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溃谈 中篇

魔弹杀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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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内莉亚那贱女人拿着你的通讯器,跟那群日本人乱传命令……后来这帮吃里扒外的畜生发现不对了,但还是占据着督军府,并开始跟黎星刻那边联系……”

    诸师尧双手插在头发中,紧咬着牙表情很是痛苦的跟卢森保讲着期间的事,

    “军队叛乱,暴民暴动,还忠于督军府的部队,既得不到督军府的指挥,也联系不上督军府,只能没头没脑的各自为战……等我们南归部队得到消息的时候,局面已经没法控制了。”

    “所以你们就向黎星刻……?”头脑更加混乱的卢森保,已经猜到后面发生的事。

    “没有办法呀!”诸师尧猛地转头看着卢森保,尖声叫道,“曹渊明那滑头当时自己的地盘都乱的不成样了,还想落井下石要吞并我们,在加上暴民根本就不听他的中枢。

    我们只能向黎星刻那边妥协,让他的中枢宣布我们的正义性和合法性,起码先稳住那群暴民。如果不这么做,等到黎星刻另立一个叛军头目或是暴乱组织,我们就彻底完了……”

    此刻最让卢森保耿耿于怀和无法接受的,便是柯内莉亚的“背叛”。愤怒加上烦闷几乎快喘不过气的感觉,让卢森保只想发疯般大砸大摔一番。

    “现在,柯内莉亚!还有尤菲在那儿?”卢森保简直就想立刻去当面质问一下柯内莉亚,为什么要这么做?

    “尤菲米娅是先落到你那些日本人手里,又转交到了黎星刻和黑色骑士团手里。而柯内莉亚则是被你老相好卡莲抓住了,现在也在他们手里。”诸师尧说完,又说起自己的猜测,“这两张对不列颠这么重要的牌,他们肯定不会放着不用,说不定尤菲米娅和柯内莉亚现在也在蓬莱岛上。”

    卢森保听到这里,随即就站起身来想去找。“在战场上背后中了一枪,还跑去质问为什么?别惹人发笑了!”耳旁像是突然听到的柯内莉亚的声音,让卢森保停住了动作。

    她一定会这么说的……呆立了片刻,卢森保颓然坐了回去,双手十指交叉紧紧握在一起顶在额前。她这么做根本就谈不上“背叛”。不管在自己再怎么自欺欺人的说什么“合作”,说到底都是自己在利用尤菲,胁迫她而已……

    和她在这一起的一年,自己竟然想当然的认为她已经妥协,她会按自己的计划乖乖的来,并会成为自己的助力……

    真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想法!你以为她是谁?她是那种容易屈服的人吗?蠢死了!还想跑去问她为什么?一点意义都没有!自己在“百万奇迹”中暗算了鲁鲁修,鲁鲁修有揪着自己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只不过是战场上疏忽大意,背后中了一枪而已……”卢森保心里如是说着,同时努力使自己不要在想这事,可越是这样反弹的越是厉害,连诸师尧现在说的话,明明听着却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吸取了之前激得卢森保爆粗口的教训,诸师尧这时是打算顺着卢森保,认同和鼓励道,“你当时是对的,黎星刻确实是个大威胁……”

    卢森保听到诸师尧这么说,苦笑了一下。事到如今,赞成说自己是对的,又有什么用。可接下来诸师尧的话,让他的表情一变。

    “这次大家都会明白你是对的,也都会听你的安排……”诸师尧别有深意的淳淳善诱道。

    “你在说什么?”卢森保感觉到诸师尧现在说的事不对劲,疑神疑鬼的左右看了看。

    “不用担心。我们早就彻底检查过这里,没有窃听设备。”诸师尧推了推眼镜,“黎星刻顶天也就是如同当年的王莽,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只手遮天,但天下人对其倒行逆施早已怨恨不已,只需行专诸……”

    卢森保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想到专诸是什么人物时,差点脱口而出对诸师尧说“你疯了”。到了这种地步,他是想都没想过怎么翻盘,把黎星刻打倒在地。

    诸师尧想自以为隐秘搞刺杀这种把戏,现在估计黎星刻已经被那边已经知道了,说不定这反而是黎星刻的圈套。面对的是黎星刻这种人,卢森保已经不由开始往最坏的方面想了,嘴上胡乱的含糊道:“现在大局已定,就算杀了黎星刻也……”

    “那你说怎么办!”诸师尧实在是忍够了,卢森保到现在居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态度,咄咄逼人的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等超合众国成立,黎星刻的声望就会达到极点,到那时候我们就只能任其宰割!”

    这根本不是什么机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卢森保很想这么说,但面对此刻着魔一般的诸师尧,根本无法说出口。

    “只要杀了黎星刻就好!只要杀了黎星刻就好!就在半个月后的批准成立典礼上,只要杀了黎星刻其党羽必然自溃!到时候我们趁乱劫天子回去,举起义旗一统南方半壁不在话下!在挥师北上……”

    看着诸师尧那病态的激动模样,卢森保突然在想,自己当时一门想着除掉黎星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幅模样。

    ……

    打开房间门,卢森保探头朝里面看了看,发现维雷塔竟然已经在其中一张床睡着了。卢森保动作尽量轻微的进入了房间,同时看着侧身躺着的维雷塔只是胡乱裹着被单,身上还穿着衣服,绑着的侧马尾发型也没有解开,甚至连鞋子也没脱。想来是等的实在受不了,才受不了要休息一下。

