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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拿着攻击符,一边战战兢兢地向后退着,一边说道:“方可依,你别逼我,为了不让你继续害人,我只能跟你拼了。”
陈尔东见我手中拿着符,明显感到意外,他停下了逼近我的脚步,冷冷地看着我。
我想他一定是对我的攻击符感到害怕了,为此心里略宽。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符,而且,刚学会画这种符,威力如何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次拿出来,也是迫不得已。
我们对峙了一会儿,陈尔东终于冷冷地说道:“林涵,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一边说帮我,一边却在暗暗地准备着对付我。”
对陈尔东这话我无从辩驳,只能苦笑,颇为无奈地说道:“随便你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陈尔东又冷笑了一声,又向我逼近了一步,说道:“你要对付我,难道就不怕伤了陈尔东?”
我说道:“我承认因为陈尔东现在在你手中,我投鼠忌器。不过,我不能因此就仍由你胡作非为,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陈尔东连连冷笑,却不再说话。
我担心他会突然扑过来,便不敢懈怠,既然已经铁了心要阻止他,我便不报任何侥幸心理,决定先下手为强,连忙念了激活攻击符的咒语。
我手中的攻击符立刻闪过一道金光,变成了一把两寸余长的微型短剑,倏地飞了起来,剑尖直指陈尔东的眉心,悬停在距离他两步开外的地方。
成了!
我心里难掩激动之情,这时候才注意到手心里全是汗。陈尔东面露惊恐之色,慌忙向后退了一步,那柄短剑也跟着逼近一步,却没有攻击。
虽然成功了,但我丝毫不敢大意。因为这“截鬼阵”的威力跟使用攻击符的数量和符本事的威力大小有关。而且,至少要三张攻击符才能成阵。我现在刚刚学会画攻击符,符本事的威力是可想而知的,根本不可能有多强大。而且,现在才激活一张符,还没有形成“截鬼阵”,所以我丝毫不敢放松,连忙又激活了两张攻击符。
都成功了,三柄微型短剑成品字形悬停在陈尔东的面前,剑身发出的亮光在夜晚显得特别醒目,好在现在是深夜,而且这里地处偏僻,没人看见,不然的话,一定吓到人的。
“截鬼阵”虽然是我第一次使用,但那书图文并茂,我早就熟记在心,所以我知道我现在这个确实是截鬼阵。我真的学会这个阵法了。
但我此时顾不得兴奋,紧张地看着陈尔东。
陈尔东一直惊恐地看着那三柄攻击符化成的短剑,他一连退了好几步,发现那三柄短剑只是跟着逼近,并不攻击,始终跟他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距离。他就知道这是受我控制的,而且我暂时不会攻击他,便不再后退,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微微发抖。
我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股得意之情来,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跟鬼斗的时候,终于可以占据控制地位了。怎么能不让我激动呢?
但此时我不敢把得意之情显露出来,肃然道:“大姐,我劝你不要一意孤行,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陈尔东终于服软了,含着眼泪说道:“林涵,我只好想要知道曾元刚是不是真的死了,我这个要求过分吗?”
我见她服软了,心里也跟着软了下来,说道:“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曾元刚真的死了。”
陈尔东语带乞求地说道:“他的家就在前面,你让我去确认一下,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知道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我不敢冒险,于是说道:“我无法保证你不吓住他的家人,所以我不能答应你。再说了,曾元刚已经死了,你就算去他家里,也看不见他的人,又能怎么确定?”
陈尔东兀自不肯放弃,说道:“你陪着我去见他的家人,只要他的家人亲口告诉我说他死了,我就死心了。这样可好?”
我看了看曾元刚家的楼房,发现楼上的灯已经熄了,估计已经睡觉了,于是说道:“你看他们家的灯都熄了,肯定已经睡觉了,我们现在冒然去找他们,不合适。你如果实在要去,那我们明天白天再去。”
陈尔东立刻就点头同意了,我便撤了剑阵,对他说道:“那我们先去县城里找个旅馆住一晚上,明天上午再来。”
陈尔东不甘地看了曾元刚家的楼房一眼,说道:“好吧,那我们走。”
我便跟陈尔东并肩向外走去。谁知,我们刚走了几步,陈尔东突然向我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我大吃一惊,立刻就知道上当了,慌忙奋力反抗,无奈被方可依的怨念控制的陈尔东力大无穷,我根本就不是对手,一下子就被他扑倒在地上,死死地压住。
我大急,一边反抗一边愤怒地叫道:“方可依,你住手。”
陈尔东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却不说话。
我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了,更是一点都不能动弹,就像整个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被绑住了一样,我心里又急又怕,担心恐怕今晚要死在这里了。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突然,我看见从陈尔东的身上分出一个白色的影子来,那影子开始很淡,很模糊,但很快就清晰了,具体了,变成了一个白衣女子,赫然便是方可依。
我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可依。
方可依冲我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理我,像风一般迅速向曾元刚的家里飘去。
这一瞬间,我忘了挣扎,甚至都忘了无法呼吸的难受,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念头——难道方可依的本体鬼魂已经从那锁魂符里出来了?
这个念头就像电光石火一般,在我心里只是一闪,现在我无暇去好好思索这个问题,因为看着她去曾元刚的家了,我必须去阻止她。
我立刻从懵怔中回过神来,发现呼吸竟然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不过陈尔东还死死地压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