宽大的披风,一双双眼睛暗藏在阴影里,担心她的,瞧热闹的,看笑话的……都朝着这边观望。
她实在不想,也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任何不堪入目的事。
于是,她只能端着皇后的威仪,强忍怒火。
“皇上,血族皇后和狼族的十七公主,哪个大?鱿”
御蓝斯挑眉,“自然是朕的皇后大。”
说话间,他扣住她的手。
锦璃不着痕迹挣开他的手,“皇上可要这女子做皇后平妻?”
“皇后,你怎这样想?”
“既不想,皇上是否应该让她跪下和臣妾说话。”
御蓝斯转身,威严俯视着装扮怪异的女子,“十七公主……”
轩辕蔻挽住他的手臂,“溟哥哥,人家若不跪,你还能杀了人家不成?”
狼族众皇子席位那边,走过一个人,到了轩辕蔻面前,狠狠一脚,踹在她后膝上。
轩辕蔻被踹的跪趴在地上,一双手顷刻间化为尖利狰狞的狼爪,她气恼地狼形毕露,嘶吼转头,对上一张怒气横冲的俊颜,不禁忌惮地收起獠牙。
他一身金色蓝纹四爪龙袍,周身流光明灭,俊颜里迸射一股森冷的杀气。
是狼族储君,轩辕苍。
“向璃儿道歉!”
轩辕蔻狐疑微怔,却不怒反笑。
“璃儿?这般亲热,看样子,关系匪浅呢!”
状似调皮爽朗的笑声,嘲讽刺骨,惹得满场瞩目。
气氛霎时静了片刻,轩辕苍顿时尴尬地脸色涨红。
轩辕蔻佯装讶异地恍悟,“我知道了!她就是你心爱的女子吧?你为了她,抛弃千烟姐姐,为她不成婚不纳妃……害得我们满朝文武官员,磕破了头皮。”
锦璃这才恍然大悟,康悦蓉是要借这女子,教训自己。
轩辕苍又做错了什么?堂堂狼族储君,竟被她牵累,受此侮辱。
注意到锦璃担心地看轩辕苍,轩辕蔻娇声冷笑。
“哎呦!皇后娘娘这是心疼我家苍哥哥呢?!”
娇甜的声音含笑,却听在人耳朵里,似锯齿划着心。
轩辕苍忍无可忍,就近一脚踹在轩辕蔻的脊背上,一双眼睛,变的森绿。
轩辕蔻向前一趴,反而得逞地咯咯地笑起来。
“这是越描越黑了,真不知血族王是何来的宽容,竟容得这样一位皇后?!”
御蓝斯不动声色地在龙椅上坐下,锋芒暗藏的鹰眸,看向看台下,给在下面候命的龚荀打了下手势。
康悦蓉上前来,一眼不看锦璃,亲手扶起轩辕蔻。
“蔻儿,跪在地上难看,到我身边来坐。”
“谢太后娘娘恩典!”
牵着轩辕蔻的手,在御蓝斯左侧的凤椅上坐下,顺势就让轩辕蔻坐在她与御蓝斯之间。
锦璃低声劝轩辕苍去坐下,正见康邕和王绮茹正在轩辕博身侧,担心地望着这边。
她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这才在凤椅上坐下来。
下面,礼部尚书龚荀,宣读赛事安排。
锦璃眸光复杂地,视线越过御蓝斯,看向康悦蓉。
“太后若有怒,把话说开,或教训臣妾一顿便是,何必用如此手段?!苍兄是臣妾的恩人,当初,若非他带狼族大军入沙漠,皇上没有今日!”
康悦蓉视线一扫王绮茹与康邕,对锦璃淡漠笑了笑。
“皇后,十七公主是我的贵客,早上的事,公主已经解释过,你也不要再放在心上。刚才,蔻儿也是口没遮拦了,当是玩笑听一听便罢了。我正准备给她和恪赐婚,将来都是一家人,你们要好好相处!”
锦璃清苦笑了笑,敛目深吸一口气,强硬压制了怒火。
既然是与南宫恪青梅竹马,这女子更是不该错认了御蓝斯为南宫恪。
御蓝斯素来警惕,一般不会让陌生人近身半步,他怎就那么巧,抱了这女子?
