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莳以花木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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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乐进、管亥、裴元绍、周仓在王易筑于禾兴城中的坞堡内,满面春风地向王易行礼。

    而许贡则面色愁闷地站在一侧。全厚、贺齐与钟离博护在许贡的后翼。全厚三人虽然网吃了“败仗”但此番能见到王易的真容,狂喜之下,惨败的结果早就抛至九霄云外去了。

    许贡在腹中咒骂不已:一是王易来得如此迅疾,让他措手不及;二是王易撞入这“演习”的现场,当场看到了他的失利,正要拿住他好好教元一顿。

    这是在坞堡内二进的厅室内。这厅室本来是辟为迎客会宴之地的,目下却被王易命人收拾妥当,于厅内分列两席,打算暂行商量一些事宜。

    “演习”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既是一万三千新军休息的日子,也是王易重新掌握吴郡大权的日子。

    王易从海盐县城东北的湾村一路向西,先到达了禾兴城简称禾城。看到禾兴各项建设多已蔚然成观,王易甚是欣慰,于是他又向南,望海盐一地来。途经樟树村,王易现樟树村的变化亦如湾村,可谓翻天覆地,严整一新:浆墙墨瓦的屋舍层叠有秩,石铺砖砌、通分车马与人行的硬化道路将这些屋舍分隔开来,仿佛是贯通了整个村一或者说是整个镇子的经脉。

    当时王易便对他那帮膛目结舌的心脊们嗟然长叹:“想不到我离开吴郡半年不到,这里的变化就已经这样大。看来之前被我重点关照过的村子,现今都成了繁盛的集镇了。”

    在王易的授意下,樟树村和湾村都成了周流自吴郡南面钱唐、西面乌程等县来的物资的地方,这两处村子本来就是客民徙居而成,没有什么宗族大姓,也没有什么豪强横霸。而且村民间既能抛开安土重迁的传统,不费万里迁移到此处,必然也不像中原那些百姓那样,抱守着“强本弱末”之类的成见。所以,无论是樟树村还是湾村。其村村民都是敢说敢做,胆量奇大,尤其敢涉足流俗人十分鄙夷的商贸领域。

    吴郡南面和西面的县,如钱唐和乌程,本来就盛产山货,譬如獐、肩、野数、药草之类。王易当初出海的时候。利用职权布了行政命令,让郡西、郡南的县令县长运送土产物资到海盐县来。起初王易政令一下达,那些谋士,如刘馥、董昭还十分不满意王易的作为,因为王易似乎并未在命令中提到会有什么对这些县的补偿,所以这看起来就像是明目张胆地抢夺民财。王易未陈己见,只是让刘馥和董昭稍安勿躁,只管看看他真正的用意。郡西郡南的县令县长得了太守钧旨,竟也不敢违抗一丝一毫,马上募集人手,将一些羁靡在官府麋仓的土产物资搬运出来,送往海盐等地。

    这些物资中的一部分被载上了王易出海用的三条福船,而还有另外剩余的一大部分则搁置在了湾村。

    本来在常桓的活络下,江北的流民多被有计划地迁徙至海盐县境内。一度频繁流动的人口将这些物资停留在湾村的消息四处传播。立时,那些在王易手下那帮官吏帮助下忙活着造房、造圩田的农民,也琢磨着得趁这个机会好好做一笔生意。

    最早徙居至此的樟树村和湾村的村民怕是最为活络的。毕竟他们受王易恩惠更早,家给贴用都不劳费心,加之他们对周围的地理情况较为熟捻,而且每家的丁数又较江北的那些客民多,因此这些村户就纷纷派出家里的“闲汉”譬如是平日里多吃饭却在农活上不多出力的小儿子小舅子之类的人,叫他们去湾村打听消息,随机应变。

