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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要过来老宅这边找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我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是我已经让他过来了。
乔慕晚柔和的声音从听筒那里传来,厉祁深下意识的敛了下眸,他再抬眼时,沉声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爸妈那边?”
“没有。”乔慕晚回到。
“藤少延的父亲要我和妈去藤家那边看姑奶奶,但是姑奶奶出了事儿,突发心脏病,然后爸和妈都去医院那边了,我现在和晓诺在一起,在回老宅的路上。”
听乔慕晚把大致情况都说了一遍,厉祁深抿了下薄唇。
“你把手机递给晓诺。”
“好。”
虽然不清楚厉祁深找厉晓诺有什么事情,但乔慕晚还是照做了。
“我哥找我?”厉晓诺指着自己问乔慕晚。
“嗯!”乔慕晚点头儿。
接过乔慕晚递过来的手机,厉晓诺唤了一声“哥。”
“嗯……我知道了,好,我会把嫂子送回去的,嗯……你放心吧,哥!”
厉晓诺在把手机递给乔慕晚的时候,厉祁深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看厉晓诺将车掉转头儿,往另一个方向开去,乔慕晚不解。
“晓诺,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回水榭!哥说的,让我把你送回水榭那边,然后在那边陪你,陪到他回来为止。”
听厉晓诺这么说,乔慕晚也了然了厉祁深要做什么。
可能是他已经知道了厉锦江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儿,也知道厉锦江要和自己说的“重要的事情”会影响到自己的情绪,所以他没有让自己回老宅那边,而是回到水榭那边。
至于关于厉锦江找自己有什么事儿,应该是他自己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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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开车到厉家老宅那边的时候,厉锦江已经在那边等候了。
本以为回来老宅这边是乔慕晚,可当厉锦江看到回来这边的人是厉祁深,他有些懵了。
“祁深?”
听到自己二叔口吻带着诧异的唤着自己,厉祁深微勾了下薄唇。
“二叔似乎很诧异看到我?”
“没有,你父母在这边住,你来这边不是很正常嘛!”
厉锦江心虚的应和厉祁深。
和这个侄儿,他有说不上来的感觉,说是怕他吧,还不是怕他,但是就是对他偏偏有三分忌惮。
闻言,只穿了白衣黑裤,单手抄袋的厉祁深笑了。
“我来我父母这边很正常,不知道二叔来我父母这边有什么事情?”
厉锦江:“……”
“藤家姑奶奶心脏病突发住了医院,家里的佣人应该已经告诉了二叔,不知道二叔是不知道这个消息,还是知道这个消息,不介意这么晚了还等我父母回来?”
厉祁深话里话外都不带有任何针对的询问,口吻不咸不淡,完全听不出来波澜。
可就是这样,厉锦江的心脏还是因为厉祁深的话,悬了起来。
厉锦江不傻,依照自己这个侄儿缜密的心思,深沉的城府,自己来这边找乔慕晚,却被他提前给劫了,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过来老宅这边是找乔慕晚的。
感觉自己在厉祁深面前无地遁寻,不管做怎样隐瞒,都像是跳梁小丑一样没有意义。
想到这里,厉锦江皱了皱眉头儿。
他再松开紧皱的眉头儿时,抬眼看向厉祁深。
“祁深,二叔知道依照你的头脑,就算是二叔想隐瞒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与其自己故弄玄虚的做一个让厉祁深拆穿的小丑,反倒是不如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澄清开,这样,自己还不至于在自己侄儿的面前,太没有面子。
反正本来自己也是要去找厉祁深的,来这边接乔慕晚,不过是为了双保险,让乔慕晚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说话。
既然自己已经等不来乔慕晚了,自己的这个侄儿还在这里,他对自己的侄儿,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实不相瞒祁深,其实就算是叔叔不说,叔叔觉得你已经想到了,我来这边是找慕晚的,然后再和慕晚一起去找你。”
依照厉祁深的眼界,估计自己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就包括之前乔慕晚有给他说软话,让他放过邵昕然,他应该也已经想到了是自己支会乔慕晚的结果。
伸出舌,舔了几下唇,厉锦江再开口说话时,语气变得凝重了起来。
“祁深,叔叔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但是关于昕然的事情,叔叔希望你可以斟酌一下,毕竟……”
“斟酌?有什么需要再斟酌的?”
厉锦江那一句“毕竟昕然是你堂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厉祁深从中打断,然后拦下话,反问一句。
“我不清楚二叔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
厉祁深拿过水杯,倒了水给自己。
说着话,他滑动xing-感的喉结,将水饮下。
自己侄儿不买自己的账不说,还给自己装出来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着实让厉锦江气恼。
“祁深,你有多睿智,我这个做叔叔的清楚的很,你还有必要和我这个做叔叔的装神弄鬼吗?”