“太后为靖和王选妃,臣妾理当拍手赞成,只是……这位十七公主,恐怕配不上我们的靖和王。”
“只要恪点头,皇上与太皇同意,皇后还能反对不成?!”
场下,护卫们已经牵了马来,几个马场统领,正在检查马鞍。
而马场上,乐声隆重,一群身着骑装的舞者,正在欢快地跳《赛骋舞》。
澎湃的鼓声,振奋全场,锦璃却听得,脑子嗡嗡轰鸣。
高台上,只剩的婆媳两人,在不高不低的说话。
锦璃一番斟酌,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
臣妾并非阻挠,而是担心。恪,阿溟与父皇,狼王陛下,皆是对太后娘娘千依百顺,恐怕有意讨好太后娘娘,促成这婚事,却反而好心做了错事,惹臣民取笑。”
轩辕蔻愤然从椅子上起身,“苏锦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轩辕蔻,配不上南宫恪吗?”
“是,你的确配不上。”
“真是笑话,我堂堂狼族公主,还能配不上靖和王?!”轩辕蔻嘲讽笑着,直接看向南宫恪,“恪哥哥,你说,我配不配的上你?”
南宫恪挑眉,沉重叹了口气。
“蔻,你配不配的上本王,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轩辕蔻气急败坏,“我不清楚!”
“我清楚!”一个稚嫩的童音突然发话,“虽然他很不好,但相较之下,你真是配不上他!”
众人讶然看去,是大皇子御谨。
淳于缦小声地附和自家夫君,“我也知道,是配不上!”
无殇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说,在椅子上嚷道,“我说……我说,娘亲我全知道!”
龚姣儿也举起小手,似学堂里回答问题般,柔柔说道,“母后,姣儿也知道。”
无殇拍下她的小手,大声斥道,“放下你的鬼爪,你知道什么?就知道跟着瞎嚷嚷!”
御蓝斯侧身,手臂越过锦璃,大掌按住了不安分的无殇。
“连姣儿也知道的事,太后娘娘却不知道,倒真是有趣得紧,就由姣儿给太后娘娘说一说吧!”
锦璃未曾想到,他竟有这样的举动……龙冠上辉煌的垂旈正袭过眼前。
那威严凛然的身躯已经坐正,她却方才察觉唇瓣上,突然刷拂的温热触感……
这可恶的吸血鬼,他刚才做了什么?!
粉光若腻的双颊,顿时嫣红如火,似涂了胭脂般,愈加明媚生辉。
她凝眉,羞恼地瞪着御蓝斯……
他却没事儿人似的,把龚姣儿叫到面前。
龚姣儿到了前面来,优雅大方地,给众位长辈行了礼。
她一举一动,都是锦璃一手调教的,平日里因着学舞,身型虽然胖乎乎地,却看着格外柔软,格外舒服。
“狼族史上所记载,十七公主逾越宫规,强抢一容貌绝美、血液甘甜纯净的佛堂弟子,那弟子一心向佛,不为所动,她便屠杀佛堂千余人。狼族上下愤怒,但狼王爱女心切,袒护十七公主,遂饶她死罪,将她逐域外五百年。”
小丫头有板有眼的说完,震惊满场。
康悦蓉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不禁冷眸看向十三公主轩辕蕙。
轩辕蔻如此不堪,十三公主为何还推荐她与恪成婚?
轩辕蕙和驸马爷金良,一个抱着金佐,一个抱着金佑,两人逗弄着儿子,似浑然未觉康悦蓉指责的眼神。
而七皇子,十皇子,轩辕玖,轩辕苍皆是一脸嘲讽的冷笑。
康悦蓉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十三公主的计。
他们是要故意……让她与两个儿子交恶!
而她,也成了他们砍向轩辕蔻的钝刀。
更愚蠢的是,她借着轩辕蔻,想教训锦璃,却反而被一个小小的龚姣儿羞辱。
不,不是龚姣儿羞辱她,真正生气教训她的人,是她的溟儿!
