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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宫里。
薛蟠身着锦袍,腰悬宝剑,带领着手下的三十金吾卫,以及皇帝调给他的两位内廷侍卫高手,站在一处高台上,团团围在忠顺王爷身边。
那忠顺王爷长相虽然仪表堂堂,神情却是惶恐不安。皇帝刚才宣他进宫后,也不跟他说话,就直接吩咐薛蟠带人把他围了起来。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战战兢兢地想从薛蟠这里套话。薛蟠大声呵斥他时,他也是喏喏应是,毫无王爷的架子。
这不,忠顺王爷再次对薛蟠赔笑道:
“薛大人,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您能不能告诉小王,万岁今晚要留我多久,小王心里也好有个底啊?”
“别废话。”薛蟠语气毫不客气,“好好待着就是了。让你走时,我自会告诉你。”
“是,是。”忠顺王点头哈腰,“小王在这里站了好久,现在有些内急,薛大人能否行个方便?”
薛蟠心想也是,你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内急也是正常。于是他命令道:“你们十个,护送忠顺王爷如厕,快去快回。”
“是。”被点到的十名金吾卫应道,就带着忠顺王去了。
看着忠顺王的背影,薛蟠心里有些不踏实,这王爷到底中不中用?
不管他了,今晚他只是配角,主角是皇帝和我薛蟠。
马道婆当时的预言是怎么说的来着?
二龙争斗决雌雄,鳞甲纷纷飞满空。飘落人间成瑞雪,来年春后百花红。
那皇帝号称真龙天子,我薛蟠表字文龙。今天晚上,就轮到我跟他一决雌雄了。
来年春后百花红,意思是我赢了,元春迎春探春这些姑娘们都得救了?
马道婆还说过我薛蟠虽无荣华富贵,一生平安喜乐。看来我今天不会死在这里。
不过预言终归是虚无缥缈的,我能信任的,只有手中的宝剑。
过了一会儿,忠顺王如厕回来,还是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薛蟠也不搭理他,抬头向附近一处亭子看去,皇帝就端坐在那里。那亭子三面都是悬崖,只有正面一条路可以上去。摆明了,皇帝是想以自己为饵,引诱那天理教前来刺杀。
那武状元带着内廷侍卫们在那条路两边埋伏。护卫在皇帝身边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太监。
薛蟠心里猜测,以皇帝惜命的性格,那个太监定是他最为信任的高手,可能武功不在武状元之下。
但那太监的武功也应该不会太高。毕竟皇帝把我薛蟠当成了天理教教主后,对那教主非常忌惮。若那太监武功比我还高得多,他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布局来杀天理教教主了。
反正我薛蟠是有杀手锏的。就算他武功比我稍高一点,初次见我的杀手锏时,也必定会饮恨。
这时,皇帝派了一个小太监到薛蟠这里,说道:“薛大人注意了,妖人已经进宫了。”
薛蟠见宫里毫无动静,皇帝却能知道妖人进宫,可见皇帝是故意放他们进来的。他心想这伙妖人还真是不中用,看来等下还是要我薛蟠亲自动手。
又等了一会儿,只见前方几个作太监打扮的人,引着十几个黑衣蒙面、手持利剑的刺客,向皇帝所在的亭子快速跑来。
薛蟠心想这帮刺客真是没脑子。你们在皇宫里如入无人之境地跑着,周围一点动静没有,难道不怕有埋伏?还是你们自信道就算有埋伏也能成功?
刺客们很快就跑到了皇帝的亭子前几百米处。此时只听武状元一声令下,两边埋伏的内廷侍卫们人人拿着手弩,一起发射,很快就把所有刺客都射成了刺猬。
武状元上前检查了一番尸体,对皇帝喊道:“万岁,那天理教教主不在其中。”
薛蟠心想跟你上次打架的是我,你又没见过那教主,说不定他已经被你射死了呢。不过薛蟠也不相信想要刺王杀驾的天理教就这么轻松被灭了,估计他们还有后手。
这时,皇帝命令道:“看来他们也有准备。罢了,先不管那妖人了,点火!”