    正好,湾村、樟树村以及禾兴都在大兴土木。而按照王易的规划,这三个地方不仅四处修路,还沿路修筑两层高的立贴式建筑。所谓“立贴式”又名“穿斗式”乃是我国古代三大构架建筑之一。这种风格的建筑在明清时期的长江中下游广泛流行,层叠组合,光是远观就颇觉有处于鱼米水乡的繁荣集镇的风韵。此种建筑的结构,即沿屋舍进深百数立一排柱,每柱上架一操,稼上布株,屋面荷载直接由操传至柱,可以使建筑建得较高,并很容易扩充其内部空间。这种建筑适合辟为酒楼客店,也可以做一个类似于后世工业社会市镇的那种“顶宅铺店”的格局,即底楼做生意,顶楼做民宅。

    前段说到,最早徙居到樟树村和湾村的村民是受了王易不少恩惠的。这恩惠就包括王易给这些村民,每户分一套新建在新路两侧的立贴式建筑。

    王易当初的思考是臻于成熟的。这些平日里被家人鄙夷地唤作“闲汉”的村民被派到湾村打探消息,沿途就听说自家被配给到了新的屋舍。草草查看了一下新落成的屋舍后,这些村民固然欣喜,却也不知该将其辟作何用。接着他们就来到了湾村,看到码头上那一排排仓库里满得几近溢出的南方山货后,他们的脑海里立即迸出了火花,随即他们开始利用手头的散钱购置了一些货物,雇了骡马及车辆,运到新屋里。他们清理打扫了整间新屋,然后在底楼里精心布置,做成了店铺,最后又在二楼布置了榻几案之类的宅居用品,当即就沿街贩售起来。

    起初是闲散的妇女赶着农活的间隙出来购置南方的山珍奇货。后来,随着江北流民有计划地移入,对生活用品的需求又陡然增长。于是这些头脑活络的“闲汉”们又四处张罗,有的就近到禾城里去找工匠定做桌案、榻之类的家具,大规模收购龙窑的陶器;也有的赶着车到海盐县城的市场里寻购火炉、铜座灯台、铁制小家件如刀、锁之类;甚至有人心眼细又自觉有些独到的手艺,便回到村子里把自家婆娘和儿女叫出,晚上在二楼上,全家坐在榻上编制竹器,储书的筐,载果的箩,放杂物的筐,总之一旦想到了生意经,他们就情不自禁地把货物的条目进行细化,尽可能地扩大可以赚钱的东西的范围。

    “闲汉”们的忙活收到了效果。江北移民初来乍到。虽然被分配到了新屋和田地,但一时半会儿还有许多生活必需品和家具无法凑齐,突然看到那焕然崭新又明亮通畅的街道两侧竟开出这般杂物琳琅的店铺,他们除了一时惊诧,又怎能不喜?于是便钻入店铺四处采购物件。于是,昔日被斥作“闲汉”的村民们在家人们的万分惊喜之下,又收

    从分配新屋到移民,这其中带动起来的链条,将禾兴、海盐县城、樟树村、湾村四地牢牢联系在了一起。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越来越多的村民被分配到那种两层的立贴式建筑,随着越来越多的江北移民有计划有安排地迁移至此,这条链条势必将连结更多的聚落。

    王易当时还不想考虑后世的变化,但他至少对目下的展情势很是高兴了。他通过分配屋舍,广造道路的方式营造出来的这种常开不息的集市,已经使得樟树村和湾村等地的经济结构一举步入宋朝时候的阶段,因为直到那个时候,商市才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在此之前。市场建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开市,什么时候闭市,都处于政府严密的控制之下。而在汉末,虽然全国也有几个著名的市邑,但商业的展相较后世还是极为落后的。须知直到东晋时才出现了所谓的“草市”那时市场开始有了脱离政府严密控制的园固的趋势,却仍未享受到时间和空间上的自由,它的规模仍然很辐射的范围依然十分狭窄,而且还是随开随闭,在时间上一点也不安稳。