堂堂血族太后,孤陋寡闻,尚且不及一个小娃儿……不知臣民要如何揣测了。
她脸色苍白地低下眼眸,不敢环视全场,然而,身侧却还坐着轩辕蔻。
顷刻间,罪名以不言而喻,她想辩解,也无话可说了。
轩辕蔻气息不平地急喘着,忍不住抓狂。
五百年,她回来,整个皇宫的人都不敢再提那些不堪的事,偏偏苏锦璃的一群孩子都清楚地知道!
她冷怒盯着龚姣儿,尖声质问,“小蹄子,说……是谁告诉你的?!”
龚姣儿畏惧地后退两步,见御蓝斯点头,才道,“史书上说的。”
马场上,节奏欢快强劲的《赛骋舞》曲落舞终,舞者们手按胸前,躬身退下。
看台之上,轩辕蔻却猝然冲到龚姣儿面前,张牙舞爪地怒嚷。
“一定是苏锦璃编撰来告诉你的,对不对?”
满场之人,都朝这边看来。
她一双鬼爪就张在龚姣儿面前,小丫头双眸血红,警惕盯着她,肩头的鹰挥展羽翼警告嘶叫。
御蓝斯按住要起身的锦璃,指尖微动,弹出一缕真气,直袭轩辕蔻几处穴道。
轩辕蔻当即跪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她整张脸似生了毛发,蹿出狰狞的狼毛……
锦璃疑惑地看御蓝斯,猜不透这吸血鬼到底要做什么。
他不是站在他母亲那边的吗?他不是抱了这女子吗?
御蓝斯弯腰,大手按在龚姣儿的小肩膀上,笑着夸赞道,“姣儿,刚才说的
很好,义父赏你个好东西。”
小孩子都喜欢立功领赏得礼物,龚姣儿也不例外。
“义父要赏什么?”
御蓝斯侧身一转,在康悦蓉不可置信地瞪视下,拔下了她发髻上的步摇凤簪,放在了龚姣儿的小手上,“去,让你母后给你戴上。”
龚姣儿便拿着凤簪到了锦璃面前,“母后,你看,这凤簪好漂亮,上面还有红宝石呢!”
锦璃手接过凤簪,颤抖不停。
康悦蓉不喜欢戴凤冠,平日就戴两支玉簪,还有这支太皇御穹专门命人打造的金凤步摇簪。
这步摇凤簪,象征的是太后至高无上的身份,御蓝斯怎就随便取下来,把它赏给这小娃儿?
御蓝斯见她瞧着凤簪,脸色苍白地迟疑,便笑着揶揄道,“若是皇后觉得姣儿不适合戴这凤簪,皇后就收着这簪子,给姣儿别的赏赐。”
锦璃心头惊颤,却是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忙稳住颤抖的手,给龚姣儿戴在了头上。
颀长的发簪,横着簪在了龚姣儿的小发髻上,瞧着像是插了一把刀,有点滑稽,垂下的红玉坠链,比小丫头的脸儿还长,却衬得小娃儿肤白胜雪。
“蛮适合的,姣儿戴着很漂亮。”
“谢父皇,谢母后!”
