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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扬却没有抬头朝她的手上看上哪怕那么一眼,只是皱眉问她,“身体可有感到不适?”
“还好啊!”西门涟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君少扬还是不放心,朝她伸出手来。
“你这人很怪呢!”西门涟拧眉瞪他,朝他扬扬手里的东西,“我们来这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现在我拿到这个了你非但不看,还三番五次想要为我把脉是要做什么?”
“你难道没发现最近身体有异样吗?”君少扬高扬起眉头。
西门涟闻言眉头越发拧得紧了,“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就行。”
看来她自己也发现了,只是选择了无视。
君少扬深吐出一口气,知道今儿不把话给说清楚了,以她万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定是要跟他拗到底,倒不如现在实话实说了。若是查出她真的有孕,他还能提醒她多注意身体;若是不是,那么他也能借机为她好好调养身体。
斟酌词句一番,他道,“小洛儿,你可能是有身孕了?”
身孕?
西门涟一愣,下意识反问,“怎么可能?”
他们才在一起多长时间啊!
君少扬叹息一声,十分认真的道,“你我同床共枕多日,会有孩子很正常。”
“可是……也太快了啊!”西门涟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肚子里会有一个小生命存在的可能性。
“小洛儿,你先别慌。”君少扬伸长手臂,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她道,“也有可能不是,你乖,先让我把把脉,好不好?”
西门涟身体顿时僵硬如铁,本能的抗拒。
“只是把把脉而已。”君少扬手轻轻抚摸她僵直的背脊,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一边也说着哄她的话,“或许,只是你最近状况不佳才成的假象呢?”
听到这话,西门涟的身体渐渐放软了下去,半晌咬了咬唇,“好。”
“小洛儿乖啊!”君少扬松开抱着她的手臂,俯下身在她唇角亲了亲,趁着她微微闪神之际扣上她的手腕,把住她的脉,仔细听。就这么的听了好一会儿,令他失望的是他并没有能听出他记忆里怀孕的脉相,只探出她身体很健康的讯息。
“大概是最近风餐露宿的,你胃肠消化不好吧!”
最后他终于是死了心,松开了扣住她脉相的手。
西门涟轻‘嗯’一声,方才还压在心头的重石顿时消失,只是却隐隐的又觉得有些失望。
在失望并不是真的有身孕?
她顿时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立即看向君少扬,却发现他脸上写着极其明显的失落,心里顿时一堵,她忽而紧紧攥住他的手。
没能听出喜脉,君少扬的确有些失望,手忽然一紧,他疑惑的看向她,却见她俏脸上升起了淡淡的红晕,那柔嫩的唇瓣张张阖阖,半晌都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小洛儿?”
西门涟心头一颤,鼓足了勇气道,“如果你想,我可以为你绵延子嗣,我不怕!”
她……
从之前她的反应来看,她分明是极其抗拒有孩子的。
可是现在现在为什么会这般坚决?
而又是为何,她会用这个‘怕’字?
君少扬震惊地看着她,隐约察觉到这里面很可能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一些秘密,心沉了沉,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小洛儿,是不是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西门涟答得又快又急,说完还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看,这模样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君少扬的心越发的沉了,却很好的把情绪尽数掩藏在眸底。
他作若无其事状,弯唇,朝她淡淡一笑,“嗯,你的身体很健康,没有问题。”
“是的,没有问题。”西门涟顿时如释重负,低下头去复述一遍,语气肯定。
没有问题,就是有大问题,只是她选择了隐瞒。
她是可以为他绵延子嗣,但很有可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不然冷静如她听到‘孩子’,不会表现得那般失常。
她啊……怎能这般对他好?
君少扬心里一阵阵的疼,却因为不能让她察觉到真正的心思强迫自己像平日一般的笑,“对了,你刚才说你拿到了东西,是什么?”
东西!
西门涟闻言抬头,将手上抓着的东西放到眼前,君少扬这时候也朝她的手看来,在看清楚那物后,二人皆是一愣。
卷轴!
设置了重重机关和陷阱的皇陵,藏匿最为隐蔽的宝贝竟然是一卷卷轴!
