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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我都站累了。”叶晚晚揉着腰，在他靠近时，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楚程拧眉。
随着门锁咔哒一声打开，叶晚晚没回答他，扭着盈盈一握的细腰进了公寓。
楚程也跟进去，第一反应，公寓比之前乱多了。
地上堆放着她买的各种名牌，窗帘拉着，其它衣物也堆的沙发和床上。看得出来，她没有住在这里，每次只是回来取一下东西，所以，衣物放的哪哪儿都是，跟战场似的。
楚程一进来，就下意识的为她整理。
叶晚晚余光瞥一眼他的动作，趁着他弯腰，小手在他坚硬的头发上轻轻拨弄了一下：“程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勤快啊。”
楚程身体一僵，从脖颈到后背，涌起一阵苏麻，等他直起腰站好，叶晚晚一边脱外套，一边进了卧室。
外套直接甩到楚程身上，毛茸茸的，还混着她身上的香味。
楚程狠抵下后槽牙，把外套帮她挂好，一回头。
卧室的穿衣镜里映出叶晚晚的身影，她很随性的踢掉身上的裙子，堆在脚下，就站在那里，打开柜子，在里面挑挑拣拣找衣服。
珍珠色的高档内衣包裹下的身材，玲珑有致，经过镜子的反射，直直落入楚程的视线，像一株清新秀气的水仙。
浑身跟着一躁，楚程紧眉，身体没出息的起了反应。
他站在那里，没舍得收回目光。
就这样桀骜的看着她一件件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又将刚才穿过的裙子，随手扔在他脸上。
裙裾扫过楚程的脸，温热的女人气息，让原本躁动的心又跟着绷紧。
艹！
叶晚晚换好了舒服的卫衣和运动裤，瞥着他涨红的脸：“怎么了？你热？”
楚程轻哼一声，猛扯了下紧扣的衣领。
“叶晚晚，你别来这套。”
叶晚晚回眸，秀眉和眼尾轻轻挑着，清甜一笑：“哪一套？”
“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勾引我的？嗯？”
叶晚晚气笑了，又走近他，仰头，小手勾住他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抬，“程哥，看到短袖子，就想到白胳膊，到底是谁的问题？这里是我的家，我就换件衣服而已，如果不是你心术不正，怎么就能联想到有的没的？”
她离他太近，偏头笑的样子实在蛊惑。
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楚程对上那双颇具挑逗意味的眸，那双眼睛里像有钩子，看一眼，就让他浑身如火烧。
叶晚晚食指往下滑了滑，轻轻掠过他突起尖锐的喉结，笑容清艳，身体又靠近一步：“还是说，你想我想的不行？”
她绯色的唇羽毛似的轻轻掠过他的锁骨，楚程喉咙剧烈一滚，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捏了下她的下巴，粗粝的拇指轻轻扫过她的唇，俯身，对上她眼里的挑衅：“想女人不是很正常吗？男人都这德性，要是你想帮我解决一下，我也没意见。反正，自动送上门的！”
叶晚晚脸色一青，在他凑唇吻过来时，啪的在他脸上给了一巴掌。
不重，但警戒味十足：“你想得美！”
楚程一窒，反手就握着她的肩，调转方向，往前一推：“那就赶紧拿你的东西。老子有事呢！”
他的声音电流似的擦过她的耳根，叶晚晚的耳朵和后颈处跟着一热。
她瞥一眼沙发上的衣服，跟他说：“别收拾了，反正这些东西到时候我也不会带走。”
楚程的心猛的一抽，这里面的很大一部分衣服，都是他买给她的。
虽然不便宜，但跟叶家给她买的那些大牌，根本不值一提。
刚才躁乱的心，被她这凉水泼的清醒了。
他懒洋洋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摸出盒烟，倒扣着磕一下，掉出一支烟，随意的叼在唇上：“你打算什么时候搬？”
叶晚晚去书架那里，拉开抽屉找东西，头也不抬：“快了。”
她又顿了下：“等我搬走，这房子你就退了吧。”
“行啊。”
叶晚晚深呼吸，紧紧攥着刚找到的充电宝。
妈的！
男人都是狗！
楚程却看着她窈窕的背影，黑眸里像生了根。
他又想到她发的那些朋友圈，每一条，都生生往他心尖上戳。
小妖精可狠了！
他咬了咬牙：“快过年了，今年就打算在那边过了？”
“应该是吧，他们给我安排了不少课程。跟陈遇，也还有一个合作。”
“嗯。学习累吗？”
“累并快乐着。”
“那就好。”
好个屁！
叶晚晚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拉开，不知道在找什么，胡乱扯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随便挑几样，往包里装。
身后，男人声音幽暗，不知藏着什么心思：“陈遇也挺好的。”
叶晚晚的心却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她突然转身，冲他展颜一笑：“是挺好。”
“你们……”
“我们没在一起。”叶晚晚身体靠在书架上，轻轻撩动发丝，似怨念，似清醒的说，“刚分手一个老渣男，总得缓缓。陈遇和你不一样，人家有修养，有耐心，情绪稳定，也愿意给我时间。其实想想，还是小时候的交情靠得住……”
楚程剑眉微不可察的锁起，坐在那里，明明四周窗子紧闭，背后就是冷飕飕的，被戳了个透心凉。
叶晚晚又是清冷一笑：“大概以后我都不会再相信爱情了。不过，听说，理智一点，更容易拥有相对美满的婚姻。反正爱不爱的，就那么回事吧！”
楚程黑眸又是剧烈一跳，叼着烟的唇都不受控制抖了下。
她这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浑身如小刀在割。
烟拽下来，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你才多大，懂个什么。再过几年，就不这么想了。”
再过几年，她功成名就，事业家庭都平稳幸福，再有了孩子，就不会再执着于年少时的感情。
“我不懂，你就懂了？自以为是！”
叶晚晚把包背在了身上，“我收拾好了。”
楚程看着她，缓缓的起身。
“楚程，那我走了，过几天可能还要麻烦你。”
“客气了，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所以，我们还是朋友？”
楚程凝眸，一动不动，隔着距离，深深的看着她。
叶晚晚低头，轻笑一声，将外套一扯，头也不回往外走。
“我送你……”
“不用，叶家给我派了车！”
楚程又跌坐回沙发里，在那间还留有她气息的房间里，又待了很久。
脑子里是她漫不经心的语调，和她说过未来时，那一副看破怅惘的表情。
这些感觉让楚程十分扎心，别扭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