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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博渊和顾曼婷望着大雪黯然神伤的同时,顾青山正挤在美女如云的酒吧舞池里,随着劲爆的音乐畅快的放纵着。
这家名为“白马王朝”的酒吧,是京都荷花街人气最旺的一家酒吧,“夜店小王子”顾青山,最近几天一直混迹在这里。
与此同时,三个样貌普通肤色黝黑的男人走进了这家酒吧后巷的一家烧烤店。三个男人坐在烧烤店门口的座位上,一边吃串喝酒,一边紧紧的盯着酒吧后门。
时间已经临近凌晨,烧烤店里显得很冷清,零零散散的几桌客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门口的一桌三个人,他们闷头喝着酒,只是偶尔低声交谈几句,气氛有些怪异。
脸上有着一块青色胎记的烧烤店老板,嘴里叼着根香烟,捧着手机打着游戏。偶尔在角色死亡的间隙,抬起头瞥上一眼仅剩的一桌客人,翻翻白眼,小声嘟哝一句,然后继续低头沉浸在游戏中。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顾青山摇头晃脑的从酒吧后门走了出来,怀里搂着一个妖艳的年轻女孩,寒冷的冬夜,女孩只穿了一件白色短款羽绒服,堪堪包住臀部的黑色短裙下,裸露着两条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的两条浑圆长腿。
因为这场大雪的缘故,平日里挤满了出租车的巷道此时空空如也,见不到一辆车的影子。昏暗的巷子里,只有零星的两三家店铺还亮着灯,顾青山左右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色。
妖艳女孩似乎是有些冷,轻轻的跺着双脚,俯在顾青山耳边娇声说了一句什么,顾青山嘿嘿一笑,在女孩脸上“吧嗒”亲了一口,搂着女孩准备返回酒吧。
就在这时,三道人影疾步冲了过来。顾青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为首的一人踹翻在地。身边的女孩也没能幸免,被顾青山拉扯着倒在了雪地里。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袭击,顾青山先是有些懵,不过他可是经常因为打架斗殴进局子的老油条,几乎在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赶忙用双臂紧紧护住了脑袋。
在硬挨了几脚后,他找准时机,一把抱住了其中一人踢过来的大腿,借着这人收腿的惯性,顾青山猛的窜起,扑在了这人身上。这人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顾青山扑倒在地,两个人咕噜噜的滚作一团,将原本三人的包围阵型彻底打乱。
此时,被眼前的场面吓傻了的女孩才后知后觉的尖叫一声,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酒吧里跑,奈何雪地太滑,她又穿着高跟鞋,刚刚迈出一步,便又摔倒在地。
三人中的一个矮个男人见状,冲过去一把揪住女孩的头发,将她拖离了酒吧门口,大概拖出了七八米远,矮子才恶狠狠的说道:“臭婊子,还他妈想进去喊人?再敢乱叫,小心老子撕烂了你的嘴。”
打架很有经验的顾青山在将一人扑倒后,毫不犹豫的抡起拳头砸向了这人的面门,几拳过后,这人已经是满脸血渍。
此刻顾青山已经占据了上风,正骑在这人身上注备继续捶打,结果脖子突然被身后一人用胳膊勒住了。感受到脖颈处不断加大的力道,一股窒息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顾青山也顾不得继续攻击身下的男人,他胡乱的抓起地上的雪朝身后攘去。结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情急之下,顾青山干脆伸出手掌用力的向后猛戳过去。
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嚎,禁锢在脖子上的手臂终于松开,身后的那人捂着一只眼睛痛苦的嚎叫着。顾青山赶忙起身,乘胜追击,对着吼叫的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恐吓完女孩的矮子,正准备返回去支援那边的战斗,忽然瞥见了女孩短裙下面的一抹春光。矮子顿时一愣,冰天雪地的寒冬,身上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燥热,矮子揉了揉胯间,脸上露出了猥琐的淫笑。
看到矮子脸上的表情,女孩身体颤了颤,面带惊恐的向后挪动着身子。
“嘿嘿!”矮子咧着大嘴笑着,露出一排黑黄的牙齿,搓着手向女孩凑了过去。“妹子,别拍,让老哥舒服舒服……”
就在矮子的手即将触碰到女孩的胸脯上时,身后传来的一声惨叫吓了矮子一个激灵。他赶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两个同伴已经被对方一个人给收拾了。
“妈的,两个废物,连一个纵欲过度的毛头小子都解决不了……”矮子咒骂着朝那边走了过去,右手揣进裤兜,掏出了一把弹簧刀。
接连干翻两人的顾青山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他转身看去,一个矮子正一脸狰狞的向自己冲了过来,右手握着的弹簧匕首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闪着点点寒光……
“大哥!”看到矮子手里的匕首,顾青山皱起了眉头,他一边向酒吧门口靠拢,一边客气的说道:“兄弟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不妨直说,小弟在这儿给您陪个不是,咱们不至于动刀子吧!”