开玩笑吧?
西门涟和君少扬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或许这是一份藏宝图?”君少扬迟疑地将自己的揣测说出来,“皇陵是帝后同葬,我们才寻得皇后的冰棺那就代表着另一半的陵墓还藏匿在暗处,也就是说我们只有找到另一半的陵墓才能找到真正的宝贝所在。而这藏宝图就是一个指引,只要我们按照它的指示去寻,就一定可以找到宝藏的对不对?”
“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在大事上,西门涟永远是最冷静的那一个,她冷冷道,“也不能排除这里只是她安息的陵墓的可能,换作任何人戎马一生后,最想要的也不过是一方安静之地。所以我认为这卷轴里不是你说的什么藏宝图,而是她留给有缘分进这里的人一些人生的感悟和告诫之语。”
“若是这样,她何必费尽心机弄那么多怪异的机关阵法?”君少扬问出自己的疑问,虽然他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是也不排除他猜对的可能性不是吗?
是啊,若是只留了那些,她何必费尽心机去设计那样的阵法?
一双人,携手与共,生死同心,这些告诫的话那阵法早就告诉他们了啊!
西门涟微怔,旋即一笑,“若她只是无聊弄着玩呢?如我,闲着无事就喜欢弄机关阵法,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她故意的吧!
君少扬眉头一扬,不可置否地看着她。
西门涟笑出声来,一双迷人的酒窝漾着醉人的光芒,明眸更是熠熠生辉,“现在,还要打开吗?”
说罢,她扬扬手上的卷轴。
不打开,不知道里面的内容还能留着一线希望,心里有个慰藉,还能告诉自己拿到了这个没有白来这一趟;打开了,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心情定是无比糟糕,那才是真正的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很伤自尊的。
君少扬当然能听出她话里有话,当下一挑眉,“打开吧!”
“真的?”西门涟抬眼笑看他。
君少扬脸上笑容犹如朝阳般绚烂,傲然负手于身后,“若打开卷轴真的一无所获,把先前看到的那些兵书和财宝搬回去就是。”
听这口气云淡风轻得,没有半点心痛或烦躁的情绪在里面,当真洒脱。
不过,这样的他才是她最熟悉的那一个不是吗?
西门涟灿然一笑,俏皮地朝他一眨眼睛,“万般辛苦来到这里,只得了些财物和兵书却没有任何宝贝,就这样空手而归当真不会觉得很遗憾吗?”
君少扬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但笑不语。
西门涟见他不答,扬起精致的下颌,故意打趣他道,“说吧说吧,你若是真的觉得很失望就告诉我,我是不会笑你的,真的。”
还真的!
她这是跟她师叔待时间长了,也学会了那样的说话的方式吧!
不过……
君少扬眉眼皆是笑意,他喜欢极了这样的她,更喜爱她只展现在他面前俏皮的一面。
“怎么不说话?”
西门涟凑到他面前,好奇的问他。
还有他没事,笑那么开心是作甚?