厉锦江的话,让厉祁深缓慢拿下自己水杯的同时,轻笑了下。
“二叔,如果我清楚,还需要问你?”
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反问一句,更是让厉锦江气得不行。
他都已经在电话那里把话说得很清楚了,甚至,他还拉下老脸去找乔慕晚,让乔慕晚帮自己求情。
事情都已经被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不是傻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自己这个一向不可一世、清冷孤傲又聪明的侄儿,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故弄玄虚。
别人看不透的事情,他都可以看透、猜透,这样普通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你有必要和我拖延时间吗?你应该知道我不希望昕然那个孩子带着伤登机,你还要我把话怎么讲清楚?”
厉祁深不买账,厉锦江没有办法儿,只得有把这些话又重复一遍。
“昕然是你的堂妹,是我的女儿,你也是马上要做父亲的人了,就不能理解一下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吗?”
“……”
“你就算是要昕然离开,至少,也等她伤好了让她离开!让她带着伤登机,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厉锦江又委屈又心酸,自己的女儿,要被自己的侄儿胁迫着,有谁可以理解她这种做父亲的心情是有多么的复杂,多么的难受。
厉锦江近乎是咆哮的质问,落在厉祁深的耳朵里,让闻言后的厉祁深不紧不慢的掀动了下眼皮。
“二叔就这么确定她是你的女儿?”
“都已经做过了dna鉴定,你说我确定还是不确定?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我把我是她父亲的事情告诉了她,才造成了她过马路时发生了车祸!”
对于邵昕然是怎样发生车祸的事情,厉祁深一丁点儿都不感兴趣。
且不说这件事儿和他没有关系,邵昕然是生是死,与他,没有任何的关联。
“就算是dna已经确定了又如何?她不想认你这个父亲,二叔都何必自讨没趣?”
“她认不认是她的事情,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认我的这个女儿!”
说起来,厉锦江也顾不上什么叫脸了,就当做他是自讨没趣好了,他就是想要认邵昕然这个女儿,补偿这个自己遗失在外的女儿。
“她是我的女儿,从她出生,我就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现在她出了车祸,受了伤,她母亲也患癌住院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会任由你胁迫她,让她带伤出国?知不知道,昕然伤的部位不是其他地方,是她的脸,是她最在意的脸。如果一个姑娘知道了她的脸毁了容,你觉得她还能活下去吗?”
厉锦江对于厉祁深铁硬手腕要求邵昕然离开的行为真的是气得不行。
且不说邵昕然现在伤势严重,就单单让她一个姑娘孑然一身的在外生活,然后还有面对她已经被毁容的事情,她哪里还能活下去。
想到邵昕然可能会绝望的样子,厉锦江的心脏,都不断的撕裂开口子,从撕裂的缝隙处,向外冒着血珠……
对于厉锦江痛彻心扉的话,厉祁深完全不以为意。
“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句清冷寡淡的反问,语调平稳的从厉祁深的薄唇中溢出,让听到这话的厉锦江,红了眼眶。
和他有什么关系?
厉祁深的一句丝毫不在意,让厉锦江根本就无法接受。
不管邵昕然有没有被正名,她都是自己的女儿,是他厉祁深的堂妹,他就这样罔顾他堂妹的生死,说出来一句和他有什么关系的话,厉锦江真的怀疑自己的这个侄儿的血,是不是冷的,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你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你不是人?”
厉锦江觉得,真的可能是他太过懦弱,所以才让自己的女儿出了事儿。
现在面对自己的女儿就算是濒临死亡也得不到自己侄儿的同情,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对于厉锦江这个二叔指着自己、怒发冲冠的样子,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勾唇笑着。
“二叔不喜欢听,我说的也是实话!”
邵昕然的事情本来就和他没有关系,她是生是死,和他扯不上任何的关系,相比较而言,他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已经是看在他这个二叔的面子上了。
对自己的这个侄儿实在是没辙的厉害,尤其是他什么事儿都不羁的样子,让他头疼还没有办法儿。
“我就问你一句,你让不让你的手下放人?”
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厉祁深在这里耗着,他刚刚有机场那边的人打过电话,说因为天气的原因,飞往意大利佛罗伦萨的飞机要延迟两个小时起飞。
他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他和厉祁深真的谈不妥的话,只能现在立刻马上赶去机场那里,拦住厉祁深的手下,抢人了。
“二叔问我这话就唐突了,你的女儿这会儿应该都已经在飞机上了,和我、我的手下有什么关系?”
“你……”
厉锦江真忍受不住厉祁深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样子了,他都急得要死,他却没事人一样的姿态。
“我来这边之前已经给机场咨询台那边打过电话,说因为天气原因,盐城飞往意大利佛罗伦萨的飞机,延迟两个小时起飞。”
“那二叔可能不知道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可以改航线。”
“你胡诌!”