几个内廷侍卫就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柴堆。薛蟠知道,这是皇帝在给外面的军队发信号。按照约定,他们看到宫里火起,就要开始去抄那四位郡王的王府了,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薛蟠又看了看身边的忠顺王,只见他两腿战战,得要一个金吾卫扶着才能站稳,口中连连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此时,异变又起。只见一个内廷侍卫啊的喊了一声,然后就倒地不起。
薛蟠知道,那是中毒的标志。今晚内廷侍卫们用的弩箭都淬了剧毒,对于没有内功的人就是见血封喉。武状元手下的内廷侍卫共有三百,但会内功的不到十分之一。那个中毒的倒霉蛋想必不会内功,被自己人的弩箭命中了。
没过一会儿,又有几名内廷侍卫中毒倒地。武状元不知道敌人在何方,却也不能离开皇帝所在的亭子前方的路口。他只得招呼内廷侍卫们都从埋伏地点出来,在路口整队,防备可能的偷袭。
这时,一发弩箭向武状元飞来。武状元毕竟是高手,提剑一挡,将弩箭击落。
“这弩箭是用手扔过来的。”武状元大喊道,“那妖人就在附近。”随后他命令手下的两名侍卫统领,带着十名拿着手弩的侍卫,向弩箭飞来的方向搜索。
毫不意外的,这些人并没有搜索到什么,反而是他们归队时,又被飞来的弩箭放倒两人。
武状元也没招了,吩咐所有人收起手弩,宝剑出鞘,摆成一个方阵防守,并不再去搜索刺客。
薛蟠心想这般操作也算稳妥。毕竟皇帝就在你们身后,你们只要这样守下去,那刺客武功再高也拿你们没什么办法。等到天亮,那四王的王府已经被抄完了。到时候大军见宫里没有消息传出,定会进皇宫支援,这天理教教主就只能逃命了。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又有几发弩箭从暗处飞向侍卫们,但都被早有准备的高手们击落。
薛蟠心想要是这样下去我可没有机会,难道要自己强上?那样胜算可不大啊。
不过他也不着急,毕竟他现在还是皇帝的忠臣,大不了就继续装下去。
又等了一会儿,那妖人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一个黑衣人从方阵的边缘窜出,出剑快如闪电,几下就杀死了三个内廷侍卫,随后就要向皇帝所在的亭子的方向冲去。
内廷侍卫们大惊,连忙一拥而上,拼命阻拦。薛蟠看得清楚,如果那黑衣人一心想要冲向亭子,其实是有机会摆脱纠缠的。可是他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混乱的人群中游走杀敌,一时间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侍卫们纷纷倒地。
薛蟠心想这黑衣人算是有点脑子。皇帝身边虽然只有一名太监守护,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肯定是高手,这黑衣人武功再高也不能速胜。若他不管不顾地冲向亭子,前方被高手拦住,后方再被侍卫们夹击,那就凶多吉少了。
可现在,内廷侍卫们阵势已乱,虽有人数优势,但同时能跟黑衣人对战的却只有几人。黑衣人武功明显比他们高得多,自然是游刃有余。那武状元虽然也是武功高强,但黑衣人不跟他缠斗,而是在人群中游走。武状元虽然一直在大呼小叫,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又斗了一会儿,武状元才清醒了下来,自己先退到了路口站好,再吩咐侍卫们不要一拥而上进攻,而是一起退到自己身后。
那黑衣人又杀了几人,也不敢追,看着残余的侍卫们退到了武状元身后,结好了阵。
武状元大喝道:“你就是那天理教教主?”
