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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榆北到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他也知道上边哪位给自己找的地方肯定好不了,不然算什么磨练?
苏榆北叹口气道:“我有心里准备,说吧。”
安卿淑叹口气道:“你隶属国家扶贫办。”
苏榆北不由一皱眉,让我去扶贫?这……
安卿淑继续道:“扶贫只是你的一项工作,简单点来说,扶贫可以是个幌子。”
这话一出,苏榆北心里有些紧张起来,扶贫是幌子?我擦,这是要闹哪样?
安卿淑有些担忧的看看自己深爱的小男人很是无奈的道:“准确点来说,你是巡回检查组的人,江北、江南、江东三省的组长。”
苏榆北心里再次咯噔一下,不带这么玩的,这特么的不是坑自己吗?
苏榆北一直就有看新闻、看报纸的习惯,已经很长时间了。
所以他早就在新闻还有报纸上隐约猜测到国家最近的一些动向。
现在外部大环境恶劣,大漂亮没事就要搞搞事情,最近更是频繁起来,这是因为大毛跟二毛长达两年多的冲突,更是因为国家一部分没收回的领土。
而国内又处于经济下行阶段,老百姓日子都不好过,抱怨的声音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贫富差距的矛盾,民众对某些地方政府不作为的不满,对黑恶势力的不满,对贪官污吏的不满,这些声音越来越大。
简单点来说,外部环境不稳定,内部矛盾又太多。
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所以当务之急是缓解内部的矛盾。
所以就要有一个专门的组织,用暗访的方式下到地方上,去解决上述的矛盾,缓解内忧。
第三赛季随时都可能打响,华夏也不得不早做防备。
所以巡回检查组就应运而生,但名单肯定是保密的。
三省巡回检查组的组长,手里的权利可是相当大的,但权利越大,也就意味着麻烦越大,风险越大。
北边这三个省,随便拎出来一个市,一个县,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也因为这些矛盾牵涉到了方方面面的人,仕途中的人,社会上的人,以及一些大的企业、集团。
去解决这些矛盾,那肯定就是要得罪人的,得罪很多很多的人。
苏榆北清晰的记得工业部就下派过督查组到抚远集团督促抚远集团改制的问题,但最后却在返程的过程中出了车祸,无一生还。
虽然现在也没证据证明这是杜宝丹跟杜庆来父子两个人干的,但这事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查一个抚远集团,就出了这样的事,去查三个省的事,这特么的已经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而是把自己的脑袋放到了铡刀下,铡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砍掉自己的脑袋。
苏榆北想到这些眼泪都要下来了,他知道下一个位置肯定工作不好做,但却没想到上边那位这么玩他,直接把他脑袋放在了铡刀下。
看到苏榆北欲哭无泪的样子,安卿淑很是无奈的叹口气道:“这工作确实不好做,太得罪人了,要得罪方方面的人,我的意思是不建议你去。”
苏榆北能想到的,安卿淑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她并不希望苏榆北去巡回检查组,三省的巡回检查组组长,看似风光,看似手里有莫大的权利,可以随时调动当地的各个部门。
如果遇到十分棘手的事,甚至有权利调动地方上的部队、武警。
这相当于古代的钦差大臣了。
可这么大的权利,也意味着风险更大。
遇到贪官污吏,你查不查?
不查就是懒政、怠政,是不作为,上边肯定是要追责的。
查的话,肯定是要得罪这人背后的人,这人也不会束手待毙,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不跟苏榆北拼命才叫怪事,要知道兔子急了还要咬人那。
遇到黑恶势力管不管?自然也要管。
但这些隐藏在阳光下的东西,更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说一千、到一万,这差事不但要得罪很多的人,并且相当凶险。
苏榆北咬牙启齿的道:“我特娘的也不想去,可不去行吗?这是上边那位的意思,我知道这工作风险极大,但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
自古就有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眼前的这工作有很大的危险,但对于我来说也是个莫大的机缘,工作做好了……”
说到这苏榆北看看安卿淑又道:“你们安家应该就不会在反对让你嫁给我了。”
安卿淑皱着好看的眉梢道:“可我不希望你出事。”
安卿淑也很清楚如果苏榆北把工作圆满完成,他最少也会成为华夏最年轻的市委书记,下一步就是省委常委。
贺子云背靠贺家,也四十多才到省委书记的位置上。
吕宏宇背靠的是吕家,快四十了,到了省长的位置上。
苏榆北没什么太深的背景,一路走到今天,基本都是靠他自己打拼的。
如果这次苏榆北赢了,华夏会出现一位无比年轻的权贵,并且要自成一派。
派系自古就有,现在也是。
吕家跟贺家为什么那么可怕?因为他们一家就代表了一个派系。
建国这么多年,可在没出过新的可以自成一派的权贵。
走到这一步,安家自然是在不会反对自己跟苏榆北的婚事,并且是巴不得让自己嫁给苏榆北。
到那时候,苏榆北带给安家的利益,是要超过吕家的,因为到那天苏榆北是真真切切的简在帝心,并且肯定是要重用的了。
结果相当美好,回报也相当丰厚,但这事风险系数太高了。
苏榆北站起来走到安卿淑跟前,附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要不这样,咱们今天就洞房,趁着调令还没下来,你帮我生个孩子。
这样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有后了不是?”
安卿淑的回答很简单,就一个字——滚!
苏榆北很不爽的道:“非得等结婚那天啊?我这要是死外边怎么办?”
安卿淑一把捂住苏榆北的嘴急道:“呸呸呸,说什么混帐话,敲木头!”
苏榆北无奈的用手指敲敲安卿淑的实木办公桌,他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可心里却是压了一座大山。
那位还真会考验吧,把这样的差事给了自己。
知道的是考验自己,不知道的以为是要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