    王易的高兴在于海盐等地的展至少从结构上已经步入宋朝的规模。至于其内实,王易从不担心。一旦水渠结织成网,圩田广造而成,那么一年收获就能受益数年,周公“一年收而九年储”的梦想就将真正化为现实。

    硬设施的建设卓有成效,但新军的建立然那么令人满意。虽然按原计划新募的那八千名士兵在徐盛和乐进的练下出了成果,但这并不是说,另外招募的五千人就可以消极怠工了。

    王易目光冷峭。他一言不,盯着许贡看了许久。可许贡虽然面带羞惭,却仍然昂然挺胸,直着脖颈,嘴角还向上轻轻挑着,看起来仿佛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一样。

    “吃了败仗撞见了上司,现在又被上司纠出,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一般的人,只怕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怎么会这么淡定呢?”王易目不转睛,注意力始终停留在许贡身上,“按照历史记载,许贡这厮绝不是什么善茬。他视孙策为威胁,说明他自己肯定也有野心。虽然他和孙策的事按照历史正常的轨迹来运行的话,应当生在初平年间,也就是好几年以后,但我既然穿越过来,历史就生了改变,谁知道他的野心会不会提前暴露出来呢?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吴郡最厉害的豪强都已被我连根拔起,形成了一定的势力真空的情况下。”

    想到此处,王易忽略了许贡所任的吴县县尉的身份。

    “许县尉,你吃了败仗,在谋戈上输了一着,这我到不怪罪你。但你却视练兵伍的大事为儿戏。摊派给你的五千新军,你竟然不严加练,懈怠至极!如今还有何话说?”

    王易一口气在丹田之处再也停界不住,他厉声喝斥了出来。

    这阵喝斥直叫金厚、贺齐和钟离博满面羞惭,然而脸上也露出丝丝的不服气,好像并不认可自己练出的兵会比徐盛和乐进练出来的差一

    演习结束后,他们忙着聚在一起喝闷酒,还没有抽出时间来观摩徐盛和乐进练的那八千新军。

    许贡砸砸嘴,先是对王易作了个圆揖,可同时肚子里又对王易来回骂了几遍。想到恨处。许贡颇似羞恼地低声道:“卑职已然尽力,也无话可说。”

    “你!”王易拍案而起,怒目冷向。厅内众人纷纷侧视,吃了一惊。

    所有人都很紧张,唯恐王易钧令一出就要许贡的性命。王易网从海上回来就手染血腥,尤其还当着管宁、邸原、郑浑、阎忠这些人的面,那影响就着实太坏。刘馥和董昭连忙上来相劝。董昭为许贡说情:“主公,许县尉平日主掌全县鞠狱,处理狱讪,难有歇息之时。县尉一方面要秉公执法。一方面又要处理军事,实在是有所为难了。何况近来太湖水贼频繁肆虐,县尉又要抽出仅余的闲暇来加以防备。主公若念在许县尉的苦劳上,断然不会责备到许县尉的头上。”

    王易觉得董昭说得也有些道理,怒气大消。但就在王易打算说些体面话,把这事就这样敷衍过去时,心底里突然有一个声响传了出来:

    “他就是杀死“江东小霸王,的孙策!就是他,让孙策被郭嘉断言将“死于匹夫之手,!”

    王易悚然一震,右手紧紧按住几案的边角,勉强支住了身躯。他左右扫视了一遍,见众人没有识破自己的窘态,便深吸一口气,深深思虑起来:

    “此人确实是个祸患,非得除去不可。不过他身兼数职,做公差做得十分辛苦,在外面的印象和口碑都极好,我手底下这帮人也很看好他,愿意为他说情。若贸贸然无缘无故地杀掉了他,只怕会让下头的人离心离德。我可得揪住他一个致命的把柄,这样才能心安理得地动手。”

    王易徐徐坐了下来几案旁带扶手的檀木座椅自是禾兴工匠在王易的点拨下制成的。他挥了挥手,让大家都重归原位。董昭和刘馥相觑而笑,紧张的神色涣然消散,他们暗忖王易确实是个明毒,事情拿捏得住分寸。

