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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人?”
云中君大吃一惊,他本就知晓赵溪月在阴阳术上天赋异于常人,方才看到她指尖生花以非常人所能及,此番再见到她出现此等情景,竟是能够透出玄鸟指示看到她心中所见之人,当真是玄乎其玄,只是那人到底是谁?这是云中君始终关心问题,他想知晓到底任何能够通过玄鸟直达赵溪月的心底。
“不知!”
那个人她不认识,也看不清他的脸,应该是一名少年,赵溪月还准备往下看的时候,就感觉到头剧烈的疼。云中君见状,立马就将玄鸟收起,掐诀,赵溪月这才稳定下来。修习阴阳术本就是泄露天机之事,特别损耗身体。更何况先前赵溪月被云中君用金钉封脑。若是在看下去,怕是会出事。于是云中君也就不让赵溪月往下看了,此番他来寻赵溪月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来办。
“你可听说齐国公主苏浅过世的消息。”
云中君是今晨得知的消息,乃是鬼谷先生姬千寻告诉他的,而且还领着他去看了苏浅的尸身,他一看就知晓那肯定不是阴阳术数所为,而是蜀地巫术。没想到这么多年,蜀地巫术竟然再次出现,而且第一个被杀的对象竟然还是齐国公主。竟是将她吸成干尸了,手段之残忍就连他都感到发指了。
“我知晓,今晨听到123言情告诉我了,国师好像有话要与我说?是不是你依然知晓了什么?|”赵溪月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她看出来了云中君似乎知晓这其中的一个秘密,就想从他口中套出来。
云中君先是皱眉,继而展眉,思虑了良久才说道:“蜀地巫术是西蜀之地王族的不传秘术,只是西蜀王族已经被秦国斩杀殆尽。此番看来他们还有人活着,若是有人还活着,溪月你要务必小心,当年你阿母宣华夫人曾出手相助秦王灭西蜀,我怕他们会对你下手。只是不知他们此番为何对浅浅公主下手。”云中君始终想不通的就是那人为何要对浅浅公主下手。话说苏浅作为齐国公主,一直都生活在齐王宫之中,甚少与人接触,最主要她乃是女子,也不参与斗权,所以她此番死了,定是另有隐情。
“听说她是长安君的未婚妻?两人十分的要好?”
那日长安君来的时候,赵溪月可是瞧见他了,他长得极为好看,美貌有时候也是一种灾祸。
“确然是要好,只不过她们已经要好多年,为何偏偏在此时出事情,而且那人很明显是想要嫁祸给我们赵国,她在浅浅公主的身上留下了我们的符号。”
很多阴阳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符号,比如云中君,他是修习土系,每次出手必然会留下土,而赵溪月则是木系,不过她倒是不会留下符号,早年的时候,她阴阳术不精的时候,还是会留下叶子。如今她已经练就了片叶不沾身,不会留下丝毫的符号。而此番听到云中君如此说来,那个人竟然留下了阴阳家的符号。而且用的不是阴阳术,定然是有意陷害与他们。好在这一次有鬼谷先生和穿石先生两人查验,才确认不是阴阳术所为。
只不过即便是这样,齐王田建始终还是有所怀疑,内心还是有些不够畅快,而且赵溪月诛杀公子羽的嫌疑始终未洗清。所以一直到现在齐王田建始终忧心赵溪月。
“国师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与我们,如此拙劣的伎俩到底是何人?”
这般栽赃嫁祸,定然不是高手所为,不过赵溪月无法否认的就是蜀地巫术当真是有些瘆人,如此狠毒,竟是吸干了人的血,将人变成干尸。这等秘术本就不该存在时间,若是她,她也会选择将此术给杜绝。
“就是不知,溪月你可能看见?|这一次云中君来这里,也是希望赵溪月可以探看一二,其实在云中君没有来之前,赵溪月就推演过了,她研究过河图洛书,也看过星宿,发现无法推算。所以当云中君问起此事的时候,她也只好摇头。
“无法!”
