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你二叔来家里了(6千字)

秦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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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最要紧的事情是她母亲的事情,她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她母亲的事情更加紧急。

    “除非你给我一个比我母亲丢了这件事儿更加紧急的事儿要你必须去处理,否则,你必须来医院,找我的母亲!”

    邵昕然苛刻的要求厉锦江必须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

    自己不在盐城这会儿,照顾自己母亲的全程都是厉锦江的人,现在自己的母亲不在医院那里,而且,厉锦江对此只是说让助理帮忙找人,而不是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既然这样,她必须要求他来帮忙找自己的母亲。

    “你别闹了!”

    见邵昕然坚持着,厉锦江没了好脾气的呛了声。

    所有的事情现在都迫在眉睫,他没有三头六臂,每一件事儿都要他处理,他真的是分不开身。

    “我说了我这边现在有事情要处理,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了。你母亲不在医院那里,我会让助理和保镖人员去找你母亲,你要是有什么不理解我的地方,也得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见厉锦江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肯管自己的母亲,也不肯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让自己心里平衡,邵昕然横下心,眯紧了漂亮的桃花眼。

    “你在哪里?”

    既然他不管自己的母亲,不肯让自己有心理平衡,那么,她只好让他的事情进行不下去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邵昕然绷紧下每一根神经,抿紧着唇。

    “我在处理事情!”

    “我是问你在哪里,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哪?”

    邵昕然这会儿正在气头儿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的一切行为举止表现,都已经写在了有纱布粘贴的脸上。

    邵昕然的坚持,让厉锦江根本就进行不下去找玛雅谈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想到自己不帮助邵昕然把邵萍找出来,邵昕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一阵无可奈何下,他妥协。

    “我马上过去医院那边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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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没有料想到年南辰也在酒吧这里,李南错愕的微张开了嘴巴。

    本来他只是想带乔茉含来放松一下,不至于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憋着不说出来。

    不想,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算差了一步年南辰也会在这里。

    早知道年南辰在这边,他是让人在这边看一看也好,亦或者说是,自己选其他的酒吧,都不至于让自己把乔茉含至于和年南辰对峙的尴尬局面上。

    意识到自己今天选择带乔茉含来这家酒吧,是一个实打实错误了的决定,他不假思索,当即就提出来了要带乔茉含离开,去其他家酒吧的打算。

    “不用了!”

    被李南拉着自己离开,乔茉含苦笑的出声,反手,不让他带自己离开。

    “李南,我没关系的,就像是你说的,盐城只有这么大,我逃避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呢!”

    嘴上说着完全能说服自己的话,可是乔茉含的心里,却不是嘴巴上说的这样。

    有些事情,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有些幸福,有些痛苦,不必说出来,自己清楚就好!

    敛了敛睫毛,乔茉含将自己心中的痛苦,尽可能的掩盖,然后执起头儿,对李南,展露笑颜。

    “有些事情,既然躲不开,避免不了,那就去面对吧!就让我……用今天的放纵,忘记过去吧!”

    说忘记过去,就好像是自己本就已经结痂的心口,有生生的撕裂开了一道猩红的伤口。

    天知道,乔茉含有多少次说要忘记年南辰,却总是会因为想到他当初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g溺,对自己的娇惯,让她任性的和小孩子一样不想忘了他。

    可是刚刚李南对她说的话,让她真的认清楚了,有些人,和自己擦肩了之后就注定无缘,自己就算是再怎样委曲求全,得到的也不过自己伤口一次、一次的被撕开,然后撒了把盐,再到久病成医,留下丑陋的疤痕。

    既然自己的心都已经残破不全了,还它做什么。

    有些事情,做一个无心、冷血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带着这样自我说服的方式,乔茉含给了李南一个坚定的眼神儿,告诉他,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你确定?”

    李南蹙眉,还是很担心的问到。

    “有什么不确定的?总活在回忆里,总活在过去,我乔茉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用着轻悦的口吻,乔茉含尽可能的说着不在意的话。

    其实不然,她不过是准备抱着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忘记年南辰的心理而留下的。

    她心想,如果自己连在这里,都能做到不悲不喜、不骄不躁,那么自己对年南辰,也就算是真的放下了。

    李南虽然不是很相信乔茉含的话,不过看她这么信誓旦旦的和自己说这样的话,还是点了点头儿,默许了乔茉含留在这里的决定。

    “我们做那边吧!”

    没有打算带乔茉含坐在离年南辰太近的位置,李南指了指别处的位置,带她走了过去。

    只不过,乔茉含和李南刚走开步子,年南辰那边,就大闹了起来。

    “我说给我酒,你听不懂吗?”

    年南辰气急的把吧台上面的酒杯甩到地上,满眼的愤怒。

    今天的他,实在是觉得什么事儿都在和他作对。

    莫名的,心底里总是觉得有一团火,不上不下,卡在自己的胸口处,闷的自己上不来气。

    “诶,茉含!”

