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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见到赵溪月一脸的漠然,便知晓这其中必出现了纰漏,赵溪月也抬头看向秦王政,这人好似她见过,却总是想不起来。只是她本不喜男子这般待她,虽说依然来到春秋战国时期,男女之防并不在。作为她来说,外男近身,是万万不可,她当即就伸出手来,手中藤蔓一扬手,隔离开了秦王政。
“公子,请自重。”
123言情见赵溪月出手,也站了出来,拦在赵溪月的面前:“这位公子,还请你速速让开。我家公主还有要事要办,国师还在前面等着,”原来云中君先行一步,赵溪月随后跟上,此番因秦王政耽搁,123言情就有些着急了。国师大人的性子,无人比她更清楚了。到时候若是赵溪月有了闪失,国师自不会寻赵溪月的不是,她定是少不得一顿打。
“你,你不认识我了!”|到底是秦王政,见赵溪月对他如此的疏离,也就站起身子了,腰间陪着太阿剑,端的那叫一个风格秀整。
“不识。公子许是认错人了。”
赵溪月今日面带白纱,没有露出真容,她见秦王政先前一脸的兴奋,此番又是一脸的沉静,她忽然有些好奇的想去探一下他的命盘,她伸出手去,指尖生花。秦王政就看着她的执剑,那花一簇簇的开,淡淡的花开,还有丝丝的花香。这味道似有还无,如……
“九鼎之相!”
赵溪月眉头一皱,忙收回手来。朝着秦王政便是说道:“不知你是哪国国君?”
没错,赵溪月探出来,自古天子九鼎,而眼前的人就是九鼎之相。此人不是赵丹,也不是秦王田间,更不是燕王喜,那么会是何人。只剩下其他四国。先前赵溪月听闻秦王政为了未婚妻桃夭,抛下国事到处来寻她。难道面前的这人乃是秦王政。
历史上记载的秦王长相粗鄙,其声如豺,还是一个超级大胖子,眼前的这个少年却不似这样,此人给人一种感觉就如同清水洗白石一般的干净,是一个极其澄澈的男子。赵溪月怎么也无法将他与嗜杀成性,贪色好利的秦王政联系到一起。
“国君?你识得我了?”
秦王政有些微微的兴奋,他本就要上前,见赵溪月摇头的时候,他再次停步了。面上始终不露神色。继续盯着赵溪月看,却从她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的波澜、“不识得。只是你既是一国国君,那便好自为之吧。这到底是齐国的地方。123言情走吧。”赵溪月示意123言情朝前带路。
“诺!”
主仆两人便这般离去。独留秦王政一人牵着白马站在一旁。秦王政并没有如同一般男子一样,在赵溪月面前纠缠,他是极为的淡定的寻了一酒家,要了好酒好菜,大吃特吃起来。
晚间,夜色凉如水,秦王政寻了一住处,十分踏实的睡了一觉。夜班三更天,有歌声忽响起,他自是起身,披衣而起,太阿在握,烛火明亮。风入,灯灭,有人至。
“李斯见过秦王,不知大王深夜召见,所谓何事?”
李斯今年十七岁,荀夫子高徒。
秦王政今日在酒家时候留下了记号,召见李斯。
“听闻你与赵国公子燮最为相熟,孤只想问,赵溪月到底为何失忆?”
李斯号称百事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而且交游甚广,他也是秦王政为数不多的谋士之一。此番秦王政这般反问,李斯似早有准备,他从袖口拿出一帛书递给了秦王政。
“大王你先看!”
燃烛火,公子政借着烛火看了信件。面上还是未显露一丝的怒色,他将帛书送到了烛火之上,帛书便毁了。
“此事究竟有多少人知晓?”
“公子燮也是在无意之中发现,他知晓在下交游甚广,就托在下寻一医者。而且他也与在下言明,此事万万不可告诉他人,毕竟云中君乃是赵国国师,又是阴阳大家,不是任何人开罪的起的。”
秦王政冷冷的笑道:“不是任何人开罪的起的,那他可知晓,这般对待我秦王政看上的人,他可曾想过他的下场!”怒气,秦王政满身的怒气,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对云中君抽皮剥骨,以消他心头之恨。
“大王息怒,事已至此,”
李斯自是站在一旁,秦王政则是摆手示意他下去:“通知其他人,孤要带赵溪月离开。还有设法找到桃夭公主,不要活人。”
“诺!”