在听到赵溪月都无法的时候,云中君也就命人将手中的玄鸟撤回。
玄鸟被撤回之后,云中君招手,123言情就推着赵溪月,终于云中君决定带赵溪月离开这里了。已经在这里关了快一个月了,赵溪月离开之后,公子轸竟然没有上前阻拦,似乎早就和云中君达成了协议。
从驿站之中出来,张良和桃夭两人一直都在这里蹲守。张良是有任务在身的,他是接受了蝶谷医圣管三和韩国公子韩非两人的委托而来的,而桃夭则是就是为了一睹赵溪月的美貌。所以当她看到赵溪月的时候,尽管赵溪月蒙着面纱,可是那周身气派,已经让她感到了,她兀自的张开了嘴,拉扯着张良的胳膊。
“好美啊,子房哥哥,如果我是男子,我也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静女其姝,果然是美人。”
桃夭脸上带着笑意,她咬着嘴唇,望着赵溪月走远。她就站在那里,看着赵溪月默默的走远。
“走吧,你也看到了吧,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韩国。”
桃夭公主出逃的消息已经在七国传遍了,甚至已经惊动了秦王政,秦王政当真是喜欢上了桃夭,竟然亲自来寻。当然这些都是传闻,传闻中秦王政一直爱慕韩国桃夭公主,听到他一张良出逃,一气之下连朝中政务都不顾了,就来追击他们。给人落下了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印象。当然这些传闻中有意回避了张良和桃夭两人为何一起出逃,可是若是有心之事想要查的话,一下子就查出来了。
张良乃是男子,桃夭乃是女子,这般传出去,还真的是不好。所以人们也理解秦王政这般揪心的原因。毕竟秦王政到底是秦国之王,被带上绿帽子断然是不好的。
“回去,子房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要和你一起回去。我才不想回韩王宫呢?这里真好玩,你不知道我在宫里多么的无聊,整日都要去学习那些礼仪,你不是不知道绿绮姐姐多么的优秀,我处处都不如她,学什么都不好。我才不要回去呢。而且你也知晓,我心仪赵国长安君,我是一定要要和他在一起。”桃夭说的十分的认真,自从她见了长安君之后,每日每夜想到的都是他。而今齐国浅浅公主一死,长安君便是无主了,她自然是要把握机会,不让机会从自己的手中错失。
“公主,你乃是韩国公主,前不久你不是还十分欢喜嫁给秦王政,怎么这会儿竟是欢喜长安君了?”
张良有些挫败的看向桃夭,他望着桃夭,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公主,天性纯良,一直不谙世事,此番竟是如此的大胆。
“我是欢喜秦王政,只不过我现在更加欢喜长安君了。再说那婚事,又不是我定下来的。子房哥哥你莫要说我,三年前,你父要给你娶亲,你不是也逃跑了吗?为何你可以逃,我却不可以了。做人可不带这样的哦。”桃夭的一张小嘴十分的能说,典型的能说会道。
竟然将一直能言善辩的张子房给博得鸦雀无声了,话说他确实是在三前拒婚了,然后去了蝶谷,和管三一起修习医术。也是在那里他见到赵溪月和公子政等人。此番再次被桃夭给提出来,他竟是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吧,那就这样。子房哥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妨碍你的,我定是要和长安君在一起。本来这婚事就是你情我愿,父王那么疼我。我回去和他言说,我不想嫁给秦王政,他定是会同意的了。好了,就这么说了。我去找长安君了。”说着桃夭也不管张良如何反应,就跑开了。
桃夭很多事情都是想当然的,在此刻她已经忘记了她是韩国的公主,只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子。张良看着桃夭飞去的背影,她依旧是红衣似火,长发不束。脚踝处还绑着铃铛,跑起来发出悦耳的响声。在此时此刻,张良也多么希望桃夭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样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寻自己心爱的男子,不过她不是,她是韩国公主,秦王政的未婚妻。
