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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是他们俩的事情,我们就别瞎掺和了,时间长了中能够好的,左右她也跑不了。”吕玮将青寻拉走了,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青寻还是一路跟吕玮念叨了半天,让吕玮很想要就这样直接将青寻扔在这儿不管了。
余笙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第二天下午了,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或者是那一场痛哭让她冷静了下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余笙再也没有提及过楚宁喻,偶尔而听到青寻像是试探一样的话语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好像这个人真的已经彻底在她的人生中过去了一般。
这样的发现让人又是开心又是担心,谁都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过去了还是被余笙深深压在了心底,任由它发酵,等到某一日突然爆发出来,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谁都都不知道。
余笙走的那天晚上,楚宁喻推开那扇厚重的门,他真的很不想进去,那殿门上面还写着忆笙殿,那是自己专门为了余笙而写下来的,他还记得当时的那种感情,好像现在还在胸腔中澎湃开来,让楚宁喻觉得心情异常的沉重。
楚宁喻进入那扇门,门后面的宫殿是那样的熟悉,却也是那样的陌生,他没有想到只是一个余笙而已能够让他变得这样不像是自己,让他觉得自己身处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如此的陌生,明明这每一个地方都是自己曾经熟悉的,曾经踏过很多遍的。
屋子里面有一张大大的龙床,自己曾经和余笙在上面翻云覆雨,那张床上有着他们所有的温馨和乐,但是现在,上面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苍白了一张和余笙一模一样的脸,脸上的神情很是脆弱,轻轻睁开的眼睛像是能够哭出来一样,水汪汪的,看上去很是可怜。
若是以前的话楚宁喻一定是会觉得很是心疼的,但是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明明自己无论是对余笙还是对这个床上的女人都没有任何的感情的,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心里面一阵空荡荡的,不是余笙的这个事实像是能够见自己彻底打倒一样。
楚宁喻看着那张脸,眼中没有丝毫的温情,他不知道若是在这里的人是真的余笙的话,自己会怎么样,也许自己会温柔地将她抱起来,喂她喝药,和她讲述着许多的事情,像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那样幸福和睦地相处,然后用着系统的借口维持着这种感情。
不,不是借口,本身就是这样,因为系统,所以自己即便是不喜欢她,但是自己也会对她温柔备至,只是因为有系统的存在罢了,只是如此而已。
他这样跟自己说,但是若是真的只是因为系统的话,那么为什么自己看着这个完全可以欺骗过系统的女人却没有丝毫的想要上前去拥抱的想法呢,甚至心中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厌恶感,先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忽然可悲地发现,在他眼中,只有余笙是干净的,想着那个画面,抱着一个人两个人温馨地聊天,开心的样子,自己好像只能够接受自己对余笙那样做,其他的每一个人带入自己的心中都让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十分恶心的感觉。
楚宁喻蹙了眉,脸上的神情很是不满,床上夏衣瞧见了,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了,怎么这样不开心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的声音很轻,因为身上还受着伤的原因,那口气像是怎么都吐不匀,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笑意。
她真的是个非常合格的替身,她真的做到了,有时候楚宁喻都有点儿恍惚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余笙,但是同样的,她到底是假的,她可以伪装成余笙,从音容笑貌中,甚至从记忆中。
楚宁喻觉得慕泽烨真的是为了把余笙带走下了不少的苦功夫的,以至于他真的让夏衣将跟余笙有关系的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记住了,就好像那些全部都是她真正经历过的一样,很多时候楚宁喻都要感慨这个女人的记忆力是真的很好,很多东西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她却能够记得分毫不差。
但是即便是这样,还是能够从很多的细节中明白这个人不是余笙,她和余笙一样习惯用左手吃饭,写字却用右手,甚至连指尖的力度和方向都一般无二,但是她不会像是余笙一样能够突发奇想想出来一些有趣的诗句写下来给楚宁喻看,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写诗,也做不到像是余笙一样能够突然想出来诗句,更不敢给楚宁喻看。
她会时常翻阅一些小说话本子,但是从来不敢去看兵书和医学类的书籍,有时候翻阅了,却也只是装装样子,因为她根本就看不懂,所以她不过就是看看罢了,记住了每一个字,却从来不知道真的到了打仗的时候该如何获胜,也不知道该怎样研制出毒药。
她能够和清姨、云意他们相处很好,清姨和云意也分不出来她和真正的余笙的区别,只以为这还是原本的她,但是她却不会主动去找清姨和云意,因为她不敢,这样的接触能少一点就越少一点的风险。
她不是余笙,从来就不是,即便是面上再怎么相似,也终究不是余笙。
有时候楚宁喻也会被骗过去,或者他希望面前的人就是余笙,有时候他会刻意让自己不要去怀疑这个人到底是谁,这样也许自己就能够稍微好受一些,幻想着余笙是实实在在还在自己身边的,每当这样想着的时候楚宁喻总是能够获得片刻的安宁,但是很快,当他敏锐察觉到面前的人不是余笙的时候,那种内疚和后悔会更加剧烈地涌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背叛了余笙,可是自己和余笙早就已经结束了,即便是自己已经背叛了余笙又如何呢,她不会在意了,自己也没有理由让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