“嘿嘿,你小子还挺滑头吗?”矮子早就发现了顾青山的意图,率先拦住了他的去路。冷笑道:“我跟你是没仇没怨的,不过哥哥是受人之托,今天必须要挑了你的手筋,你要是乖乖的满足了哥哥的条件,那就不用再受其它的苦了,否则的话,这刀子可不长眼,说不定在你身上哪块留下几个窟窿,那可就对不住了。”
“哼!我要是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你肯定不会告诉我吧!”顾青山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所幸也不再装怂,同样冷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矮子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说道。
“哈哈……很好。”顾青山忽然大笑一声,从路边的垃圾箱旁捡起两个啤酒瓶子拎在手里,“那就别废话了,动手吧!”
面对着顾青山霸气的动作和一脸的无所畏惧,矮子的脸皮抽了抽,气势上顿时弱了几分,不过想到自己手里的匕首,瞬间又恢复了底气。
“妈的……”矮子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低吼一声,冲向了顾青山。
随着“砰砰”的酒瓶碎裂声响起,鲜血顺着矮子的额头流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雪白的地面很快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矮子的身体如同面条一般,软软的瘫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逐渐变得清晰,很快,闪烁着红蓝色光芒的警灯照亮了巷子口……
烧烤店老板看着身穿制服的警察赶到,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手机游戏上,嘴里嘟哝着:“要不是你们吵吵闹闹打扰了老子玩游戏,打死人老子都懒得管。”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顾曼婷接到了母亲陶红英的电话。
“曼婷……”陶红英带着哭腔急切的说道:“青山,青山他出事了!”
“什么?”迷迷糊糊的顾曼婷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您说清楚点!”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电话里,陶红英那边嘈杂声一片。
“好,马上进行手术,我现在就签字。”顾曼婷隐约听见电话那头母亲说了这样一句,应该是对医生说的。
“妈,妈……”顾曼婷焦急的对着电话喊道:“你现在在哪?在医院吗?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陶红英疲惫的声音:“你先不用来医院,先去城北公安分局看看你弟弟。”
“可是……”顾曼婷还想再问清楚些,陶红英已经挂断了电话。
顾曼婷也顾不上收拾,随便套了身衣服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路上,她又给苟冬七打了个电话,让他也一起赶往城北分局。
由于顾曼婷上次动了胎气,最近去医院的次数比较频繁,于是她干脆住回了离医院更近的市区里的那套房子,苟冬七则住继续住在房山的别墅里。所以最近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两个人一直处于分居状态。
这段时间苟冬七似乎很忙碌,除了每天给顾曼婷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外,两人基本上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当然这也是顾曼婷刻意疏远的结果,苟冬七虽然有所察觉,不过他好像也并不怎么在意。
今天遇上了这样的事儿,顾曼婷觉得心乱如麻,焦心不已,这才主动联系了苟冬七,毕竟有个男人在身边她感觉能踏实些。
平时要睡到自然醒的苟冬七,今天一大早便穿戴整齐坐在了客厅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不时瞥上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连着抽完三支烟后,苟冬七接到了顾曼婷的电话。得知了顾青山出事以后,他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昨晚那场袭击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苟冬七这种心理扭曲,瑕疵必报的性格,当初仅仅因为何青锋的一句玩笑话就怀恨在心,做出了那样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事情,如今他自认为已经高人一等,成了有身份的人,却一次次被顾青山当狗一样呼来喝去,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城北分局的拘留室内,被拷在暖气片上的顾青山精神萎靡,一脸的愤怒。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反而被关在了这里,而且昨晚审讯他的警察还说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他。这种被冤枉的感觉令他几乎要暴走,于是顾青山整个晚上都在敲打着暖气片骂着难听的脏话,折腾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在苟冬七赶到公安局的时候,顾曼婷正站在走廊里流着眼泪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苟冬七见状,原本冷漠的脸上赶忙换成了一副焦急的模样,还装模作样的用力揉了揉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后,这才出现在了顾曼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