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女_分节阅读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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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想让他尝尝苦头。

    “你妈——”

    我出连环腿,连扇五六个耳光,直打得他鼻子嘴巴流血。他脑袋晃悠,眼睛对不准焦距。

    “说中文你听不懂,那就英文吧。”我等他回神,“Watchyourmouthcarefully!”

    “臭——”他看到我的眼神后自动收声,“想不到你还练过几天。不过别以为我怕你。老子怕伤你娇嫩,扫了兴致。你再打啊,越这样老子越兴奋。”他见过各种阵仗,刀尖血水里滚大。又不是没上过会些柔道空手道的女人,也就是好看的花架子。亏得她们还以为有用,到头来惹得他狂躁发作,弄死了还不是她们自己倒霉。

    “就是啊,这样才好玩。”我故意笑得尖哨,“看你的样子,杀人放火没少干吧。”

    “废话。”他坏事做绝了。

    “真的哦。那其实也没什么。我听说,六年前震惊世界的连环绑架案到现在都找不到凶手。那些人才叫胆大呢。”我布钩的方式很多破绽,不过强仇这时满脑子色虫,根本没什么智商。

    “很了不起吧。哈哈,那就是我和大哥做的。警察顶个屁,我就算在他们眼皮底下闲逛,他们也认不出我。”他才鼠目寸光,短浅到命在旦夕还张狂。

    “我不信,你看着一点不厉害。有人说,那年他们绑架了凤家的二女儿。你跟我说说她的样子。别蒙人,我在报纸上见过照片。”我看他贴过来,怎能再让他占便宜,轻巧躲着。

    “提起这个就火大,我们抓错人,连老大都走眼,只抓了她们家女佣的孩子。不过,嘿嘿……”他突然的笑声令我觉得发麻,“那小姑娘长得漂亮啊,我还真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尤其是她在身下尖叫扭动,光裸的皮肤又嫩又滑,老子和兄弟们玩多久都不腻。要不是老大急着赚钱,很快找到买家出手,我非干死她不可。前两天我还跟兄弟说到她,他也念得要死呢。”

    “闭嘴。”两个字说出来,血已经含在嘴里,唇咬破了。

    我不敢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但是那种禽兽什么事做不出来?我胸中无法言喻的痛苦,压的心脏跳动都不能。想容才12岁啊!眼睛好烫,烫得火烧火燎的,很快漫出眼泪来。报仇,我要报仇!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嘶喊。

    “好好,闭嘴闭嘴,享受就该……”

    我不要再听他污言秽语了。拳头只想狂扁他那张恶心的脸,这一拳出了全力。咔——下颌骨头裂开的声音让我分外欢畅,他随之而来的痛苦嚎叫更是令人痛快。他表情震惊,可能完全没想到会被我打断骨头吧。但他毕竟身经百战,虽然好色,还不至于真的为此送命。他暴怒起来,捏起拳头揍过来。因为说不了话,但依然发出胆颤的怪叫。

    “让你闭嘴,还这么烦!”我一个空翻,脚踢中他脑袋,“帮你敲敲打打,看看能不能死掉点色虫。”

    他呈大字扑倒在地。我用脚踩住他的手,听他倒抽口冷气,乌里哇啦乱吠。

    “很疼吗?那么这样呢?”双手一抓他残害无辜女子的右手,用劲,卡——他再度惨叫,“你欺负女孩子的时候,想到过今天吗?”

    强仇终于明白了,她是高手,一个一直隐藏很深的高手。他的力量根本没用,打过去就像被全部吸收了,又反弹到他身上。他用脚踢开我,乘势往外跑。

    “别呀,我正玩得开心,你再陪我练练。”我释放出内心最深处的恨意,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你不是最爱玩吗?右手废了,不是还有腿吗?”

    他还在往前挣扎,我双腿从后面一剪,整个人压过他的背,卡——右腿骨也应该断掉了。好不痛快!