    年南辰在大闹,让乔茉含当即就有一种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去制止的冲动。

    见到乔茉含有要行动的样子,李南当即就拉住了她。

    虽然说乔茉含已经给了自己很肯定的答案,告诉自己说自己不能胡来,只不过,她究竟会不会胡来,李南还是很清楚的。

    如果说她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关于年南辰的事情把握好尺度,她哪里还至于到现在都还有一种叫“念念不忘”的情感存在!

    乔茉含回头儿,看到李南拉住自己的手腕,凝视了两秒以后,又抬眸,对视上他的眼,很认真的说道——

    “放心吧,我不是想管什么事儿,我只是以一个外人的角度,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说着话,乔茉含伸出手,把李南放在自己手腕上面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茉含……”

    在李南的一声轻唤中,乔茉含已经迈开步,走去了年南辰所在的吧台那里。

    走到了年南辰那里,乔茉含从酒保手里夺过来他递上来给年南辰的那一杯酒,然后毫不犹豫的扬手,把龙舌兰烈酒,泼到了年南辰的脸上。

    “你闹什么?你有什么可闹的?是不是觉得你丢人丢的还不够?”

    乔茉含那么委屈都没有闹,而是选择了在心里憋着,他年南辰凭什么撒泼的大闹。

    而且还是在酒吧这样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

    看到年南辰现在这样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颓废样,乔茉含有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气恼。

    被泼了酒的年南辰,因为酒水洗面的原因,年南辰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年南辰睁开眼,在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脸盛怒的乔茉含,他表情瞬间僵硬住了。

    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喝多了酒,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的原因,他真的觉得自己看到了乔茉含。

    被年南辰用错愕怔忡的眼神儿看着自己,乔茉含抿紧着唇,带着不可控制的气恼,扬手,甩了年南辰一耳光。

    响脆的耳光,虽然不是很响亮,可在这样大庭广众被吸引了视线的安静环境下,还是显得格外的清晰。

    年南辰因为被泼了酒的原因,已经醒了一大半儿,这会儿,乔茉含的一耳光,更是让他醒了酒。

    脸被打偏了方向,年南辰就那样僵硬住自己的姿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的歪着个脸。

    过了有好一会儿,年南辰再收拢回来思绪的时候,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小脸被憋得通红的乔茉含,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得直牙痒的样子看着他。

    下意识的抿紧着唇,年南辰把垂落在体侧的手指,蜷缩成了拳头儿。

    两个人无声对峙了有三秒,这期间,无声的窒息感,发酵的在两个人之间流窜。

    待一阵沉默过后,年南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对面的乔茉含,突然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从眼眶中,流淌了下来……

    看到乔茉含突然流了泪的样子,年南辰神情一恍惚,一种心脏被针扎了一样的感觉,无力又强烈的在他胸腔中蔓延开……

    乔茉含本来是不想让自己流泪的,可是事怨人为,眼泪,还是那样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实在是不想让自己这个脆弱的样子落在年南辰的眼中,乔茉含吸了吸鼻子后,用沙哑又紧-涩的声音,字字珠玑的说道——

    “年南辰,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你现在的样子,猪狗不如!”

    说完话,乔茉含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打算,咬紧唇,捏紧手指,莽撞的向门口那里,不管不顾的跑去。

    乔茉含的流泪,再到跑开,让年南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不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茉含!”

    带乔茉含来这边的李南,看到乔茉含跑开了,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今天带乔茉含过来这边,就是一个最错误的决定。

    该死,他最开始就该带她离开的,而不是听了她的话,和她留在这里……

    他怎么能信了她说已经放下过去的事情的话呢?

    担心乔茉含会发生什么事儿,李南不敢再有任何的耽误,拔腿,就准备追出去。

    只是……

    “你去哪里?”

    李南刚抬脚,准备跑出去去追乔茉含,年南辰却倏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经过乔茉含又是泼酒、又是甩耳光的这么一闹,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新的意识。

    在看到了李南的存在时,毫不犹豫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被年南辰突然抓住手腕,李南怔忡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就甩手,从年南辰的桎梏中,抽离出来了自己的手腕。

    见李南居然这么不耐烦的拨开自己的手腕,年南辰蹙了下眉头儿以后,又抓住了他的手腕。

    已然没有了刚刚说话时的疑惑,再开口的年南辰,声音变得生硬而强势,甚至是质问的口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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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了产检的乔慕晚,被厉祁深送回去了水榭那边。

    “我先去公司处理公司的事儿,下午我过来接你去老宅那边!”

    “嗯!”