他回答她的是一记火辣辣的热吻,强劲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身,火热的唇舌直卷入她诱人的檀口里疯狂攻城掠池,逼着她不得不仰起头承受他给予的强烈刺激。
渐渐的,她呼吸越来越重,绵软的身体却越贴他越近。
两具同样滚烫的躯体,如同面棉花糖一般扭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不肯先松开手。
‘砰’
那卷轴落地,却没有惊醒沉浸在热吻中的两人。
他的唇,吻入她修长的脖颈,那宛若天鹅绒一般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留下一连串的唇印。
她嘤咛一声,无力的攀附着着他颀长的身体,若没有他的支撑,她随时都会倒下去。
她的声音对他,无疑是最直接的刺激。
他呼吸顿时粗重,大手下滑,唰地抽下她束腰的玉带,手贴上她犹如蜜桃一般的臀瓣,或重或轻,一收一放间都是给予最强烈的刺激。
她身体无意识地往后仰去,他的头低下去,正埋在那一双绵软如水的峰峦上。
空气里热度瞬间爆炸,一阵阵窸窣的声音响起。
久久,两声畅快的长吟。
身体碰撞的啪啪声,和那急促的喘息声,不绝于耳,回荡在这皇陵,极是旖旎。
许久的许久之后,君少扬抱着连站稳都很困难的西门涟微微喘息,彼此体温相合,这一刻谁都不想挪动半寸。
“君少扬,这是在皇陵。”
西门涟的声音带着受过宠爱后小女人特有的媚意,柔柔得,能让人醉到骨子里。
“我知道。”
君少扬笑应一声,忍不住又低下头去亲亲她的唇角。
“真是乱来。”
西门涟柔柔叹息,话里却没有多少羞耻的成分。
“是呢。”
和她一样,君少扬根本不知道羞耻心是什么玩意儿。
“先穿衣裳,我想看看卷轴。”西门涟从他怀里退开少许,将凌乱的衣裳整理整齐。
君少扬一笑,也是将衣冠整了整,后弯腰捡起地上的卷轴,等她将自己打理好了之后才将她拉到胸前,缓缓地打开了古朴的卷轴,随着卷轴的打开,其上的内容也渐渐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是?”君少扬目不转睛地盯着纸页,眉头紧紧皱起。
不是他揣测的藏宝图,也不是她猜的是皇后留给大西后人的话,这卷轴的纸上没有文字、没有没有落款,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白纸!
“失望吗?”西门涟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看见这个,也并不显得惊讶。
君少扬将卷轴收起,双手自然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下颌搁在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道,“反正真正的无价之宝我已经到手了,这里有没有别的宝藏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西门涟惊讶的‘咦’一声,侧过脸看他,“不是说你们的人无法进入的吗?”
君少扬愉悦地弯起嘴角,却不说话,只是温柔的望着她。
西门涟眉头顿时一沉,想到那样的可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声斥责他道,“你自己乱闯,不怕死吗?”
“怕死,我当然怕死。”
君少扬圈住她腰肢的手跟紧了些,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我怕自己会死在你前头,所以每一天都会好好活着。我要照顾你,疼着你,宠着你,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还没有做到这些,我怎舍得死去?”
“那你还……”西门涟用力眨去眸中突生的泪意,声音却已经是哽咽。
“傻瓜,你就是我的无价之宝啊!”君少扬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自己,抬手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温柔的道,“在第一次离开这里后,我不是就已经得到你真心相许了吗?”
西门涟震惊地看着他,几乎忘记说话。
她……
她才是他心里的无价之宝?
她,在他的眼里比那些宝贝更重要?
她……
这是真的吗?
她是不是听错了?
“小洛儿,你平日聪明,就是在这情事上格外的笨。”君少扬看着她呆呆的模样,轻责一声,眉眼里却皆是温存,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温柔地将她拥入怀里,心满意足。
好像,终于有了些真实感。
听着从他胸腔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西门涟渐渐恢复常色,伸出手想环握住他的手,却不想手一滑,她眉头顿时一拧。
血,滴滴落下,啪嗒啪嗒。
君少扬听到了那声音,立即放开了她,看见她的小指边不停滴下的鲜血时,他眉头顿时狠狠一跳。
“卷轴!”
西门涟眉头一拧,指着卷轴,“卷轴上发生了变化。”
君少扬此刻眼里只有她滴血的伤口,哪里还能听到她的话?
他眉头一皱,“快过来,我为你止血。”
放置了千年的东西定是有毒,她都流血了,要是真有个意外什么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君少扬急切地撕下衣袍一角,快速从腰间解下酒,为她冲洗伤口,快手为她上好药,为她绑好布条后才松开了她的手。
在这过程中,西门涟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在想事情。
如果在这之前她觉得怀疑他有别的心思是理所当然,那么现在的她觉得再这么想就是对他的侮辱。
大利当前他彻底无视,注意到的只是她小小的伤口,这不正说明他是真的对她好,如同她对他一般吗?
