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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是谁我现在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根据我的人查的情况来看,这事似乎和瓦番国大皇子有些关系。”慕容迟迟疑了一下说道。
“朝内有人和瓦番国的人过从甚密?”如果是瓦番国的大皇子在背地里捣乱,安玉善对此并不觉得奇怪,毕竟秦王府和他之间的矛盾很深。
“这个还需要进一步证实,朝内到底是有人和瓦番国有着隐秘关系,还是背后之人只是把瓦番国的大皇子推出来做挡箭牌,这都不好说!”黎博轩这时接口说道。
“三姐夫,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比预想的还要复杂?”这些在朝堂各国之间玩心眼的人让安玉善都觉得他们太累了,一环环、一计计都能把人给绕晕了。
黎博轩点点头,瓦番国的大皇子虽然和秦王府有旧怨,但是那位大皇子还有二皇子的脾气性格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直脾气的人,这也是瓦番国人的共性。
像这种玩阴谋诡计又设计的如此周全的人,并不像是那位瓦番国大皇子的作为,充其量这次他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不管是谁冲着秦王府而来,我都有一件事情想不通,虽说秦老王爷在大晋朝很有威名,并得帝王敬重,但他老人家已经多年不领兵,秦王府如今也只有一点儿府兵可用,秦恒年纪小日后也不会上阵杀敌,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则为什么要对付秦王府呢?”安玉善说出了心中疑惑。
在世人眼中,秦王府如今剩下除了秦老王爷当年的那些战功,就是一老一少和一帮没多少战斗力的府兵,又有什么能引起他人觊觎和毁掉的呢?
“或许秦老王爷这次也只是受了无妄之灾而已。”季景初这时出声说道。
“什么意思?”慕容迟没明白季景初话里的意思。
“欧阳玉璇!”脑筋转得极快的黎博轩猛然醒悟地说道。
“川王妃的侄女?难道……”安玉善思索过后也明白了季景初的意思。
虽然上次因为瓦番国大皇子的意思,欧阳三兄妹急匆匆地赶回了北疆,但是与秦王府的婚事并没有就此作罢,听秦恒的意思,他爷爷还是有意要和欧阳家结亲,对方也是这个意思。
从季景初几人的话中,安玉善曾了解一些北疆欧阳家的事情,当初瓦番国大皇子耍浑要娶欧阳玉璇,事后安玉善想了想,他多少也是看到了欧阳玉璇背后强大的家族力量。
“难道一桩联姻真的会改变什么吗?这些人也把欧阳家的人都想的太简单了!”慕容迟嗤笑一声说道,他也脑袋转过来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正是因为欧阳家的人都不简单,所以才引起那么多人的关注,欧阳家在北疆多年,那里早已经是旁人插不进去的所在,莫说别人,就是当今咱们这位帝君也对此很忧虑,欧阳家的脉搏现在可没人能诊的准!”黎博轩颇有含义的说道。
“难不成欧阳元帅还准备造反不成?我爹说过,那人可是个铮铮铁汉,疆场上的大英雄,欧阳家坚守北疆多年,要是有异心,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慕容迟对于北疆欧阳家还是挺有好感的,因为他从小听他爹讲的最多的就是欧阳家为国精忠的事情。
“话也不能这样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欧阳家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外人可知道的不清楚。”黎博轩将安玉若常挂在嘴边的话拿来借用说道。
“你们读书人就是心眼多,整天不是怀疑这个,就是怀疑那个,一个个都快成阴谋家了!”慕容迟撇撇嘴说道。
“慕容公子,做人还是心眼多点为好,要都是你这样的,估计慕容山庄早就被人搬空了!”黎博轩微微一笑说道。
“黎博轩,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心眼不够多,那不是说我傻吗,本少爷可是聪明的很!”慕容迟立即反驳说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现在是要想想怎么把秦老王爷和游将军他们从这件事情中拉出来,总不能明知是坏人的阴谋还让他们深陷其中吧!”安玉善看了一眼斗嘴的两个人说道。