“正是。”那黑衣人笑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不如早早逃命去,本座免你们一死。”
“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武状元怒道,“圣上明鉴万里,那四王的阴谋早就被他看穿,现在那四王已经全部伏诛了,你一个人成得了什么事?你若弃暗投明,圣上可以赦免你造反之罪,并且重重有赏。若是不愿归顺,就早早退去,我们也不追击。如果还执迷不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远处的薛蟠听到这话,心想这皇帝怎么怂了,造反之罪也能赦免。他又一想也是,这种武林高手,若一心想跑,皇帝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若是把他得罪死了,以后没事就来宫里行刺一次,纵是不能成功,烦也能把皇帝烦死,还是赦免了大家清净。
那教主听了武状元的话,笑道:“本座自从练成神功以来,这是第一次出手,也就马马虎虎杀了一百多个内廷侍卫。你说什么我是你的手下败将,想必是之前跟皇帝老儿撒过谎,现在硬着头皮也要圆下去,真是可笑。”
“胡说!”武状元怒道,“我也不跟你争辩这个。你快快退去,圣上有旨,我们保证既往不咎。”
“北静王爷许诺我,若杀了皇帝老儿,就封我为国师,立天理教为国教。”教主笑道,“你们家皇帝如果也能如此,我倒是可以考虑退去。”
“你既然知道我们有准备,就能想明白你的国师梦已经泡汤了。现在外面大军已经进了北静王府,那北静王已经是死人了,如何封你做国师?”
“那也没关系。”教主笑道,“不是还有忠顺王吗?我把皇帝杀了,扶忠顺王当皇帝,他想必也不会吝惜这国师之位。”
薛蟠手下的金吾卫们听了这话,一齐对忠顺王怒目而视,有的甚至已经拔出了宝剑。忠顺王当场就跪下了,抱住了薛蟠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薛大人……那妖人在胡说,您可要明辨是非啊!我一向对万岁忠心耿耿,绝没有一丝一毫的谋逆之心,请薛大人明鉴!”
薛蟠一脚踢开了忠顺王,冷声道:“把他绑起来。事了之后,交给圣上发落。”
金吾卫们连忙将忠顺王绑了起来。忠顺王还在求饶,薛蟠命人用布将他的嘴堵住,随后继续看向武状元那边。
武状元又与那教主交谈了几句,只听那教主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丝毫不把武状元和侍卫们放在眼里。武状元忍不住了,怒道:“你这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你若有胆子,就别逃跑,我们一对一见个输赢。”
“我逃跑?”教主笑道,“说得好像现在是你们占上风一样。一对一嘛也不是不行,我就是怕咱们两个打斗正激烈时,你的手下来个万弩齐发,把我们两个一起射死。不如我退后百步,你若敢自己上来,我就跟你单打独斗一回。”
“好。”武状元喝道,“你先退后。”
那教主果真乖乖退后。武状元见了,也跟了上去,与教主相对而立。
薛蟠其实并不看好武状元。他是旁观者清,以那教主刚才屠杀侍卫时表现出的内力与剑法,其实是在那武状元之上的,薛蟠自己对上他若不出绝招也只能逃命。武状元敢去,估计是把那教主认成上次的自己了,以为他内力虽高但剑法不行。抱着这种轻敌的心态,去对阵强敌,自是凶多吉少。
这时,两人已经开打。只见武状元率先欺身上前,宝剑舞出了重重残影,向那教主周身要害攻去。
那教主也不拔剑抵挡,只是用身法闪躲。武状元攻了十几回合,却也没能碰到那教主一根毫毛。
薛蟠看得清楚,在武状元又刺出一剑时,那教主抓住了一个机会,一边闪避,一边反手一剑刺向武状元的胸膛。武状元连忙收剑抵挡,却慢了一步,持剑的右臂已是被划伤,顿时血流如注。
武状元连忙后退几步,惊道:“你不是天理教教主,他没有你这样强的剑法!”