张良见她已然走远,想着不能在任由她这样下去了。如今秦国强大,韩国弱小,哪一个敢退了秦王政的婚事。最主要的先前桃夭还是那般欢喜的想要嫁给他。而且秦国这些年也是到处寻借口,对他国开战,若是此番让他因此生事,那就是桃夭和他之过了。所以这样出尔反尔是万万使不得了。
桃夭则是心情十分的好,她欢快的走在齐国临淄城之中,对于其他她本就不关心。
临淄城中,自然是一派繁华,熙熙攘攘的一片,桃夭本就生的可爱,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新奇玩意,先前一直跟在张良的身边。张良为人十分的正派,而且一直十分忙碌的样子。自然不会陪着她到处闲逛了,今天终于不用了张良在一起了。她就这样左看又看看的。桃夭笑起来十分的甜美,每路过一个摊子,那些摊主都十分热情的招待她,她也十分开心的东走走,西逛逛的。就在此时,她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自然就是桃夭所心仪的人——长安君赵海。
“咦?他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的长安君赵海一身白袍加身,神色落寞,即便如此,亦不改其浊世佳公子的风采。
桃夭还在细细的端详他,突然一阵马嘶鸣,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跨马而来,那人手法之快,但见马狂奔而至,而此时长安君则是站在路中间,显然挡住了那人。也不知长安君到底如何了,他就一直站在那处,竟是一动也不动。
可是那马却一直狂奔而至,桃夭见此,一下子就上前,拉着长安君离去。而玄色衣裳的男子此时也紧急的勒马停了下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到这路边有人吗?怎么可以这样骑马,伤到我夫君怎么办?”
桃夭十分不满的看着那人,指着那人就要开骂。没办法,韩地的女子本就是脾气泼辣,桃夭在宫里也没有束缚她的性子,而那男子此时也翻身下马。见到桃夭在此,他实在是太过急切了,一听到蜀地巫术在此出现,他就快马加鞭走了过来。
“实乃是在下之过,还请姑娘见谅。”
秦王政朝着桃夭作揖,又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长安君,见此人一派风流,而桃夭又护他护的紧,方才又听到桃夭口口声声唤此人为夫君-。于是又朝着长安君一拜,此时的长安君才意识到问题出现了,见此人十分的有礼,便不想计较了。
“无事,想来是公子必有急事,你还是先行赶路吧。我已无事。”
这厢长安君不与追究,那厢桃夭可没有这么好就打发了,她一直都紧握长安君的手,不让他离开,将他护在身后,对着秦王政就说道:“你是谁?哪里人氏,不知道这般赶路会伤人吗?幸而我夫君好脾性,不与你计较,若是换作是其他人……”桃夭一脸的怒气,冲着秦王政就开说了。
话说从小到大,还未有人对秦王政这般说话,就算是仲父吕不韦平日里待他比较严苛,可是在与他说话的时候,对他倒是也十分的客气了。其他大臣就更不好说了。就是眼前这女子倒是好生的彪悍。以前秦王政就听过齐国多悍女,今日所见果然所言非虚。
“是在下之过,不知在下该如何赔罪,才能让小娘子满意?”
方才桃夭是用夫君才称呼长安君的,秦王政也不知她的身份,自然认为桃夭已婚了,于是就用已婚妇人来称呼她。
“罢了,既然我夫君都如此说了,我看你也是有急事,你走吧。只是下一次定要注意一些。”桃夭见秦王政还算是诚恳,也不想再去为难他了,就准备放手让他走了。
“多谢!”
秦王政再次朝着桃夭和长安君一拜,就跨马狂奔而去。
长安君目送秦王政离去,他怎么觉得这个人好生熟悉。其实长安君对秦王政有印象那也是正常,他本就是赵国人,当初他离开赵国的时候,当时还是公子政的秦王已经出生了。只是这些年两人都未曾见过,记忆难免模糊。
方才秦王政也觉得长安君熟悉,不过他因有急事也没有多想。
“你没事吧?让我瞧瞧?”
