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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没有在说话,只是却不肯认输的迎着二大爷的目光望过去,好半天才听二大爷叹息了一声:“这都是孽债呀。”
二大爷是个比较传统的人,我就知道一旦知道我们好上了,自然是不会再逼我,作为男子汉要负责任还是二大爷告诉我的呢,不过看着二大爷一脸的焦虑和担忧,还有紧皱的双眉,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如果知道我们就是亲了个嘴,或者说在稍微亲近了一点,根本就没那事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再把我赶走。
大春不敢说话,不过还在一旁挤眉弄眼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有多么危险,沉默了好一会,二大爷才苦笑了一声:“不走也行,但是必须答应我,决不能出大春家,这几天就给我好好呆着,一天杨家不消停你就不能出去,除非你不想看着我这一把老骨头多活几天,要是不答应我就送你走,再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大爷。”
二大爷说话掷地有声,让我不由得一愣,我知道这是二大爷最后的底线了,自然不敢不答应,只是点了点头:“那——大爷你看小凤家的事——”
“我知道了,不会不管的。”二大爷有些不耐烦,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和小凤那丫头的事,等你爸妈知道了,估计着多半会不同意的,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一时间我沉默下来,我没有想那么远,不过想想我爸妈的性格脾气,估计着还真不同意,挣扎着从农村奔出去,又怎么可能再找一个农村的女孩做儿媳妇,不过现在想那些还是言之过早,还是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吧。
二大爷既然答应了,就开始捉摸着怎么应付眼前的事,沉吟了好一会,这才朝大春望去,从兜里拿出几百块钱丢给大春:“大春,你去帮我买一车石灰,顺道把剩下的钱再买一些碎玻璃还有盐,买多少算多少。”
大春也不敢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拿着钱就走:“放心吧,二叔,我保准给你办得妥妥的。”
看着大春出去,一会便响起了拖拉机的声音,二大爷也就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沉吟了一会,这才朝我望过来:“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要是再敢跑出去,别说我不认你这个侄子。”
见我欲言又止,二大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我这就去准备,这件事还需要大柱子和胖狗子这两个憨货,可没有在比他们大胆的了。”
我虽然不知道二大爷想要怎么做,但是却也不敢问,眼巴巴的看着二大爷走了,我却真的不敢再出这个院子,只是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心中就好像十五个小猴在挠,那叫一个痒痒,只是在屋里坐卧不安。
来回走了半个多小时,不经意间看到大春的大小子正在院子里玩耍,便不由得双眼一亮,已经计上心来,便溜出去拉着大春的大小子:“小刚,我给你二十块钱你给我去办点事,给我去看看你二爷究竟在干嘛,记住了,离得远一点,机灵点,别让你二爷看出什么来,怎么样。”
小刚一听有钱,只是嘿嘿的笑了,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小叔,我帮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告诉我爸,而且要先把钱拿来才行。”
“行。”我痛快地将二十块钱塞给小刚,这小子机灵着呢,要是不知道二大爷做什么,我真会给闷死的,看着小刚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我才吐了口气。
于是接下来就是在等待了,一直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小刚才溜回来,一脸神秘的朝我低声道:“小叔,照你的吩咐我全给你弄明白了,二爷让我爸爸去买了一车石灰,在村南头李黑子他家的老宅子那里卸下来了半车,又叫了大柱子哥和胖狗子叔,将石灰和碎玻璃调在一起,然后围着院子外面撒了一层——”
这是干嘛呢,真是不明白,再说跑去老李家的老宅子干嘛,正胡思乱想着,小刚却接着道:“小叔,还有呢,二爷又让我爸他们将剩下的半车石灰和盐调在一起,院子里面又洒了一层,就这么多了,真不知道二爷是在干什么。”
不用理会小刚,我心中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弄着一车石灰干什么用的,不过想来想去我和小刚一样,只有为什么在心里盘旋,最后索性就不去想了,这一天也就在无聊和郁闷中渡过,最后不得不看电视上让我烦闷的肥皂剧来消磨时光。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吃了饭我索性就去睡觉,毕竟这几天折腾的我一直没有睡好,所以这一晚谁的真香,甚至于没有做噩梦,不过却梦见了杨秀凤,在梦里两人携手而行,花前月下好不温情。