厉锦江已经分不清厉祁深是不是有意激自己,才说了邵昕然的飞机已经起飞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已经惹怒了他。
对于自己二叔对自己剑拔弩张的样子,厉祁深依旧不以为意的勾唇笑着。
“时候不早了,如果二叔要是想继续留在这里等我父母回来,你随意!”
将手里的水杯放到矮几上,厉祁深重新将手抄袋,转身。
就在厉祁深准备离开时,厉锦江从身后咆哮般的吼道——
“昕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那么对她?放她一条生路,真的就那么难吗?”
如果说喜欢上自己的这个侄儿就等于要面临那样不公平的对待,厉锦江一早肯定邵昕然是自己孩子的时候,就会让她离厉祁深远远地。
这样的男人,惹不起,他们还躲得起。
听自己二叔替邵昕然辩解,厉祁深莫名的觉得好笑。
“我已经给过她不止一次的机会,惹我厉祁深的女人,不管她是谁,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每一个字都珠玑有力,掷地有声的落在厉锦江的耳朵里,让厉锦江的身型,下意识的晃了晃。
等到他回过神儿,还想再替邵昕然辩解时,厉祁深笔挺修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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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肯定厉祁深到底有没有骗自己,厉锦江在厉祁深离开后,一边拿手机拨通机场咨询台的电话,一边出了门,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等待咨询台那边给自己回话,可是偏偏赶上自己怎么打电话过去都是人工忙,请您稍后再拨的语音提醒。
气不过这样没有结果的等待,厉锦江把手机挂断,然后丢在一旁。
顾不上去管其他,他快速的加大车子的油门,将车,飞速的往机场那里驶去。
厉锦江急急忙忙赶到机场那里的时候,额头上,已然是大汗淋漓。
晕头转向的四下扫着机场的提示牌,在听到飞往意大利佛罗伦萨的飞机已经停止检票时,他怔住了。
没赶上,自己终究是没有赶上在飞机飞走之前,把自己的女儿给拦下来。
心里,有说不尽悲痛,就好像自己的心脏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缠绕了一样,让自己疼得难以喘息。
厉锦江再抬起头时,眼眶赤红一片。
迎面,他看到走来的陆临川和几个黑衣人保镖,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冲上去去。
“昕然呢,我的昕然呢?”
厉锦江已经没有了什么所谓的理智可言,两个手,就像是魔爪一样,死死的揪紧着陆临川的脖领,然后没了理智,发疯的质问他。
陆临川突然被勒住衣领,他看到抓住自己的人是厉锦江,有些难为情的皱眉。
自己是厉祁深的特助,自然是要按照自家总裁的吩咐办事儿。
“厉老先生,您先别情绪激动,您要说什么,我们心平气和的说。”
“心平气和的说?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的说啊?啊?被送走的人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你懂不懂啊?”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认,就被送走了,心理上难以抚平的伤痕,真的是太深了。
见情绪激动的厉锦江,就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没有了儿女在身边一样的孤寂、寂寥,陆临川眉峰锁得更紧。
“厉老先生,事出有因,邵小姐被送走是有一定原因的。”
陆临川一直都有做厉祁深的特助,对于厉祁深是什么样秉性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
厉祁深不会做那样没有原则的事情,他会选择将邵昕然哪怕是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也要送出国外,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哪有什么原因?”
厉锦江虽然潜意识里也知道这里面是有原因,但是他有私心的就是不想承认。
不管怎样说,他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人,自己的女儿,他不允许外人质疑。
“厉老先生,我不清楚原因,但是厉总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比我这个特助清楚,如果您想要知道邵小姐被送出国外的原因,您最好去问问厉总,再不行,你还可以跑意大利一趟,问问邵小姐。”
陆临川本来是规劝的话,只是为了让厉锦江心理平衡一些。
不想他没有任何针对性的提及,却让厉锦江猛地萌生出来了另一个想法儿。
几乎是在这个萌生出来的想法儿充溢在他的脑海里时,厉锦江就松开了抓住陆临川脖领的手。
然后什么也不顾也不想,拿出他的身份证,就去买票处,买了最近一班飞往意大利佛罗伦萨飞机的飞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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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开车回到家里的时候,乔慕晚已经睡着了。
刚刚厉晓诺把车开来水榭这边的时候,乔慕晚就有些犯困。
本来乔慕晚是想等厉祁深回来再睡的,可是她和厉晓诺聊聊天,聊着聊着,就困得两个眼皮直打架。
到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她就在沙发那里睡着了。
看着睡得香甜的乔慕晚,厉晓诺没忍心叫醒她,心想这邵昕然的事情,确实足够让人烦心的了,她就拿了一个薄被,给乔慕晚盖上,然后她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滑动手里的ipad。
“哥,你回来了啊?”
听到玄关那里有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厉晓诺放下手里的ipad,起身去了玄关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