这样的他,值得她珍惜,值得她用一生去爱。
“君少扬……”
在他为她包扎好,抬起头后,她出声唤他。
“嗯。”君少扬看向她,却被她眸中的深情所惊,一时间竟说不出别的话来。
“我要嫁给你,要为你生儿育女。”西门涟执起他的手,认真至极的道,“我不管你答应过我师叔什么条件,但是我要你明白,要嫁给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他。我不需要盛大的婚宴、不需要满座的宾客亲朋,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好。所以君少扬,离开皇陵就娶我吧!我想当你堂堂正正的王妃,哪怕是必要时对人卑躬屈膝我也愿意。”
骄傲如她,为他,竟然说出这般的话!
君少扬极度震惊的情绪过后,心里顿时被感动涨满,他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小洛儿,你是我认定的王妃,我此生非你不娶!什么卑躬屈膝?我君少扬呵护在手掌心的女人只会高高在上地受人跪拜,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卑躬屈膝!”
他斩钉截铁的说完,又铿锵有力的道,“婚礼我已经在筹备,届时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君少扬娶得了最钟爱的女子,拥有了这世上最无价的珍宝,万金不换!”
西门涟为他话里的坚决而震惊,却平生第一次有了迟疑,“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话……笑话……”
她是嫁过一次的人啊!
“笑话?”
君少扬眉眼瞬间冷厉,“昔日你之事,不过是年少无知时受了一个无耻的小人的蒙骗,你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就无需作茧自缚看轻自己!”
作茧自缚?
西门涟咬唇,是的,她现在不是在作茧自缚是什么?
即使没有‘大西摄政公主’的名号,她依然是最惊才绝艳的存在!
年少时,她自行翻阅兵书就能领兵打仗,排兵布阵名动天下,才有得她者得天下之说。这样的她,又被誉为神话般存在的九宫岛出来的师傅收为徒弟,她的优秀根本不用外人来说。
这样的她,配得上世间最优秀的男子!
她何须自卑,何须看轻自己?
她眉梢顿时高傲扬起,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仰望着他,“君少扬,我要最风光的嫁给你!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西门涟嫁给了这世间最疼我、宠我的男人,会在他的呵护下尊荣一生!让天下间的女子都羡慕我,在有生之年遇到了这样的一个疼我入骨的男人!”
“我会给你最风光的大嫁!”君少扬沉声允诺,笑看她张扬的眉眼,“会让全天下女子都羡慕你,会让你幸福安然一生。”
“我也会守着你,一辈子。”西门涟灿然而笑,水色眸中透着浓浓的媚意,举手投足极尽妖娆,葱白手指着微启的唇,“新郎,现在你可以吻新娘了。”
“如你所愿……”
最后的声音隐没在她如玫瑰花般盛开的唇里,她主动的牵引着他,热情似火的吻着他。
却在那情最是浓时,她如妖精般从他唇上移开,吊着他的脖子,魅惑的眸子凝视着他深沉如墨的黑眸咯咯笑出声来,“少扬,以后我就唤你少扬。回去后我要同你着一样的衣裳,我喜欢黑色,那样深的颜色就和你的眸子一样漂亮。还有啊,我喜欢你吻我唇的样子,喜欢看你在我身上起伏时动情的模样,那样的你很迷人,你答应我,只有我能看哦。”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眸子,看着她娇笑的模样,身体的火越烧越旺。
几乎,恨不得就在这再一次狠狠占有她。
只是这里并不是适合的地方,他得带她离开了再说。
“好啊!”
她娇媚的容颜染上绯红的红霞,凑过去亲吻他翻滚的喉结,“少扬,你真好。”
他身体几乎要爆炸,却是强忍下来,一把抱住惹火的小女人。
她却是如同滑溜的泥鳅一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弯腰捡起他为她包扎伤口时丢下的卷轴收入袖中,再如同花妖一般投入他敞开的怀抱里,仰起通红的小脸来,水色的眸子阖上,再睁开时已经如孩子般纯真无邪,“少扬,我挑几本书回去,你帮我带着可好?”
这般的要求,是男人都拒绝不了!
君少扬深深凝望着她,一点头。
“少扬你真好!”
西门涟欢呼一声,重重亲了他唇角一记,下一秒她松开他的手快步跑出去。
君少扬眸中有火苗燃烧着,也不迟疑,捡了卷轴立即追她出去。
他们出来后,那沉重的书架缓缓移动,又恢复到了原位。
“一起!”
