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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话,就在梦里咯咯咯地笑。
之后,那笑就被他吃了。
今夜的吻,危险,充满侵略,搅动风起云涌。
苏瓷一时之间呼吸困难,还沉在梦中未醒,挣扎间,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翻滚间,耳畔有人喘息沉重而灼灼,唤她小名儿,“包子,你我之间,是你先来的,今晚的事,你要负责。”
苏瓷迷迷糊糊间,被焦灼难耐的吻侵略,睁开眼,看见萧君楚放大的脸,和他眼中燃烧的欲。
她不知现在到底是梦还是醒,刚才那句话,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懂。
只是张着两眼,愣愣看着他。
听见他剧烈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要击穿她的身体,迫使她的心,与他一起跳动。
他额角青筋突跳,目光在她的唇齿和脖颈之间,肆意侵犯。
“你已经答应过朕了,不要反悔。”
苏瓷的脑子里,已经懵了。
答应了什么?
反悔什么?
他为什么这么烫?
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厉害?
为什么这么害怕,却不知该做什么?
“包子……”
他的吻重新落回她微张的唇上,缠.绵流连,之后,狠狠衔了唇珠,又掠过因为紧张而微颤的下颌,落上随着薄薄喘息而激烈跳动的脖颈。
她一双小手没办法抑制此刻的惊慌失措,仓惶抓上他脊背,将矜贵的姹紫锦袍抓满褶子,企图从这个正在侵略她的人身上,找到安全感。
脖颈间,如狼的灼热呼吸,如战火漫延屠戮。
苏瓷将他的锦袍抓得更紧。
害怕,却不想拒绝。
未知的恐惧,让她挺直了天鹅一样的脖颈,用力仰头望着床顶的帐子。
不经意间,湿热的吻,隔着薄薄的衣裳,落下。
立时如有一道雷霆,从头顶贯穿而下,直至脚尖。
苏瓷抑制不住地整个人绷直。
日晷上的金色运势,飘忽一涌。
声音入耳,床笫之间,萧君楚本已沉重的呼吸,被惹得乱了一拍。
“包子……,朕想……”
求欢的话,未说出口,门外响起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狼主,弟兄们……回来了……,您要不要……”
是重华的声音,十分沉重。
萧君楚蓦然抬头,看了已经凌乱了的苏瓷一眼。
他一双眸子已被情.欲灼烧的发红,此时听见外面的声音,热度急速地消散。
“朕……还有事,包子……先睡。”
苏瓷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满脑子乱哄哄,如同飞机火车一起跑。
萧君楚撑着手臂,看她这副呆呆的模样,温柔轻笑,轻声软语,“放开朕。”
苏瓷:?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袍子。
啊啊啊啊啊啊!!!
她在干什么?
别人都已经爬上床了,她不但没有拒绝,没有反抗,反而死死抱着人家不放!
啊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苏瓷飞快放开他,噼里啪啦,手脚并用,将他踹下床去,之后,抓了被子盖住自己,蒙了个结结实实!
“你再也不要回来!”
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你!
再也不要!!!
谁知,明明已经走了的萧君楚,忽然又杀了回来,果断咬了小西一口。
咬了一口,就走!
“啊!!!”
苏瓷被咬得疼死了!
“疯批!!你属狗的!”
她抓了枕头丢出去砸他!
刚好,门一关。
没砸着!
完美!
萧君楚立在门外,两手抚在上门,停了许久没动。
不知是在回味刚才的软玉温香,是在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恢复正常。
还是,其他旁的什么……
他再已扭转头时,面容已冷,狼眸已沉。
“在哪儿?”
重华神色凝重,“狼主随我来。”
-
苏瓷这一回,总算睡了个安稳大觉。
醒来时,已经太阳照屁股。
因为不像在紫宸殿中那么麻烦,她也没什么顾忌,醒了,依然躺着赖床,望着床顶发呆。
昨晚的事,大概是假的。
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沦陷在疯批手里?
答应留下来,只不过是为了宠妃的快乐罢了。
想到这个,昨夜他留下的压迫感,忽然又重新浮现出来。
做宠妃,那样的事,大概也是交换的一部分吧。
但是他不是都已经断子绝孙了吗?
那还怎么弄?
苏瓷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曾经不该看的关于厂花的描写,忽然有点不自在了。
不过她心大,无关生死,想过就算了,能过一天是一天。
正要起身下床,就看见床边枕侧放着个匣子。
她拿过来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来个泡发好的花胶。
个头又大,又干净,又整齐,成色十分不错。
苏瓷美滋滋想:疯批倒是贴心,出门在外,还知道专门搞点好东西给她养颜。
于是,等玛瑙来伺候梳妆,便将匣子递给她。
“皇上给的,帮我送去厨房,问问能不能做花胶炖鸡。”
玛瑙目光诡异的在匣子和苏瓷的脸上,来回游移了两个回合,默默接过匣子。
她本就话不多,此时又是个哑巴,既然主子吩咐了,便照办了。
刚好别苑的厨娘,是精挑细选的人精儿,认字的。
她接过匣子,再看玛瑙下菜单的字条,目光比她还诡异。
匣子上,赫然四个古篆:枕畔欢愉。
一看就是全城最大最高级的玩具店出品。
现在,你们家姑娘要用这玩意炖鸡?
……
那边,苏瓷梳妆过,用了简单的早饭,就有点无聊。
没多会儿,听见有人敲窗。
扭头过去,看见琅琊倚在窗边,手里敲着厚厚一大银票,冲她笑。
“昨晚她们一起赚的。”
苏瓷跑过去,在窗的这边,兴冲冲:“有多少?”
“不到三万两。”
“够赈济灾民吗?”
琅琊想了想,如实道:“杯水车薪。”
苏瓷沉默了。
琅琊将那一沓银票放在她面前,转身背倚着窗棂,手臂抱在胸.前,仰面望天。
“其实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哥有的是钱。”
“话不是这么说。”苏瓷道,“这么大的灾疫,死了那多人,不是皇上一个人的事。但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果每个人都想着,反正皇上有钱,这个国家就完了。”
她振振有词,都是学校老师教得好。
如今却没想到,有些信念,已经深入到骨髓,信手拈来。
琅琊扭头看她瞧新鲜,“嗬!虽然不认字,但是已经开始帮我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