    我站起身,拍拍尘土,“哎呀,都叫你别跑了,这么不听话。受罪的可是自己。”

    他费力得转过身来,恶狠狠盯着我,满嘴是血,一脸狼狈。

    “怎样?眼睛那么狠,不服气?”我冷冷得说,边说边踢,脚脚尽力,把他踢得满地乱滚。

    “够了。”有人说。

    我几乎都忘了,这小小一方还有第三个人——海粟。

    “够了。”海粟走出暗角。他脸色惨白,神情淡然。他居然不帮我,而同情了对方。

    “不够。不能够。”我只要想到想容,就恨不得将这个混蛋千刀万剐。

    “你把人打成这样,已经够了。打死他,你会做牢。”他过来拽住我的胳膊。

    我转过头瞪他,“你不知道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我知道的。但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他,我们没有这个权力。”他每句话都是对的。

    “我管不……”我眼都发红了,不想停手。

    “小心。”海粟大叫。

    我下意识一晃,晚了点。左肩剧痛。我低头,看到滴着血的刀尖,亮得耀眼。

    第五十二章 决战(中)

    更新时间2010-4-21 21:09:28  字数:2555

    闷哼一声,我已有动作。人往前几步,让刀从身体里出来,紧接着回旋暴火踢。这是老师专为我的身量打造。这招集中打击高大敌方肾脏部位,不仅造成剧痛,还会留下严重内伤。若不是紧急关头,我不会这样伤人。

    强仇本来强弩之末,受到重击,立刻晕死过去。

    “快,快止血。”海粟看上去快昏了,双手过来,不停在颤。

    的确很多血。我能感觉它流失得飞快,染红了半件体恤。我眼晕,还疼得半死。这可不是平时训练,学艺不精,就受老师几十棍子。我甚至佩服自己的忍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能站着。说起来,老师们只评我的功夫及格而已。能把强仇这个渣滓打成这样,实在是太愤怒的关系。运气啊,还真得不错。

    “没事。”我看他比我还痛苦的神情,只能先安慰了。其实我还想晕呢。

    “没事才怪。”会这么说话的,绝对不是海粟。

    我们两个第一时间往门口看去。黑衣黑裤黑手套黑背包,灯光打着,再连着地上的影子,人影合二为一。

    “要是伤到大动脉,你很快就变成人干。”毒嘴平安来了。

    “应该没有,血已经少了。”要不,我还撑着?“海粟,走。”

    “真没事?”海粟跟着看着,大概背上血也不少,很不放心。

    “你下次选好时候再讲大道理,就没事。”平安很不待见海粟。取下身上的包,翻出纱布和两个药瓶。“弱的跟什么似的,还瞎充正义。”

    “海粟说得没错。啊——你干什么——疼啊——”我惨叫着,眼角瞥见看守人趴在桌上。

    “那个人渣,死不足惜。”他扯裂我的袖子,仔细看了看,撒上药粉,熟练得包上纱布,还得意的拍上两下。

    “你嫌伤口不够大啊!”我在他要拍第三下时,跳开。

    他摊开手心,两个小药丸。“吃了。”

    向来都是他让我吃什么就吃什么。我手指一捏,扔进嘴巴,“水。”

    “没有。拿口水咽。”他把东西放好,背包一收,“走吧,时间紧张得很。”

    他发出的所有指令我都没有异议。虽然满腹牢骚,也得等出去再算。过道还是很黑,但每道门都开着,却没有人气。最前面那道铁门也开着。

    “外面乱成一团,个个逃命。看守这里的人也跑了,象你们被关着的人一个不剩。可能买主得到消息,把人带走了。我担心晚来一步,还好。”平安说着外面的状况。

    “怎么乱起来的?”我突然想到,“警察来了?”