在西门涟跑向书架的时,君少扬走到她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儿。
西门涟脚步一顿,朝他妩媚一笑,“好啊!”
那声音,酥媚入骨,听得君少扬身体一阵气血翻涌,一双沉黑的眸子里的欲色越来越浓。
西门涟仿佛未察觉到一般,开开心心地拉着他去选书,她一目十行,挑出来的书有新有旧,皆是最古老的让人很难看懂的晦涩文字。
闻着这淡淡的潮味,看着她欢快的身影,君少扬弯唇一笑,眸中燃烧的小火苗缓缓被他压制了下去,只剩下几乎能溺死人的温柔。
……
他们挑好书籍离开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西门涟挑的书很多,君少扬干脆地解了袍子做成了简易的包袱背着走。两人一路朝着来时的路走,到得那看到的最奢华的陵处,发现除了那一池的美丽红莲依然妖娆地绽放在那里,其余的一切皆化作虚无时,他们也没露出半点惊讶,更别提是后怕等之类的情绪了。
“天上没有馅饼,地下却有陷阱。”西门涟挽着君少扬的手,笑得欢快。
“不劳而获的贪婪的人,会为他的卑劣付出代价。”君少扬笑一声,低下眉眼看她,意有所指的道,“世道轮回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西门涟听懂他的话,笑容越发灿烂。
当他们离开皇陵时已经是第四日的清晨,当守在外边的恹恹欲睡的金龙卫猛一看见他们想携出现时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在做梦。
“速速上前领路,去山寨。”
直到君少扬冷声下令,金龙卫们这才如梦初醒,“是!”
“走吧!”君少扬偏头对西门涟道,“今日先在山寨休息,这几日你也累了。”
“嗯。”西门涟报以灿烂的笑容,小鸟依人般伴在他身侧,同他一起前往山寨。
出色至极的两人,即便是衣衫微有些皱褶,却还是容光四射,牢牢将所有金龙卫的眼光抓住,尤其是一路都是笑容灿烂的西门涟,更让他们惊为天人。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金龙卫们这才凑到一起,交头接耳聊八卦。
“王妃果然厉害,都四日了,我都以为他们会出不来了!”
“王妃自然是厉害的,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啊!”
“什么秘密?”
站得远的一些个金龙卫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是凑上来,一双双眼睛里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那要说秘密的人压低了声音道,“你们知道九宫岛吗?”
“咦!”
众金龙卫一片咦声,失望地直起身子。
有金龙卫鄙夷道,“九宫岛,谁人不知道啊!”
“知道是知道,可你们见过岛上的人吗?”说秘密的王四一脸神秘。
“你见过?”
“切……谁信啊!”
有那么几个金龙卫,说完就要离开。
“别走啊!”王四赶紧叫住他们,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是听毕青手底下的人说的,我们的王妃啊什么大西摄政公主的名号其实有没有无所谓,她真正牛逼的身份是九宫岛那以兵法著称的老前辈的唯一传人。”
“真的假的?”听着的金龙卫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当然是真的。”王四一拍大腿,“你们想啊,九宫岛只有三位前辈。一位擅占卜之术、一人擅长兵法、另一位便是擅长医和毒。先前王爷中那么厉害的毒,能解开都是那老前辈的功劳。就连鬼医都要叫他一声‘师傅’却还是被他制止的,我们的王妃却能直接唤他师叔,那就说明她肯定是拜在那擅长兵法的老前辈门下的了。”
“能拜在九宫岛门下的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以王妃的本事的确只会拜在那老前辈的门下。”有金龙卫点头附和道。
“可不是吗?”得到声援的王四兴致越发高昂,“得王妃者得天下,那还是很早前便是流传出来的。后来王妃便是下落不明,直到两年前才有消息说她归来,那么现在的王妃肯定更厉害了。有这样的她陪在王爷身边,王爷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所以才说那不要王妃的人瞎了狗眼!”
“对,以后咱们要是抓到这小子,一定把他眼睛挖出来!”
“必须的!”