桃夭还是十分担心长安君,生怕他有事。
“多谢姑娘方才出手相助,在下已然无事。只是夫君一词,姑娘切莫乱叫,有损姑娘名节。”
长安君师从一代儒学大师荀夫子,齐国又是儒家发源地,在这里,人人注重礼节,长安君自然也是。尤其儒家对男女之别最是看重,长安君与韩非,李斯等三人皆是荀夫子的得意门生,也最是注重这些。
“我不在乎,我就是欢喜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你若是不娶我,我便一直缠着你,你是我的夫君,我认定的。”说着桃夭始终不松手,她是一直都拉扯着赵海的手。整个人就贴到了长安君的身上。这种事情也只有韩地女子才会如此,齐地女子多为不耻这种行径。
此番已经有人围观而至,有人已经认出了那人乃是长安君赵海。
赵海在临淄本就是名人,一则是他长得好,二则是他学问好,三则是他与齐国公主浅浅相恋,此番浅浅刚刚过世,他便和人拉扯在一起,而那人竟还是一个美貌的女子。
“我就说了,你们男人靠不住了,不要说他是什么荀夫子高徒,你瞧浅浅公主尸骨未寒,他就与其他女子相好了。”
“恩,我呸,什么玩意,赵国美一个好东西。也许早就与人相好了。”
“长得好又怎么样,可怜我们的浅浅公主……”
……
在场的人慢慢就议论开了,儒家弟子最重名节,被这些人这般一说,赵海自然是无地自容。
“你们瞎说什么,他才不是这样的人呢?是我赖上他。我告诉你们,他可是我桃夭看上的男人,你们谁都不要跟我抢。不然我不客气!”说着桃夭竟然就撸起袖子来,作势要与那些人大战起来。
“你这女子怎能如此……”
齐国等地因受儒学浸染,多少对女子约束要多一点,当然桃夭也着实的大胆。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喜欢一个男人吗?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欢喜他,我还想和他欢好呢?和他生娃娃呢,你们都给我走,不要说他。”
长安君赵海几次想要甩开桃夭的手,无奈的是,桃夭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直抓着他不放。而那些人也被桃夭这等彪悍的话给惊住了,见她如此彪悍,也都纷纷的退散了。不再说话。
等到人群散开之后,长安君真的忍不住了,一下子用力的甩开了桃夭的手。
“你乃女子,怎能如此说话?”
桃夭见长安君这般说她,她也倒是也不羞,只是再次抓起他的手。仰着头,丝毫没有受长安君的话影响,继续说道:“你不喜,你若不喜,我改便是,只要你不恼就好。”说着桃夭就再次挽起长安君胳膊,笑盈盈的看着他。长安君正准备拒绝,可是当他对上桃夭眼睛的时候,突然就是一阵沉沦,心里又是一动。也就任由着桃夭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并肩而行。
“桃夭,你跟我回去,走。”
张良在到处找人,此番终于找到了桃夭。
“我不,我才不回去。我要跟长安君在一起,不……”
而此时长安君又醒转过来,见桃夭正挽着他的手,他当即抽出,“姑娘,既然你的家人来人,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长安君几乎是落荒而逃。
“子房哥哥,你为何要来,方才长安君都已经接受和我在一起了。”
桃夭十分不开心的低着头,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写在脸上,对谁不满也是如此。
“与你在一起?”
张良自然不相信桃夭之言,第一次严肃的告诉她:“不行,你必须跟我一道回韩国,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
桃夭自然是一脸的不快,“子房你看,那不是溪月公主,还有那个男子……”桃夭指着不远处,那里秦王政和赵溪月三年后再次相见了。张良也带着桃夭走了过去。
三年后,秦王政,赵溪月,张子房三人再次在齐国临淄城中相见了。
“子房哥哥,那男子是谁?为何他抓着溪月公主的胳膊,他好像认识溪月公主?”
此时从桃夭这个角度来看,秦王政脸上写满了惊诧,他一双手都抓着赵溪月的胳膊,不放开,赵溪月则是一脸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