高高的山顶上,轻轻地将杨秀凤揽在怀里,望着闭着眼睛的杨秀凤,我想要就这么吻下去,轻轻地一点一点吻上了她的唇,但是就当唇与唇接触的时候,眼前的这张脸却忽然一变,竟然变成了和我有愁怨的三姑娘,此时三妹正一脸愤然的瞪着我,猛地将我推开,我也是给吓了一跳,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一个不小心就从山上滚了下去。
噩梦,绝对是噩梦,我怎么能去亲吻三妹,眼看着下面高高的山崖,要是掉下去就要去给三妹做伴了,心中又惊又急,猛地从梦中醒来,我确定我是醒了,因为我想起来,还感觉到一股尿意,但是此时我却惊恐的发现,我竟然不能动弹了。
胸口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明明是醒了,但是却不能动弹,甚至眼皮都睁不开,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全身每一处的存在,但是却不能指挥自己的身体,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我却可以看到身边的一切。
屋子里一切还是那样,虽然关了灯漆黑,但是我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切,桌子椅子床和衣柜,还有桌子上的暖瓶茶杯,甚至墙上挂的那幅画,当然也包括躺在床上,只穿着内裤却一动不动的我,感觉向外延伸,我甚至看到院子里鸡窝里正在休息的鸡群,还有院子里小菜园的那些蔬菜,包括里面的蛐蛐在鸣叫。
说真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古怪,我甚至能看到隔着一间屋,大春正一条腿压在他老婆身上,大春怎么样我没多注意,不过他老婆却是只穿着内衣,不过我一点看下去的*也没有,除了一身的肥肉我看不到什么,黑夜里白花花的肥肉倒是很显眼,令我烦躁的是,大春和他老婆打起呼噜来一个比一个更响,就好像在比赛一样,感觉收回来的时候,我甚至注意到大春老婆的屁股上有一块胎记。
我是真的对醒了吗,如果是醒了,那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么多,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但是如果实在做梦,那为什么一切都是这么真实,做梦大多数的只是胡思乱想,一部分是经历过的事情,当然也有预知梦,不过那是针对事件,却不可能有这么真实的感觉,我所知道的就是我身边的一切,就算是做梦,我也不会梦到鸡群或者是蛐蛐,甚至不可能梦到大春他老婆那肥婆。
一时间我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但是有一点我就是动不了,除了脑海里能够自由的想什么,在没有一点能动的地方,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胸口总觉得有东西压着,而我看得见身边的一切,但是唯独看不到自己胸口的情况,难道这就是灯下黑的缘故,还是说出了什么问题?
我拼命地想要看到胸口到底怎么了,但是感觉只是延伸到脖子,然后能看到自己的大腿,甚至于平时没怎么注意的痦子也都看得清楚,说句难听的话,有几根脚毛都看得清到处,但是胸口就好像一个死角,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感觉就像是水银泻地,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死角?
这种感觉一定不对劲,我胸口一定是有东西,我这是怎么了?这种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觉实在是让我感到恐惧,对,就是恐惧,感觉自己就好像沾板上的鱼任凭人宰割,不能自主的恐惧。
我想呐喊,将胸中的郁闷之气吐出来,我想坐起来,最少能够活动自己的身体,我想睁开眼,看看我究竟是怎么了,但是一切都做不到,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一切,所以我拼命地挣扎,所有的念都用在了想要去看胸口,这个想法在心中发酵,不可歇止的在涌动,终于,我好像碰到了什么,好像打破了一面镜子,神识一下子汹涌起来,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我胸口的情形,但是所见到的却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我看到了三妹。
怎么会是她?随即我变猜得出这一切都是三妹搞的鬼,此时三妹盘膝坐在我的胸口,只是一脸阴沉的瞪着我,眼中冒着怒火,或者说是憎恨,至于吗,不就是打了一拳吗,多大点事,不过我可没时间想那么多,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将所有的念力朝着三妹汹涌而去,只想把她掀下来,这个念头萌动,三妹惊呼了一声,猛地从我胸口漂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