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诡漫(22)

张大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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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迟今的神色多了几分痛苦,褪去血色,面色愈发苍白,身形踉跄地倒在她的身上,无力依靠着,薄唇微启。

    “姐,我疼,你扶我一下。”

    姜织忙伸出手臂托着他的身体,心疼不已,但双手都没闲着,手语比划不出来,搀扶着他去医院。

    还好医院就在附近,全身拍了片子,少年右臂轻微骨裂,不需要打石膏,但这些日子不能做重活。

    回到家里。

    姜织扶着他坐到沙发上,转身便给他倒水。

    倒了杯水递到他的面前,看他饮尽,才问:“阿迟,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

    温迟今病弱地倚在沙发左侧旁,俨然呈现出一副病美人的错觉。

    “我也不认识他们。”

    姜织踌躇了一下,慢吞吞地比划手语:

    “那位女生是你女朋友吗?”

    温迟今一顿,半倚在沙发扶手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完好并未受伤的左臂抵在背椅上,托着下颌,细长的眼角微翘,加上因受伤而虚弱的状态,那副美人容颜透着稠浓妖冶,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单是与他那双漆眸对视,就要被蛊住心脏。

    “姐,为什么问这个?”

    姜织面颊蔓上桃红,眼神躲闪,手指比划得有些凌乱。

    “我…只是问问。

    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爱说不说。

    温迟今骤然朝她那边挪了一些,柔软的沙发显得颇为逼仄狭窄,少女退无可退,只能抬眸与他对视,温和的眉眼无端给人强烈的侵略性。

    “她跟我只是普通朋友,我并没有女朋友。”他越靠越近,周身气息强势地笼罩住她,左手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撩开她额角一撮乌发,彼此皮肤相触,带来丝丝异样。

    姜织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呼吸交缠相融,空气逐渐暧昧,她紧咬着唇,反应剧烈地站了起来,无意撞到了少年揽过来的手臂。

    正是受伤的那条,温迟今闷哼一声,侧躺在沙发前,疼得眉头紧锁。

    姜织见状,面色吓白了,蹲在他旁边,手指轻颤:“阿迟,对不起…你是不是很疼?”

    温迟今微笑,眉梢舒展,摇头回道:“没事,姐,你不用担心。”

    姜织垂额,红了眼圈。

    温迟今凑在她眼前,轻声道:“姐,刚才我只是想多看看你,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了。”

    姜织怔怔地抬眸,惊讶:“出差?”

    温迟今解释道:“店里老板让我去外地帮人修工厂器械,明天就动身。”

    温迟今是在一家机械修理工厂工作,他经常看有关于机器修理方面的书籍,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所以那位老板就想让他去外地一所工厂里,帮一下忙。

    姜织问:“大概多久回来?”

    温迟今回答:“最晚两个礼拜。”

    姜织想着自己在家也没有事,便比划手语:“比赛是你陪我去的,这次我想陪你去。”

    温迟今牵着她的手坐回沙发上,随即摇头说:“不用啦,那边枯燥乏味,等以后我毕业后,我带你去属于我自己的工厂。”

    姜织眼睛一亮,“真的吗?”

    少女的那一双眸子犹如盛满了清泉,橘黄色灯光洒落在里面,掬着盈盈碎光。

    与他记忆深处那双眼重合。

    但那人早已死了,被他活生生剖去眼珠,水果刀刺入心口位置,如同绽开的鲜艳花瓣枯萎凋零。

    温迟今也是从那次知道,眼珠取下来,会失去它原本的色彩。

    所以就这样,养在她的眼眶里,等到他慢慢拔出阻碍,再将她圈在笼子里,永永远远只能看他一个人。

    少年瞳底骤然翻涌出来的阴暗戾气使人不寒而栗,姜织看一眼只觉有坠入寒窖似的冰冷刺骨。

    她不禁地往后退了退。

    温迟今极快收敛,一切好似她的错觉,担忧地问:“姐,你怎么了?”

    姜织摇摇头:“没事。”

    …

    温迟今是凌晨五点的火车,很早就起来了,他走到姜织的房门前,熟练地扭开门把手,无声无息地来到床边。

    屋子里昏暗宁静,窗户前拉上了厚厚帘子,隔绝了外界的光芒,唯有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微弱的光。

    她怕黑,便买了一盏小灯搁在床头柜上,从晚亮到早。

    小时候怕,现在也一样。

    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她的气息,瞬间勾起温迟今眼底蛰伏已久的凶兽,贪婪地嗅着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香味,他愉悦地眯了眯眼。

    趁她睡觉来她屋子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轻车熟路地坐到床沿边,伸出指腹抚在她的眼尾泪痣上,触感柔软温热。

    指尖逐渐下移,直至落在那片饱满粉嫩的唇瓣上。

    “姐~”

    知道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你知道我有多想狠狠地……侵/犯你吗?”

    …

    睡到自然醒的姜织睡眼惺忪,睁开朦胧的眸子,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

    鼻子敏锐的她忽然闻到一丝不对劲。

    到处找了找,那股味道残留在空气中,淡化消散。

    但她还是能闻出来。

    想到怎么回事的姜织白了脸,直接走到窗边拉开帘子,推开窗户,任由寒冬冷风灌入屋子里。

    她骂骂咧咧地跑到厕所里。

    ——温迟今在她屋子里居然做这种事!他怎么敢的!!真是太变态了!

    一上午的心情都糟糕透顶,她索性休息一天,待在家里画窗外的冬景。

    所处南方地段,极少下雪,即便下雪,也只是下一会儿,吝啬得很。

    别说打雪仗了,她连画雪景的机会都没有。

    她喜欢一个人待着,所以并不无聊。

    直到晚上,十多点父母都未回家,她等着等着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深夜被手机震动吵醒。

    手机是温迟今留给她的,一部老式板砖机子,俗称老年机,她揉了揉困倦的眼,接通电话。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听不见声音,看清来电显示,是陌生电话。

    她把电话挂了,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您好,我是聋哑人,听不见你的声音,请问您打电话给这部手机是有什么事吗?)

    那边很快发来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