御蓝斯赞赏嗯了一声,“回去坐下吧。”
康悦蓉苍白的脸色,顿时暗青。
她看向身侧的御穹,本想等他训斥御蓝斯。
御穹却只是慵懒贵雅地靠在椅背上,一句话不吭。
御蓝斯侧首对她说,“母后,姣儿提醒了您,也算立了功。多亏得锦璃平日教导有方,让孩子们饱读史书,不至于闹笑话。那凤簪理当赏给姣儿。”
康悦蓉想驳斥,但是,话出口,便证明,她是贪恋这后位的。
御蓝斯不理会她的反应,手指着在地上面目狰狞的轩辕蔻,继续说道……
“恪若娶了这女子,不只是贻害终生,恐怕我们一家子也被她毁了。”
轩辕蔻却怒声嚷道,“太后,那小丫头说的都是苏锦璃编撰的,不是事实。您不信可问父皇,狼族里根本没有关于我的史书。”
康悦蓉看向轩辕博。
轩辕博无奈地笑了笑,“是,狼族史书……的确没有关于蔻儿的。”
御蓝斯却没想到,母亲竟不信自己的话,反而因轩辕蔻的一句辩驳,质问地看向轩辕博。
她这简单的举动,刺得他心寒彻骨,浑身发凉,怒火直冲上来,威严的话音,也不禁加重三分。
“狼族的史书,的确是烧掉了,不过,朕酷爱收集千奇百怪的书籍,所以,我血族皇宫的藏书阁里,还留着不少。
那些史书,不只是关于轩辕蔻的,还有狼王的各种风*流韵事。
十七公主轩辕蔻的母妃,是狼族所有妃嫔中,除了韦蓉皇后,最像母后的一位。
因此,这位十七公主因其母妃得宠,也备受狼王宠爱,被惯养得恃宠而骄,骄横跋扈。
成年之后,更是时常血腥因乱,屠杀人类男子,屠杀佛堂,最后遭到五百年放逐。
十七公主的母妃,也因此受到牵累,错失后位。
狼王册封韦蓉皇后为后,其母妃不甘,争风吃醋,残害多位妃嫔,嫁祸韦蓉皇后,事情水落石出,被处斩。
在座的七皇子,十皇子,十三公主,却都因那场事故,失去了母亲的疼宠,他们也因此,对轩辕蔻怀恨在心。
事情起因,是母后和狼王当年暧昧不明的关系,母后被他们责难报复,人之常情。
不过,母后实在不该武断专行,把十七公主带在身边,还借这样的女子,离间朕与皇后。”
御蓝斯话音微顿,便扣住了锦璃的手。
锦璃气恼地挣扎,不肯让他碰。
他波澜无惊地死扣住不放,宽大的袍袖,遮挡了激烈暧昧的举动。
她掌心里沁出细密的汗,惊觉他掌心滚烫骇人,不敢再稍动。
御蓝斯却波澜无惊,不冷不热地继续说道……
“偏巧,朕与皇后,因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吵闹不快。
于是,一场计谋,连打带消,借刀杀人,就此上演。
太后选中十七公主,为得力儿媳,给她用了皇后酷爱的荷香。
朕入灵兰阁,素来不多防备的,不料正被十七公主撞了满怀,就此引得皇后与孩子们都误会了朕。
朕更诧异的是,紫宸宫的事儿,怎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御蓝斯转头看向康悦蓉,深冷的鹰眸里,暗透出清寒刺骨的红光。
“朕为了太后,执着于仇恨千年。轩辕苍说得对,朕当初,的确利用皇后相助复仇,才寻到那座橡木屋……可朕得回了母亲,得回的,却是无尽的失望。”
“溟儿……为娘都是为你好,
皇后她……”
不等康悦蓉把话说完,御蓝斯便怒声命令,“寒冽,把人带上来!”
一个身着御医袍服的男子,被押到了太皇与太后面前。
康悦蓉惊得站起身来,“溟儿,你这是何意?要定为娘的罪么?”
“既然母后如此说,便是此人了!”御蓝斯说着,递了个眼色给寒冽。
寒冽当即扯了御医身上的披风,将他推下了看台。
阳光烧灼那吸血鬼,轰然一阵火苗,从台下飞蹿而起。
锦璃惊得一震,寻思良久,才想到,被推下看台的,是昨晚御蓝斯宣召的御医。
原来,他血族王陛下一整个上午不见人影,就是为查出,是谁透露了紫宸宫的秘密?!
的确,那事不该传扬出去的。
血族后宫法典有一条。
后宫所有妃嫔,侍寝之后,未经允许服药避孕,罪责等同于残杀皇嗣——死罪。
锦璃看着一股火花从看台下飘散开去,毛骨悚然,浑身冷凉。
一股绵延的热力,从她的掌心灌入,帮她稳住了心神。
莫名地,眼底就簌簌地滚出泪……
这赛马,已然演变成了一场审判。
“太后,既然你喜欢灵兰阁顶层的那个牌位,从此就去守着吧,除了太皇,朕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你。”
两位灵兰阁的宫女上前来,俯首对康悦蓉行礼,“太后娘娘,请!”