    “还有谁?警笛轰鸣,就怕罪犯听不见。等他们进来,人早跑光了。”平安嘲笑。

    一答一应间,我们已经走出审讯室。满耳的枪声。小傻和周晴等在那里。他们的神情十分焦急,看到我们才齐齐松口气。

    “快快,他们开始灭口了。”周晴换上了便服,依稀还留有英姿飒爽,更多却是浓郁的妩媚。

    “出路在哪里?”我问。

    小傻指着不远处那道门,“那就是杂物房,沿着垃圾通道下去就可以到巷子。”

    “小傻,你帮忙带我的这两个朋友出去。谢谢你。出去以后,离这里远远的。”我很感激他,“你如果没地方去,就到这个地址找我。”平安递过纸笔,我飞快写下肥仔食记的地址。

    小傻眼睛亮晶晶,把纸条仔细折好,放进破烂不堪的外套内层。一声不吭,扭头就走。他很快打开门,在门口等着。

    周晴深深看我一眼,也没说话,快步走入那扇门。

    只有海粟,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海粟,你快走。”我看他傻站着,心里急。

    “平安,有钱吗?”我问,“能打电话就行。”

    平安从口袋里拿了几张钞票。我一把抢过,统统塞进海粟手里。

    “走啊。记住,离开后走远点,让你家里人带着到国外玩几个月。不怕别的,就怕那个买主再使什么手段。”这里面就是不怕死的人多,而且都走夜路。

    “你不走?”海粟的头倔强得低着。黑亮天然卷的头发,若是在风里,一定潇洒。

    “我还不能走。”还有一个人,我要找他算账呢。

    枪声没那么密了,但仍然时不时传几声。时间不能再拖。

    我立刻往反方向跑几步,却不见平安跟上来。回头一看,他竟然在和海粟说话。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终于跑过来。他比海粟高一点,所以挡住了身后。等我看的时候,只留下一瞬间的背影,无限落寞。

    “你和他说什么?”我很好奇,明明他不喜欢海粟的。

    “没什么,看不惯他娘娘腔的德行,不说就没机会了。”平安在我前头,他知道我要找谁。

    “那不是娘娘腔,是善良。”真的,那样善良的心,我已经不再有了。但至少很高兴别人保有着,所以珍惜。

    “哼哼,善良并不代表好欺负。二世祖作到他这样,家族就到头了。”平安也对。这个文明社会,有光也有影。适者生存,很不容易。如果只是善良,是无法成长的。

    “大概不会有交集了吧,你那么看不顺眼干什么?”是的,珍贵的沧海一粟,将在平静的大海上享受阳光。和我这种人,从此平行两端。

    “你知不知道自己心肠硬起来吓死人。”平安打开一道门,作了个请的姿势。这里那么多门,全都一模一样,亏他记得。“几分钟前还朋友朋友的,那个亲热。”

    “朋友有陪伴一时的,有走一生的。我和他能遇到,不过在他最倒霉的时刻。他应该不会总是这么倒霉吧。”一桩事件完了,也就各归各位。

    “那我呢?”很深奥很有趣的言论,令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定位。

    “看你一脸倒霉相,你说呢?”我一笑,肩膀就抽得剧疼无比。

    门后黑抹抹一片。平安打开灯,一间很普通的办公室,三面墙都是文档。

    “王福贵躲在密室?”我很不舒服,大量流血让头脑晕眩。

    平安从包里拿出一件古里古怪的仪器,发出霹雳巴拉的噪音。他四下走动,看着仪器上跳动的讯号。他走到正中央,哔哔哔哔,仪器乱吱。我和他疑惑得对望一眼,同时出声。

    “上面。”

    我们搬来桌子椅子,移开长方形天花板。上方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镶着铁梯。我头发几缕微微浮动,有风自然有出口。

    “看看有没有陷阱?”我看他去抓梯子。

    “这东西就能搞定。”他扬扬手里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瓶子。“超快超强蒸腾剂,小于十立方厘米的金属块能——”

    他已经找到了激光源头,直接把瓶子里的液体倒过去。吹个口哨,打个响指,“瞬间气化。”

    “香香。”我想不出还有谁能造出这种东西来。万一碰到人怎么办?恐怖!

    “上来吧。”平安身手敏捷,双手抓住梯子,用身体搭桥。

    我伸出未受伤的右手臂,以它为主力支撑,往上爬。可毕竟还要用左手辅助,相当费力,每动一次就疼得冒冷汗。但我不敢慢,咬牙向上,到最后左半身都麻木了,而且折腾出一身汗。

    “到了。”我说,“头顶上是个盖子,有缝隙。”

    “推得动吗?”平安功夫比我还好,他大概听出来我气力已竭。