那教主笑道:“我不知道你遇到过哪个冒牌货。听你说他是你的手下败将,而你又是我的手下败将。谁是真的教主,岂不是明明白白?”说罢,就提剑而上,看样子是打算来个宜将剩勇追穷寇。
武状元见了,吓得亡魂皆冒,连忙转身逃向列好阵的侍卫们。那教主在身后追来,侍卫们见武状元也在前面,不敢放弩,只得用剑近战,很快就又形成了一开始那样,那教主在侍卫阵中虎入羊群的局面。
武状元见站着的侍卫越来越少,连忙向亭子里的皇帝大声求救:“万岁,我们顶不住了,快让曹公公下来助我们杀贼吧。”
那皇帝却好似没听见,只是看着自己的内廷侍卫们纷纷倒地,一言不发。又过了一会儿,剩下的侍卫已经只有十几人了,皇帝这才开口喊道:“武爱卿,带你的人撤到亭子里来。这妖人若是敢追,朕就让曹公公出手。”
武状元听了大喜,连忙招呼手下们撤退。那教主听了笑道:“几百侍卫,几十高手,在本座面前都是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一个阉人又有何用?”说完,就紧追不舍,一路上还杀了几个落在后面的内廷侍卫。
一旁的薛蟠却看得清楚。那曹公公听了皇帝这话,没有拔剑,而是将手放在了身前的一个长杆上。
待到那教主追着武状元到了亭子前方五十米左右时,那曹公公用力一推长杆。薛蟠只听得一声巨响,如同地动山摇一般。再看那教主的位置,已是烟尘滚滚。待烟尘散去,地上多了一个直径足有几米的大坑。
薛蟠心想你这皇帝是真够狠的,早早的在地里埋好炸药,就等着武状元他们撤退,再发动机关,将敌我双方一起炸死。以这爆炸的威力,就算是我也十死无生,那教主跟武状元不用说,肯定是一起上西天了。
身边的金吾卫们,也个个吃惊,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
皇帝走到坑前,哈哈大笑:“这妖人仗着武功,就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只是略施小计,区区妖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薛蟠心想你这小计可不光杀了妖人,你那三百内廷侍卫也是损失殆尽,不知道你在乐什么。他知道机会到了,便大喊一声:“看那坑里!”
身旁的两位内廷侍卫和金吾卫们连忙看去。薛蟠此时拔出腰间“飞光”钝剑,朝两位内廷侍卫的背后就是一人一下。
他这把钝剑是由特殊材质打造,对内力的传导性极强,加上薛蟠深厚的内力,瞬间就破坏了两位内廷侍卫的经脉。可怜两位高手,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死掉了。
一旁的金吾卫们大惊,不知道薛蟠这是什么意思。有个胆大的开口问道:“薛大人,您这是……奉了皇上的命令?”
薛蟠顺口胡编道:“忠顺王爷有旨,昏君倒行逆施,理应逊位。”
他知道这些金吾卫都是皇帝的死忠,于是嘴上一边胡说,一边大开杀戒。这些金吾卫都是没本事的纨绔子弟,几下的功夫,就被薛蟠全部杀死。
一边还被捆着的忠顺王已是惊得目瞪口呆,一动不动。皇帝也看到了这边的情景,怒道:“薛蟠,原来你也是反贼!曹公公,给我拿下他。”
曹公公应了声是,拔出宝剑,缓缓走到薛蟠面前,对薛蟠笑道:“薛大人,你的内力很高啊?”
薛蟠横着宝剑,笑道:“一般一般。”
“那天晚上,跟武大人打斗的,也是薛大人你了?”
“不错,就是我。”
“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曹公公笑道,“能用内力破坏人体经脉,果然你的内功修为已是震古烁今。可是如果武大人说的没错,以你的剑法,想碰到我的身子还是有些难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薛蟠笑着,一剑刺去。
他这一剑平平无奇,曹公公却不敢大意,用了个最稳的防守招式,横剑抵挡。
薛蟠见了曹公公这招,心里大笑几声,随即将全身内力注入剑中。只见“飞光”钝剑的整个剑身白光闪烁,竟似被一层白色的火焰包裹。
薛蟠变刺为砍,与曹公公的宝剑相触,只听得咔嚓一声,曹公公的宝剑竟是拦腰而断。“飞光”钝剑去势不减,直接砍入了曹公公的胸膛内,开了一个大口子。
曹公公倒地,艰难问道:“这……是什么招式?”