    王易沉声道:“如今我闷回吴郡,所要参详的事务极多。再者,吴郡内兴土木,在外又有太湖水贼、置民等等为患。而我们吴郡如今虽然只有十五六万户,八十来万人,但子青现在已经重新秉掌了往江北移民的事。凡此种种,头绪纷乱,确实是用人之际。许县尉劳苦功高,公仁说得很对,我绝不能因这次的过错而大加责备许县尉。但既然许县尉平日主掌断狱之事,那么罪责相称的道理,许县尉恐怕知道得比我清楚”

    许贡听王易说得这样委婉,心里的闷气然能消散。他沉沉应道:“为吏之道,须忠信敬上,须举事审当。我辜负了廷府的期望,未能练好军卒,是违反了为吏之道。”

    “嗯。”王易颌,“许县尉不愧是在课试中得了最等的良吏。不过触犯为吏之道者,放在前秦,那可是得杀头的。”“主公!”董昭坐而复立,庭下见王易原本说得平稳,突然冒出一句冷语,自然有些震骇。

    许贡听得王易话说到死处,脑门上也渗出了层层冷汗,此时他心头只有一个念想:“想不到我韬光养晦,隐忍绸缪这么长时间,竟心品右诈末小事而命丧黄具。可明,可恨!“※

    王易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说:“秦法苛酷,故我朝萧相集采秦法作《九章律》时,就对刑罚作了修改。触及为吏之道,譬如是丢弃栓印这种事,放在前秦要砍头,但在我朝,最多不过受权八十。许县尉这次触犯吏道,回去领八十杖吧。”

    八十杖打下去,许贡保不成得成了残废,运气差还可能被打死。杖刑,放到明清之季,一般都是名义上称八十杖,实际上只打二三十杖。

    全厚、贺齐和钟离博好歹做了许贡不短时间的部属,一听王易这么下令,马上就急了,纷纷站出来抱拳作揖。正欲求情,王易却对面如金纸的许贡笑了起来:“许县尉,我还没把话说完,你的几位属下就如此情急了。”

    全厚三人面面相觑,终究没有再向前一步。

    王易在看向全厚三人时,目光是极为灼热的。全厚虽然痛改前非,但鉴于其在历史上没什么名气,最多只是有个厉害的侄子全综,故而王易也未将其放在眼里。倒是贺齐和钟离博二人,王易是极为重视的。

    按照历史,贺齐后来做了东吴的名将,他作战十分勇猛。而钟离博虽未在历史上有什么出众的表现,但他的儿子钟离绪却做到了会稽郡的楼船校尉,而钟离绪的儿子钟离牧是东吴的名士。钟离博本人是汉鲁相钟离意的五世孙,先祖是因躲避仇摊而徙居会稽的,他家的文化底蕴极为深厚。而且他虽然避难隐居,人脉还是很广。

    这两人主动来投,对王易来说简直是喜出望外。而目下两人屈居屯长,在王易看来也是大材小用。在王易眼里。这两人的才能应当与董袭、凌操划同一辈。

    见全厚、贺齐和钟离博为许贡说话,王易甚至有几分嫉妒他恨不得立即将这三人招进自己的内帐中了。但理智告诉王易他现在应当清醒处事。

    王易说道:“现在既然在我的坞堡里,公事就不要拿到私室里来大张旗鼓地办了。这样吧,官府这一套的杖刑就搁在一边,换作其他的惩罚。正巧,眼下禾兴街道上新筑的矩形陶台里还有许多花草未曾移植,许县尉不妨抽出些时日,跟着师傅们到街道上蔚花箭草,这样算作惩罚,而且也将功补过,可算是做得一桩好事。”

    和地位卑贱的工匠们一同栽花培草?许贡只觉天旋地转。但他四扫周围的士人,看到他们面带微笑,好像觉得这是个很恰当的处罚,他立即就想起刚才王易对工匠的称呼:“师傅”王易对工匠们有格外的尊重的,许贡蓦然想起。