    乔慕晚点头儿应声,然后去拉车门,迈开腿,准备下车。

    刚将一只腿迈出车外面,她的小手,就被厉祁深从主驾驶那边,握了过去。

    乔慕晚回头儿,看到自己的小手被厉祁深给握住,她莞尔一笑。

    一个反手,她把自己的小手背,放到了厉祁深掌心的上面。

    然后在厉祁深没有怎么注意下,探过头儿,吻了他的脸颊。

    “我在家里等你!”

    说完了话,乔慕晚下了车。

    目送乔慕晚一直进了屋,厉祁深再重新启动引擎往公司那边驶去时,感觉自己脸腮边,隐约间,缭绕着一抹女儿香,他低低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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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慕晚回到房屋里的时候,张婶正在晾晒被子。

    虽然已经入了冬天,但是盐城每日的阳光量还是很充足的,介于乔慕晚怀孕的原因,张婶两天就把被子拿出来晾晒,生怕生了螨虫受了潮,对乔慕晚肚子里的胎儿发育不好。

    看到乔慕晚回来,张婶看向她,笑着问——

    “慕晚回来了啊?饿了吗?我给你弄些吃的去啊?”

    “不用,不麻烦你了张婶,我刚刚和祁深,在外面吃了饭!”

    “这样啊,那我去给你泡杯热牛奶吧!”

    说着张婶就放下手里的活儿,去厨房那里,给乔慕晚去泡热牛奶。

    看着张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乔慕晚嘴角,漾起了一抹绝美的笑意。

    走到客厅那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儿,乔慕晚开了电视,准备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综艺节目。

    刚找到了一个可心的亲子类节目,乔慕晚正准备看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乔慕晚联系的乔家父母。

    看到自己父母的号码,乔慕晚没有什么犹豫,就接了。

    正值今天自己和厉祁深领了证,她还没有和自己的父母说,自认为,自己有必要和他们说一声。

    接了电话,乔慕晚轻唤了一声:“妈!”

    听了乔慕晚的声音,梁惠珍应了声。

    “慕晚,你干什么呢?这有好久没有和你联系了,我和你爸怪想你的!”

    听到自己父母说想自己了,乔慕晚笑了笑。

    “我也很想您和父亲!”

    因为怀孕的关系,厉祁深很少让她出门,就算是出门,也必须是他亲自陪着。

    就算是偶尔允许家里的司机开车送自己,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完事儿,然后回来水榭这边。

    久而久之,她确确实实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回乔家了。

    “对了,妈,我……和祁深领证?”

    “领证了啊?”

    一听说乔慕晚已经和厉祁深领证了,梁惠珍有些惊异。

    这两个人都领证了,很显然,就是照着准备结婚去了的。

    一想到乔慕晚和厉祁深马上就要结婚了,梁惠珍禁不住笑了起来。

    祁深关于自己女儿和厉祁深能够结婚的事情,她和乔正天两个人真的是盼了好久。

    倒不是关乎自己两个人面子上面的问题,是这乔慕晚结了婚,人也就幸福了,他们两个人也就不用因为曾经把乔慕晚嫁给年南辰的事情,而心存愧疚了。

    母女二人闲聊了起来,乔慕晚对梁惠珍没有什么隐瞒,把关于厉祁深把两个结婚证给丢了的事情,说给了梁惠珍听。

    一听乔慕晚说厉祁深把结婚证给丢了,梁惠珍当即都怔住了。

    “这祁深怎么把结婚证给丢了啊?他不知道结婚证这种东西是不能随便丢的吗?”

    乔慕晚也知道结婚证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的丢掉,不过这厉祁深什么秉性,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丢掉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捡回来的。

    怕自己的母亲担心关于厉祁深把结婚证丢了的事儿,乔慕晚随口就给梁惠珍解释了原因。

    “那也不能随便扔了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

    梁惠珍有些无奈,不过,她真的还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丢了结婚证的人是厉祁深,是一个在盐城只手遮天的人,他就算是丢了,日后再有什么用到结婚证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能阻拦到他的事情发生。

    带着这样的心里,她也就不再先吃萝卜淡操心了。

    “对了,慕晚,今天早上,祁深他二叔来了家里!”

    “二叔去了家里?”

    自己母亲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自己的时候,乔慕晚当即就诧异的挑了下细眉。

    要知道,这个厉祁深的二叔,乔慕晚至始至终都不太能搞明白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他和自己不认识吧,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还像是和自己认识,说他和自己认识吧,自己又记不起来,自己和他有什么交集过的地方。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儿,总是让她觉得隐约间,有什么事情,在两个人之间潜移默化的发生着。

    为此,她不止一次有问过厉祁深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厉祁深给自己的回答,说自己是怀孕的关系,人比较min-gan,就胡思乱想了一些。

    如果说之前乔慕晚还能信厉祁深的话,觉得他二叔和自己之间,让自己产生的错觉,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么他现在都去找自己的父母亲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是自己胡思乱想这样的理由,能说得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