“我管它叫做剑芒。”薛蟠笑着补了一剑。直到此时,他都不知道这曹公公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比起那武状元或是天理教教主到底如何。
皇帝看见曹公公倒地,也是面色发白。但他知道自己跑不了,就马上换上了笑脸,问道:“薛爱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万岁您还不明白吗?”薛蟠走向皇帝,“微臣这是要刺王杀驾啊。”
“那忠顺王给了你什么好处?朕都能给你,咱们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其实不是忠顺王派我来的。”薛蟠笑着,又走近了一些。
“那是谁?”
“贾家老太君,托我给万岁您请安。”薛蟠随口就把锅扣到了贾母头上。
“你是为了贾家来的?朕……”皇帝惊道,“朕可以赦免贾家谋反之罪,绝不追究。”
“贾家有没有谋反,万岁您心里还不清楚吗?”薛蟠笑道,“贾家老太君说了,必须让您死,她才能心安呐。”
“贾家……”皇帝马上又想出了一个说辞,“你不能杀朕。朕刚才已经派太监去把贾家那位妃子抓起来了。你若杀了朕,那贾妃的性命也是难保。”
“太监。”薛蟠继续笑道,“那太监的武功,比起曹公公如何啊?”
“抓一个妃子需要什么武功。”皇帝有些不解。
“那我就更不用担心了。”薛蟠笑道,将宝剑高举,运起内力,只见一道白光顺着宝剑冲天而起,高达几丈。
随后薛蟠放下宝剑,走到皇帝面前,笑道:“咱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期间,皇帝对薛蟠一直软语相求,薛蟠只是不做理会。不一会儿,远处三道身影联袂而来,不是薛宝琴、贾元春与抱琴又是何人?
皇帝一见贾元春,立刻怒道:“原来你这贱人也有参与。”
贾元春还没说话,一边的薛宝琴就不高兴了:“蟠哥哥,这就是那皇帝老儿吗?我看不过是个看不清形势,还口出狂言的傻子。”
皇帝自知在劫难逃,终于硬气了一些:“罢了,今天朕算是栽了。朕当先走一步,在地下等着你们。这弑君之罪,不下十八层地狱,天理难容!”
贾元春上前一步,对皇帝福了一福:“万岁,臣妾有一事不明,想在万岁这里领教领教。”
皇帝一挥手:“什么事?”
“万岁对我贾家一直心怀恨意,臣妾不明原因,想请万岁为臣妾解惑。”
“这个可以告诉你。”皇帝居然笑了,“就不说你们四王八公一直图谋不轨了。就说你那弟弟,号称什么衔玉而生,天降祥瑞,不是想谋反是什么?你们贾家生了这个孽种,不好好藏起来,反而四处宣扬,这不是取死之道吗?”
皇帝又一指远处被绑着的忠顺王:“他也一样。朕忠告你们一句,若是他当了皇上,这孽种在一日,他就一日不能安生,必欲除之而后快,到时候你们贾家还是在劫难逃。”
“这个就不劳万岁您操心了。”薛蟠笑道,“您还是安心上路吧。”
皇帝自知无幸,突然拔出腰间宝剑,把贾元春吓得退了一步。
薛宝琴却冷笑一声,也拔出宝剑:“蟠哥哥,让我来吧。我倒要看看,这弑君之罪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
皇帝提剑一指薛宝琴:“女子。”
又一指薛蟠:“小人。”
随后把剑横在自己的脖颈上:“朕乃真龙天子,岂能死于女子与小人之手。”说罢,便自刎而死。
薛宝琴上前,看了看皇帝的尸首,叹道:“这皇帝老儿还算是有几分骨气。”
“走吧。”薛蟠一指远处被绑着的忠顺王爷,“新皇帝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参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