众金龙卫无不愤声唾骂那浑蛋,然后又聊起自家王爷的优点,聊着聊着觉得王爷和王妃那简直是天上的一对——金童玉女,水里的一双——漂亮鸳鸯。聊到后来得出的结论是只有王妃这等奇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们优秀的王爷,也只有他们王爷这等伟男子才有资格拥有王妃。再后来大家伙儿聚在一起,开始很猥琐的讨论将来王爷王妃会生几个孩子的事来,等等……
而这时候,君少扬和西门涟才洗去了一身风尘,一起用罢早膳后携手散步。
晨间空气清新,春花灿烂开在枝头,鸟儿在树梢叫,蜜蜂嗡嗡地在桃花林间飞舞,一片生气勃勃之景。
“还是第一次,能这般闲看春花。”西门涟拉着君少扬站在一棵桃树前,抬起脸儿,笑吟吟的望着那桃花。也在这时,有微风起,吹落瓣瓣桃花落在她的额头、面颊,她更是笑靥如花,忍不住挣开他的手,踢掉靴子,赤足旋转起来。
她眉眼漫不经心一瞥时,素手扬起,衣袖下滑时露出里面些许莹润肌肤,如雪,如玉。转眼她笑,明眸如被搅动的春水,唇若绽放的玫瑰,如玉雕成的脚踝轻踏在粉嫩的桃花瓣上,黑色层层叠叠的衣袂随风起舞,窈窕的身段在这一刻更有着惊心动魄的妖娆。
人比花娇!
君少扬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眸底的流光随她而动。
看着她翩然起舞的美丽样子,他摘下一片桃叶,盘膝而坐,吹响那乐声,为她伴奏。
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在漫天的桃花雨中,妖娆的起舞的女子和吹奏曲子的俊美男人,多么美的画面。
这等美景,当真只有天上有,地上难得得见啊!
急匆匆而来的风三将手上的信封收回袖中,先退下了。
这一段插曲君少扬和西门涟并不知道,他们累了后就携手回了住的房间,褪罢衣裳,相拥而眠。
“你跳舞的样子,真好看。”即使是睡在床上,君少扬也喜欢抱西门涟在臂弯,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睡觉,听着她宛若猫咪般的细小呼吸声,他就会睡得格外香甜。
西门涟抬起头来,身子一翻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朝他眨眨眼睛,“这是我们大西女子向男子求亲才跳的舞,我那时候还小又只看过一次,所以跳得并不好。”
“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跳得更好。”君少扬笑一声,抬起头亲亲她的唇角,惹得她一阵发笑。
“少扬,你真的好奇怪。”她也亲亲他的唇角,在他要回吻她时却是笑一声避开了去,在他耳边笑,“真的,好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亲不到她,君少扬大手握住她的腰肢,一翻身,极具威胁力的身体离她柔软的身体仅仅隔不到一根指头长的距离,低下头,黑沉的眸子盯着她。
“你的唇啊!”西门涟娇笑一声,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唇瓣,笑道,“能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也能说出最动听的情话,而且线条很美,吻起来口感好好。”
“这样?”他咬上她的唇瓣,细细吻着。
“是啊。”她不躲,反而是伸出嫩白的手臂搂住他,阖上眸子,徐徐回吻着他。
他的吻滑下,轻吻上她精致的蝴蝶骨。
她身体一颤,手捏紧他腰间的肌肉,咬住了唇。
“小洛儿,你真美。”
他已经解开了她贴身的亵衣,那白里透红的肌肤让他看直了眼睛,尤其是那已经显得波澜壮阔的峰峦,更是让他直咽口水,迫不及待想要拥有。而他的手,也覆了上去。
太医的话不是骗人,身体康复的她真正‘成长’后身段,既妖娆又迷人。
尤其是,她还天生媚骨,身上有的那一股催人情动的香味儿,初次时他便是几乎从她身上下不来。而后来自从学会了那套心法,精力越发充沛的他就更是想要她,说是夜夜欢爱那也不为过。
痴狂!