    “走吧,许县尉。”王易挥挥手。厅室内的两个青桔小厮走过来,躬身来请许贡。许贡忍气吞声,默默走到门外。穿上了自己的木屐。

    守候在门口的忠仆走上来,耍为许贡披上大氅,却被许贡拒绝了。许贡回身一看,却见厅室内的士子们纷纷站起,跟随王易往内进的院落里去。随着那一个又一个风姿卓越的士子隐没在宽大的丝面屏风后,许贡咬紧银牙,呲地吸了口冷气。

    “主公。”仆人生怕许贡闹出什么心病。

    许贡看到全厚、贺齐和钟离博立在原地低声商量,也不出来相送,当即目放一道寒光,冷冷道:“王易来得如此迅猛,张开手轻轻一拢,就将豪杰们尽皆收了去!”

    “破其群,散其党”主公何不效法韩非子?”仆人读过些法家经典,这时顺着许贡的性子,出了一道毒略。

    许贡闻言,一股阴沉寒煞的凶气在脸上弥漫开来,他冷笑道:“要“破其群,散其党”先就得“禁其行,!人性本恶,我可不信王子云这个备怀鬼胎的小子是个宅心仁厚的雅士。”

    “主公是要”

    “把那些草木整完后,你随我去一趟顾家。顾晴蔓小姐待字闺中,去年被他老爹一搞,耽误了时辰,现在着实得嫁人了。”

    一主一仆怀揣着满腹坏水离开了王易的坞堡。而全厚、贺齐和钟离博三人听到萧墙内传来慷慨高亢的议论,不禁停止了窃窃私语,定下心来聆听。

    “适才听主公所说之“鲨民”我们怎么从未听说过?”

    “哦,文向,我说的只是那些会稽郡的越民罢了。他们这次帮我们运送战马,出力不但这些人在会稽人数极多,水性又好,长此以往,我只怕终有一日会生出些祸患。帮我们运马的这些越民还留在湾村,我已叫二张和秦松陈端前去打点照拂。等他们四人回来,具体情况你们再问问他们四人吧。”

    “主公,如果这些越民也能成了祸患,那目下我们吴郡所面临的威胁,岂不是又多了一点?”

    “文谦这说的,难道除了西北面太湖水贼肆虐为祸,连南面的丘陵也出了事?”

    “海盐这里的商贸活络起来后,也顺带牵动了南面的钱唐和西面的乌程两县。郡南与会稽接壤的那里盘踞的山越听说后,开始纠集部众侵袭钱唐。钱唐县令骖秀已经组织郡国兵抵挡,击退了三部来犯的止。越贼。而在与郡西接壤的丹阳郡的于潜、钦县盘踞的贼寇,则与黄巾残部联结,侵袭乌程县。乌程县令虽然击退了这伙贼寇,但是今天上午军报传来的时候,连带着还有三封请求火支援的驿报。”

    “季夏一过,啧,倒是多事之秋了。”王易在屏风那边住足凝思了一会儿,“丹阳郡和会稽郡的郡守不能讨伐郡内贼寇,还放纵他们来绚略我们吴郡,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得向朝廷好好通报这件事。”

    “看来主公想要跳出吴郡这个樊笼了。”徐盛立悸出了王易要染指丹阳郡和会稽郡的意图。

    “呵呵,天下混沌,一变万变,时不我待啊。无人能守丹阳和会稽,那就由我来替他们守吧。

    我们现在能战之兵也有将近万人,荡平两郡贼寇,指日可待了吧?”

    “那主公所说的那些极擅水技的越民,又该

    “我有成立“湖军,和“海军。的念头,其中“湖军。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越民的。当然在对付越民之前,“湖军。得先拿太湖水贼试试身手。具体情况你们不太了解,等一会儿,我叫元颖和公仁把他们拟制的草案拿出来,大家一同商椎。”刚旧旧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