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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这边,奇淼的确有向君少扬提议派护卫送西门涟回宫养伤,因为比起在外面的地界儿拼死拼活还不一定能寻好的药材,北越皇宫可有着几百年的珍藏,就是要天材地宝也能搜出那么些来。而且就人手而言,宫里边的奴才都是打从进宫就开始学规矩、学伺候主子的,怎么着也比外边买来的奴婢强啊!
这主意怎么听怎么好,可是君少扬一听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了。
“怎么就不行了?”奇淼跳脚,吹胡子瞪眼睛的:“君少扬,你老实说,你不让漓洛回去,是不是舍不得把你宫里头那些好药材给她用?”
君少扬不为他无理取闹的言辞动怒,冷静的道:“师叔,推己及人。你能想到的,我们的敌人自然也能想到。”
“那意思是不送回去了?”奇淼一脸的不赞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给漓洛开的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而且药方里很多重要的药材我现在寻不到只能用别的药材代替。你自己也懂药材,那你应该知道,好的药材和差的药材即使效用相似,但是药用效果却几乎是天差地别。漓洛这次遭此大难筋脉尽断,肺腑也受了不轻的伤,又积郁在心,若不能及时为她治疗,她能不能再活上十年都成问题!”
“什么?”君少扬脸色骤变,霍然站起身来。
奇淼一脸的懊恼之色,恨恨地哼一声,别过脸:“不然你以为我急什么?”
若不是她实在伤得太重,他还想好好惩罚惩罚她呢!
“十年……”君少扬喃喃念一声,垂下的眸子里一抹痛色飞快闪过:“师叔,为她治疗一事势在必行,刻不容缓!我立即下去安排,你们明天就启程!”
“好!”奇淼也站起身来,赞赏道:“男子汉就要有这般魄力!老头子我武功虽然不济,若论医术和毒术不谦虚的说老头子我在全天下也能排上前三位。”
他拍着胸膛保证:“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漓洛!”
君少扬眉头一蹙思索着人手的安排,至于奇淼说的话则是被他选择性的忽略掉了。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恶虎难敌群狼……敌人知道西门涟对他和北越的重要性,必定会派遣杀手以及大军蹲守在他们回北越的重要路段。这个时候即使有以一敌百的金龙卫数千都起不了什么作用,更别提是他一人了!
事关她的安危,他必须足够谨慎。
宫,是要回的,但,以何种方式回呢?
他陷入沉思中,静默不语。
奇淼看他专心思考,也便没有打扰他。
一时间,房间内就安静了下来。
白烟袅袅从丹顶鹤造型的鹤嘴里缓缓喷出,淡淡的花香充盈整个房间,香味馥郁而美好,衬着这一室的宁静和雅致的布局,更是别有一番清雅的味道。
半炷香后,君少扬唇角微微一掀:“有了!”
……
封国和瑞国的皇帝对自己要听司马瑜的命令办事一事相当恼火,可奈何受制于人,即使有心反抗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司马瑜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不乐意,聪明如他在结束御书房的会谈后的第三天便是给他们分别安排了四个绝色的美人儿为妾,还依照他们的喜好给他们送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珍宝,然后在酒酣耳热的时候告诉他们——其实宗门要的不是这个天下,而是要杀了西门涟和君少扬。只要这夫妻二人一死,北越必乱,那时候就到了封国和瑞国出手了,只要北越亡国,北越的城池封国和瑞国有多大的本事就拿多少,宗门已经吞了大乾,保证不插手此事。
自古领土城池乃是君主喜争之物,哪个君主会嫌自家城池多的?再者北越富庶、历史悠久,其皇宫几百年的珍藏里边天材地宝哪里会少?
财帛动人心,二位国君美酒在盏、美人在怀、江山似就在一掌间,他们的视线里都被司马瑜给他们画的‘饼’占满,哪里还能想到先前的不快?
“干了这盏酒,明儿灭了北越!”封国的皇帝豪气干云的道。
“灭了北越!”瑞国的皇帝亦是高声道。
“祝二位心想事成,干!”司马瑜举酒盏。
“干!”
三人的酒盏隔着空间遥遥一举作碰状,而后齐齐仰头,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大乾国的正殿之内,丝竹管弦声响,又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景。
两个时辰后,歌舞方歇,司马瑜让侍卫分送了瑞国和封国的国君回住处。
此时正是子时,他从殿内行出来,拒绝了近卫递的狐裘,屏退左右,只带了最为信任也是最寡言的一个侍卫缓步行于宫中。
空中一轮明月正亮,清冷的月光倾泻在青石板上,照亮了去路,却照不亮沟壑纵横里的黑暗。
如他,好似拥有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脚步忽地一停:“现在的她,是快乐还是痛苦呢?”