李斯便借着月色离开了。
秦王政则是端坐在那里,他方才看到帛书上所言,怪不得赵溪月不记得她了,果然是另有隐情。当初他和赵溪月两人被庄不疑带走,他是安全的回到了秦国,凭借这吕不韦的手段,将他送到了秦国国君的地位。当时他就在想,像赵溪月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媵妾女子,断然不会那般的顺利。
后来他也派人多方打探,发现赵溪月回到赵国并没有受到责罚,反而还如同以前一样,跟随国师云中君一起进入麒麟阁修习阴阳术。这几年更是学有所成,更被捧为赵国三宝。
没想到竟是如此,她竟是被云中君金钉封脑,让她彻底的将把他给忘记了。云中君好阴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他自是气不过。好在他来齐国的消息,云中君还不知晓,既然他来了,那么赵溪月的人生必然要发生改变。如今的他再也不是三年前的公子政了。
第二天午时,秦王政牵着白马,他已经打听到了,今日乃是云中君带赵溪月离开齐国的日子,也不知云中君到底和齐王田健说了什么,竟是让他不顾公子羽的死,放行他们了。
“公主,真好,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回到赵国了,再也不要在这里看别人脸色了。”
这些天123言情可是看够别人脸色了,还是在自己国家舒服,何曾需要看这些人的脸色呢?好在马上就可以回到赵国了。到时候他们又可以过上如同以前一样的日子了。
赵溪月一直十分的淡定,她一直未受到任何的影响。
“公主我们要出城了!”
前面就是齐国临淄城城门了,眼看着她们就要出去了。
“射!”
羽箭齐发,就射向赵溪月等人。云中君没有料到竟会出此等事情,他当即就挥手阻拦。而赵溪月自然也出手护住身边的123言情,那些羽箭在射向赵溪月的时候,就停在半空之中。她手中的藤蔓一出手那些羽箭便掉落下来。之后就死士朝赵溪月砍杀过去,不过更多的人是朝云中君砍杀而去。机会一般的人都在攻击云中君。
素来淡定的如闲云野鹤的国师大人云中君此刻面对这么多人围剿他也无法淡定起来。
“齐王田建,这个老匹夫,竟然敢这般戏耍老夫,待老夫处置了这些人,自是给你好看。”云中君与其他人则是在于这些死士死缠。这些死士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几乎是招招夺命。容不得云中君有半点松懈。云中君无法只得与这些人拼杀起来。
秦王政站在高处,他看向赵溪月,赵溪月倒是应付的游刃有余。看来这三年来,变强的不仅仅只有他,还有赵溪月,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以配得上他秦王政,而这世间的男子也有他才能够配得上赵溪月。
这般厮杀,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主意,云中君本就是阴阳大家,对这些人也不会手软,阴阳术杀人于无形,而这些死士也不是等闲之辈,双方处于势均力敌的境地。
一阵风铃声,越来越近。
看城门的王二和王一都吓傻了,这双方都打的难舍难分,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躲。就在此时一个手指白骨象牙伞的女子缓缓而来,她走入了齐国临淄城中,走在这腥风血雨之中,手指花伞,丝毫不受这些人的影响,有人倒下了,也有人站起来,无人影响她。就算有刀剑刺向她,她也十分灵活的闪开了。
她是谁?她就是南湖医仙——冰心。她丝毫不在意这些人,她只是朝着赵溪月走去。不过总是有些不识趣的人拦在她的面前,她手握银针,飞针而去,那些人就倒在地上。
“我是医者,只会救人,不曾杀人。这个时候你们都应该歇着。”
冰心的突然出现,打破了秦王政的计划,他的计划中从来没有冰心的出现。
“溪月,我来了!”
冰心这一次是特意来为赵溪月医治腿上,赵溪月的腿不知为何比宣华夫人给封住了,此番她来了就是为了她的腿伤而来。三年前,她没有赶上,这一次她总算赶来了。
“你是……”
“冰心!”
云中君一看冰心出现了,就给了身边河伯一个眼神,他的意思就是不让让医家的人接近赵溪月。他用金钉封脑,将赵溪月的记忆全部都封存了,为的就是让她前行修习阴阳术,至于赵溪月的腿到底能不能好,这都与他无关,他本就不关心此事。
所以当云中君示下之后,阴阳家的人都就开始围攻冰心、秦王政终于看准了时机,翻身就下马,飞马而至,一个勾身便将赵溪月;捞入怀中。可想而知,赵溪月怎么会让秦王政抱着她呢?她乃是闺阁小姐,又自小受礼仪教导,怎能被男子如此的轻薄。这般轻薄,在她们时代都可以去投河的。
“你。你。你。这登徒浪子……”
秦王政将她束的越发的紧,他手里早就准备好了迷药,捂住了赵溪月的口鼻。
“对不起,我必须带你走,我不会让赵国的那人再欺凌你了。”
果然赵溪月就这样十分安静的睡却了。秦王政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他也蒙面,而且全副武装,无人瞧着他的真身,他就这样轻轻巧巧的将赵溪月给带走了,至于去了何方,无人知晓。
秦王政走了,没有多久,那些死士也全部十分有规律的退散了,连死尸都不曾落下,人全部就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123言情,公主呢?你可是瞧见公主了?”云中君只看到轮椅,却没有瞧见赵溪月的身影。而123言情此时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到处在找赵溪月,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赵溪月。
“不知道,方才,方才我……”
刚才那么乱,123言情也急的逃命去了,根本就无心去看赵溪月。这下子好了。赵溪月不见了。而且连劫走她的人是谁,都无人知晓。
“这……”
云中君看了半晌,也没了头绪,这没有来由的一场暗杀,刚刚明明就是针对他的,为何劫走的那人却是赵溪月。就在云中君还在思考的时候,一记飞针而至。
“冰心姑娘,你为何对我出手?”
