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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看上去就是已经完全给伤到了,都已经完全红了,这回事没事儿的吗?
他摇了摇头,直接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这其实是他第一次抱一个女孩子,虽然看上去十分熟练的样子,甚至还能够笑着说:“怎么能够让女孩子受伤呢?”
他看到司卿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个别人面前是如此的冷静沉着,好像不管是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有任何的面色更改的女子,其实骨子里面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
哦,对了,当面对着纪玉良的时候也会有变化的,那时候她也会生气,像是诗会上那样。
他又开始想起那首诗了,他实在是很好奇那首诗到底是什么,不由得便开口问了出来,“你在船上写的那首诗是什么?”
司卿言愣住了,最后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冷冷道:“这不关你的事,将我松紧房中你就可以走了。”
他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是讨厌的,怪不得相比起她,安岐筠才会被选择成为女主呢,安岐筠可是比她好多了……也未必,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安岐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自己好像花了更多的时间在司卿言的身上。
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将来会花费更长的时间在她的身上。
他将司卿言放在了她房间里面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说这个国家没有那样严格的这种要求,但是那也是在外面,这毕竟是人家的闺房,若是真的见到有人进入的话实在是说不清楚的。
他以为自己这回事最后对这个司卿言感兴趣,毕竟她的这个性格实在是挺让人讨厌的,但是他之后的几日还是喜欢在这里待着,他觉得自己还是放不下当初那个仰着脑袋叫自己哥哥的小姑娘。
他在屋顶上看了好几日司卿言,当然她不会发现自己的,虽然说自己不会轻功,但是自己有系统,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实在是在容易不过了,从这个程度上面来说,若是自己和那个纪玉良对峙的话,胜利的一定会是自己,这也算是系统的一个保护机制吧。
自己是系统的开发者,自己的生命安全永远是会被放在最顶尖的位子上面的。
他看着司卿言依旧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生活,好像外面闹得满城风雨都跟她没有关系一样,她的那几个哥哥已经好几次去找了安岐筠的麻烦了,太子殿下那边也十分坚决,无论皇后娘娘如何劝阻,无论陛下是如何对待他都没有丝毫的退缩。
皇后娘娘、皇帝、她的家人全部都在为了她而努力奋斗着,想要将纪玉良从安岐筠的手中抢回来,但是这本该是这一起诶的中心的人物却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每日里面还是那样,写诗作词,有时候她还会弹琴。
他听过不少人弹琴,那些青楼楚馆中这样的不少,曾经的那些故事中也有许多的人会弹琴的,只是他们的琴曲大多都是气势恢宏的,或者也是温柔亲和的,或者缠绵悱恻、情意绵绵的,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悲伤的曲子。
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悲伤全部都在这首曲子中传达出来一样,让他都不禁为之一愣。
看过不少的爱情,站在男女主的角度上,爱情是轰轰烈烈的,是甜蜜如丝的,纵然其中是会各种的挫折,但是这爱情本身是让人向往的,但是这首曲子却让他开始怀疑这一点了。
爱情真的是美好的吗?或许只有两厢情愿才叫做爱情,暗恋和单恋都只是痛苦,他知道这个女子曲子中的悲伤,他也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解。
女主的悲伤总有尽头,但是他知道,她的悲伤是永远都不会有尽头的,或者说她的尽头注定是死亡,注定是更加悲伤的悲伤,是绝望,是彻底的绝望。
他听着她的曲子,感觉有点儿心疼,有些心疼这个姑娘,说起来这个姑娘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却要经历这些。
她是喜欢纪玉良的,在故事中她应该是爱的无比深沉的,她的爱,丝毫不输给安岐筠,甚至比安岐筠的更加深沉,深沉到了一种疯狂的境地,所以才会为了夺得给予栾作出种种错事,可是这哪里是她的错?
这是自己的错才对啊,若是没有自己的话……她或许不会爱上纪玉良。
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在不顾他们的生命,在这个故事中有多少人远离了自己原本的生命轨道,让他们丧失了生命,或者也是被的什么东西。
可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都是他创造出来的,像是小孩子在沙滩上堆积出来的城堡,城堡里面有几个洋娃娃,他给这些洋娃娃制定了一个剧本,他们按照这个剧本扮演,最终断胳膊断腿的,这难道是什么值得伤心的事情吗?
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罢了了,而这些人,对于他来说,其实和灭有生命也没有什么区别,纵然是有生命的,有自己的思维的,但是那又如何呢?自己随时可以创造出来更多,甚至只要自己想,将整个故事逆转,将这个人重新挽回生命也不是一件难事儿。
这难道不是和洋娃娃没有什么区别吗?所谓的心疼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自己也完全不需要怀疑自己,这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的。
他就这样说服了自己,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这些人确实是和没有生命的差不多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有一日将自己的心交给这样的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当时的他永远不会想到,将来的自己会有多么的疯狂,即便是到了最后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痴了,狂了,可是他无法放手,他已经无法放手了,即便脑海中在清醒,也无法阻止自己从这条明知道是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