“郡主,你一向聪明伶俐,那你想个好主意吧!”慕容迟提议说道。
“我现在能有什么好主意,就算有,一切还是要皇上说了算,也是要那些御使肯‘放过’秦老王爷和游将军。”安玉善轻叹说道。
“小妹,听你这意思,你真的有主意?”黎博轩笑看向她问道。
这时,季景初和慕容迟也都转向了她。
“倒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不管怎么说,秦老王爷和游将军是错手把人打死了,依照律法国情来说,他们的确有错,但罪不至死,只是因为背后有人故意煽风点火,所以事情才发生到现今这一步。”安玉善想了一下讲道,“我听说西南之地有悍匪作乱,那里的百姓深受其害,朝廷虽派过人去剿匪,但都没有成功,如果皇上能让秦老王爷和游将军戴罪立功去剿匪,说不定能堵住天下人之口。”
“可老王爷和游将军两个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虽说老王爷现在身子骨也硬朗,但西南多山区又都是烟瘴之地,那里的悍匪就是精兵强将过去也不一定能成功剿灭,更别说是两个老人家了。”慕容迟虽觉得安玉善这个提议很好,但去西南那个地方剿匪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倒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越是难办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才能显出皇上没有故意偏袒,也才能令天下人信服。如若两位老将为西南百姓除了祸害,那么错手杀死孙宝这事就能将功补过,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到时候都不会再说什么。”黎博轩笑着说道。
“可万一要是失败呢?”慕容迟反问道。
“他们不会失败!”季景初用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我相信老王爷和游将军依旧是沙场之上令人威风丧胆的悍将。”
安玉善也赞同地点点头,无论是从当初秦老王爷杀葛辉,还是后来与瓦番国使者的对持,都让她感觉到这位老当益壮的主帅身上依旧有着毁不灭的“战魂”,而游将军亦是如此。
次日早朝之时,当有御使继续请奏处置秦老王爷和游将军之时,皇上脸色微怒,直接就宣布要让秦老王爷和游将军戴罪立功领兵去西南剿匪,剿灭悍匪之日就是他们再次回京之时。
皇上的这个决定让文武百官都觉得很意外,有些人称赞皇上的决定英明,也有些人为秦老王爷和游将军担忧,认为两位年纪太大既不适合长途奔劳,也不适合与悍匪作战。
当然,还有些人认为皇上太仁慈,应该直接定二人的罪。对于这种人,皇上二话不说,直接怒斥着让他们去领兵剿匪。
结果,满朝文武没了声音,谁不知道西南之地不是个好去处,御史言官是文人自然没那个体力和能力,武将们大多对秦老王爷和游将军心存敬重,请求协助的多,反对的少。
最后,皇上当着百官的面写了一道圣旨,让人到天牢里宣旨,命秦老王爷和游将军两日后集合兵马前往西南之地。
宣旨太监到天牢的时候,秦恒和安玉善得到消息就一起等在了外边,同来的还有秦老王爷身边的几个侍卫和游府的人。
“玉善姐姐,爷爷他怎么还不出来?”秦恒心急如焚。
刚知道皇上要派秦老王爷去西南剿匪的时候,他就一颗心沉到了谷里,想着自家爷爷已经这样年迈还要领兵打仗,他就恨自己无能。
“别着急,宣旨太监进去好一会儿了,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安玉善安抚秦恒道。
站在不远处的游夫人也是焦急异常,她的两个儿子一直陪在她身边,只是一想到自家老爷要去西南那种地方,她也是忧心不已。
“我听说那西南之地阴冷潮湿,你爹这些年身体也不好,这可怎么办呀?”游夫人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娘,您别担心,等到把爹接出来之后,我就进宫去求皇上,让皇上准许我陪爹一起去西南!”游夫人的大儿子说道。
“娘,我也去!”游夫人的另一个儿子也说道。
“哈哈哈,痛快,痛快!”就在这时,两道同样伟岸的身影从天牢里大笑着走了出来。
“爷爷!”
“老爷!”
“爹!”