她就有这样的魔力,让他一次次为她沉沦,心甘情愿。
火热的情,炽烈的爱再一次燃烧起来。
一室春情,比外面春意更为盎然。
……
第二日清晨,君少扬起身亲自打了水,为她擦拭干净身子后抱着她放到了屋子里的软榻上,把他们昨夜荒唐了半日一夜留下印记的床单和被褥换下丢弃。
回来他看见她疲惫的睡容,眸中掠过一抹心疼,俯下身轻轻在她额心印上一吻,“小洛儿,安心的睡吧。”
沉睡的西门涟唇角微翘,仿佛听到了他的话一般。
君少扬一笑,抬起头来,轻抬步子往外走去。
“卑职风三,拜见王爷。”
一大早就守在这里的风三看见他,立即从角落钻出,下跪叩拜。
“什么事?”君少扬一扬手,示意他起来。
风三起身,低下头,将揣了多时是信递上。
君少扬接过,拆开来看,眉头顿时一沉,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森冷,“回去给他复命,就说他喜爱新妃就多纳几个,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
用力一掷,那信笺和信封同时化作齑粉纷纷扬扬落下。
可见,内容有多让他愤怒。
风三心重重一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便回道,“卑职定按照王爷吩咐的带去口信。”
君少扬也并未叫他起来,冷声道,“宫里头可有发生什么事?”
“回王爷的话,除了太子将迎娶太子妃的事,宫里明面上并没有大事发生。”风三回禀道。
那就是暗地里有事发生了?
君少扬凤眸危险地眯起,“说!”
风三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皇上前日又处死了三位嫔妃,都是皇后身边的人儿。皇后为此暗地里发了很大的火儿,却终归是不敢同皇上闹的,但是奇怪的是皇上就在几日后病到了,身体大不如前。现在能接近他的只有他贴身的暗卫,诸位曾得宠的娘娘求见都被拒绝,皇后也说要娶侍疾也同样没能见到皇上的面。”
君少扬眉头狠狠一沉,眸中的危险之色愈浓,那声音因而更为沙哑,“父皇病了几日了?”
风三极力忍住身体的颤意,咬牙回道,“有五日了,因为皇上没有交代的关系,这几日朝廷一直罢廷,百官并无动静。”
罢廷!
君少扬眉头深皱起,心沉到了谷底,“太子呢?”
皇帝生病,理应当太子代为处理朝事,哪怕是皇帝不下命令,百官也会上折子请令,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最为诡异的还是太子,这样他竟然都没动静?
“太子……”风三有一瞬间的迟疑。
“说!”君少扬厉喝一声。
风三的心重重一跳,忙道,“太子殿下常服五石散,流连在暗香楼。”
暗香楼,销金窟。
五石散,*香。
君少扬紧闭上眸子,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一拂袖,往回处走去。
风三迟疑要不要跟上去,才走了几步的君少扬却转过身来,冷声道,“等着!”
风三立即就不动了。
君少扬大步走回屋子的时候西门涟仍然是沉睡着的,可奇迹一般的是,只要靠近她,他先前浮躁无比的心瞬间安静下来了。
“小洛儿……”
他俯下身去,略显粗粝的指腹在她柔嫩的脸上轻轻摩挲。
痒!
沉睡中的人儿皱皱小鼻子,换另一边的脸对着他。
多么可爱的反应。
君少扬低笑出声来,他这一笑,西门涟却是惊醒了,只顿了一会儿,那一双睁开的眸子已经是一片冷冽之色,一点都没有初醒之人的迷糊。四处打量一眼,在看见身边含笑而坐的他时,她眸中的冷色渐渐淡了下去。
“什么时辰了?”她从软榻上坐起身来,看见自己一身衣裳已经被换过,脸上也没露出半点异样的情绪来。
君少扬挨着她坐下,笑道,“还早,你累的话可以多睡会儿。”
“醒了,就睡不着了。”西门涟说完仔细打量他几眼,眉头顿时微拧起,“你身上朝露犹存,定是才从外边回来。这么一大早的,你出去做什么?”
“出去见一个人。”君少扬对于她的洞察力从来就没有小看过,也没打算瞒着她事,坦白道,“他传来了皇都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我父皇突然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