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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云雨,从下午时分一直折腾到几近黄昏之时。
室内光线略显暗淡,床边木地板上,蟒袍和诰命服皱巴巴的团成一团。
帷帐之间,贾瓒双手枕在脑后,面色平静。
锦被之下,秦可卿散着头发,俏脸贴在他的胸口,美目微微眯着,满脸的倦容。
贾瓒憋了这么久,火力极为旺盛,哪怕秦可卿久旷之身,也难以招架。
这会儿秦可卿已经累的连一根手指也不懒得动弹,香软的身子无力的趴在他怀中,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说着话。
主要是贾瓒在说,她则是支着两只耳朵听。
良久,待贾瓒将此番南下征战经过大致与她说了后,她才叹息一声,酥软的嗓音有些沙哑的道:“这么说来,南安王府,算是彻底完了?”
“是啊”,贾瓒伸出手在妻子光滑的脊背上轻抚,点点头。
秦可卿也懒得再计较他作怪的大手,只是感慨道:“百年王府,竟是因为子孙不孝,说败就败了……”
“天下哪有一成不变的事物,王府是如此,江山也是如此……”,贾瓒幽幽的说道。
时间久了,沧海也能变桑田,更何况是复杂的人心。
“唉”,秦可卿缓缓摇头,用力直起身子在贾瓒怀里换了个姿势,口中道:“这般事不能提,一说便让人心里空落落的,还是说些别的吧。”
她昂起俏脸,白了贾瓒一眼,嗔怒道:“你是不是瞧上人家的两个女儿了?”
方才贾瓒将南安太妃求他施以援手一事也与她说了。
听出她话中带着些酸意,贾瓒连忙拥住她软腻柔滑的身子,轻笑道:“你还不知道我?我若真的有那个心,早在西南我就已经下手了,还会等到现在?”
他若是真的动了心,直接便可以把南安王的两个女儿从王府带出去藏起来。
兵荒马乱之下,失踪个人简直再正常不过,更不用说只是两个女孩,后续谁也不会去查这事。
“哼……嘴上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在外头有没有偷吃”,秦可卿薄怒未消。
贾瓒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又附耳道:“我有没有偷吃,你还感觉不到吗?”
秦可卿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净说些不着调的话来……”
不过心中却是相信了他的话。
虽说贾瓒平日里战斗力就很强,但方才却是又在此基础上增添了几分,确实不像是在外面偷吃的……
在被窝里温存许久,一直到了太阳彻底落山,晴雯进来掌灯之时,夫妻二人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天气温热,两人运动量又很大,出了一身的汗,贾瓒便让晴雯她们去烧了热水,打算洗个澡。
浴室之中,热气翻腾。
宽大的木桶之中,贾瓒双臂搭在桶沿上,微微闭着双目,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自打出征之后到现在,先是从北到南,又从东到西,最后从南到北,几乎绕着大梁南方跑了一圈,中间又多次翻山越岭,说不累是假的。
肉体上的劳累还好说,更多还是精神上的。
如今到了家里,总算是可以彻底的放下紧绷的神经,好好休息一番了。
一身皮肉在热水浸泡之中微微发痒,也不由得让人昏昏欲睡。
倦意袭来,贾瓒枕在木桶边缘,半梦半醒。
后面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似是害怕吵到了贾瓒,来人明显脱去了鞋子,光着脚踩在湿润的地板上,发出“啪叽啪叽”的脆响。
只听脚步便知来的是晴雯。
贾瓒头也未抬,轻声道:“来给我捏捏肩。”
一双雪白的酥臂从上方伸入桶内,环抱住了他的脖子。
头顶一沉,却见晴雯将脸蛋儿贴在他的头顶,粉唇轻启,带着微微的颤意,好似奶猫一般捏着嗓子唤道:“爷~”
她想干什么,不言自明。
贾瓒心中好笑,转身望了她一眼。
却见晴雯纤细的身子上只穿了件粉白肚兜,下身套着件淡蓝亵裤,露出大片柔嫩的肌肤,泛着微微的玫红。
一张狐媚的俏脸带着羞红,贝齿轻咬樱唇,一双丹凤媚眼波光盈盈,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贾瓒轻笑了下,伸手掐着晴雯的腋窝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之中放进了木桶中。
“爷~”,晴雯抹了一把脸蛋儿上的水珠,半撒娇半责怪的唤了一声。
贾瓒才懒得理会那么多,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一时之间,浴室之内水声四溅,传出阵阵似哭非哭的啼鸣……
又是在浴室中折腾了一番后,贾瓒拥着晴雯娇软的身子,望着已经被水淋湿了的地面,苦笑着摇摇头。
好像自己憋的确实太久,着实是饿过了头,有些过于的荒唐了……
温存了一番后,得到了满足的晴雯洋溢着笑脸,很是勤快的给他搓洗着身子。
这也不是她头一回伺候贾瓒洗澡了。
见他身上又新添了几道伤疤,便很是心疼的道:“爷怎么又受伤了,一点也不爱惜自个身子……”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伤疤上轻轻抚摸着,柔声问道:“疼不疼?”
贾瓒伸手捉住小手,放在掌中把玩,笑道:“行军打仗,哪就有那么好的事,一点也不会受伤的,这不过是行军途中剐蹭而已,无碍的。”
晴雯撅着小嘴轻轻点着小脑袋,又从背后抱住了他,脸蛋儿放在他后颈上,轻声道:“爷以后一定要注意自个,我瞧着……心疼……”
“行,我答应你了”,贾瓒宠溺的轻轻拍着她的小手柔声回道。
晴雯这才松开了他。
正要继续给他搓洗,余光朝他脖颈上一扫,顿时惊奇的“咦”了一声。
伸手把他后颈上盖着的长发撇开,却见在他脖子处,有一道相当别致的伤疤。
瞧着一点也不像是剐蹭或是刀伤,看上去似乎……更像是被人用刀剜走了一小块肉一样。
“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晴雯青葱般的纤指在伤疤上拂动着,很是奇怪的问道。
她伺候贾瓒洗澡的次数还不多,以往脖颈处都是被他的头发盖住,这才没有发觉到。
贾瓒感受着后脖子处活动的手指,笑道:“小时候就有,说是我调皮从树上掉下来刮到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得。”
“哦”,晴雯也未多想,轻轻点头,继续给他擦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