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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不久奴婢的弟弟杀了人,可是,圣女,奴婢的弟弟不是有意的,他被人灌醉,醒来的时候,别人就说他杀了人,死者是三长老府里的下人。后来,三长老帮我弟弟摆平了,让苦主的家人饶过我弟弟。奴婢接到圣女的命令回到族里后,三长老就找到奴婢,询问圣女的事,并让奴婢跟她说实话,不然就让苦主高发奴婢的弟弟,奴婢父母早亡,就只有弟弟一个家人了,奴婢只能跟三长老说了实话。”
说完,爱丽又开始砰砰磕头。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的……”紧接着,雪丽也开始磕头。
“奴婢的父亲赌钱欠了一万多两银子,奴婢家里根本无力偿还,可是,父亲跟放高利贷的人签下了卖女儿的契约,如果到期无法偿还,奴婢只有十三岁的妹妹就要被卖掉了,三长老说可以替奴婢偿还这些钱,奴婢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么多钱,奴婢就是挣一辈子都挣不到,更别说立刻拿出来……”雪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
爱丽和雪丽都说了,只有玉丽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黛安·雪萨尔转向她,淡淡道:“玉丽,你呢,又是什么理由?”
“圣女不必再问了,奴婢大错已铸成,并不奢望圣女可以原谅奴婢。”玉丽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哦?”黛安·雪萨尔挑了挑眉,“你现在不说,本座也会去查,不如你痛快一点交代了,本座也会看在你坦白从宽的份上,从轻处罚。不然,背叛圣女,可是会株连你的亲人。”
最后一句话,黛安·雪萨尔的语气蓦然变得冰冷而严厉。
玉丽身子微微一抖,低垂的眸子不停地转动,脸上的表情变得纠结。
“说!”黛安·雪萨尔一拍桌子,怒喝一声。
玉丽的身子剧烈一抖,然后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奴婢说,奴婢这就说,还请圣女不要为难奴婢的家人。”
“说吧。”黛安·雪萨尔的语气缓和了少许。
“去年的时候,奴婢无意中认识了三长老府上的三少爷,三少爷说喜欢奴婢,奴婢也喜欢三少爷,三少爷说他会想办法求得他祖母和父亲、母亲的同意,然后娶我进门作正妻。前些时候,三长老来找我,说他的三孙子曾经求她答应我和他的婚事,她原则上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如果我答应帮她的忙,她可以同意。奴婢当时脑子一懵,就答应了三长老。”玉丽越说声音越低,语气越羞愧。
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私下里和男子谈婚论嫁,此为第一羞;作为圣女的婢女,为了自己的儿女私情背叛圣女,此为第二羞。
不像其他两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即使内疚,但是,比她上得台面一点。
黛安·雪萨尔气得脸色发白,胸脯上下起伏,简直想骂一声“蠢货”。
三长老那么眼界高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嫡亲孙子娶一个婢女,玉丽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