康悦蓉不可置信地从椅子上起身,看向南宫恪,本期望次子能为自己说两句话。
南宫恪却目视着前方,失望地一眼不想多看她。
“恪……你哥是要把为娘囚禁!”
“母后,儿臣虽与轩辕蔻自幼一起长大,却从没有喜欢过她。儿臣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她的母妃骂儿臣是小孽种,而她,从前最开心的便是,把儿臣当马骑,拿着马鞭狠狠地抽打儿臣,而她的母妃,她的随从,都不准儿臣反抗。”
康悦蓉顷刻间泪如雨下,恍然惊悟,却为时已晚。
“恪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
南宫恪自嘲摇头失笑,“是呀,您不知道!您也从不过问,从不关心。您最关心的,就是那尊牌位。”
“为娘是心疼你的呀!”
“心疼?我也以为,你是心疼我的,可登基大典那天,我才明白,你心疼,从来都不是因为我和哥,是狼王心疼,你才心疼!”
康悦蓉痛哭失声,“不是这样的!”
“您今日算计锦璃,大概也忘了,是锦璃留住您,给您治病。”
“我没忘……”
“她堂堂皇后,让出权势,把整个皇宫的大权交给您,把您所住所用准备地完美妥帖,完全凭您的喜好去做事。您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的好,但是……”
“昨天,皇贵妃因为关心女儿在我们御氏的处境,因她看了轩辕苍一眼,便罚她跪,若在平时,哥早就赶过去救她,可顾及您的感受,哥没管她,儿臣也没管她,就连父皇也因为您,没过问一句。锦璃跪了足足两个时辰。这个女人曾为我和哥出生入死,您就算不能善待她,请对她客气一点。若您连客气都做不到,也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
南宫恪站起身,走向轩辕蔻,直接扣住她的脖颈,将她从高台上丢了下去。
康悦蓉崩溃地瘫下椅子。
轩辕博忙冲到看台边沿,“女儿,女儿……”
轩辕蔻落了地,爆开成一滩碎肉,气怒交加地忍不住咆哮,“南宫恪,你做了什么?”
南宫恪耸肩,轻描淡写回他一句,“本王与七皇子,十皇子,和十三公主一样,报仇而已!”
轩辕博冷怒转身,看了眼几个儿女,灰头土脸下了高台。
康悦蓉被两个宫女架起来手臂,不甘心地说道,“溟儿,苏锦璃她身在后位,心里可不只有你一个,你要看清楚!”
“太后娘娘这是逼着臣妾剜心呢?”锦璃气怒交加地站起身来,从头上拔下发簪,“臣妾亲手剜出来,给您瞧一瞧,臣妾的心里到底有几个人。”
王绮茹惊叫,“璃儿,你干什么?”
御蓝斯忙把锦璃扯进怀里,“傻瓜,你的心,朕明白就够了,不需要对其他人证明什么。”
锦璃在他怀里,恸哭失声,又痛,又恼,却亦是感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个宫女忙把康悦蓉拉下去,御穹从龙椅上起身,随在康悦蓉身后,却忽然想到什么。
“皇后……你也有错,理当受罚。”
锦璃微怔,见御蓝斯忙跪在地上,她惶恐地不敢多想,忙跪趴在地上。
四周一片人,也跟着轰隆轰隆起身跪下。
御穹有些失笑地环视四周,他不过一句玩笑话,大家至于如此认真么?
锦璃已然吓得冷汗都冒出来,“父皇,儿臣……儿臣该死,愿凭父皇责罚!”
“半年之内,再给朕添个皇孙,死罪可抵。此乃圣旨,不可违!”
锦璃俏颜俯视朝下,哑然半晌,众人都站起身来,有人低低的笑,她唰——双颊染上两朵红云。
而御蓝斯站起身来,随手拉她起身,无奈地对御穹说道,“父皇,这事儿,得看缘分,朕和皇后还分居呢!”
“荒唐!”太皇斥了一句,拂袖而去——
题外话——亲爱滴们,给阿溟点个赞吧!O(∩_∩)O~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