侍卫抱着剑,冷着脸不说话。
他没有等待他人回答的意思,只一会儿又喃喃的道:“最信任的部下死在眼前、多年的武功毁于一旦,那么心软的她怎么受得了?应该……不,她肯定现在特别的难过。”
谁难过是谁的事,反正他不难过。
侍卫抱着剑,还是冷着一张脸。
“要是她能原谅我的过错回到我身边,我一定好好对她,再不辜负她。”司马瑜怅然道。
这回侍卫终于听懂司马瑜在说谁了,冷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表情来:“你骗了人家的感情、灭了人家的国家、害死了人家的全家、又把人害得身受重伤筋脉断光武功尽毁……是人都恨毒了你,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哪里会想还回你身边?喂,你到底打哪里来的自信才能说得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来?”
司马瑜脸色顿时一黑:“你可以不说话的。”
侍卫十二分老实的道:“忍不了,恶心。”
他说完这话后喉结动了动,表示自己是真的想吐了。
“实在忍不了,也给我憋着!”司马瑜脸色黑得不能再黑,愤怒地一拂袖:“我自己回府,别跟着我!”
再也不想看到那张脸!
“慢走,不送。”相较于将暴走的他,侍卫的反应可以算是十分的平静。
司马瑜咬牙,发誓自己要不是看在宗门的份上一定把这人宰了千遍万遍放到油锅里再滚个几十万遍都特么的不厌倦!
他气咻咻的走了,侍卫正如他自己所说,半步都没挪。
司马瑜离开半刻钟后,侍卫一张冷脸转向宫墙拐角处的方向:“小篮子,出来。”
风声咻咻,没人应。
侍卫眉头皱了一皱:“小篮子!”
说话的语气比之前重了一倍有余,他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更讨厌重复说,再让他说第三次就是真的动怒了。
‘小篮子’——作太监装扮的毕蓝磨磨蹭蹭地从墙角挪出来,才挪出半个身子就被侍卫一把拎住了衣领,下一刻她双脚就被迫离了地。
“喂,有点修养没哎,我是女孩子女孩子!”毕蓝反应极快地来了个金蝉脱壳,下一秒就地一个翻滚,抬手的时候扯掉他的腰封,不客气地缠在自己的腰上,堪堪将肥大的裤子给拴住了。
她站起来,大咧咧地把身上的灰拍干净。
侍卫眼中的怒色在看到自己的腰封将她纤细的腰更裹如同细流般窈窕时便渐渐褪了下去,他脑袋歪了歪:“又来偷东西?”
毕蓝拍灰的动作一顿,下一秒气咻咻地指着他鼻子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借,不是偷!”
不就是饿肚子在厨房被他抓到一次么,至于每次看到她都要提这个‘偷’字儿么?
她堂堂北越金龙卫的大姐大,怎么会偷?
明明是借,是借!
咳咳,虽然是有借无还。
“不告而取谓之偷!”侍卫机械般的念道。
“都说是借了!”毕蓝跳起来,奈何她只及他肩膀高,那么不优雅的跳,也未能比他高了去。
侍卫觉得她看起来就像一只淘气的兔子,而且她穿着的正是白色的里衣。他记性一向不好,却牢牢记得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兔子,那兔子毛茸茸的,爱跳爱闹,就像她。
小兔子跟了他半年就死了,之后他再没养过兔子,然后那一夜他遇到了她……他,想要养她。
嗯,她这么能折腾,一定能比小兔子活得时间长。
“偷听也是偷!”既然决定养她,他就有责任去纠正她不好的习惯:“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你知道我在……”毕蓝恨地一咬牙,这人耳力怎么那么好?明明她都很努力的在隐藏气息了……不管了,反正她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内容,以后让她听她也不听了。
“哼哼,算你够义气没把我揪出来。”她哥俩好的一拍他胸膛:“哥们,够义气!”
这是示好吧!
侍卫觉得是这意思,于是也一掌对着毕蓝同一个方向拍去!
然后……
‘啪’
毕蓝红着脸,狠狠一甩因太过用力而发麻的手:“混账!”
说罢,足尖一点,身影飞过宫墙,消失在夜色里。
侍卫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手,回忆起刚才的触感:“好像……好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