    卢森保本想去把她叫醒,但又想到叫醒了维雷塔又该怎么办?叫她去客厅睡沙发?卢森保愣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间另一张床和衣躺下。

    双手枕着双臂,十分厌烦的又在脑中整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竟有种非常奇怪的不知所措感,明明各种问题都已经迫在眉睫,但他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不自不觉看着旁边床上的维雷塔发起呆来,天气还不冷在加上室内的空调,背对着自己的维雷塔只盖着薄薄被单,她身体的曲线像是有什么魔力般,吸引住了视线,混乱不堪脑中开始想入非非起来……

    白痴吗?卢森保一手拍在自己额头上,都什么状况了还在胡思乱想!现在就像是坐在一辆极速朝着悬崖开去的车上,而车上的人都紧盯着自己,绝对不允许自己露出任何怯意和退缩。

    该死的!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

    神圣不列颠帝国首都“潘德雷肯”,皇宫的议事厅内,不列颠主要皇室的成员分坐成一圈。

    而皇室成员的座后站立着皇帝直属的圆桌骑士们。除了“叛逃”的第二骑士贝尔托莉斯,行踪不明的第六骑士阿尼亚和第七骑士枢木朱雀,还有身在十一区“处理”事物的第十二骑士莫妮卡。其余的圆桌骑士都放下了原本的任务,赶到了在此处。

    这些人现在聚在这里,要讨论的事简单来说就是——皇位。修耐泽尔和第一骑士从十一区一回到帝都,就紧急召集主要皇室成员和各圆桌骑士,宣布了两件事:1,皇帝驾崩。2,皇位要有人继承。

    “我们之中似乎有多余的人呢~”年纪显得较小的第五皇女卡琳怪声怪气的说着,侧头看着旁边跟修耐泽尔一起回来的娜娜莉,不怀好意的问道,“呐,娜娜莉,你说是我们之中是谁,既没用,却又在这里碍事呢?”

    “卡琳。你也算是娜娜莉的姐姐,不要欺负她!”第一皇子奥德修斯有些看不下去了,皱起眉头对卡琳说道,“快向娜娜莉道歉!”

    “我才不要!”卡琳赌气般的把头扭到一边。

    “没关系的…奥德修斯皇兄……”娜娜莉声音很小的说道。

    “卡琳。”奥德修斯看着卡琳又叫了一遍,但卡琳是丝毫不听他的。奥德修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的对娜娜莉说道,“娜娜莉呀,卡琳太孩子气,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好了!说正事了!”第一皇女吉尼薇儿不耐烦打断了奥德修斯的话,瞥了一眼面带微笑的修耐泽尔,“说了那么多,你要说的不就是你要继承皇位吗?”

    “吉尼薇儿,难道你不相信俾斯麦转达的口谕吗?”修耐泽尔视线扫过在座的各位皇室成员,当仁不让的说道,“而且,只有我最合适。”

    有资格问鼎皇位的皇族,其实也就只有三个。长期代理皇帝监国的第一皇子奥德修斯,身为帝国总理大臣的第二皇子修耐泽尔,还有在军界非常有名的第二皇女柯内莉亚。

    如今柯内莉亚失踪了快一年了,而奥德修斯又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老好人”,所以继承皇位成为不列颠第九十九代皇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最主要的是,修耐泽尔隐隐有些不安,想尽快掌控一切以彻底清除隐患。

    “嗯…修耐泽尔你当皇帝是很合适。”奥德修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但是有人比更合适。”奥德修斯睁开眼睛,眼中泛着一圈常人无法看到的红光。

    “你是说柯内莉亚吗?”修耐泽尔眉毛挑了挑,难道已经找到柯内莉亚了?不过他心底却冒出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不是柯内莉亚,是我。”熟悉之极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修耐泽尔立刻就想到了什么,伸手就要去抓身边的娜娜莉,但是一把匕首状东西飞来,直接插穿了他的手,

    “修耐泽尔殿下,在乱动的话,插穿的可就是您的心脏了。”第十骑士有着吸血鬼鲁基亚诺阴笑着说道。

    修耐泽尔痛呼了一声,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手。眼睛急转看着已经打开大门,看到身穿白色皇帝服的人在一群士兵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修耐泽尔头上青筋隐现,流着冷汗说道,“果然是你。”

    “殿下!”修耐泽尔身后的卡农惊叫着护在他的身前,转头看向外围的第一骑士和第三骑士。而跟他们一起来的,俾斯麦和一直心不在焉的基诺,早就被其他圆桌骑士和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围了起来。

    “炸平了神根岛遗迹,还不放心,又让莫妮卡在那里搜索。事先还在黑色骑士团那里揭穿了我的身份,以保证我一回去就立刻被秘密清除。还用娜娜莉做为最后保险,你可真是谨慎呀,修耐泽尔皇兄。”

    “哥哥?!”娜娜莉听到这一系列的突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穿着独特皇帝服的人,用带着飞鸟状符号双眼紧盯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嘴上继续戏谑的对不知道因为疼痛失血,还是其他原因脸色苍白的修耐泽尔说道,“只可惜“神”是站在我这边的,全世界那么多出口,竟然让我们在皇宫隐藏的遗迹里出来了。”

    “你想做什么?”修耐泽尔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么痛恨不列颠的他,竟然打起做不列颠皇帝的主意了。

    “我想做什么?”穿着皇帝服的人,微底下头轻笑了几下,他旁边的墙上挂的“神圣不列颠帝国疆域图”,“都过了八年了,还问这个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