云中君十分不满的对着冰心,赵溪月不见了,他心情超级不爽了,十分的差,他现在正准备找人发泄,不巧冰心突然出现了,眼瞅着就要对冰心出手了。
“|云中君,方才若不是你的手下,溪月公主定然不会被劫走,是你们耽误了我。”冰心十分不客气的拾起了伞,朝城门外走去。她将后背留给了云中君,丝毫不害怕云中君的样子。
冰心手指纸伞继续前行,她本是想朝城外走去,后来想了想,还是朝城内走去。正好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张良和桃夭两人。桃夭见到云中君一身是血,当即就捂住了嘴巴,吃惊的说道:“子房哥哥,到底发生了何事?”
桃夭一开口,冰心就望向她,继而震惊了一番。一记红线就缠到桃夭的手上,桃夭见状,吃惊的看着冰心,指着冰心便说道:“你干什么?”冰心正在为桃夭正脉。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冰心便放下了红线,摇了摇头,就看向张良:“子房,你还是早些为这位姑娘为一僻静处吧,不要让她随意与他人接触,切莫惹怒她。至于其他也只能这样了。”
冰心继续朝前走,并没有停留的意思,有些病是她可以治的,比如赵溪月的腿伤,有些病是她无法治的,比如桃夭公主的精神病。当然在此时还不叫做精神病,叫做鬼坾,字面上理解就是有鬼住在你的身体里,将人分两部分,一个是鬼,一个是人,而现在桃夭自然就是人,那么还有一个鬼。这个鬼何时出现,冰心不得而知,但是此番桃夭已经病入膏肓。
“我才没病,她瞎说什么,子房哥哥。你说对不对?”
桃夭从小到大身体都好得很,几乎没有生过任何的病,对于冰心的话,她自然一个字都不信。可是张良却不是这么想的,冰心的医术要比管三更加出色,即便是当年号称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宣华夫人都要喊她一声师姐,足见此人不一般。
“恩!”
张良嘴上这么说,心下已经下决心带桃夭回韩国了。只不过在回去之间,他还要带赵溪月回韩国。方才那人别人看不出来他是谁,张良看出来了,那个人不是旁人,而是大名鼎鼎的秦王政。果然这些年,秦王政始终没有对赵溪月忘情,此番他只是借着桃夭之名,出来寻赵溪月。方才那场暗杀,根本就是出自他之手。
所以在夜间,张良就寻到了秦王政,为何张良回这般轻易就找到了秦王政的藏身之处,那是因为方才秦王政劫走赵溪月刹那间,刚刚赶到这里的张良出手,将他带着的药粉洒在了白马之上。这药粉味道极为的淡,一般人无法发觉,唯有张良这些懂医术的人才发觉,顺着这个气味,张良找到了秦王政。
这是一个极为破旧的宅子,已经无人住了。当张良一个人手执长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见到秦王政正在细心的拄着什么,而赵溪月则是躺在秦王政的长衫之上。
“果然是你,秦王政!”
面对张良的突然出现,秦王政却一点儿都不惊慌,这个人出现虽有些突然,却也在意料之中。
“是我,不知子房你来,所为何事?”
秦王政已经站起了身子,他就挡在赵溪月的面前,将后背留给了还在昏睡随时都可能醒来的赵溪月。这是信任,绝对的信任,哪怕赵溪月如今已经失忆,这也是秦王政对赵溪月最好的承诺。
“为她,她是我们韩国公主,理应有我带回。还请秦王高抬贵手,容我带走她。”张良自然是先礼后兵了,对着秦王政就是一阵拱手作揖。而秦王政却丝毫的不领情。
“若是孤不愿你。”
秦王政已然亮出了太阿,而张良见他如此,他拔出他的剑,他的剑出自一代铸剑大师徐夫人之手。被誉为斜花弄月君子剑。而秦王政则是手执太阿,乃是天子剑,君子剑对战天子剑。这是一场恶战。张良年长与秦王政。而秦王政却丝毫不惧张良,这两人之间必有一番恶斗。
“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溪月已经醒来了,她茫然看着这四周,如此的破败,而且还有两名陌生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这都是外男,而且秦王政衣着单薄,她又低头看了一下,发现她自己的衣裳有些凌乱,身下还躺着秦王政的衣裳。
“秦王政,你当真不放人?”
当赵溪月听到张良成为秦王政的时候,她突然大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原来就是秦王政,那么他到底对她做了可什么,衣裳不整的她和衣裳不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