……
秦老王爷和游将军一走出来就被各自的家人围了起来,安玉善笑笑站在了外围。
“爷爷,这次您去西南,我也要跟着!”秦恒也下定决心了,他要陪着秦老王爷一起去西南。
“你在京城好好地学你的医,跟着我凑什么热闹,这次去西南,终于又能耍耍我的宝刀了!”秦老王爷笑着说道。
“老王爷说的是,皇上这道圣旨下的太好了,这段时间呆在京城,我这身上都要闲的长毛了,西南那些山匪就等着本将把他们杀的落花流水吧!”游将军看起来比秦老王爷还激动。
“老爷,这西南之行苦的很,那边的悍匪可不好对付,您怎么……”游夫人无奈一叹说道。
“夫人莫要担心,一般人可是伤不到你家老爷我的,别管什么悍匪,他们无恶不作、残害百姓,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能让他们活在这世上。”游将军信心十足地说道。
“说的不错,武将不上阵杀敌还叫什么武将,老夫还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出战了,没想到因祸得福,又能大战一场,只希望那些山匪不要那么不堪一击,否则就让老夫太失望了!”秦老王爷哈哈大笑道,仿佛此刻已经手拿宝刀,身穿战甲,傲然屹立在敌人面前。
“老王爷,您可一定要带着小的们!”秦王府的侍卫也都眼睛发亮,跃跃欲试地说道,仿佛体内的战斗因子已经被激发出来。
“带着,都带着,这次也要好好地让你们都松松筋骨,这几年光守着王府的大门和我这个老头子,你们也快废了!”秦老王爷豪气说道。
“小的们多谢老王爷成全!”侍卫们笑着应道。
回府的过程中,秦老王爷就开始和那些侍卫讨论该带谁去西南,还有去哪里挑选兵将,秦恒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凑到了安玉善身边。
“玉善姐姐,我怎么觉得皇上这道圣旨在爷爷看来根本不是什么惩罚,倒成了奖赏似得!”秦恒苦着一张脸说道。
“或许你说的没错,对于久未上战场杀敌的老王爷来说,这次去西南剿匪反而会让他有种重返沙场的感觉,你没看出来吗?与将士们在一起比做一个闲散逍遥的王爷更能让老王爷开心激动起来,人仿佛都年轻了许多。”安玉善笑着说道。
“怎么会这样呢?我不懂!”秦恒有些茫然地说道。
“等到以后你就会懂了!”安玉善没多做解释,有时候语言的力量也是匮乏的。
很快,秦老王爷和游将军被皇帝一道圣旨派去西南剿匪的消息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而这次百姓们谈论的方向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当然,背后自然是有季景初、慕容迟等人故意为之,但就像人们习惯同情弱者一样,这一次在百姓眼中年迈的两位老将要去西南那种地方剿匪又显得皇帝有些“不近人情”了。
秦老王爷和游将军带兵离开京城的第二天,安玉善被川王请到了飞雪山庄为川王妃诊脉。
去年九月川王妃足月生下了两个儿子,川王在王府大摆筵席,不但安玉善,在京城的安家人都被请了去。
不过因为是双生子,两个孩子在母体中的营养不均衡,弟弟看起来比哥哥瘦弱一些,感到担忧的川王夫妇时常请安玉善到府中诊脉。
如今,川王妃带着两个儿子住在了飞雪山庄里,不知是不是因为春季多风的原因,她和两个孩子都染了风寒,于是川王赶紧命人去请安玉善。
“玉善,孩子们没事吧?”川王妃认了安玉若为干女儿,与安玉善的关系也变得十分亲近。
“王妃,您和孩子都没什么大问题,这是适合幼儿喝的药粉,用小勺子挖半勺混着温水给孩子服下就好了。”安玉善给川王妃母子三人诊脉之后说道。
川王妃听后松了一口气,吩咐两个孩子的奶娘和身边伺候的丫鬟照着安玉善说的去做,等到两个孩子被下人抱走之后,川王妃看着安玉善轻轻叹了一口气。
“王妃,怎么了?放心吧,孩子没事的!”安玉善以为她还是担心两个孩子的身体状况。
没想到川王妃摇摇头,笑了一下说道:“有你这个女神医在,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只是对于秦老王爷和游将军的事情觉得很抱歉。”
“王妃,您这话从何说来?这件事情和您有什么关系?”安玉善不解地问道。
“王爷已经告诉我了,这次是有人故意针对秦王府,背后的人很可能是瓦番国的那位大皇子,当初要不是玉璇的事情,也不会连累到秦王府,害得秦老王爷这个年纪还要带兵去剿匪。我本有意促成两家的婚事,可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复杂棘手。”川王妃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王妃,这不是您的错,不管这背后之人是谁,他的目的都不会太简单,树大招风,风大翻浪,我不懂权谋争斗,但明白一个道理,好舵手看得清方向也经得起风浪,只要心稳总能靠岸。”安玉善给了川王妃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玉善呀玉善,你这张小嘴可真会说话!”川王妃也是灵慧之人,已然明白了安玉善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